第一百零四章：少一颗牙
一边向前走着，一边在心里不断告诫自己，自己才是本体，千万不能被分裂出来的人格占据主导位置。
睿智人格所说的东西其实就是自己心里所想，只不过现在自己的精神出现了问题，没办法独立思考。
所以才会借助这个并不存在与真实世界的自己来思考事情。
当务之急还是要找到其他人，把钥匙碎片拼凑完整逃出死地，眼前一切问题都会迎刃而解。
“你是谁？别往前走了！”
熟悉的声音在耳廓响起。
陈晨停下脚步，回头望去，看到了柳文阳的身影。
只不过他那张死人脸略显阴沉，目光不善的盯着自己。
“柳文阳？”
陈晨试探的开口，现在自己精神污染比较严重，很难确认对方是不是自己臆想出来的幻觉。
柳文阳目光一凝，没有对他做出任何回应，而是俯身前冲，抡起胳膊肘，径直砸向他的头颅。
陈晨闪身躲避，虽然有些搞不清楚状况，还是提膝向着对方的小腹磕去。
他可没有被动挨打的癖好。
柳文阳格斗技巧极为老练，在对手刚有动作的同时就已经做出本能反应。
左手下压，抵挡袭来的进攻，右手紧握成拳，径直打在陈晨脸庞之上。
陈晨被一拳打了个结结实实，身体不住向后倒退，温热的鲜血溢出鼻腔。
看对方还打算向前追击，陈晨被打出了真火，也不管对方是不是自己臆想出来的幻觉了，右手探入阴影位置。
下一刻，柳文阳右肩探出一只漆黑的拳头，狠狠砸在他的侧脸之上。
柳文阳明显是被这一下子打懵了。
身体踉跄朝着一侧跌倒，仰躺在地半天没有起来。
“呃……这好像真的是柳文阳”
睿智人格不合时宜的开口说着。
不过陈晨根本不听他废话，骑在柳文阳的身上，抡起两条手臂左右开攻，往那张死人脸上不住的招呼。
“你是不是疯了！连我都认不出来了！我特么真后悔救了你三次”
柳文阳弯曲双臂挡在面前，一脚将陈晨踢飞数米，起身满脸疑惑的看着仰躺在地的那道身影。
有些不确定的开口询问。
“陈晨？”
陈晨起身向着地上吐了口唾沫，指向自己的脸庞，没好气的开口说道：
“废话！你认不出我这张脸啊！”
柳文阳站在他身边皱眉确认了半天，似乎这才确认，对方确实是自己的队友。
“你脸上怎么回事？是之前和海妖交手的时候遭到了污染吗？”
陈晨摸了摸自己的脸颊，什么都没摸到，用莎拉维尔刀锋当作镜子，眯眼看去。
这一看，整个人顿时呆在了原地。
刀锋反光映照下，他的半张脸都是一片漆黑，不止是脸上。
没穿衣服的上半身，也大半边都覆盖满蛛网状的黑色痕迹。
之前关注点全在精神污染上，完全没有注意到自己身体发生了如此巨大的变化。
自己难道已经昏迷很久了吗？异化部位为什么会蔓延的如此之快。
下意识的看向睿智人格，不过想要说的话终究没问出口。
这货只是自己的幻觉，自己潜意识不清楚的事情，他肯定也不知道。
就像是陈晨没有发现自己的污染加重，对方也无法察觉，这与眼睛能否看到无关。
现在自己能撑多久？半个小时？一个小时？还是半天？
陈晨感觉自己的异化速度加快，与这片黑雾空间脱不了关系，必须赶快找到苏阿平，将钥匙拼凑完整。
他有种预感，鬼王的意志在某种程度上可以压制自己的污染部位。
“不说这个，你有没有见到其他人？”
陈晨有些不耐烦的摆了摆手，现在没功夫跟他扯自己身体发生变化的起因经过。
柳文阳摇了摇头。
“没有，我醒来之后就在寻找其他人的踪迹，直到现在还是一无所获”
陈晨深呼吸一口气。
“希望他们没事”
柳文阳与自己一样，都受到了不清的精神污染，对方在赶路的时候，手一直在抓握着身边的空气。
就好像是身边有一个孩子正在与他手拉手并肩而行。
陈晨其实十分好奇，到底是什么样的孩子能让柳文阳这么谨慎的人在死地中放下戒心。
那一定是他生命中比较重要的人吧。
可能是柳文月或者柳文慧小时候的样子。
看来大家精神污染所看到的东西都不一样，只不过，里世界的土著没有精神污染这个概念，某种程度上，他们此时的状态比陈晨更让人担心。
接下来的二十分钟里，两个人最先找到的是猴子。
准确来说，是猴子找到了陈晨。
有时候陈晨真的怀疑这个猴子自带导航功能，无论自己在什么地方，总能被它轻易找到。
之后他们找到了被困在无形囚笼中的柳文月。
沉浸在幻想编织游乐园中的柳文慧。
还有不知道在与什么人对峙的吴承硕。
两个女孩的状态很差，柳文慧一个劲的朝着空气傻笑，原地转圈。
柳文月即便知道精神污染的存在，也无法挣脱那个无形的牢笼。
陈晨觉得，对方看到的东西应该与她那不幸的家庭有关。
小时候的经历塑造了一个人的性格，就比如陈晨，看上去阳光开朗，愿意把善意带给所有人。
但那都只是为了隐藏心里的孤独与自卑。
即便旁人对自己再好，也无法弥补童年缺失的那部分关爱。
两位少女无法随着队伍前行，好在黑雾空间中并不存在什么危险的生物，只能让两人暂时留在原地。
这次柳文阳倒是没再要执意保护自己的两个妹妹。
死地的进程到达了最后关头，他这段时间改变许多，也能分得清楚事情的轻重缓急。
不会像以前那样，头脑发热，做出什么出格的事情。
倒是吴承硕对柳文月表现出的些许的担忧，让陈晨心里产生了些许怪异的感觉。
不过看睿智人格脸上的表情，他明白是自己想多了。
他倒是也没有多问，毕竟自己作为团队的领头羊，不能在这么关键的时刻失去判断能力。
三人一猴再次踏上寻找剩余队员的征程。
直到三人来到这片黑雾的边缘也没发现剩余两人的踪迹。
柳庭智与苏阿平就像是人间蒸发一般，杳无音讯。
这不由让众人心头有些沉重。
毕竟苏阿平掌握有至关重要的钥匙碎片，缺失他的那部分，众人永远也无法离开这个鬼地方。
就在陈晨一筹莫展的时候，睿智人格淡淡开口说道：
“苏阿平应该在王座附近”
“为什么？”
陈晨略显疑惑的望向分裂出来的人格，因为自己被精神污染强行降智，他现在并不能理清事情的思路。
睿智人格知道主体心中所想，尽量将话语精简，开口道：
“想想黑玫瑰说过的话语，还有你为什么要把猴子留在身边”
陈晨皱眉看向睿智人格，极力思索半天才想通其中关键。
吴承硕和柳文阳只看到陈晨一会站在左边，一会站在右边，对着空气自言自语，心里警兆大升。
毕竟陈晨现在的身体状态看起来有些吓人，他们实在没办法不提前堤防。
好在陈晨并没有失去神智，变成异鬼，而是继续带路，朝着来时的方向折返回去。
二人心里略感疑惑，不过都识相的没有多问。
这一路都是陈晨做决策，他们查漏补缺，二人也习惯了这样的相处方式。
陈晨可能是因为年纪小的缘故，考虑事情时总会出现纰漏，但这一路走来方向都算正确，而且对方并没有进入死地的经验，能做到这些已经极为优秀了。
至少他们两个都有性格缺陷，自认为无法带领团队走到最后的黑雾王座。
折返回来花了大概十多分钟，陈晨挤入拥挤的人潮，来到王座前方。
果然如睿智人格所说那般，苏阿平与柳庭智站在王座前方，似乎等待已久。
专门期盼着他们的到来。
柳庭智转头望着陈晨的方向，手中拿着半块用破布包裹的面骨碎片，递到陈晨身前。
至于苏阿平，他穿着宽大的祭祀服装，只是静静凝望着钢铁王座，自始至终都没有回头望向三人。
陈晨目光直视苏阿平，将面骨碎片抓在手心，这确实是他们所缺失的那一部分钥匙碎片。
两块面骨，一块头骨，一块下颌骨，加上长矛顶端挂着的的枕骨，刚好拼凑成一个完整的头骨。
不过，陈晨却将下颌骨与枕骨拿在手中，迟迟没有下一步的动作。
怒涛之海中得到的钥匙碎片，他一直没敢放在周身的阴影部位，主要是害怕三眼的意识进一步复苏。
但是，事到如今，似乎也没有更好的办法了。
吴承硕之前就说过，拿到完整钥匙的人，能够掌控死地，代价就是直面鬼王的意志。
但在此之前，陈晨还有许多疑惑未曾解开。
“你在干什么？其余钥匙碎片不是都在你的身上吗，快把钥匙拼凑完整，带我们离开这个鬼地方啊”
柳庭智在一旁有些焦急的开口说道。
这个二五仔好像一直都是这样，搞不清楚自己在队伍中的位置，分不清大小王。
陈晨并没有要理会他的意思，而是看向一直背对众人的苏阿平。
“我很想知道，你在死地生活这么久，有没有了解过三眼到底留下了多少钥匙碎片？”
苏阿平回头凝望陈晨，目光中古井无波。
“愿闻其详”
陈晨将刚刚得来的面骨碎片举起，指了指齿骨的位置。
“死地生物有一个特性，不能直接接触钥匙碎片，这也是我在白浪湾才察觉到的信息，我觉得你应该没有仔细观察过这块面骨”
“这上面少了一颗牙”
睿智人格所说的东西其实就是自己心里所想，只不过现在自己的精神出现了问题，没办法独立思考。
所以才会借助这个并不存在与真实世界的自己来思考事情。
当务之急还是要找到其他人，把钥匙碎片拼凑完整逃出死地，眼前一切问题都会迎刃而解。
“你是谁？别往前走了！”
熟悉的声音在耳廓响起。
陈晨停下脚步，回头望去，看到了柳文阳的身影。
只不过他那张死人脸略显阴沉，目光不善的盯着自己。
“柳文阳？”
陈晨试探的开口，现在自己精神污染比较严重，很难确认对方是不是自己臆想出来的幻觉。
柳文阳目光一凝，没有对他做出任何回应，而是俯身前冲，抡起胳膊肘，径直砸向他的头颅。
陈晨闪身躲避，虽然有些搞不清楚状况，还是提膝向着对方的小腹磕去。
他可没有被动挨打的癖好。
柳文阳格斗技巧极为老练，在对手刚有动作的同时就已经做出本能反应。
左手下压，抵挡袭来的进攻，右手紧握成拳，径直打在陈晨脸庞之上。
陈晨被一拳打了个结结实实，身体不住向后倒退，温热的鲜血溢出鼻腔。
看对方还打算向前追击，陈晨被打出了真火，也不管对方是不是自己臆想出来的幻觉了，右手探入阴影位置。
下一刻，柳文阳右肩探出一只漆黑的拳头，狠狠砸在他的侧脸之上。
柳文阳明显是被这一下子打懵了。
身体踉跄朝着一侧跌倒，仰躺在地半天没有起来。
“呃……这好像真的是柳文阳”
睿智人格不合时宜的开口说着。
不过陈晨根本不听他废话，骑在柳文阳的身上，抡起两条手臂左右开攻，往那张死人脸上不住的招呼。
“你是不是疯了！连我都认不出来了！我特么真后悔救了你三次”
柳文阳弯曲双臂挡在面前，一脚将陈晨踢飞数米，起身满脸疑惑的看着仰躺在地的那道身影。
有些不确定的开口询问。
“陈晨？”
陈晨起身向着地上吐了口唾沫，指向自己的脸庞，没好气的开口说道：
“废话！你认不出我这张脸啊！”
柳文阳站在他身边皱眉确认了半天，似乎这才确认，对方确实是自己的队友。
“你脸上怎么回事？是之前和海妖交手的时候遭到了污染吗？”
陈晨摸了摸自己的脸颊，什么都没摸到，用莎拉维尔刀锋当作镜子，眯眼看去。
这一看，整个人顿时呆在了原地。
刀锋反光映照下，他的半张脸都是一片漆黑，不止是脸上。
没穿衣服的上半身，也大半边都覆盖满蛛网状的黑色痕迹。
之前关注点全在精神污染上，完全没有注意到自己身体发生了如此巨大的变化。
自己难道已经昏迷很久了吗？异化部位为什么会蔓延的如此之快。
下意识的看向睿智人格，不过想要说的话终究没问出口。
这货只是自己的幻觉，自己潜意识不清楚的事情，他肯定也不知道。
就像是陈晨没有发现自己的污染加重，对方也无法察觉，这与眼睛能否看到无关。
现在自己能撑多久？半个小时？一个小时？还是半天？
陈晨感觉自己的异化速度加快，与这片黑雾空间脱不了关系，必须赶快找到苏阿平，将钥匙拼凑完整。
他有种预感，鬼王的意志在某种程度上可以压制自己的污染部位。
“不说这个，你有没有见到其他人？”
陈晨有些不耐烦的摆了摆手，现在没功夫跟他扯自己身体发生变化的起因经过。
柳文阳摇了摇头。
“没有，我醒来之后就在寻找其他人的踪迹，直到现在还是一无所获”
陈晨深呼吸一口气。
“希望他们没事”
柳文阳与自己一样，都受到了不清的精神污染，对方在赶路的时候，手一直在抓握着身边的空气。
就好像是身边有一个孩子正在与他手拉手并肩而行。
陈晨其实十分好奇，到底是什么样的孩子能让柳文阳这么谨慎的人在死地中放下戒心。
那一定是他生命中比较重要的人吧。
可能是柳文月或者柳文慧小时候的样子。
看来大家精神污染所看到的东西都不一样，只不过，里世界的土著没有精神污染这个概念，某种程度上，他们此时的状态比陈晨更让人担心。
接下来的二十分钟里，两个人最先找到的是猴子。
准确来说，是猴子找到了陈晨。
有时候陈晨真的怀疑这个猴子自带导航功能，无论自己在什么地方，总能被它轻易找到。
之后他们找到了被困在无形囚笼中的柳文月。
沉浸在幻想编织游乐园中的柳文慧。
还有不知道在与什么人对峙的吴承硕。
两个女孩的状态很差，柳文慧一个劲的朝着空气傻笑，原地转圈。
柳文月即便知道精神污染的存在，也无法挣脱那个无形的牢笼。
陈晨觉得，对方看到的东西应该与她那不幸的家庭有关。
小时候的经历塑造了一个人的性格，就比如陈晨，看上去阳光开朗，愿意把善意带给所有人。
但那都只是为了隐藏心里的孤独与自卑。
即便旁人对自己再好，也无法弥补童年缺失的那部分关爱。
两位少女无法随着队伍前行，好在黑雾空间中并不存在什么危险的生物，只能让两人暂时留在原地。
这次柳文阳倒是没再要执意保护自己的两个妹妹。
死地的进程到达了最后关头，他这段时间改变许多，也能分得清楚事情的轻重缓急。
不会像以前那样，头脑发热，做出什么出格的事情。
倒是吴承硕对柳文月表现出的些许的担忧，让陈晨心里产生了些许怪异的感觉。
不过看睿智人格脸上的表情，他明白是自己想多了。
他倒是也没有多问，毕竟自己作为团队的领头羊，不能在这么关键的时刻失去判断能力。
三人一猴再次踏上寻找剩余队员的征程。
直到三人来到这片黑雾的边缘也没发现剩余两人的踪迹。
柳庭智与苏阿平就像是人间蒸发一般，杳无音讯。
这不由让众人心头有些沉重。
毕竟苏阿平掌握有至关重要的钥匙碎片，缺失他的那部分，众人永远也无法离开这个鬼地方。
就在陈晨一筹莫展的时候，睿智人格淡淡开口说道：
“苏阿平应该在王座附近”
“为什么？”
陈晨略显疑惑的望向分裂出来的人格，因为自己被精神污染强行降智，他现在并不能理清事情的思路。
睿智人格知道主体心中所想，尽量将话语精简，开口道：
“想想黑玫瑰说过的话语，还有你为什么要把猴子留在身边”
陈晨皱眉看向睿智人格，极力思索半天才想通其中关键。
吴承硕和柳文阳只看到陈晨一会站在左边，一会站在右边，对着空气自言自语，心里警兆大升。
毕竟陈晨现在的身体状态看起来有些吓人，他们实在没办法不提前堤防。
好在陈晨并没有失去神智，变成异鬼，而是继续带路，朝着来时的方向折返回去。
二人心里略感疑惑，不过都识相的没有多问。
这一路都是陈晨做决策，他们查漏补缺，二人也习惯了这样的相处方式。
陈晨可能是因为年纪小的缘故，考虑事情时总会出现纰漏，但这一路走来方向都算正确，而且对方并没有进入死地的经验，能做到这些已经极为优秀了。
至少他们两个都有性格缺陷，自认为无法带领团队走到最后的黑雾王座。
折返回来花了大概十多分钟，陈晨挤入拥挤的人潮，来到王座前方。
果然如睿智人格所说那般，苏阿平与柳庭智站在王座前方，似乎等待已久。
专门期盼着他们的到来。
柳庭智转头望着陈晨的方向，手中拿着半块用破布包裹的面骨碎片，递到陈晨身前。
至于苏阿平，他穿着宽大的祭祀服装，只是静静凝望着钢铁王座，自始至终都没有回头望向三人。
陈晨目光直视苏阿平，将面骨碎片抓在手心，这确实是他们所缺失的那一部分钥匙碎片。
两块面骨，一块头骨，一块下颌骨，加上长矛顶端挂着的的枕骨，刚好拼凑成一个完整的头骨。
不过，陈晨却将下颌骨与枕骨拿在手中，迟迟没有下一步的动作。
怒涛之海中得到的钥匙碎片，他一直没敢放在周身的阴影部位，主要是害怕三眼的意识进一步复苏。
但是，事到如今，似乎也没有更好的办法了。
吴承硕之前就说过，拿到完整钥匙的人，能够掌控死地，代价就是直面鬼王的意志。
但在此之前，陈晨还有许多疑惑未曾解开。
“你在干什么？其余钥匙碎片不是都在你的身上吗，快把钥匙拼凑完整，带我们离开这个鬼地方啊”
柳庭智在一旁有些焦急的开口说道。
这个二五仔好像一直都是这样，搞不清楚自己在队伍中的位置，分不清大小王。
陈晨并没有要理会他的意思，而是看向一直背对众人的苏阿平。
“我很想知道，你在死地生活这么久，有没有了解过三眼到底留下了多少钥匙碎片？”
苏阿平回头凝望陈晨，目光中古井无波。
“愿闻其详”
陈晨将刚刚得来的面骨碎片举起，指了指齿骨的位置。
“死地生物有一个特性，不能直接接触钥匙碎片，这也是我在白浪湾才察觉到的信息，我觉得你应该没有仔细观察过这块面骨”
“这上面少了一颗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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