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6章 奇怪的案情
“有没有搞错！？”
曹达华被扔在学校门口，目送高兴与刘铁男各自驾车离去，与一旁同样搞不清楚状况的张东升面面相觑，“让我们去找J，还要送到特情办，不漂亮身材不好不够风SAO都不行……要不要这么嚣张？”
“他这么做肯定有他的理由，都说了是帮豹子头解诅咒。”
张东升摘下眼镜擦拭，摆出一副我很懂“高兴”的样子，“如果这个世上有宝藏男孩的话，相信我，他就是深埋地底的多王朝宝藏总汇。挖一点，靠，牛逼！再挖一点，嘿，这家伙还是人不！我认识他六年了，就没见过他做无谓的事。”
“别的看不出来，宝藏倒是够宝藏喽～”
曹达华掂了掂手中的储蓄卡，“大秦银行的钻石卡，非富即贵啊！”
“省着点啊你，别听他说什么多多益善。”
张东升嘴上说的好，心里却直犯嘀咕，“特情的便宜行事，便宜——应该也包括这个吧？”
“办成了就是便宜行事。办不成还被人抖出去，就是知法犯法。”
曹达华贱兮兮凑到张东升面前，点开手机录音，“别怕，我们有证据，都是他指使的。大不了，锅都是他的喽～”
另一边，扈渎沈港分局刑侦大队。
单人办公室，刘铁男拉好百叶窗，将一沓资料扔给高兴，“就这些了，你先看，有事看完了再问。”
高兴点点头，手飞快翻动，然后闭目沉思。
“你这是……看完了？”
刘铁男又好气又好笑，“不是，你什么情况？上赶着合作，然后对待案情又是这种态度，唱的哪出啊？”
“确实看完了。”
“杨卫红，昨晚行凶的华贵妇人，与被害人是祖孙关系，积蓄颇丰。”
“吴闯，系被害人父亲，任心榻家居销售部主管，经济条件良好。”
“林美丽，系被害人母亲，全职太太，娘家经济实力比吴家还要好。”
“我能看到的，只有这些是可信的。”
高兴睁开眼睛，“剩下的，全是安排好的剧本，是三流导演设计的一出戏。”
“怎么就是一出戏？”
刘铁男取回案卷，细细看起，“先不管你嘴里那些神神叨叨的说辞，就表面来看，这是一宗激情犯罪。走访结果与监控视频显示，昨夜杨卫红一家所在别墅因怎么照顾孩子发生非常激烈的争吵，两次惊动保安。然后杨卫红不管不顾带孙子吴勤出门，吴闯驱车追赶，才有了后面的事。”
“那事后为什么吴闯什么都不说？”
高兴反问，“就算受到打击，也不应该一句话都没有吧？还有林美丽，在家中上吊自S……她自S那会儿还不知道之后会发生什么，吴闯被扣在你们这里，没机会对外说出孩子的情况。大家伙的都不缺钱，社会关系也简单，孩子也不是掏空家底的病秧子，只因为婆媳之间怎么照顾孩子产生争执，就非要想不开上吊自S？”
“一样米养百样人，虽然不合理，但是这世上最不少的就是奇葩。”
刘铁男据理力争，“就说我之前经手过的一个案子，同一个班，二十七名女初中生莫名其妙一起跳楼。没有霸凌，家里关系也和谐，找不到任何原因。可人就是跳了，摔得没了人形，你说这事找谁说理去？”
“社交软件查了吗？”
高兴摇头给出不同看法，“有查明这些学生跳楼之前，性格行为是否存在变化？永远都不存在一时兴起，每个动作的背后，都有形成那个动作的原因，哪怕是精神病都逃不过这个真理。”
“别人都说我钻牛角尖，我看你比我还轴。”
刘铁男一脸烦躁，“拜托，我是专业的，你说的那些该查的都查过。是，行为前后有变化，就是特么的互相传阅颓废文学引起的，永远改变不了她们自S的事实。正常人谁读点闲书，就会真的按书里的去做？缺心眼啊！”
“查查那个曾拐走吴勤的人F子。”
高兴话锋一转，不打算继续与刘铁男无意义的争执下去，“说不定，那个人F子会有咱们感兴趣的消息。”
“笔录结果我要了，也看过。”
说到人F子，刘铁男脸色很奇怪，“不排除犯罪嫌疑人推脱罪责，但原话是——是林美丽故意把孩子遗落在公园长椅上，给了他们可乘之机。要说也怪，谁大早上会带着孩子去公园？还故意把孩子弄丢？想不通。”
“看来我坏了某个杂碎之前的剧本。”
高兴食指点在眉心处，咧嘴笑了笑，“今天早上你在我超市见到的那个少女阴魂，我发现你好像认识她？”
“说起这个……”
刘铁男又拿出一份卷宗，“昨天上面让我把这案子的案情告之你们特情，一忙起来，事给忙忘了。”
高兴接过卷宗，胡乱翻书般飞速翻阅浏览，问刘铁男，“你在队里是不是说一不二？”
“怎么说？”
刘铁男不说是也不说不是，“有事？”
“一家人，互相电击致对方死亡。”
高兴合上卷宗，“家庭条件好、无负债，往上数三代没有精神病史……你不觉得这也是一件不能理解的案件吗？而且受害人都是魂魄不全。如果能找到两起案件的相同点……说不定，我们可以抓到真凶的尾巴。”
“你行了你行了，还想并案调查。”
刘铁男连忙制止高兴说下去，“我是搞刑侦的，不是跳大神的，我们查案要的是证据。该案件事实清晰，就是一家子变态互相折磨取乐，事发前七天没有外人进入过他们的居所，调查结果显示没接触过奇怪的人。”
“两个案件了，刘铁男。”
高兴伸出两根手指，然后又伸出第三根，“你觉得第三宗案件还会远吗？我不说她们死后为什么跟着我，我也不说我猜测她们是想寻求帮助，我只想达成我的目的。跟你直说了吧，我不是什么正义感爆棚的人，我只想借着这个机会达成我离开特情的条件。但是你，我看得很清楚，你再怎么掩饰，也没办法遮挡你那颗‘我好正义，我是犯罪克星’的心。我不怕这种事越来越多、越来越大，你怕不怕？你会不会因此而愧疚？”
“你不说？你什么都说了好吧！”
刘铁男从兜里翻出一个握力器，狠狠攥了几下，“就只查两个案件的关系，以及与案件相关人员的行为变化原因。如果没有结果，你也别怪我没能力，毕竟怎么看都是他们自己造成的惨剧。”
“有你这句话就够了。”
高兴起身，挥手告别，“走了，走之前再提醒你一件事——注意一下孩子的爸爸吴闯，他不死，不符合三流悲剧的尿性。”
曹达华被扔在学校门口，目送高兴与刘铁男各自驾车离去，与一旁同样搞不清楚状况的张东升面面相觑，“让我们去找J，还要送到特情办，不漂亮身材不好不够风SAO都不行……要不要这么嚣张？”
“他这么做肯定有他的理由，都说了是帮豹子头解诅咒。”
张东升摘下眼镜擦拭，摆出一副我很懂“高兴”的样子，“如果这个世上有宝藏男孩的话，相信我，他就是深埋地底的多王朝宝藏总汇。挖一点，靠，牛逼！再挖一点，嘿，这家伙还是人不！我认识他六年了，就没见过他做无谓的事。”
“别的看不出来，宝藏倒是够宝藏喽～”
曹达华掂了掂手中的储蓄卡，“大秦银行的钻石卡，非富即贵啊！”
“省着点啊你，别听他说什么多多益善。”
张东升嘴上说的好，心里却直犯嘀咕，“特情的便宜行事，便宜——应该也包括这个吧？”
“办成了就是便宜行事。办不成还被人抖出去，就是知法犯法。”
曹达华贱兮兮凑到张东升面前，点开手机录音，“别怕，我们有证据，都是他指使的。大不了，锅都是他的喽～”
另一边，扈渎沈港分局刑侦大队。
单人办公室，刘铁男拉好百叶窗，将一沓资料扔给高兴，“就这些了，你先看，有事看完了再问。”
高兴点点头，手飞快翻动，然后闭目沉思。
“你这是……看完了？”
刘铁男又好气又好笑，“不是，你什么情况？上赶着合作，然后对待案情又是这种态度，唱的哪出啊？”
“确实看完了。”
“杨卫红，昨晚行凶的华贵妇人，与被害人是祖孙关系，积蓄颇丰。”
“吴闯，系被害人父亲，任心榻家居销售部主管，经济条件良好。”
“林美丽，系被害人母亲，全职太太，娘家经济实力比吴家还要好。”
“我能看到的，只有这些是可信的。”
高兴睁开眼睛，“剩下的，全是安排好的剧本，是三流导演设计的一出戏。”
“怎么就是一出戏？”
刘铁男取回案卷，细细看起，“先不管你嘴里那些神神叨叨的说辞，就表面来看，这是一宗激情犯罪。走访结果与监控视频显示，昨夜杨卫红一家所在别墅因怎么照顾孩子发生非常激烈的争吵，两次惊动保安。然后杨卫红不管不顾带孙子吴勤出门，吴闯驱车追赶，才有了后面的事。”
“那事后为什么吴闯什么都不说？”
高兴反问，“就算受到打击，也不应该一句话都没有吧？还有林美丽，在家中上吊自S……她自S那会儿还不知道之后会发生什么，吴闯被扣在你们这里，没机会对外说出孩子的情况。大家伙的都不缺钱，社会关系也简单，孩子也不是掏空家底的病秧子，只因为婆媳之间怎么照顾孩子产生争执，就非要想不开上吊自S？”
“一样米养百样人，虽然不合理，但是这世上最不少的就是奇葩。”
刘铁男据理力争，“就说我之前经手过的一个案子，同一个班，二十七名女初中生莫名其妙一起跳楼。没有霸凌，家里关系也和谐，找不到任何原因。可人就是跳了，摔得没了人形，你说这事找谁说理去？”
“社交软件查了吗？”
高兴摇头给出不同看法，“有查明这些学生跳楼之前，性格行为是否存在变化？永远都不存在一时兴起，每个动作的背后，都有形成那个动作的原因，哪怕是精神病都逃不过这个真理。”
“别人都说我钻牛角尖，我看你比我还轴。”
刘铁男一脸烦躁，“拜托，我是专业的，你说的那些该查的都查过。是，行为前后有变化，就是特么的互相传阅颓废文学引起的，永远改变不了她们自S的事实。正常人谁读点闲书，就会真的按书里的去做？缺心眼啊！”
“查查那个曾拐走吴勤的人F子。”
高兴话锋一转，不打算继续与刘铁男无意义的争执下去，“说不定，那个人F子会有咱们感兴趣的消息。”
“笔录结果我要了，也看过。”
说到人F子，刘铁男脸色很奇怪，“不排除犯罪嫌疑人推脱罪责，但原话是——是林美丽故意把孩子遗落在公园长椅上，给了他们可乘之机。要说也怪，谁大早上会带着孩子去公园？还故意把孩子弄丢？想不通。”
“看来我坏了某个杂碎之前的剧本。”
高兴食指点在眉心处，咧嘴笑了笑，“今天早上你在我超市见到的那个少女阴魂，我发现你好像认识她？”
“说起这个……”
刘铁男又拿出一份卷宗，“昨天上面让我把这案子的案情告之你们特情，一忙起来，事给忙忘了。”
高兴接过卷宗，胡乱翻书般飞速翻阅浏览，问刘铁男，“你在队里是不是说一不二？”
“怎么说？”
刘铁男不说是也不说不是，“有事？”
“一家人，互相电击致对方死亡。”
高兴合上卷宗，“家庭条件好、无负债，往上数三代没有精神病史……你不觉得这也是一件不能理解的案件吗？而且受害人都是魂魄不全。如果能找到两起案件的相同点……说不定，我们可以抓到真凶的尾巴。”
“你行了你行了，还想并案调查。”
刘铁男连忙制止高兴说下去，“我是搞刑侦的，不是跳大神的，我们查案要的是证据。该案件事实清晰，就是一家子变态互相折磨取乐，事发前七天没有外人进入过他们的居所，调查结果显示没接触过奇怪的人。”
“两个案件了，刘铁男。”
高兴伸出两根手指，然后又伸出第三根，“你觉得第三宗案件还会远吗？我不说她们死后为什么跟着我，我也不说我猜测她们是想寻求帮助，我只想达成我的目的。跟你直说了吧，我不是什么正义感爆棚的人，我只想借着这个机会达成我离开特情的条件。但是你，我看得很清楚，你再怎么掩饰，也没办法遮挡你那颗‘我好正义，我是犯罪克星’的心。我不怕这种事越来越多、越来越大，你怕不怕？你会不会因此而愧疚？”
“你不说？你什么都说了好吧！”
刘铁男从兜里翻出一个握力器，狠狠攥了几下，“就只查两个案件的关系，以及与案件相关人员的行为变化原因。如果没有结果，你也别怪我没能力，毕竟怎么看都是他们自己造成的惨剧。”
“有你这句话就够了。”
高兴起身，挥手告别，“走了，走之前再提醒你一件事——注意一下孩子的爸爸吴闯，他不死，不符合三流悲剧的尿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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