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四章
提前关店，陈冉的妈妈带着姚姜回到了家中，在那里，姚姜见到了陈冉的父亲。那是一个严肃的男性，有着一张绷紧的国字脸，没有丝毫笑容。
陈冉说，她映像中的爸爸应该更温柔一些的，像个大男孩一般，会陪她嬉笑打闹。
姚姜把陈冉的话告诉了她的父亲，同样说明了自己能够看到陈冉，陈冉就在这里的事情。
对方摸了摸自己的脸，态度淡然：“这样啊。”他对于姚姜的说法没有发表什么意见，态度既不是相信也不是怀疑，只是沉默地看了姚姜好一会，才说：“知道了。”
餐桌上，几人平静地交流，浅浅地聊着，互相询问对方的近况。
姚姜知道了陈冉的父母过得不错，没有工作压力，没有社交需求，每天过着清闲的生活，什么都不需要顾虑……至少表面上如此。而他们也知道了姚姜是个高中生，和陈冉的相遇是在一个雨夜，为了调查陈冉的过去而不断询问他人……直到今天，找到了他们。
期间，姚姜代陈冉为她的父母夹了些曾经他们爱吃的菜，陈冉父母也将陈冉喜欢的菜夹到了姚姜的碗里，絮絮叨叨地说着曾经的往事。
姚姜要回去时，陈冉的父亲来送她，悄悄地掏出了一笔钱。
“谢谢，下次……再来我们家坐坐吧。”
姚姜摇头拒绝：“我会再来的，但我无法收下这个——无论您信不信，陈冉是我的朋友。”
陈冉的父亲默然，不再坚持：“……帮我带一句话，以后坚强些，有什么委屈，跟爸爸说，别憋着，闷得慌。”男人深吸口气，沉默良久，揉了揉眼睛：“帮我照顾好她。”
姚姜点头：“我会的。”
……
第二天，姚姜气势汹汹地想要找余一璇算账。
她的出现让余一璇班里的人稍稍吓了一跳，然后又习以为常。
这段时间，姚姜和余一璇的联系早已不是什么秘密，她们接触紧密，经常互相串门，凑在一起不知道聊些什么，都没什么人有兴趣围观了。
——除了余一璇的迷弟迷妹们。
刘悦悦堆起笑容拦在姚姜面前，额头冒着青筋：“你有什么事情吗？”
姚姜面无表情：“算账。”
刘悦悦继续微笑。“有什么事我可以帮忙传话哦。”
姚姜唇齿轻启：“滚。”
“！？”
眼看刘悦悦就要爆发，余一璇及时出面，揉了揉刘悦悦的头：“好啦好啦，每次都要怼两句，你们是要当什么欢喜冤家吗？”她看向姚姜，目光带笑：“你也是，表情别那么僵硬啊，你之前不是学会怎么笑了吗？”
姚姜扯了下嘴角：“出来，私聊。”
余一璇耸耸肩，拍了拍刘悦悦的脑袋，走了出去。
刘悦悦只能委屈地看着她们。只要姚姜找来，她们两个都是私下聊天，就连自己都要规避，她想不明白为什么！
而且今天那家伙的态度还格外差！太过分了！
姚姜盯了余一璇好一会。
余一璇也吊儿郎当地等了好一会。
最后实在无奈，说：“你如果不知道怎么发泄怒火，可以直接动手。”
然后姚姜就一拳打了过去。
余一璇当然不会站着让她打，勾住姚姜的拳头，一转身，便绕到了姚姜身后，将对方的手按在了她的身后，死死地压在背上。
“居然真的动手啊，要是打到了我，你可是会被围殴的。”
余一璇说话间，还对这教室那边笑了笑，挥手示意自己没事。
“……你早知道那里是陈冉的母亲所在的位置吧。”
“我说不知道你就放过我？”
“……”
“好吧，我知道。毕竟阳气来源有大有小，那么明显的地方……我总得抽空去踩个点。”
姚姜咬牙：“为什么不告诉我。”
“母女重逢可是最重要的一幕，少了点惊喜感怎么行。”
“诡辩。”
“这叫仪式感。”
“……放手。”
“可以，只要你别再动手了。”
余一璇松开手，姚姜揉着手腕，不满地看着她，磨了磨牙。
余一璇不由地笑笑：“你的第三张面具不如选小狗好了……陈冉呢，今天没跟着你？”
“她留在她爸妈那边了，说是想和他们多待一会。”
“哦，这也没问题，但让她别太留恋，就算她待在自己父母身边也无法和对方沟通交流，还容易给他们增加负担。不如就好好地留在你身边，需要的话，还可让你充当翻译——我猜你已经和他们说过陈冉的事情了，对么？”
“你怎么知道？”
“猜的。”余一璇笑得意味深长，“都相处这么久了，按你的性格会做出什么事情来，我怎么可能不知道呢。”
“这样做……没问题吗？”姚姜这时候才有些担忧起来，“会不会触犯什么保密条例？”
“不会，只要你有能耐，随便宣扬都没事，别人爱信不信。”余一璇摊手，“反正你不能证明什么，也没人为你打包票。”
“不能证明？”姚姜想了想，把昨天晚上想到的注意说了出来：“如果让对方写好字条放在密封空间里，让陈冉去偷看，然后告诉自己，是不是能够证明鬼的存在？——总不能说是透视能力吧？”
“脑子转的挺快，但很遗憾，这不太可能——陈冉没办法将字条上面的内容告诉你。”
“为什么？”
“这个涉及到鬼的认知方式，记忆方式，存在性质……等等问题，三言两语解释不清楚，属于进阶知识。”余一璇摸了摸下巴，“我只能说，如果这个方法可行，国家早就将间谍工作交给鬼来做了。”
姚姜还没想到将鬼用于间谍工作那么远，想了想，张开嘴巴表示惊讶：“哇——”
余一璇摆了摆手：“好了好了，扯远得有点远。说起来……陈冉过去的愿望已经完成了吧？”
“对，她的愿望是和家里人道歉，跟那些霸凌者无关。”
“意料之中，她就是这种性格。另外，虽然还有点生疏，但你也已经掌握与人交流的方法了吧？”
姚姜顿了顿，看着余一璇，点头：“对，我也掌握诀窍了。贵族少女……虽然你这么称呼这个面具，但其实只是一种‘友好的自说自话’的状态，与正常的交流状态有些差异。不过下一步该怎么做，我也有了一些想法。”
“那很好，路总是要自己走的。”余一璇微微一笑，玩味地看着姚姜：“这么说来，我的任务已经圆满完成，接下来……是可以收取报酬了吧？”
“对，你想要什么？”
“当然是……”余一璇捏住姚姜的下巴，微微弯腰，将她们的鼻尖贴在了一起，“……你自己了。”
陈冉说，她映像中的爸爸应该更温柔一些的，像个大男孩一般，会陪她嬉笑打闹。
姚姜把陈冉的话告诉了她的父亲，同样说明了自己能够看到陈冉，陈冉就在这里的事情。
对方摸了摸自己的脸，态度淡然：“这样啊。”他对于姚姜的说法没有发表什么意见，态度既不是相信也不是怀疑，只是沉默地看了姚姜好一会，才说：“知道了。”
餐桌上，几人平静地交流，浅浅地聊着，互相询问对方的近况。
姚姜知道了陈冉的父母过得不错，没有工作压力，没有社交需求，每天过着清闲的生活，什么都不需要顾虑……至少表面上如此。而他们也知道了姚姜是个高中生，和陈冉的相遇是在一个雨夜，为了调查陈冉的过去而不断询问他人……直到今天，找到了他们。
期间，姚姜代陈冉为她的父母夹了些曾经他们爱吃的菜，陈冉父母也将陈冉喜欢的菜夹到了姚姜的碗里，絮絮叨叨地说着曾经的往事。
姚姜要回去时，陈冉的父亲来送她，悄悄地掏出了一笔钱。
“谢谢，下次……再来我们家坐坐吧。”
姚姜摇头拒绝：“我会再来的，但我无法收下这个——无论您信不信，陈冉是我的朋友。”
陈冉的父亲默然，不再坚持：“……帮我带一句话，以后坚强些，有什么委屈，跟爸爸说，别憋着，闷得慌。”男人深吸口气，沉默良久，揉了揉眼睛：“帮我照顾好她。”
姚姜点头：“我会的。”
……
第二天，姚姜气势汹汹地想要找余一璇算账。
她的出现让余一璇班里的人稍稍吓了一跳，然后又习以为常。
这段时间，姚姜和余一璇的联系早已不是什么秘密，她们接触紧密，经常互相串门，凑在一起不知道聊些什么，都没什么人有兴趣围观了。
——除了余一璇的迷弟迷妹们。
刘悦悦堆起笑容拦在姚姜面前，额头冒着青筋：“你有什么事情吗？”
姚姜面无表情：“算账。”
刘悦悦继续微笑。“有什么事我可以帮忙传话哦。”
姚姜唇齿轻启：“滚。”
“！？”
眼看刘悦悦就要爆发，余一璇及时出面，揉了揉刘悦悦的头：“好啦好啦，每次都要怼两句，你们是要当什么欢喜冤家吗？”她看向姚姜，目光带笑：“你也是，表情别那么僵硬啊，你之前不是学会怎么笑了吗？”
姚姜扯了下嘴角：“出来，私聊。”
余一璇耸耸肩，拍了拍刘悦悦的脑袋，走了出去。
刘悦悦只能委屈地看着她们。只要姚姜找来，她们两个都是私下聊天，就连自己都要规避，她想不明白为什么！
而且今天那家伙的态度还格外差！太过分了！
姚姜盯了余一璇好一会。
余一璇也吊儿郎当地等了好一会。
最后实在无奈，说：“你如果不知道怎么发泄怒火，可以直接动手。”
然后姚姜就一拳打了过去。
余一璇当然不会站着让她打，勾住姚姜的拳头，一转身，便绕到了姚姜身后，将对方的手按在了她的身后，死死地压在背上。
“居然真的动手啊，要是打到了我，你可是会被围殴的。”
余一璇说话间，还对这教室那边笑了笑，挥手示意自己没事。
“……你早知道那里是陈冉的母亲所在的位置吧。”
“我说不知道你就放过我？”
“……”
“好吧，我知道。毕竟阳气来源有大有小，那么明显的地方……我总得抽空去踩个点。”
姚姜咬牙：“为什么不告诉我。”
“母女重逢可是最重要的一幕，少了点惊喜感怎么行。”
“诡辩。”
“这叫仪式感。”
“……放手。”
“可以，只要你别再动手了。”
余一璇松开手，姚姜揉着手腕，不满地看着她，磨了磨牙。
余一璇不由地笑笑：“你的第三张面具不如选小狗好了……陈冉呢，今天没跟着你？”
“她留在她爸妈那边了，说是想和他们多待一会。”
“哦，这也没问题，但让她别太留恋，就算她待在自己父母身边也无法和对方沟通交流，还容易给他们增加负担。不如就好好地留在你身边，需要的话，还可让你充当翻译——我猜你已经和他们说过陈冉的事情了，对么？”
“你怎么知道？”
“猜的。”余一璇笑得意味深长，“都相处这么久了，按你的性格会做出什么事情来，我怎么可能不知道呢。”
“这样做……没问题吗？”姚姜这时候才有些担忧起来，“会不会触犯什么保密条例？”
“不会，只要你有能耐，随便宣扬都没事，别人爱信不信。”余一璇摊手，“反正你不能证明什么，也没人为你打包票。”
“不能证明？”姚姜想了想，把昨天晚上想到的注意说了出来：“如果让对方写好字条放在密封空间里，让陈冉去偷看，然后告诉自己，是不是能够证明鬼的存在？——总不能说是透视能力吧？”
“脑子转的挺快，但很遗憾，这不太可能——陈冉没办法将字条上面的内容告诉你。”
“为什么？”
“这个涉及到鬼的认知方式，记忆方式，存在性质……等等问题，三言两语解释不清楚，属于进阶知识。”余一璇摸了摸下巴，“我只能说，如果这个方法可行，国家早就将间谍工作交给鬼来做了。”
姚姜还没想到将鬼用于间谍工作那么远，想了想，张开嘴巴表示惊讶：“哇——”
余一璇摆了摆手：“好了好了，扯远得有点远。说起来……陈冉过去的愿望已经完成了吧？”
“对，她的愿望是和家里人道歉，跟那些霸凌者无关。”
“意料之中，她就是这种性格。另外，虽然还有点生疏，但你也已经掌握与人交流的方法了吧？”
姚姜顿了顿，看着余一璇，点头：“对，我也掌握诀窍了。贵族少女……虽然你这么称呼这个面具，但其实只是一种‘友好的自说自话’的状态，与正常的交流状态有些差异。不过下一步该怎么做，我也有了一些想法。”
“那很好，路总是要自己走的。”余一璇微微一笑，玩味地看着姚姜：“这么说来，我的任务已经圆满完成，接下来……是可以收取报酬了吧？”
“对，你想要什么？”
“当然是……”余一璇捏住姚姜的下巴，微微弯腰，将她们的鼻尖贴在了一起，“……你自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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