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 真相
黄璇吃完方便面，就去上班去了，她一刻不敢耽搁，毕竟才上班两个月，请长假的影响不太好。
她前脚刚走，黄凯后脚就提着行李箱离开了公司公寓。
不是黄凯不想在魔都呆，委实是魔都的要求太高，他一个没有拿到研究生毕业证的海龟，想在魔都起步，简直不要太难。
还不如回老家湘省，投靠在那里的父母亲，好歹父亲的战友也是一家上市公司的老总，去看看有没有机会谋个职位，先过渡一下。
当然，就算是呆在魔都，他也不会在妹妹的房间里多呆。
毕竟是公司提供的宿舍，住进去其他人算什么回事？
华夏的高铁确实牛叉，三个小时之后，黄凯已经坐在了浩源科技公司的会客室。
浩源科技是上市公司，做房地产起家的。这几年，华夏房地产不好做，他就买了几家小科技公司，包装了一下，摇身一变成了一家科技公司。
知道内情的，大多数都是嗤之以鼻。
但是在这个波澜诡异的时代，能够活下来，又何尝不是一种本事？
黄凯的老爸黄启文开的也是房地产公司，结果呢？落了个资不抵债，只能破产的结局。
当然，这也与黄启文的公司太小有关，在这个大鱼吃小鱼，小鱼吃虾米的时代，小公司本来就没有什么存活空间，稍微有一点风吹草动，就会沦为炮灰。
黄启文姗姗来迟，他梳了个大背头，西张革履，一眼望去就是个成功人士。
但是只有熟悉的人才知道，他的精神面貌比之前相比差了很多，年纪看上去更是老了十岁不止。
“爸！”
黄凯连忙站了起来，眼中担心神色一闪而过，他想不到，仅仅半年不见，自己的父亲竟然老了这么多。
“好！好！回来就好！”
黄启文拍了拍儿子的肩膀，一脸的笑容。这是他在半年以来笑得最开心的一次。
“走吧，先回家！你妈在家都等着急了！”
“蒋叔那里不打个招呼吗？”黄凯犹豫的问。
他口中的蒋叔就是父亲黄启文的战友，也是浩源科技的创始人之一，现任董事长蒋浩源。
这几年他几次回国探亲都遇到过对方。
“不急不急！你蒋叔他这几天都没空，过几天再说！”
黄启文笑的有些勉强，可惜阅历不深的黄凯没有察觉出来。
父子俩一前一后下了楼，直奔一楼停车场。
就当黄凯以为父亲去提车的时候，黄启文却直接在停车场门口转向，走出了公司大门，掏出手机对准旁边的共享单车扫码。
“嗯！嗯？”
黄凯的眼睛都瞪直了，不至于吧？虽然是寄人篱下，但好歹也是上市公司的副总，上下班怎么可能骑共享单车？
仿佛知道自己儿子的疑惑，黄启文轻轻的解释了一句：很近的！
然后就推了共享单车，跟儿子一起走路。
见父亲这样，王凯的疑惑更深了，不过父亲没有继续解释，他也没问。
就这样沉默了几分钟，正当黄凯想找点话题来聊的时候，就见父亲推着共享单车朝一个老旧的小区走了进去。
临进门前，还不忘回过头来对他说：“到了！”
闻言黄凯四处望了望，确实是老旧小区，应该是上世纪90年代建造的吧。
得益于政府这些年对星城房价的管控，星城这种建筑还不少！
房子租在三楼，楼梯才走了一半，眼尖的黄凯就已经看到母亲薛小曼探出来的脑袋。
“妈！”
黄凯紧走几步，冲到了母亲面前，给了她一个拥抱。
一声“妈！”，差点让薛小曼老泪横出，儿子的回归让她心里多了一丝慰藉，这半年来，加注在自己身上的压力仿佛都松了一些。
薛小曼拉着儿子朝屋内走去：“先进屋吧！进屋让妈好好看看！”
黄凯转头看了一下楼下说道：“爸还在后面呢！”
却见母亲头也不回的说：“你别管他，估计又是去藏那辆共享单车了，都老糊涂了，一辆共享单车有什么好藏的？居然说什么骑习惯了，有感情了！”
黄凯有点膛目结舌的感觉，他从来不知道父亲竟然还有如此的一面。这些都是自己学生时代玩剩下的好吗！
房子是老式的三室一厅，有些窄，但是比起之前的别墅更有烟火味。
黄凯蛮喜欢的！记得小时候家里没发达之前，就是住的类似的房子。
母亲给他指了一个房间，黄凯拉着密码箱就钻了进去。
等他再次出来的时候，父亲已经帮着母亲把菜摆在桌上，就等他开餐了。
黄凯看着满满一桌，都是自己最爱吃的菜，心里幸福满满！开始大口大口的吃了起来。
看着儿子的吃相，薛小曼觉得一下午的劳累都不翼而飞，只是有些遗憾的说：
“小璇一个人在魔都，也不知道吃的好不好？”
这话只能黄凯来接，他在魔都，可是跟妹妹对好了口供的：“放心的妈，她吃饭都是在公司吃工作餐，又干净又卫生，还有营养！”
这话也就骗骗别人，薛小曼又不是没接触过，以前自家的公司也有提供工作餐，什么样的状况？她基本上门清！
“哎！工作餐哪里有家里的饭菜好吃？就不该答应让她去魔都，一家人在星城多好！”
黄启文在旁边嘀咕：“当初我叫她留在星城，是你说让她去魔都的！”
他不搭话还好，这一搭话，薛小曼脾气就上来了，把筷子往桌上一拍：“不让她去魔都，难道让她就在家里父债女偿吗？”
“什么意思？”
黄凯听出来不对劲，什么叫父债女偿？家里公司破产，有什么隐密吗？
“唉！”
黄启文叹了一口气，不想说话！
黄凯将目光转向母亲。
薛小曼则毫无顾忌，苦水一下子全都倒了出来：
“公司遇到了银行抽贷，你爸找浩源公司私人拆借，结果却被人家放了鸽子！”
“好不容易借到钱，准备找银行解除抵押，结果人家联合银行直接冻结款项，先偿还了贷款！”
“都这样了，你爸还相信人家，还叫人家出手，把之前公司的资产买回来，结果人家反手又做一局，搞出个溢价回购，把你爸自己都套进去五年，免费给人家打工！”
黄启文又在旁边嘀咕：“我有8000块钱一个月啊！”
薛小曼气不打一处来：“你还好意思说？人家哪个老总月工资不是三万以上？难道你这个副总就只有8000？”
“还好意思说叫小璇去他们公司上班？说开50000一个月，以为老娘不知道他打什么主意？就他那个傻儿子，能配得上我们小璇？”
……
黄凯听得目瞪口呆，想不到父亲公司的破产竟然有这么多的隐秘。
这是典型的大鱼吃小鱼的手法呀，他怎么都搞不懂，一向精明的父亲怎么会突然之间栽进去。
躺在床上，他都在想这个问题！
她前脚刚走，黄凯后脚就提着行李箱离开了公司公寓。
不是黄凯不想在魔都呆，委实是魔都的要求太高，他一个没有拿到研究生毕业证的海龟，想在魔都起步，简直不要太难。
还不如回老家湘省，投靠在那里的父母亲，好歹父亲的战友也是一家上市公司的老总，去看看有没有机会谋个职位，先过渡一下。
当然，就算是呆在魔都，他也不会在妹妹的房间里多呆。
毕竟是公司提供的宿舍，住进去其他人算什么回事？
华夏的高铁确实牛叉，三个小时之后，黄凯已经坐在了浩源科技公司的会客室。
浩源科技是上市公司，做房地产起家的。这几年，华夏房地产不好做，他就买了几家小科技公司，包装了一下，摇身一变成了一家科技公司。
知道内情的，大多数都是嗤之以鼻。
但是在这个波澜诡异的时代，能够活下来，又何尝不是一种本事？
黄凯的老爸黄启文开的也是房地产公司，结果呢？落了个资不抵债，只能破产的结局。
当然，这也与黄启文的公司太小有关，在这个大鱼吃小鱼，小鱼吃虾米的时代，小公司本来就没有什么存活空间，稍微有一点风吹草动，就会沦为炮灰。
黄启文姗姗来迟，他梳了个大背头，西张革履，一眼望去就是个成功人士。
但是只有熟悉的人才知道，他的精神面貌比之前相比差了很多，年纪看上去更是老了十岁不止。
“爸！”
黄凯连忙站了起来，眼中担心神色一闪而过，他想不到，仅仅半年不见，自己的父亲竟然老了这么多。
“好！好！回来就好！”
黄启文拍了拍儿子的肩膀，一脸的笑容。这是他在半年以来笑得最开心的一次。
“走吧，先回家！你妈在家都等着急了！”
“蒋叔那里不打个招呼吗？”黄凯犹豫的问。
他口中的蒋叔就是父亲黄启文的战友，也是浩源科技的创始人之一，现任董事长蒋浩源。
这几年他几次回国探亲都遇到过对方。
“不急不急！你蒋叔他这几天都没空，过几天再说！”
黄启文笑的有些勉强，可惜阅历不深的黄凯没有察觉出来。
父子俩一前一后下了楼，直奔一楼停车场。
就当黄凯以为父亲去提车的时候，黄启文却直接在停车场门口转向，走出了公司大门，掏出手机对准旁边的共享单车扫码。
“嗯！嗯？”
黄凯的眼睛都瞪直了，不至于吧？虽然是寄人篱下，但好歹也是上市公司的副总，上下班怎么可能骑共享单车？
仿佛知道自己儿子的疑惑，黄启文轻轻的解释了一句：很近的！
然后就推了共享单车，跟儿子一起走路。
见父亲这样，王凯的疑惑更深了，不过父亲没有继续解释，他也没问。
就这样沉默了几分钟，正当黄凯想找点话题来聊的时候，就见父亲推着共享单车朝一个老旧的小区走了进去。
临进门前，还不忘回过头来对他说：“到了！”
闻言黄凯四处望了望，确实是老旧小区，应该是上世纪90年代建造的吧。
得益于政府这些年对星城房价的管控，星城这种建筑还不少！
房子租在三楼，楼梯才走了一半，眼尖的黄凯就已经看到母亲薛小曼探出来的脑袋。
“妈！”
黄凯紧走几步，冲到了母亲面前，给了她一个拥抱。
一声“妈！”，差点让薛小曼老泪横出，儿子的回归让她心里多了一丝慰藉，这半年来，加注在自己身上的压力仿佛都松了一些。
薛小曼拉着儿子朝屋内走去：“先进屋吧！进屋让妈好好看看！”
黄凯转头看了一下楼下说道：“爸还在后面呢！”
却见母亲头也不回的说：“你别管他，估计又是去藏那辆共享单车了，都老糊涂了，一辆共享单车有什么好藏的？居然说什么骑习惯了，有感情了！”
黄凯有点膛目结舌的感觉，他从来不知道父亲竟然还有如此的一面。这些都是自己学生时代玩剩下的好吗！
房子是老式的三室一厅，有些窄，但是比起之前的别墅更有烟火味。
黄凯蛮喜欢的！记得小时候家里没发达之前，就是住的类似的房子。
母亲给他指了一个房间，黄凯拉着密码箱就钻了进去。
等他再次出来的时候，父亲已经帮着母亲把菜摆在桌上，就等他开餐了。
黄凯看着满满一桌，都是自己最爱吃的菜，心里幸福满满！开始大口大口的吃了起来。
看着儿子的吃相，薛小曼觉得一下午的劳累都不翼而飞，只是有些遗憾的说：
“小璇一个人在魔都，也不知道吃的好不好？”
这话只能黄凯来接，他在魔都，可是跟妹妹对好了口供的：“放心的妈，她吃饭都是在公司吃工作餐，又干净又卫生，还有营养！”
这话也就骗骗别人，薛小曼又不是没接触过，以前自家的公司也有提供工作餐，什么样的状况？她基本上门清！
“哎！工作餐哪里有家里的饭菜好吃？就不该答应让她去魔都，一家人在星城多好！”
黄启文在旁边嘀咕：“当初我叫她留在星城，是你说让她去魔都的！”
他不搭话还好，这一搭话，薛小曼脾气就上来了，把筷子往桌上一拍：“不让她去魔都，难道让她就在家里父债女偿吗？”
“什么意思？”
黄凯听出来不对劲，什么叫父债女偿？家里公司破产，有什么隐密吗？
“唉！”
黄启文叹了一口气，不想说话！
黄凯将目光转向母亲。
薛小曼则毫无顾忌，苦水一下子全都倒了出来：
“公司遇到了银行抽贷，你爸找浩源公司私人拆借，结果却被人家放了鸽子！”
“好不容易借到钱，准备找银行解除抵押，结果人家联合银行直接冻结款项，先偿还了贷款！”
“都这样了，你爸还相信人家，还叫人家出手，把之前公司的资产买回来，结果人家反手又做一局，搞出个溢价回购，把你爸自己都套进去五年，免费给人家打工！”
黄启文又在旁边嘀咕：“我有8000块钱一个月啊！”
薛小曼气不打一处来：“你还好意思说？人家哪个老总月工资不是三万以上？难道你这个副总就只有8000？”
“还好意思说叫小璇去他们公司上班？说开50000一个月，以为老娘不知道他打什么主意？就他那个傻儿子，能配得上我们小璇？”
……
黄凯听得目瞪口呆，想不到父亲公司的破产竟然有这么多的隐秘。
这是典型的大鱼吃小鱼的手法呀，他怎么都搞不懂，一向精明的父亲怎么会突然之间栽进去。
躺在床上，他都在想这个问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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