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二十七章：愧疚
对于那位摄影师的到来与离去，在场十一人都没有丝毫察觉。
戚亮向徐嘉译汇报完现场情况之后，开始检查那些搬运工身上是否携带危险物品。
人体炸弹这种事情似乎只存在于新闻之中，不过信标现在所接触到的事物可比新闻上的东西危险太多。
就算眼前这些人说的都是真话，也不排除裁决会狂徒利用未知的能力在他们身上留下隐患。
作为行动组成员，在任务过程中，每一秒都不能放松警惕。
“我身上还有两千五百多块，你们都拿去，请不要伤害我”
被他搜身的那人身体僵硬，嘴唇颤抖，显然是把眼前这些人当成了劫道的匪徒。
也不怪他们多想，在这个相对和谐的社会，没几个人拥有面对荷枪实弹而巍然不惧的勇气。
戚亮看着面前的手套，皮夹，钥匙，心里越发沉重，他们身上根本没有什么危险物品，就是几个再普通不过的搬运工。
眼前的一切迹象都表明，他们确实跟丢了目标，而且技术组那边也没有通过城市内的监控摄像给出反馈。
就在他沉思裁决会目的的过程中，身侧还在搜身的同伴被其中一位搬运工推翻在地。
那人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挣脱了手脚的束缚，趁着众人还没有反应过来，朝着反方向迅速奔逃。
他的手掌中，还用力抓握着什么东西。
“那是裁决会的人！是一位超能者！”
倒地那名队员出声提醒。
戚亮有所明悟，刚才注意力都被其他四人的求饶声所吸引，现在回想起来，逃跑的那位搬运工好像从头到尾都是低着头，没有发出任何声音，冷静的有点不像话。
也只有超能者才能在短时间内摆脱震荡弹的影响，挣脱激光锁的束缚。
最先反应过来的是李楠，他时刻保持着警惕，在那人做出动作的瞬间，就已经启动重力枪，笼罩向对方奔跑的位置。
被扇形波纹覆盖的泥地瞬间凹陷，泥土与积水翻涌四射，但在上方奔跑的搬运工只是脚步略微踉跄，似乎并未受到太大的影响。
信标成员分成两组，以戚亮为首的三人向着出逃者极速追击。
李楠则是带领剩余三人留守原地，以防剩余四人出现变故。
“停下！”
戚亮举枪大吼。
前方的搬运工根本不做理睬，脚步飞快的在泥泞中疾奔，很快与众人拉开一大段距离。
他的动作微微有些僵硬，像是被什么东西拖拽着前行。
因为速度太快，脚下的布鞋破损，脚掌与地面摩擦，鲜血与泥地混杂在一处，分不清地面上到底是褐色还是暗红。
不过所有人都没有察觉出他的异常，信标众人已经举枪扣动扳机。
密集的弹雨打在搬运工的周身与后方，但就是没有一颗子弹落在他身上。
并不是因为信标成员的枪法太差，而是对方就像是脑后生眼一般，每次都能躲过既定的射击轨道。
戚亮眼看目标越跑越远，心里也涌现出一股无名怒火，他停下脚步，闭合双眼，将手枪放在嘴边，似乎在诉说着什么。
两秒之后，双眼再次睁开，深褐色的瞳孔已经转变为了淡金色。
戚亮站在原地，从始至终一枪未开的手枪与右眼持平，在水平线的尽头正是那个全力奔逃的身影。
手枪的班机被食指扣动，击针与子弹撞击，点燃其内火药。
合金穿甲弹从枪膛激射而出，同一时间，枪口迸发剧烈火光。
戚亮脸上表情略微有些扭曲，手臂微微弯折，手背位置青筋凸起，那是他在利用小臂力量压制枪械造成的后座力。
眼前这一幕，如果从远方看去，正如高坡上被修改过的照片一模一样，两个画面的所有细节都分毫不差。
那颗子弹像是规避了某种物理规则，违反常理的在半空划出一道弧形轨迹。
这次，搬运工没能躲开，子弹精准判断了他的行径路线，瞬间跨越三百米距离，击打在后心位置。
那是戚亮的觉醒能力——附魔，以他现在的等级，只能给手枪这种基础的枪械进行附魔，力竭之前保证弹无虚发。
这也是为什么其他成员手中拿的都是步枪与冲锋枪，而他作为三组组长，手中只有一把制式手枪的原因。
自他开枪那刻开始，结局就已经注定。
合金穿甲弹是技术部专门制造出来对付超能者的杀器，血肉之躯很难阻挡弹头部位坚硬的金属。
搬运工的后心处绽放刺目的血线，穿甲弹将那精壮的身躯贯穿。
他整个人像是在瞬间被抽离了所有力量，惯性趋势下，踉跄的向前跑出两步之后，一头栽倒在地，再也没了声息。
行动组成员上前查看，他们把对方的身体翻到正面，探查片刻后，其中一人有些诧异的开口汇报道：
“人死了”
戚亮不太理解他的意思，搬运工刚才展现出来的速度已经到达了D级的范畴。
合金穿甲弹并没有打在心脏或者大脑这些致命的部位，按照D级能力者的生机，完全不该这么轻易死掉才对。
戚亮皱眉凑到搬运工的身前，没有心跳，没有呼吸，双眼失去焦距，眼前之人失去了所有生命体征，已经成也了一具尸体。
他将手指抵在对方被子弹贯穿的伤口位置，脸上表情顿时变得有些呆滞。
难以置信的在对方身上按压确认，不由得惊呼出声。
“这他妈的是个普通人！”
此时，后方留守的队员也驾车赶到。
李楠明显是听到了他的话语，俯身仔细探查那具尸体，半晌之后，他有些迟疑的开口道：
“骨骼密度与肌肉强度确实处于普通人的范畴”
“草！”
得到确切的答复之后，戚亮满脸愤怒的将手中枪械砸在地上。
抓着李楠的肩膀，目光中满是希冀的神色。
“他是超能者对吧，你在骗我，要不然怎么解释他挣脱了激光锁，又怎么解释那惊人的奔跑速度”
对于同伴的失态，李楠只是无奈叹了口气。
他能够理解对方此时的心情，作为新时代的执法者，他们可以毫不犹豫的朝着敌人扣动扳机，打爆那些反向穿越者的狗头。
他们是执法者不是刽子手，信标的理念就是维护秩序，保证普通人的生活与安全不受影响。
而现在，戚亮亲手杀死了自己的同胞，杀死了要保护的人，作为一个被感情支配的个体，可想而知，他的心里正在经受何等的煎熬与不安。
“他如果心里没鬼，又为什么要跑！他是个反向穿越者，并不是我们的同胞”
戚亮喃喃自语，转头看向那具尸体。
即便是已经死去，对方一直手掌依旧紧握，似乎在手心里抓握着什么重要的东西。
戚亮像是抓到了救命稻草一般，将那只手掌用力的掰开。
对方抓握着一张皱巴巴纸张，准确来说是一张合影。
照片上一共有两个人，看起来像是一对父女。
七八岁的小姑娘搂在男人肩膀上，男人将她托举，他们面对镜头，露出满足的微笑。
照片的背后写着歪歪扭扭的小字。
“我的爸爸是一位聋哑人，他每天回家总会脏兮兮的，还会给我带回来一块草莓蛋糕，希望世界可以对爸爸好一点，希望爸爸每天都可以早点回家”
戚亮耳边再也听不到任何声音，在他耳朵里，世界一片寂静，只有眼前那明显是孩子写出的字迹。
是啊，那是一位聋哑人，聋哑人不会听到声音，也不能说话，面对持枪的人将他们拦在半路，他想为自己辩解都无法做到。
除了逃跑又还能做些什么呢？
他只是个普通的搬运工人，甚至找到这份工作都十分艰难，做着那些艰苦的工作，一天只有120块的微薄薪水。
某一天，有钱的老板找到了他们，只需要将货物运送到相邻的城市，就能拿到赶超大半个月的收入，他确实没有理由拒绝。
可是现在，因为2000块钱，小女孩再也见不到那个脏兮兮的身影，也无法再吃到自己喜欢的草莓蛋糕。
水滴打落在照片的背面，戚亮也不知道那到底是不是自己的眼泪。
……
十多分钟后，四辆桑塔纳轿车顺着崎岖的小路驶来。
第一第二行动小组的成员从车上下来，第一眼就看到了不远处那道满是泥泞的尸体。
徐嘉译扫视第三行动组的成员，并没有减员的情况，也没有人受伤。
不过他很敏锐的察觉到众人心中的悲伤气氛，结合地上的的尸体，他已经大概猜出了事情的经过。
戚亮将手中烟头熄灭，起身开口说道：
“徐队，我觉得自己不适合现在的工作，这次行动结束之后，我想申请回训练营，然后转到文职”
“想清楚了？”
戚亮点了点头，对他露出一个极为勉强的笑容。
徐嘉译拍了拍他的肩膀，没有多说，这种事情，别人如何劝慰都没有效果，还是要自己想通才能从阴霾中走出。
“当然，这是行动结束之后的事情了，在这之前，我想把裁决会那帮人全部抓到”
戚亮已经意识到刚才的情况是有人在幕后操纵，改写了某种规则。
要不然无法解释搬运工突然爆发出堪比D级超能者的速度与力量。
不用想也知道，幕后的操纵者也属于裁决会的一员。
看样子，只有他们这组遇到了这种情况，他有些不太理解对方的目的到底是什么。
只是为了看他心里愧疚，从而满足心里的恶趣味吗？
事情已经发生，他也不想再去纠结起因和经过，更没有心情去了解那些人的变态想法。
只想让那些破坏规则的混蛋受到应有的惩罚。
戚亮向徐嘉译汇报完现场情况之后，开始检查那些搬运工身上是否携带危险物品。
人体炸弹这种事情似乎只存在于新闻之中，不过信标现在所接触到的事物可比新闻上的东西危险太多。
就算眼前这些人说的都是真话，也不排除裁决会狂徒利用未知的能力在他们身上留下隐患。
作为行动组成员，在任务过程中，每一秒都不能放松警惕。
“我身上还有两千五百多块，你们都拿去，请不要伤害我”
被他搜身的那人身体僵硬，嘴唇颤抖，显然是把眼前这些人当成了劫道的匪徒。
也不怪他们多想，在这个相对和谐的社会，没几个人拥有面对荷枪实弹而巍然不惧的勇气。
戚亮看着面前的手套，皮夹，钥匙，心里越发沉重，他们身上根本没有什么危险物品，就是几个再普通不过的搬运工。
眼前的一切迹象都表明，他们确实跟丢了目标，而且技术组那边也没有通过城市内的监控摄像给出反馈。
就在他沉思裁决会目的的过程中，身侧还在搜身的同伴被其中一位搬运工推翻在地。
那人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挣脱了手脚的束缚，趁着众人还没有反应过来，朝着反方向迅速奔逃。
他的手掌中，还用力抓握着什么东西。
“那是裁决会的人！是一位超能者！”
倒地那名队员出声提醒。
戚亮有所明悟，刚才注意力都被其他四人的求饶声所吸引，现在回想起来，逃跑的那位搬运工好像从头到尾都是低着头，没有发出任何声音，冷静的有点不像话。
也只有超能者才能在短时间内摆脱震荡弹的影响，挣脱激光锁的束缚。
最先反应过来的是李楠，他时刻保持着警惕，在那人做出动作的瞬间，就已经启动重力枪，笼罩向对方奔跑的位置。
被扇形波纹覆盖的泥地瞬间凹陷，泥土与积水翻涌四射，但在上方奔跑的搬运工只是脚步略微踉跄，似乎并未受到太大的影响。
信标成员分成两组，以戚亮为首的三人向着出逃者极速追击。
李楠则是带领剩余三人留守原地，以防剩余四人出现变故。
“停下！”
戚亮举枪大吼。
前方的搬运工根本不做理睬，脚步飞快的在泥泞中疾奔，很快与众人拉开一大段距离。
他的动作微微有些僵硬，像是被什么东西拖拽着前行。
因为速度太快，脚下的布鞋破损，脚掌与地面摩擦，鲜血与泥地混杂在一处，分不清地面上到底是褐色还是暗红。
不过所有人都没有察觉出他的异常，信标众人已经举枪扣动扳机。
密集的弹雨打在搬运工的周身与后方，但就是没有一颗子弹落在他身上。
并不是因为信标成员的枪法太差，而是对方就像是脑后生眼一般，每次都能躲过既定的射击轨道。
戚亮眼看目标越跑越远，心里也涌现出一股无名怒火，他停下脚步，闭合双眼，将手枪放在嘴边，似乎在诉说着什么。
两秒之后，双眼再次睁开，深褐色的瞳孔已经转变为了淡金色。
戚亮站在原地，从始至终一枪未开的手枪与右眼持平，在水平线的尽头正是那个全力奔逃的身影。
手枪的班机被食指扣动，击针与子弹撞击，点燃其内火药。
合金穿甲弹从枪膛激射而出，同一时间，枪口迸发剧烈火光。
戚亮脸上表情略微有些扭曲，手臂微微弯折，手背位置青筋凸起，那是他在利用小臂力量压制枪械造成的后座力。
眼前这一幕，如果从远方看去，正如高坡上被修改过的照片一模一样，两个画面的所有细节都分毫不差。
那颗子弹像是规避了某种物理规则，违反常理的在半空划出一道弧形轨迹。
这次，搬运工没能躲开，子弹精准判断了他的行径路线，瞬间跨越三百米距离，击打在后心位置。
那是戚亮的觉醒能力——附魔，以他现在的等级，只能给手枪这种基础的枪械进行附魔，力竭之前保证弹无虚发。
这也是为什么其他成员手中拿的都是步枪与冲锋枪，而他作为三组组长，手中只有一把制式手枪的原因。
自他开枪那刻开始，结局就已经注定。
合金穿甲弹是技术部专门制造出来对付超能者的杀器，血肉之躯很难阻挡弹头部位坚硬的金属。
搬运工的后心处绽放刺目的血线，穿甲弹将那精壮的身躯贯穿。
他整个人像是在瞬间被抽离了所有力量，惯性趋势下，踉跄的向前跑出两步之后，一头栽倒在地，再也没了声息。
行动组成员上前查看，他们把对方的身体翻到正面，探查片刻后，其中一人有些诧异的开口汇报道：
“人死了”
戚亮不太理解他的意思，搬运工刚才展现出来的速度已经到达了D级的范畴。
合金穿甲弹并没有打在心脏或者大脑这些致命的部位，按照D级能力者的生机，完全不该这么轻易死掉才对。
戚亮皱眉凑到搬运工的身前，没有心跳，没有呼吸，双眼失去焦距，眼前之人失去了所有生命体征，已经成也了一具尸体。
他将手指抵在对方被子弹贯穿的伤口位置，脸上表情顿时变得有些呆滞。
难以置信的在对方身上按压确认，不由得惊呼出声。
“这他妈的是个普通人！”
此时，后方留守的队员也驾车赶到。
李楠明显是听到了他的话语，俯身仔细探查那具尸体，半晌之后，他有些迟疑的开口道：
“骨骼密度与肌肉强度确实处于普通人的范畴”
“草！”
得到确切的答复之后，戚亮满脸愤怒的将手中枪械砸在地上。
抓着李楠的肩膀，目光中满是希冀的神色。
“他是超能者对吧，你在骗我，要不然怎么解释他挣脱了激光锁，又怎么解释那惊人的奔跑速度”
对于同伴的失态，李楠只是无奈叹了口气。
他能够理解对方此时的心情，作为新时代的执法者，他们可以毫不犹豫的朝着敌人扣动扳机，打爆那些反向穿越者的狗头。
他们是执法者不是刽子手，信标的理念就是维护秩序，保证普通人的生活与安全不受影响。
而现在，戚亮亲手杀死了自己的同胞，杀死了要保护的人，作为一个被感情支配的个体，可想而知，他的心里正在经受何等的煎熬与不安。
“他如果心里没鬼，又为什么要跑！他是个反向穿越者，并不是我们的同胞”
戚亮喃喃自语，转头看向那具尸体。
即便是已经死去，对方一直手掌依旧紧握，似乎在手心里抓握着什么重要的东西。
戚亮像是抓到了救命稻草一般，将那只手掌用力的掰开。
对方抓握着一张皱巴巴纸张，准确来说是一张合影。
照片上一共有两个人，看起来像是一对父女。
七八岁的小姑娘搂在男人肩膀上，男人将她托举，他们面对镜头，露出满足的微笑。
照片的背后写着歪歪扭扭的小字。
“我的爸爸是一位聋哑人，他每天回家总会脏兮兮的，还会给我带回来一块草莓蛋糕，希望世界可以对爸爸好一点，希望爸爸每天都可以早点回家”
戚亮耳边再也听不到任何声音，在他耳朵里，世界一片寂静，只有眼前那明显是孩子写出的字迹。
是啊，那是一位聋哑人，聋哑人不会听到声音，也不能说话，面对持枪的人将他们拦在半路，他想为自己辩解都无法做到。
除了逃跑又还能做些什么呢？
他只是个普通的搬运工人，甚至找到这份工作都十分艰难，做着那些艰苦的工作，一天只有120块的微薄薪水。
某一天，有钱的老板找到了他们，只需要将货物运送到相邻的城市，就能拿到赶超大半个月的收入，他确实没有理由拒绝。
可是现在，因为2000块钱，小女孩再也见不到那个脏兮兮的身影，也无法再吃到自己喜欢的草莓蛋糕。
水滴打落在照片的背面，戚亮也不知道那到底是不是自己的眼泪。
……
十多分钟后，四辆桑塔纳轿车顺着崎岖的小路驶来。
第一第二行动小组的成员从车上下来，第一眼就看到了不远处那道满是泥泞的尸体。
徐嘉译扫视第三行动组的成员，并没有减员的情况，也没有人受伤。
不过他很敏锐的察觉到众人心中的悲伤气氛，结合地上的的尸体，他已经大概猜出了事情的经过。
戚亮将手中烟头熄灭，起身开口说道：
“徐队，我觉得自己不适合现在的工作，这次行动结束之后，我想申请回训练营，然后转到文职”
“想清楚了？”
戚亮点了点头，对他露出一个极为勉强的笑容。
徐嘉译拍了拍他的肩膀，没有多说，这种事情，别人如何劝慰都没有效果，还是要自己想通才能从阴霾中走出。
“当然，这是行动结束之后的事情了，在这之前，我想把裁决会那帮人全部抓到”
戚亮已经意识到刚才的情况是有人在幕后操纵，改写了某种规则。
要不然无法解释搬运工突然爆发出堪比D级超能者的速度与力量。
不用想也知道，幕后的操纵者也属于裁决会的一员。
看样子，只有他们这组遇到了这种情况，他有些不太理解对方的目的到底是什么。
只是为了看他心里愧疚，从而满足心里的恶趣味吗？
事情已经发生，他也不想再去纠结起因和经过，更没有心情去了解那些人的变态想法。
只想让那些破坏规则的混蛋受到应有的惩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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