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九章：教官
“在野外，昆娜带我看了组织的废弃基地，那的确是我看过最惨烈的场面，如果有地狱，那里就是最真实的写照了。昆娜说那些怪人死于超级战士项目，我在不久也要被送过去做实验，她很担心，怕我变成不伦不类的样子，可见到我一副淡然的样子，她又生气起来。冥冥中，我有预感，超级战士项目会改变我们的命运，我不知道是好是坏，但我一定会去面对。”
“离开废弃基地后，我们遭到基地三婊的埋伏，但很快解决了他们。在杀死21号的时候，我陷入极度愤怒的情绪，这种情绪极大增强了我脑电波，师士三项都得到提升，尤其是高压支撑，我三秒内竟然消耗了50%的能量，这平时足够我用两小时了。事后，我只是感到虚弱，脑域并没有损伤，这和服用禁药有所不同。这种情绪爆发，以后可以当成秘法使用，爆发力量摧毁敌人。”
“第一次进入研究基地，里面环境很好，没料到在那里砰到毒蛇，不出所料毒蛇现在不是我对手，但他很阴险，我如果不是有危险的直觉，当时应该死了，不知道这个直觉是不是教官所说的第六感。教官的能力很恐怖，脑波直接控制人的行动，匪夷所思，他毫无疑问是最强王牌级别。”
“据说，针灸实验只有我可以忍受，这不奇怪，那种无法言明的痛楚，足以让人崩溃自杀，我若不是意志千锤百炼，根本承受不了。但针灸实验确实调理了我的身体，能明显感受到，身体充满了力量。现在毒蛇被关进幽禁室，我也终于能够好好修炼”。
这两天，发生很多事。
13在回味、总结这两天得到的东西，梳理其中的细节，反反复复用心琢磨，查漏补缺，提升自己。
魔鬼隐藏在细节当中，找到魔鬼并消灭，人就会进步。
13不知道教官把毒蛇关进幽闭室的目的，但毒蛇不在，他可以好好安心修行了，不用警惕背后的阴招。
“教官，我那天心有预感，提前反应躲避背后的飞刀，这就是第六感？”在武厅，13说出心中疑惑。
“不完全是。”不知为何，教官脸无表情，“你的预感，是对危险信号的捕捉。”
“危险信号的捕捉？”
“毒蛇蓄谋已久，在转身那一刻爆发强烈的杀意，这种杀意被你被你捕捉、解密，所以你大脑发出警报，使你躲过一劫”。
“教官，危险信号本质上是脑电波？”
13发出见解，“我所知道，人的意志，人的念头，散发出来传递空间的，就是脑电波。脑电波携带大量信息，能被别人接收，也就是说，人可以通过空间的脑电波知道另一个人大脑中的想法。”
“就像无线广播一样，人们先将声音信号转变为电信号，然后这些信号由高频振荡的电磁波向周围空间传播。而在空间的另一边，人们利用接收机接收到这些电磁波，然后把其中的电信号还原成声音信号，这就是无线广播的过程”。
“这些东西，是你这小子自己琢磨出来的？”教官感到自己已经麻木了，13的天分再次刷新自己的想象，这些东西训练营不会教，事实上，宇宙绝大多数师士都不知道脑波的本质，他们只知道要锻炼，只知道要开发脑域，永远不会探究其中的原理。
所以他们无法登顶最强。
“没错。”教官恢复平静，“脑电波蕴藏危险信息，被你大脑接受”。
“单是接收是没有用处的，还需要解密，大脑才能真正接受脑电波中的信息。这其实是一种保护，否则，空间中充斥各种电波，大脑岂不是要被撑爆”。
“而你这次解密毒蛇的危险信息，有很大的运气成分。这不奇怪，大难临头，连普通人都有预感。”教官脸上浮出讥笑，“再来一次，你未必有这样的运气”。
“原来如此。”13低头思索，他想着教官催眠自己和毒蛇，“教官应该是破解我们脑电波的【密码】，他的意志进入我们大脑，发出指令。这就是催眠的过程”。
“教官，第六感本质是什么。”
“第六感本质上是强大的直觉。”教官摆手，“不过，你现在不要问，知道太多未必是好事”。
“你还年轻，还有很长的路，现在主要打基础，锻炼肉体和开发脑域”。教官阻止13要探寻更多的念头，“有些事，你知道了，却做不到，改变不了，只会徒增烦恼，对修行无益”。
“教官，我现在应该怎么做”。
“嗯。”教官很满意13谦虚好学的态度，“如果你想学习，你最想学什么东西”。
“我就每天在重力室训练，还有就是练习武学，把恨意融入拳脚中，还有训练营的日常任务。我现在身体在发育，脑域开发每天都在加深，但没有很大的飞跃，海蒂博士的针对实验很有作用，不但调理身体，我的意志也得到加强......”13知道得到教官这种层次的指导，可以获得很多的信息。
“我的第六感告诉我，你现在的师士级别是7级，而且是反应频、多线程、高压支撑都是7级，这是组织基地长官的水平。但你身体也是7级，这就远远超过训练营的长官了，而且你才16岁出头，身体没有完全发育，脑域开发当然不快。要知道，16岁的7级师士，放在宇宙，那也是凤毛麟角的存在。”教官点点头，“你能忍受海底博士的针灸实验，说明你的意志足够坚定，所以你现在需要的，就是练武”。
“练武，就是身体素质和心灵意志的结合，其次就是练习技术”。
“我现在可以爆发情绪激发身体力量，使得拳头更有力，但不能用高频震荡的脑电波，也就是强烈的意志影响别人，我接下来会想办法磨练自己的意志，但是。”13疑惑看着教官，“我的技术，基础动作，人工智能挑不出毛病”。
“你用铁军刺爆拳来攻击我。”教官直接说。
“这......”13有些犹豫，每当教官说这个，就意味自己要挨揍，而且是很痛的折磨。
“我不会使用催眠的手段，而且我现在的身体素质比你强不了多少。”教官背负双手，“直接进攻，用全力，你如果不使用全力，我可没有办法指点你”。
“好。”13不废话，整个人一闪，突然前进，一晃之间，起手、抬手、刺拳、暴击。他速度很快，但明明要打在教官身上，可教官不知道怎么就不见了。
然后，他就看见教官到达自己的一个击杀死角，同样起手，刺拳，暴击。
13明明看得很清楚，可就是躲闪不开，被教官一下打到了死角，被击倒在地面。
这次教官收了力量，13只感到胸口一片火辣辣，骨头并没有断。
他爬起来，并没有继续出手，而是思考。他敏感的察觉到，教官同样的一招和他的有所不同。教官没有单纯的使用爆炸劲，还有翻钻拧裹横崩进退移闪惊扑踩震等各种劲都在其中，劲力融合一起，容易转换力量和步伐，然后寻找格斗死角。这其中，有很多可以琢磨的东西。
“再来”。
13要再次体验一次，他立刻朝着教官刺击了过去。
但结果没有任何变化，教官简单闪躲，然后抓住击杀死角，把13打到在地。
一次又一次的，没有半点悬念，13总是被教官用同样的一招击倒。而且这一招是自己最擅长的刺爆拳。
足足被击倒数十次之后，13全身火辣辣，好像掉进辣椒油里面，他停顿下来，闭上眼睛，用心思考，脑海反复回放教官的一招。
“小杂种，有什么感悟。”教官让13想了一会儿，开口问道。
“你的力量收放自如，有一种举重若轻的感觉。”13细致描叙教官的动作特点，“你的力量彻底是你自己的，力量变大或者变小，随心所欲，精准控制，绝对不浪费一丝力量。这是我绝对做不到的，我每天活动在不同的重力场所，总要花费一段时间才能适应，然后控制自己的力量。这在光甲战场上是致命的，因为敌人不会给你适应的时间。”
“除此之外，你移动的位置都是我的格杀死角，我永远打不到你，你则可以随意把我击倒，这个是怎么做到？”
“就像人永远无法画出一个完美的圆，人也打不出完美的招式，做不出完美的防守姿势，所以任何动作，都有破绽，破绽就是死角。但圆可以用无限多的直线拼凑来接近，人为了弥补自己的破绽，就是不停的移动，弥补自己的动作破绽。”教官道：“肉体搏杀，就是人体不停移动的过程，把破绽弥补。动作越快，别人越难找到招式破绽，所以武术界流传一句话—天下武功，唯快不破。”教官脸上出现诡异的笑容，“当然，绝对的速度是不存在的，这个是哲学概念，我就不细说了”。
“这寻找人的破绽，应该怎样训练？”13问，他知道这个是武术中很关键的一个点。人工智能的辅助训练，侧重于出招的正确角度和精细度，这点是教官不能及的。但涉及到人，寻找破绽的训练，人工智能又比不上教官。
“这个没什么捷径，就是要多和人厮杀，在生死之间锻炼自己的眼光和刹那之间的敏感，然后进行各种敏捷性训练，等成长到一定程度，就可以随意抓住敌人的破绽，拿捏对手。”教官眼中闪烁着精光，“当然，你现在主要任务是精准控制自己的力量，力量的大小随自己心意控制，根据环境释放力量。你也明白，力量不是越大越好，同样的一拳，一千斤和一万斤，打在心脏或者头颅，都是死。在驾驭光甲作战中，你一枪点爆对手光甲能量炉，或者用榴弹、导弹等炮火覆盖、或者近战用武器刺入光甲内部，结果都是一样的。”
“驾驭光甲你要精准把控自身能量，知道光甲还能不能蓄发能量炮，能量要保留够撤退后方补充能源。而在武术领域，就要控制力量大小变化，把控自身体力，你如果做到这一步，就证明你的武学境界达到细致入微”。
13想着在训练营的厮杀中，有些菜鸟学员过分依赖光脑，导弹袭击时候准备撑起能量盾却被光脑警告能源不足，后知后觉，丢了性命。也有人厮杀中陷入癫狂，疯狂杀戮，超负荷驾驭光甲，最后脱力而死。【师士战法】的核心奥义就是知己知彼，百战不殆，控制力量，就是知己的表现之一。
“怎么训练自己控制力量”。13问道。
“你跟我来。”教官带着13离开武厅，轻车熟路，来到一个电梯处，然后进入下降。
电梯下是一间密室，地面、墙壁都铺有特殊材料，有一些细小的红色晶体嵌入其中，中间还放着一块等人高的钛合金板。
在旁边，放着一套盔甲，漆黑油亮，看起来没有缝隙，显然是高科技产品。
“把这盔甲穿上”。教官指着那套装备对13说道。
“好沉。”
盔甲可以自动进行装卸，一个个零件穿上去没觉得什么，完全穿戴后盔甲突然变沉重，好像十几个人压在身上一样。
“在那里打上一拳，按照指定的力度。”
钛合金板中央出现一个数字-10。13明白，自己要在板上打一拳，而且拳力是10斤。
砰！
13抬手轻轻打上一拳，他已经竭力控制力量，但是盔甲太过沉重，足有几百公斤，相对，十斤的力量太过微小。
而且，13打上一拳的时候，墙壁的红色晶体闪烁，黑色盔甲突然沉重了数倍，出拳的力量顿时失去控制。
叮！
数值显示-30.3
黑色盔甲霹雳地闪动数下，13觉得自己被闪电击中一样，神经一下子被麻木。
“这套黑色盔甲装载有重力控制装置，在你出拳的时候会随机改变重量，影响你的判断力。同时，它也装着自毁系统，你每一次控制不住力量，它就会进行自毁，现在自毁溢出的能量还很低，但会随着你失误的次数变多能量几何级别提升，最后产生爆炸”。
“好好琢磨，再释放力量，懂了没”。教官问。
“懂了。”13点点头。
“每天在这里练习时间不用太多，三小时够了，训练在于精不在于多，最开始的三小时精力最旺盛，效果最好。”教官说话间走了，留下一句：“希望一个月后能看到你”。
“自毁程序......这风格，不愧是教官。”
任何训练，都需要认真，如果态度敷衍，训练就失去了意义。训练营最有手段逼迫学员们认真，毕竟用生命做赌注，谁敢不拼命。
13就在这里坐下来，仔细回想教官扑打自己的动作，都是“刺爆拳”这一招，和基地任何长官、人工智能的全部不同。
“还有动作死角。”13最感兴趣的是教官所说的动作死角。当初18号驾驭【铜墙铁壁】，摆好看似完美的防御姿势，但还是被13绕到背后袭击杀掉，这个战术理念无疑就是抓住敌人破绽，一击得手。
13的战斗风格本来就天马行空，有丰富的作战经验，这些经验本来很杂乱，没有系统化。现在深入理解死角的定义，破绽的不可避免，他脑海中的经验、知识，隐隐约约串联起来。
当这些知识被系统化总结的时候，13的战力将得到质的飞跃。
“离开废弃基地后，我们遭到基地三婊的埋伏，但很快解决了他们。在杀死21号的时候，我陷入极度愤怒的情绪，这种情绪极大增强了我脑电波，师士三项都得到提升，尤其是高压支撑，我三秒内竟然消耗了50%的能量，这平时足够我用两小时了。事后，我只是感到虚弱，脑域并没有损伤，这和服用禁药有所不同。这种情绪爆发，以后可以当成秘法使用，爆发力量摧毁敌人。”
“第一次进入研究基地，里面环境很好，没料到在那里砰到毒蛇，不出所料毒蛇现在不是我对手，但他很阴险，我如果不是有危险的直觉，当时应该死了，不知道这个直觉是不是教官所说的第六感。教官的能力很恐怖，脑波直接控制人的行动，匪夷所思，他毫无疑问是最强王牌级别。”
“据说，针灸实验只有我可以忍受，这不奇怪，那种无法言明的痛楚，足以让人崩溃自杀，我若不是意志千锤百炼，根本承受不了。但针灸实验确实调理了我的身体，能明显感受到，身体充满了力量。现在毒蛇被关进幽禁室，我也终于能够好好修炼”。
这两天，发生很多事。
13在回味、总结这两天得到的东西，梳理其中的细节，反反复复用心琢磨，查漏补缺，提升自己。
魔鬼隐藏在细节当中，找到魔鬼并消灭，人就会进步。
13不知道教官把毒蛇关进幽闭室的目的，但毒蛇不在，他可以好好安心修行了，不用警惕背后的阴招。
“教官，我那天心有预感，提前反应躲避背后的飞刀，这就是第六感？”在武厅，13说出心中疑惑。
“不完全是。”不知为何，教官脸无表情，“你的预感，是对危险信号的捕捉。”
“危险信号的捕捉？”
“毒蛇蓄谋已久，在转身那一刻爆发强烈的杀意，这种杀意被你被你捕捉、解密，所以你大脑发出警报，使你躲过一劫”。
“教官，危险信号本质上是脑电波？”
13发出见解，“我所知道，人的意志，人的念头，散发出来传递空间的，就是脑电波。脑电波携带大量信息，能被别人接收，也就是说，人可以通过空间的脑电波知道另一个人大脑中的想法。”
“就像无线广播一样，人们先将声音信号转变为电信号，然后这些信号由高频振荡的电磁波向周围空间传播。而在空间的另一边，人们利用接收机接收到这些电磁波，然后把其中的电信号还原成声音信号，这就是无线广播的过程”。
“这些东西，是你这小子自己琢磨出来的？”教官感到自己已经麻木了，13的天分再次刷新自己的想象，这些东西训练营不会教，事实上，宇宙绝大多数师士都不知道脑波的本质，他们只知道要锻炼，只知道要开发脑域，永远不会探究其中的原理。
所以他们无法登顶最强。
“没错。”教官恢复平静，“脑电波蕴藏危险信息，被你大脑接受”。
“单是接收是没有用处的，还需要解密，大脑才能真正接受脑电波中的信息。这其实是一种保护，否则，空间中充斥各种电波，大脑岂不是要被撑爆”。
“而你这次解密毒蛇的危险信息，有很大的运气成分。这不奇怪，大难临头，连普通人都有预感。”教官脸上浮出讥笑，“再来一次，你未必有这样的运气”。
“原来如此。”13低头思索，他想着教官催眠自己和毒蛇，“教官应该是破解我们脑电波的【密码】，他的意志进入我们大脑，发出指令。这就是催眠的过程”。
“教官，第六感本质是什么。”
“第六感本质上是强大的直觉。”教官摆手，“不过，你现在不要问，知道太多未必是好事”。
“你还年轻，还有很长的路，现在主要打基础，锻炼肉体和开发脑域”。教官阻止13要探寻更多的念头，“有些事，你知道了，却做不到，改变不了，只会徒增烦恼，对修行无益”。
“教官，我现在应该怎么做”。
“嗯。”教官很满意13谦虚好学的态度，“如果你想学习，你最想学什么东西”。
“我就每天在重力室训练，还有就是练习武学，把恨意融入拳脚中，还有训练营的日常任务。我现在身体在发育，脑域开发每天都在加深，但没有很大的飞跃，海蒂博士的针对实验很有作用，不但调理身体，我的意志也得到加强......”13知道得到教官这种层次的指导，可以获得很多的信息。
“我的第六感告诉我，你现在的师士级别是7级，而且是反应频、多线程、高压支撑都是7级，这是组织基地长官的水平。但你身体也是7级，这就远远超过训练营的长官了，而且你才16岁出头，身体没有完全发育，脑域开发当然不快。要知道，16岁的7级师士，放在宇宙，那也是凤毛麟角的存在。”教官点点头，“你能忍受海底博士的针灸实验，说明你的意志足够坚定，所以你现在需要的，就是练武”。
“练武，就是身体素质和心灵意志的结合，其次就是练习技术”。
“我现在可以爆发情绪激发身体力量，使得拳头更有力，但不能用高频震荡的脑电波，也就是强烈的意志影响别人，我接下来会想办法磨练自己的意志，但是。”13疑惑看着教官，“我的技术，基础动作，人工智能挑不出毛病”。
“你用铁军刺爆拳来攻击我。”教官直接说。
“这......”13有些犹豫，每当教官说这个，就意味自己要挨揍，而且是很痛的折磨。
“我不会使用催眠的手段，而且我现在的身体素质比你强不了多少。”教官背负双手，“直接进攻，用全力，你如果不使用全力，我可没有办法指点你”。
“好。”13不废话，整个人一闪，突然前进，一晃之间，起手、抬手、刺拳、暴击。他速度很快，但明明要打在教官身上，可教官不知道怎么就不见了。
然后，他就看见教官到达自己的一个击杀死角，同样起手，刺拳，暴击。
13明明看得很清楚，可就是躲闪不开，被教官一下打到了死角，被击倒在地面。
这次教官收了力量，13只感到胸口一片火辣辣，骨头并没有断。
他爬起来，并没有继续出手，而是思考。他敏感的察觉到，教官同样的一招和他的有所不同。教官没有单纯的使用爆炸劲，还有翻钻拧裹横崩进退移闪惊扑踩震等各种劲都在其中，劲力融合一起，容易转换力量和步伐，然后寻找格斗死角。这其中，有很多可以琢磨的东西。
“再来”。
13要再次体验一次，他立刻朝着教官刺击了过去。
但结果没有任何变化，教官简单闪躲，然后抓住击杀死角，把13打到在地。
一次又一次的，没有半点悬念，13总是被教官用同样的一招击倒。而且这一招是自己最擅长的刺爆拳。
足足被击倒数十次之后，13全身火辣辣，好像掉进辣椒油里面，他停顿下来，闭上眼睛，用心思考，脑海反复回放教官的一招。
“小杂种，有什么感悟。”教官让13想了一会儿，开口问道。
“你的力量收放自如，有一种举重若轻的感觉。”13细致描叙教官的动作特点，“你的力量彻底是你自己的，力量变大或者变小，随心所欲，精准控制，绝对不浪费一丝力量。这是我绝对做不到的，我每天活动在不同的重力场所，总要花费一段时间才能适应，然后控制自己的力量。这在光甲战场上是致命的，因为敌人不会给你适应的时间。”
“除此之外，你移动的位置都是我的格杀死角，我永远打不到你，你则可以随意把我击倒，这个是怎么做到？”
“就像人永远无法画出一个完美的圆，人也打不出完美的招式，做不出完美的防守姿势，所以任何动作，都有破绽，破绽就是死角。但圆可以用无限多的直线拼凑来接近，人为了弥补自己的破绽，就是不停的移动，弥补自己的动作破绽。”教官道：“肉体搏杀，就是人体不停移动的过程，把破绽弥补。动作越快，别人越难找到招式破绽，所以武术界流传一句话—天下武功，唯快不破。”教官脸上出现诡异的笑容，“当然，绝对的速度是不存在的，这个是哲学概念，我就不细说了”。
“这寻找人的破绽，应该怎样训练？”13问，他知道这个是武术中很关键的一个点。人工智能的辅助训练，侧重于出招的正确角度和精细度，这点是教官不能及的。但涉及到人，寻找破绽的训练，人工智能又比不上教官。
“这个没什么捷径，就是要多和人厮杀，在生死之间锻炼自己的眼光和刹那之间的敏感，然后进行各种敏捷性训练，等成长到一定程度，就可以随意抓住敌人的破绽，拿捏对手。”教官眼中闪烁着精光，“当然，你现在主要任务是精准控制自己的力量，力量的大小随自己心意控制，根据环境释放力量。你也明白，力量不是越大越好，同样的一拳，一千斤和一万斤，打在心脏或者头颅，都是死。在驾驭光甲作战中，你一枪点爆对手光甲能量炉，或者用榴弹、导弹等炮火覆盖、或者近战用武器刺入光甲内部，结果都是一样的。”
“驾驭光甲你要精准把控自身能量，知道光甲还能不能蓄发能量炮，能量要保留够撤退后方补充能源。而在武术领域，就要控制力量大小变化，把控自身体力，你如果做到这一步，就证明你的武学境界达到细致入微”。
13想着在训练营的厮杀中，有些菜鸟学员过分依赖光脑，导弹袭击时候准备撑起能量盾却被光脑警告能源不足，后知后觉，丢了性命。也有人厮杀中陷入癫狂，疯狂杀戮，超负荷驾驭光甲，最后脱力而死。【师士战法】的核心奥义就是知己知彼，百战不殆，控制力量，就是知己的表现之一。
“怎么训练自己控制力量”。13问道。
“你跟我来。”教官带着13离开武厅，轻车熟路，来到一个电梯处，然后进入下降。
电梯下是一间密室，地面、墙壁都铺有特殊材料，有一些细小的红色晶体嵌入其中，中间还放着一块等人高的钛合金板。
在旁边，放着一套盔甲，漆黑油亮，看起来没有缝隙，显然是高科技产品。
“把这盔甲穿上”。教官指着那套装备对13说道。
“好沉。”
盔甲可以自动进行装卸，一个个零件穿上去没觉得什么，完全穿戴后盔甲突然变沉重，好像十几个人压在身上一样。
“在那里打上一拳，按照指定的力度。”
钛合金板中央出现一个数字-10。13明白，自己要在板上打一拳，而且拳力是10斤。
砰！
13抬手轻轻打上一拳，他已经竭力控制力量，但是盔甲太过沉重，足有几百公斤，相对，十斤的力量太过微小。
而且，13打上一拳的时候，墙壁的红色晶体闪烁，黑色盔甲突然沉重了数倍，出拳的力量顿时失去控制。
叮！
数值显示-30.3
黑色盔甲霹雳地闪动数下，13觉得自己被闪电击中一样，神经一下子被麻木。
“这套黑色盔甲装载有重力控制装置，在你出拳的时候会随机改变重量，影响你的判断力。同时，它也装着自毁系统，你每一次控制不住力量，它就会进行自毁，现在自毁溢出的能量还很低，但会随着你失误的次数变多能量几何级别提升，最后产生爆炸”。
“好好琢磨，再释放力量，懂了没”。教官问。
“懂了。”13点点头。
“每天在这里练习时间不用太多，三小时够了，训练在于精不在于多，最开始的三小时精力最旺盛，效果最好。”教官说话间走了，留下一句：“希望一个月后能看到你”。
“自毁程序......这风格，不愧是教官。”
任何训练，都需要认真，如果态度敷衍，训练就失去了意义。训练营最有手段逼迫学员们认真，毕竟用生命做赌注，谁敢不拼命。
13就在这里坐下来，仔细回想教官扑打自己的动作，都是“刺爆拳”这一招，和基地任何长官、人工智能的全部不同。
“还有动作死角。”13最感兴趣的是教官所说的动作死角。当初18号驾驭【铜墙铁壁】，摆好看似完美的防御姿势，但还是被13绕到背后袭击杀掉，这个战术理念无疑就是抓住敌人破绽，一击得手。
13的战斗风格本来就天马行空，有丰富的作战经验，这些经验本来很杂乱，没有系统化。现在深入理解死角的定义，破绽的不可避免，他脑海中的经验、知识，隐隐约约串联起来。
当这些知识被系统化总结的时候，13的战力将得到质的飞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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