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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巫女历练之大猫的考核1

    因他长期在浴室里给不挫背,所以,人很是干净。现在,他就被他们套了上头套,然后不知过了多久,有人告诉他,考核现在开始。大猫,不,他现在叫越临川。

    越临川拉下头上的头套,这是棉布做的,不精致,勉强可以做一个手拎包,那丝线可不是现在这里的匕首能划得动的。家里没有什么可以担心的,有九猫在呢!更何况,他又不是跑了,只是在考核中,现在考核吗?时间据说是半年。

    已经不能再想以前的事,更不要想幽灵佣兵团的工作职位的事。不能借助以前的人和资源,也就是说给一块钱,要让他在这个举目无亲的地方生活半年吗?这可比四百年后要好太多了,那个时间,那里的生活环境才叫麻烦。记得才回来时,九猫吃的那碗米粥,吃得很香很香,他也觉得很香。这里的人也许想不到,在四百年后的人们,都吃不到一粒正常的大米。不能再想以前的事了,得想想以后的事,这一块钱能用来做什么,首先是能换一身半旧的没有破烂的衣服。人靠衣装,这是去哪里都不变的道理。装太破旧,会让人小看你一眼。

    还能再付这条船半年的租金,靠着船打鱼过日子,再卖鱼,慢慢的挪吧。可一想到鱼,他就想到在四百年后的事,身体不由自主的抖了抖,不会吧,会吧,不会吧,他现在有一种恐鱼的状态,说了给这里的人听,也不会有人相信吧。

    说实话,他更想去看看海洋,四百年后无海洋。他心里给自己做各种暗示,暗示内容中最多的就是现在的鱼很小很小,不是四百年后的会上岸会奔跑会抓人还吃人的鱼群。

    摸摸干瘪的肚子,莫名的又壮起了胆子,心里不断的对自己说,这不是四百年后,这里没有高辐射区,更没有大得能吃人的鱼。这就是一条小河沟,怎么可能会有那么大的鱼。他壮着胆子跳上了那条小船,在外人的眼里这就是个胆子忒小的小子,连上个船,鱼在水面上吐个泡泡,他都快吓尿了。越临川的囧样,引起了周围同样在捕鱼,和他一样的着装的汉子们善意哄堂大笑声。

    虽然说大家都很贫穷,但不等于都要随时都苦着一张脸。在河边走来的是身着黑皮警服的武警官,嘴里还叼着香烟,他是附近的警局的一名小警察,虽只是小警察,可也在众人的眼里是属于高官了。武警员今天来,就是想来问问这些河帮的穷鬼们,今天打到的鱼里有没有盆大的浅绿壳的鳖。这是上级下给他们的任务,说是若有这个浅绿色的大鳖,大个儿的,就让他把人和货都带去。每个人所管辖的区域不同,他就管这一片,所以,他来了。

    武警察连续问了几家,都摇头。走到越临川这里,越临川连鱼网都没有放下,哪会有鱼,更别说鳖了。看见他空荡荡的船,也看见他船上连水都没有一捧,自然就是连第一网都没有撒下的。武警官也问都没有问,直接去了下一家。

    又走了几家,终于在一个中年人的船上发现了他要找的东西,只见那中年人的船上有些乱糟糟的,有个浅绿色的一角从遮盖的破帽子中透了出来。武警官抽出了枪,口里叼着的烟也被他吐了出来,他握着的枪,枪口就直指着对方的胸口位置,却还在说话,:“把破帽子掀开,让我看看里面是什么。”

    周围的人吓愣了,岸边上的人鸟兽散。可已经在各个船上的人,只能悄悄的把船撑开一些。谁都知道,这个时代,被流弹打到了只能自己承担,流弹可不会长眼睛。

    别人看见中年人是什么,越临川不知,但他知道,对方是好人,因为那人头上有一朵花,那花的颜色是绿色的,绿色代表着生机。他的手上可没有沾不干净的业障,这是耳朵里那声音对这个绿花的解释。

    中年人愣了愣,看着眼前的警察的脸,看着他眼神的示意,他知道,他暴露了。可那个东西,他顺着警察的目光向下面看去,原来是因为那破帽上的孔洞把里面的东西暴露了。中年人的脸上就浮出了苦色的一张脸,连忙说,“老总,行行好,这个东西大补,能卖不少钱,我家里还有生病的病人,能让我们吃上药的就靠它了。”可中年人的话并没有让武警察放下手中的枪,:“实话告诉你,上峰来了话,连着这几条支河里所有的船都要检查,既然东西是你的,拿上那个东西,你跟我走一趟吧。”

    武警察扬了扬手中的枪,“别磨叽了,快走。”一边说着,另一只手拿了一个哨子,一个尖利的声音就从他的口里吹出,“老总啊,你何必这样呢,跟你走就是,别吓着那些孩子们了。”中年的渔夫一边说一边就在拿破帽,鳖里有情报,刚才已经从它的肚子边壳里挖了出来,只是那纸条还没有处理。这白狗子看着严,他要怎么样才能把那纸条毁了呢。

    只见他笑眯眯的半抱着那鳖,心里想着得找个机会。哪怕一个空档,让眼前之人的眼睛能错开一点。他把纸条吃下去,就不会被摸身了,不然,那情报可就...不能,不可以,他不能暴露别的同志辛辛苦苦才得来的情报。

    看着中年的渔夫磨磨唧唧的动作缓缓的半抱着那头浅绿色的大鳖,武警员的心里快乐开了花。若真如上峰说的,这要抓到红匪情报员,他可就要得一百元的奖励了。升官别想了,但奖励可是真真实实,实打实的,没有人和他分的钱。

    越临川此时却发现了问题,耳朵的提示音响起,“任务提示,救下此人手中的情报,奖励“一贴灵”。”他愣了愣神,飞快的喊了一句,“叔,那鳖,给我吧!”

    不远处传来跑步的动静声,武警员的神色也放松了不少,这河面上就只有两条船,那干干净净的船上站着的小子,也不知什么时候那船飘了过来,冲着他们喊,听那话的意思,是要拿鳖。

    武警员下意识的就把脸朝着那二愣子看去,就在这一错眼的时间里,中年渔夫连忙将一手上的纸条塞进了嘴里,死死的往下咽。咽下去后,人就轻松了许多,也向越临川张望了一下,就看见武警察的枪口指向了越临川。他大急,还没有等他说出话来,一声枪响,赵临川身中一枪,倒向了河里,河里的水被血一染,越临川小船边上的水就被染了颜色。

    “你要鳖,就拿去,何苦害人一条命!”中年渔夫怎么也没有想到,这警察居然对人下了杀手。

    “妨碍公务,懂吗?还想要打掩护,那就给一条命吧。”跑来的是一个穿着中山服的男子,看了那水里的越临川,又看了被打伤的位置,示意身后的大大小小的白狗子们,“把这人抓起来,河里的那个人也抓起来,他只是昏迷,还没有死呢!”

    “你们凭什么抓人,我的鳖都被你们抢了,还抓我。”中年渔夫被一群抓了起来,中山服的男子,却冷笑着抓起他被捆着的左右手,扳开后让大家看,“看看这是什么,长期拿枪的手,怎么可能是渔夫?!装得再像也是假的,我们是党务处的,长期和你们打交道,你的上线吐了你,不然,怎么会抓住你的呢!”

    中年渔夫根本不信,因为刚才武警员的样子,明显是摸查而不是直接对他布控。有人吐了口,但不是全部,他的身份可不仅仅是传递者那样的简单。所以,现在,他要过了这一关,才能保护更多的同志。死吗?死了,就会有一条才发展起来的单线就会脱了线,那人的位置也很关键。更重要的是,为了那条发展起来的单线,他们已经牺牲了好几个同志了。那人能接触高级的情报,一定要把那人的联络方式告诉给组织,他才能完成任务。

    越临川的耳朵里听到的是,“任务完成,一贴灵已在送达的路上。”心里有句话想对发任务的人说,但很快意识便模糊起来,他只记得他被人从水里捞起来,拖着走,然后他的意识就沉入黑暗里。

    “头儿,这二愣子,一点儿也不经打,一枪就昏了”武警察对着他的上级说,那人呵呵一笑,河帮里的人,几个高层和十几个中层都是他的眼线,只需要问问河帮里的一些人,自然就知道这娃子的来历。“抓了,到医务室里,把子弹给挖出来,随便上点药,扔进牢里,等他醒了,差不多,也能查到他的身份,到时再看着办。”

    “头儿,那个剧痛,他要是死了呢?”另一人说,很不满,居然是这个低级警员抓到的人,他们的奖励要少了一大半。

    “死了就死了呗,这一片都是些穷哈哈们。死一个不多,死一个不少,不多不少的真好合适,这是他的命。谁让他多话来着,祸从口出,你们都要知道这个词的意思。”他训了训身边跟着的人。渔夫听到后,眼里满是泪水,这个小子刚才是在帮他,却为他送了半条命。

    越临川醒来时,已经在地牢里了,在他的旁边还躺着一个看不清模样的血糊糊的男人,全身都是鞭伤,呼吸中能听得出只怕是来日不多了。地牢里只有头上有一个窗户,铁质的,上面还有人走来走去,时不时的还掉落些沙子。眼前之人的头上还是那朵绿色的花。只是花边有白色而且白色越来越多,他心里询问着,那白色表示什么,他甚至不知要如何称呼耳朵里给他下任务的人。但他知道,那就是幽灵佣兵团的人,以后,我就叫你幽灵吧。他心里这样想,耳朵里就有个声音响起,“我叫幽灵一号,你也可叫我幽灵。我现在回答你的问话,你看见那个人,头上的绿花,说明他是好人,绿花边上的白色越来越多,说明他的生机在流逝。”

    ““一贴灵”还没送到吗?他是好人,我要救他!”越临川,这时发现,他被枪打伤的地方已经不疼了,心里着急,怕一贴灵用在了他的身上,他就救不了人了。但他却忘记了,刚才那声音提示的是奖励一贴灵,并没有说份数。

    轻轻拉开身上的绷带,果然,那中枪的地方连个疤痕都没有,他现在除了饿以外,并没有痛的感觉。

    耳朵里的声音再次响起,“你怀中有个口袋,口袋里可取出你要的东西。”越临川听到后大喜,连忙将怀里那破旧的衣服翻开,里面有一份一贴灵。九猫的操作,他看见过,也知道这个要如何用。直接把药贴扯出包装的那一层就直接包裹着那个中年渔夫的手上,然后,他就远远的半躺着。地牢很窄小,比起他的新“家”来说,还要窄小,站起来头会碰着天花板,人只能弯着腰,他只能半躺着,脚还不能伸直,只能蜷着。

    鲶鱼,这是他的代号,也是他任务的代号。他以为他要死了,只是很遗憾的事是他没有将那个人的联系方法交出去,也就没有办法将那人获得的情报传给组织。他们这一组人为了那人说的那种传递方法先后光荣了六个人,现在,他也快光荣了。可任务没有完成,就在他觉得自己的生机快和他道别时,一股非常强烈的生机注入了他的身体,他不知道那是什么,就感觉到像是有很多人在补他的身体漏洞一样。冰冰凉凉的感觉让他焦灼的嗓子不冒烟了,身上的鞭伤和胸口上的那一伤才是致命的,可那些受的伤就如同被什么剥离了。生机在他的身上越来越大,他的意识里也越来越清醒,到最后,他半坐了起来,手腕处有一块白色的棉布,很小一块,如同巴掌大小,从他的手腕处滑落了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