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八章 赏金
“妈的！藏了这么个宝贝，不早点拿出来！”大胡子骂道，一把夺过她手里的贴面，细细端详着，“嗯嗯，果然是好东西。”
短须男子快速瞥了喜娘一眼，确定她正看着这一切，便放声道：“给我！快给我！那是我娘给我的陪嫁！”声音倒是柔的、细的，像女孩儿的声音。
喜娘又是一惊：公主的去向必定与这个人有关！不能让他们走了！
她悄悄摆手，聚拢了人，耳语几句，众人脸上纷纷有了希冀之色，面部表情活泼起来。
潘福贵最先走过去，到”对短须男子道：“这位小兄弟好生面熟，好像在哪里见过。”
“救我，我是舒国公主鎏西。”短须男子突然站起来道。
大胡子拍案而起，对同桌兄弟们斥道：“叫你们不要带这个失心疯的家伙出来，你们偏不听。一个大男人整天幻想自己是公主，丢人现眼。”
兄弟们纷纷称是。
其中一个站出来对潘福贵道：“真是对不住，我们这位兄弟脑子有病，人一多就爱胡言乱语。”
少年和许月大惊，再看身边的鎏西，依旧不动声色专心发呆，仿佛这一切都跟她没有关系。
少年小声对妹妹道：“抓紧离开这个鬼地方。”
“得找个机会，贸然起来，太容易暴露了。”许月道。
对面两帮人已动上了手，一时间，桌子、盘子、碗到处飞。众人上翻下飞，打得不可开交。
突然，喜娘的眼睛向这边直射过来，朝鎏西一指，大喊：“公主在那里。”
同行人听忙从打斗中抽出身来，朝许月兄妹这边赶来。
两人忙起身，预备迎战。
大胡子一帮人却挟住短须少年，欲要离开。
店小二忙追上去，“客官！客官！店砸成这样，我怎么向老板娘交代呀？”
大胡子掏出一锭银子往桌子上一掷，狠狠瞪他一眼，“闭上你的嘴。”
短须男子却对喜娘喊道：“救我，我是舒国公主，我有黄金贴面。”
喜娘等人一愣，纷纷回头看他。
“让你看。”一个瘦高个儿，抓起一个瓷壶朝这边掷来——
瓷壶带着威猛的后劲儿直冲喜娘飞来，喜娘一惊，侧身躲过，谁知那瓷壶却冲着身后的鎏西直直飞去——
众人大惊！
此时，鎏西刚刚起身，正准备跟着许月趁乱逃走，却眼见这飞来的瓷壶，在眼前越来越大——她来不及躲避，砰地一声，不偏不倚，正砸中脑门。
鎏西额头被砸出一个不大不小的洞，汩汩流出血来——
众人大惊，喜娘直接捂嘴哭起来。
血越淌越多，鎏西却仍倔强地站着，只是脸色越来越苍白，渐渐白成了一张纸，眼珠颜色越来越淡，整个人迅速干瘪下来，直到瘦成一张皱巴巴的纸，飘然坠地。
“是幻术，我们被骗了。”少年低声对许月道，“好一招声东击西，故意让我们偷走假公主——”
“死大飞，竟敢使诈。”许月银牙一咬，骂道。
喜娘一行大惊，这才明白过来——短须男子才是舒国公主，一行人忙又回去，拦住要逃走的大胡子一行。
大胡子见事情败露，瞪了瘦高个儿一眼，也不急着走，两伙儿人热热闹闹又打起来。
许月冲她哥哥使了个眼色，调皮一笑。
少年心领神会，打了个响指，嘴角浮起一抹佩服的笑。
这个妹妹，也是没谁了。
层峦叠嶂的大行山脉，山峰高耸直入云端。
白云深处，最高的山峰上方，叠着庞大巍峨的塔状山峰，笔直挺立着，粗壮的山峰一眼望不到头儿。
葱葱郁郁的绿树将山峰包裹得诗情画意，成片的千年榕树张开硕大的树冠，向外探着身子，呼吸吐纳。
每个树冠下，世世代代居住着成千上万的鸟儿，叽叽喳喳、欢呼跳跃，看似一派和谐。
“这里是鸟儿的天堂。”
“这里是翼族上万年繁衍生息的圣地。”圆球叹道。
“一族？”灵羽听不太懂。
“翼族是天下所有鸟类总称。分三族六派，三族分别是上族、中族和下族，上族是灵长类，掌管大权，是翼族的皇族和贵族；中族是小的贵族和中产族群；下族则由血统混乱、人丁稀少的小族组成，三教九流、五花八门，是一个真正的大杂烩。
各族又分左翼和右翼，其中，左翼地位高于右翼。换言之，翼族的最高等级是左翼上族，即皇族；而最卑微的族类则是右翼下族。”
“许月和她哥哥，属于什么族？”灵羽问。
“他们的打扮，应该是右翼下族，也有可能是……右翼上族。”圆球道。
此时，翼族议事大厅，一个光头男人正在处理一件重要的事。
许月匆匆进殿，发现大飞正带着那个短须男子，向男人说着什么。
男人不住赞许。见许月来到，招呼道：“许月，你来看，大飞抓到了舒国公主。”
“是舒国长公主鎏西吗？”许月问道。
“那当然。”大飞得意洋洋。
“明明是个男的呀。”许月道。
“那是我技高一筹，将公主幻化成了男人，才躲过了好几拨人的争夺。”大飞眉飞色舞解释道。
“明明是个冒牌货，还想糊弄三叔。”许月抱胸冷笑。
“你别胡说八道。”大飞急了。
许月拱手道：“三叔，舒国长公主鎏西就在殿外等候，宣她进来，一看便知。”
被称为三叔的男人一惊，“哦？带进来。”
于是，许月的哥哥带着鎏西进了大殿。
三叔疾步来到鎏西面前，上下打量了一番，啧啧称赞道：“不愧是舒国第一美女，的确好看，比咱翼族的女子都强。”
“三叔！”许月不满地叫了一声。
三叔干咳几声，以掩尴尬。见鎏西拉着一张脸，又冷哼一声，道：“不过……妄想跟我们少主子抢男人？就太不自量力了。我也把你幽禁在此，让你一辈子见不了天日，成不了亲。”
“你们是什么人？为什么要抓我？你们的少主子又是谁？我什么时候跟她抢过男人？”鎏西一双鹿眼咄咄逼人，脸色因生气变得格外红润。
三叔瞪圆了眼睛，对着她道：“这里不是舒国，别摆你那公主的臭架子。”
“三、三叔……不对啊，我带来的才是舒国公主，是我亲自将她幻化成男子的，您不要被许月骗了，她是穷疯了，要骗那笔赏金。”大飞着急道。
三叔道：“即是幻化的，你再将她变回来，我们也好分辩真假。”
大飞笑道：“这个简单。”对着身边的短须男子一阵捯弄，谁知，男子不但没变成公主，反而变成了一坨狗屎。
三叔怒道：“大飞！”
大飞脸上白一阵红一阵，结结巴巴道：“三叔，定是许月这个家伙偷偷调了包。”
三叔瞪他一眼，“猪脑子。”
大飞羞惭地低了头。
许月朝他吐吐舌头，以示讥讽。
似乎觉得在鎏西面前丢了脸，三叔气愤对她说：“我们少主子已经跟吕慕桐定情在先，你还想横插一杠？”他鼻子里的冷气，直喷向她脸上。
鎏西不甘示弱道：“我们的婚事乃两国联姻，正大光明，何来横插一杠之说？我看你们的主子才是来路不明，横插一杠。”
啪！
一记耳光落在她脸上，“敢辱骂我们少主子？别以为我不知道，你是个冒牌货，真新娘还在宫里呢。”
“你……你到到底是什么人？”鎏西错愕地看着他。
“呵，什么秘密能瞒过我们翼族？我们翼族的耳目遍布天下各地，什么样的消息听不来。你也安心待在这里面做个翼族人吧。来人，拖下去。”话音刚落，几个壮汉进来，迅速把鎏西拖了下去。
见鎏西走远了，三叔才对许月道：“许月，这次你立了大功，可以去领赏了。等少主子回来，还要论功行赏呢。”
许月拱手道：“三叔，许月不要赏赐，想求一个恩典。”
“哦？说来听听。”三叔饶有兴趣地看着她。
“希望您能免了下翼右族的纳贡，他们多是老人和孤儿，自给自足都很难，岁岁纳贡，实在让他们贫困的日子雪上加霜。”许月道。
大飞一听急了，“那怎么行？你们下族虽年年给我们中族纳贡，但我们中族也要给上族纳贡啊，这是几万年的老规矩，岂能说改就改？”
“许月，你的话太放肆了。你们兄妹是我看中，从下族提拔上来的。以后不管做什么。你得为上族考虑，而不是还心心念念想着你那破落的下族。三叔不与你计较，下去领赏吧。”三叔不悦道。
许月却依旧坚持道：“三叔，上族族群优异，本就得天独厚，为什么非要下族的供奉呢？下族的日子，实在太难了。”
“供奉代表的是敬重，是礼仪的传承。让你一说，倒像是欺压剥削？”未待三叔开口，大飞先是反唇相讥。
“你们族吃穿不愁，进奉些不算什么。”许月瞪着他道：“可我们族的孙婆婆，都老得走不动了，却为拿不出供物日夜发愁。还有王寡妇，带着8个孩子，吃都吃不饱，有了食物却要先换成银子纳贡。还有咱们都认识的小家雀儿，他家就他自己了……”
“好了！”三叔呵住她，怒目瞪着她道：“许月，趁我今天心情好，不与你计较，抓紧下去领赏！再多说一句——”
“就是，你若不想过得那么辛苦，就嫁到我们族，我保证你吃香的喝辣的。”大飞见三叔喜悦自己刚才的话，便调戏起了许月。
“滚！”许月踹了他一脚。
“我劝你不要说吧？没用的。”少年悄悄对她道，许月不以为然地撇撇嘴。
大飞捂着屁股，刚想发作，一个人冲进来，气喘吁吁道：“三叔找到少主子的下落了。”
短须男子快速瞥了喜娘一眼，确定她正看着这一切，便放声道：“给我！快给我！那是我娘给我的陪嫁！”声音倒是柔的、细的，像女孩儿的声音。
喜娘又是一惊：公主的去向必定与这个人有关！不能让他们走了！
她悄悄摆手，聚拢了人，耳语几句，众人脸上纷纷有了希冀之色，面部表情活泼起来。
潘福贵最先走过去，到”对短须男子道：“这位小兄弟好生面熟，好像在哪里见过。”
“救我，我是舒国公主鎏西。”短须男子突然站起来道。
大胡子拍案而起，对同桌兄弟们斥道：“叫你们不要带这个失心疯的家伙出来，你们偏不听。一个大男人整天幻想自己是公主，丢人现眼。”
兄弟们纷纷称是。
其中一个站出来对潘福贵道：“真是对不住，我们这位兄弟脑子有病，人一多就爱胡言乱语。”
少年和许月大惊，再看身边的鎏西，依旧不动声色专心发呆，仿佛这一切都跟她没有关系。
少年小声对妹妹道：“抓紧离开这个鬼地方。”
“得找个机会，贸然起来，太容易暴露了。”许月道。
对面两帮人已动上了手，一时间，桌子、盘子、碗到处飞。众人上翻下飞，打得不可开交。
突然，喜娘的眼睛向这边直射过来，朝鎏西一指，大喊：“公主在那里。”
同行人听忙从打斗中抽出身来，朝许月兄妹这边赶来。
两人忙起身，预备迎战。
大胡子一帮人却挟住短须少年，欲要离开。
店小二忙追上去，“客官！客官！店砸成这样，我怎么向老板娘交代呀？”
大胡子掏出一锭银子往桌子上一掷，狠狠瞪他一眼，“闭上你的嘴。”
短须男子却对喜娘喊道：“救我，我是舒国公主，我有黄金贴面。”
喜娘等人一愣，纷纷回头看他。
“让你看。”一个瘦高个儿，抓起一个瓷壶朝这边掷来——
瓷壶带着威猛的后劲儿直冲喜娘飞来，喜娘一惊，侧身躲过，谁知那瓷壶却冲着身后的鎏西直直飞去——
众人大惊！
此时，鎏西刚刚起身，正准备跟着许月趁乱逃走，却眼见这飞来的瓷壶，在眼前越来越大——她来不及躲避，砰地一声，不偏不倚，正砸中脑门。
鎏西额头被砸出一个不大不小的洞，汩汩流出血来——
众人大惊，喜娘直接捂嘴哭起来。
血越淌越多，鎏西却仍倔强地站着，只是脸色越来越苍白，渐渐白成了一张纸，眼珠颜色越来越淡，整个人迅速干瘪下来，直到瘦成一张皱巴巴的纸，飘然坠地。
“是幻术，我们被骗了。”少年低声对许月道，“好一招声东击西，故意让我们偷走假公主——”
“死大飞，竟敢使诈。”许月银牙一咬，骂道。
喜娘一行大惊，这才明白过来——短须男子才是舒国公主，一行人忙又回去，拦住要逃走的大胡子一行。
大胡子见事情败露，瞪了瘦高个儿一眼，也不急着走，两伙儿人热热闹闹又打起来。
许月冲她哥哥使了个眼色，调皮一笑。
少年心领神会，打了个响指，嘴角浮起一抹佩服的笑。
这个妹妹，也是没谁了。
层峦叠嶂的大行山脉，山峰高耸直入云端。
白云深处，最高的山峰上方，叠着庞大巍峨的塔状山峰，笔直挺立着，粗壮的山峰一眼望不到头儿。
葱葱郁郁的绿树将山峰包裹得诗情画意，成片的千年榕树张开硕大的树冠，向外探着身子，呼吸吐纳。
每个树冠下，世世代代居住着成千上万的鸟儿，叽叽喳喳、欢呼跳跃，看似一派和谐。
“这里是鸟儿的天堂。”
“这里是翼族上万年繁衍生息的圣地。”圆球叹道。
“一族？”灵羽听不太懂。
“翼族是天下所有鸟类总称。分三族六派，三族分别是上族、中族和下族，上族是灵长类，掌管大权，是翼族的皇族和贵族；中族是小的贵族和中产族群；下族则由血统混乱、人丁稀少的小族组成，三教九流、五花八门，是一个真正的大杂烩。
各族又分左翼和右翼，其中，左翼地位高于右翼。换言之，翼族的最高等级是左翼上族，即皇族；而最卑微的族类则是右翼下族。”
“许月和她哥哥，属于什么族？”灵羽问。
“他们的打扮，应该是右翼下族，也有可能是……右翼上族。”圆球道。
此时，翼族议事大厅，一个光头男人正在处理一件重要的事。
许月匆匆进殿，发现大飞正带着那个短须男子，向男人说着什么。
男人不住赞许。见许月来到，招呼道：“许月，你来看，大飞抓到了舒国公主。”
“是舒国长公主鎏西吗？”许月问道。
“那当然。”大飞得意洋洋。
“明明是个男的呀。”许月道。
“那是我技高一筹，将公主幻化成了男人，才躲过了好几拨人的争夺。”大飞眉飞色舞解释道。
“明明是个冒牌货，还想糊弄三叔。”许月抱胸冷笑。
“你别胡说八道。”大飞急了。
许月拱手道：“三叔，舒国长公主鎏西就在殿外等候，宣她进来，一看便知。”
被称为三叔的男人一惊，“哦？带进来。”
于是，许月的哥哥带着鎏西进了大殿。
三叔疾步来到鎏西面前，上下打量了一番，啧啧称赞道：“不愧是舒国第一美女，的确好看，比咱翼族的女子都强。”
“三叔！”许月不满地叫了一声。
三叔干咳几声，以掩尴尬。见鎏西拉着一张脸，又冷哼一声，道：“不过……妄想跟我们少主子抢男人？就太不自量力了。我也把你幽禁在此，让你一辈子见不了天日，成不了亲。”
“你们是什么人？为什么要抓我？你们的少主子又是谁？我什么时候跟她抢过男人？”鎏西一双鹿眼咄咄逼人，脸色因生气变得格外红润。
三叔瞪圆了眼睛，对着她道：“这里不是舒国，别摆你那公主的臭架子。”
“三、三叔……不对啊，我带来的才是舒国公主，是我亲自将她幻化成男子的，您不要被许月骗了，她是穷疯了，要骗那笔赏金。”大飞着急道。
三叔道：“即是幻化的，你再将她变回来，我们也好分辩真假。”
大飞笑道：“这个简单。”对着身边的短须男子一阵捯弄，谁知，男子不但没变成公主，反而变成了一坨狗屎。
三叔怒道：“大飞！”
大飞脸上白一阵红一阵，结结巴巴道：“三叔，定是许月这个家伙偷偷调了包。”
三叔瞪他一眼，“猪脑子。”
大飞羞惭地低了头。
许月朝他吐吐舌头，以示讥讽。
似乎觉得在鎏西面前丢了脸，三叔气愤对她说：“我们少主子已经跟吕慕桐定情在先，你还想横插一杠？”他鼻子里的冷气，直喷向她脸上。
鎏西不甘示弱道：“我们的婚事乃两国联姻，正大光明，何来横插一杠之说？我看你们的主子才是来路不明，横插一杠。”
啪！
一记耳光落在她脸上，“敢辱骂我们少主子？别以为我不知道，你是个冒牌货，真新娘还在宫里呢。”
“你……你到到底是什么人？”鎏西错愕地看着他。
“呵，什么秘密能瞒过我们翼族？我们翼族的耳目遍布天下各地，什么样的消息听不来。你也安心待在这里面做个翼族人吧。来人，拖下去。”话音刚落，几个壮汉进来，迅速把鎏西拖了下去。
见鎏西走远了，三叔才对许月道：“许月，这次你立了大功，可以去领赏了。等少主子回来，还要论功行赏呢。”
许月拱手道：“三叔，许月不要赏赐，想求一个恩典。”
“哦？说来听听。”三叔饶有兴趣地看着她。
“希望您能免了下翼右族的纳贡，他们多是老人和孤儿，自给自足都很难，岁岁纳贡，实在让他们贫困的日子雪上加霜。”许月道。
大飞一听急了，“那怎么行？你们下族虽年年给我们中族纳贡，但我们中族也要给上族纳贡啊，这是几万年的老规矩，岂能说改就改？”
“许月，你的话太放肆了。你们兄妹是我看中，从下族提拔上来的。以后不管做什么。你得为上族考虑，而不是还心心念念想着你那破落的下族。三叔不与你计较，下去领赏吧。”三叔不悦道。
许月却依旧坚持道：“三叔，上族族群优异，本就得天独厚，为什么非要下族的供奉呢？下族的日子，实在太难了。”
“供奉代表的是敬重，是礼仪的传承。让你一说，倒像是欺压剥削？”未待三叔开口，大飞先是反唇相讥。
“你们族吃穿不愁，进奉些不算什么。”许月瞪着他道：“可我们族的孙婆婆，都老得走不动了，却为拿不出供物日夜发愁。还有王寡妇，带着8个孩子，吃都吃不饱，有了食物却要先换成银子纳贡。还有咱们都认识的小家雀儿，他家就他自己了……”
“好了！”三叔呵住她，怒目瞪着她道：“许月，趁我今天心情好，不与你计较，抓紧下去领赏！再多说一句——”
“就是，你若不想过得那么辛苦，就嫁到我们族，我保证你吃香的喝辣的。”大飞见三叔喜悦自己刚才的话，便调戏起了许月。
“滚！”许月踹了他一脚。
“我劝你不要说吧？没用的。”少年悄悄对她道，许月不以为然地撇撇嘴。
大飞捂着屁股，刚想发作，一个人冲进来，气喘吁吁道：“三叔找到少主子的下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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