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章 先知
“什么事情？”
周依依整理了一下情绪，组织语言后说道：
“就在刚才，我们根据启辰师弟计算出来的一个位置，用望远镜进行了扫描，发现了一颗疑似奥陌陌的天体。重要的是，那个位置和奥陌陌原本的理论轨道数据足足有15给天文单位的偏差！我们做出假设，奥陌陌要出现在这个位置它的速度要达到60km/s，而且还要停止自转才行！”
“你是说在启辰的计算数据的指引下，你们发现奥陌陌的轨道偏差了两亿多公里？！而且还停止了自转？”
陈品臻的语气中满是惊讶，让人能一下子脑补出她惊讶的模样。
“没错，老师！但奥陌陌离我们太远了，用天文台的望远镜拍摄的照片无法确认那就是奥陌陌，我们需要空间望远镜才能确认。但我有些想不明白......”
周依依说着突然停下了，但陈品臻也和她有同样的疑惑，接着把她的话说完：
“想不明白为什么你启辰师弟可以这么准确的直到奥陌陌的位置，就像是预言一样。就像故事里的先知，总是直接给出答案，却从不告诉你他是怎么知道的，对吗？”
“是这样的，老师，你是怎么直到的？”
周依依对于老师一口道出她的疑惑有些惊讶。
陈品臻却是谈了一口气说道：
“这五年来，我和你师弟的导师刘教授都见识过很多次这种‘壮举’了，我们对此都有些麻木了。这个事情要细说就说来话长了，等以后有机会再给你慢慢讲；总之，到目前为止，启辰的所有看似天马行空的猜测，都还没有出错的例子。”
“依依，你是我最优秀的学生，我也为你而感到骄傲。所以在这件事情上，我尊重你的判断；如果你认为有必要去验证你们的观测结果，那么我也会支持你，我明天就尽我所能的帮你们姐绝空间望远镜的问题。”
周依依听道老师这样说，脸上露出被宠溺的笑容，心里也是暖暖的；但陈品臻只是停顿了片刻，就接着说道：
“现在奥陌陌已经离地球非常远了，并且很靠近小行星带，越往后，它的挂呢窗口就越小。所以这件事情需要尽快完成，也许我们需要一些非常规的帮助才行。”
虽然陈品臻已经说的很委婉了，但周依依还是听懂了老师的意思，是让她去找自己的父亲周建国帮忙。她自己何尝不明白在使用空间望远镜这件事情上，想要有特殊待遇，特事特办，是无法绕过她父亲的。虽然一想到身居高位的父亲，心里就不由自主的泛起戾气；但周依依还是调整了自己的情绪：
“老师，我知道了，我会尽快想办法的。”
陈品臻看了看时间，温柔的说道：
“那就先这样吧，时间也不早了，你们早点修i下。明天一早国家科学院一个就会正式通知你回上京开会的事情，等你回来我们再细谈吧。”
结束了和陈品臻的通话，周依依双手撑着栏杆抬头仰望璀璨的星河。在这短短的时间里发生的事情太多了，而且都是大事情，不论是金星可能发现地外生命，还是奥陌陌诡异的轨道，或者是蒋启辰犹如预言一样的猜测。这些事情随便拿一件出来都是很值得探讨的重大事情，但都集中在今天了，一下子接收这么多重量级信息，直接突破了她理性思维的极限，让她深感疲惫。
她低下头用透露着些许疲惫的目光看着下方黑压压的植被顺着山体延申到远方，在远处还能隐约看到有点点灯火在闪烁；但她穷尽目光也无法判断那是小村庄的灯火还是别的什么。她也无法直到在那些灯火旁边有什么杨的人，此时此刻在做着什么养的事情，在这个距离上，作为个体的她非常渺小。
在宇宙这个尺度上，地球也是无比的渺小，虽然地球对于人类来说已经是非常庞大且重要的家园，但在整个宇宙中还有很多和地球一样的行星；而人类的思维和所谓的科学也许连渺小也算不上，他们现在所做的事情也许和一千多年前托勒密做的地心说工作一样，都令后来的人觉得愚昧无知。
周依依的思绪放空，逐渐走向漩涡无法自拔，她陷入那些已经超出科学和哲学范畴的问题不能自已；这时她的脑海中冒出了一句被她奉为座右铭的话，将她带回了正轨：
“任何时候，都不要忘记仰望星空。”
当她再次抬头看着这片既熟悉又陌生的灿烂星空，她忽然明白了，如果没有千年前那些被前人的努力和付出，也许永远都不会有人类现在的璀璨文明，也许支撑前人一直走下去的也是这份对于仰望星空的执着。
周依依深吸一口山中夜晚夹杂着青草和泥土芬芳的清凉空气，收回发散的思绪，整理好情绪转身回到观测室。
“怎么了？陈老师这么晚打电话有什么事情吗？”
周依依刚进来，王俊成就一脸关切的问道。
周依依一脸平静的回到自己的办公桌前，开始收拾资料：
“没事，就是以前一个项目近期有了进展，很多资料都是我弄得，陈老师想让我回去帮她弄一下，这次回去我也刚好能想办法尽快争取到空间望远镜的使用，总体来说是一件好事情吧。”
蒋启辰虽然对这些东西不太敏感，但他不是傻子，听到周依依这么说，他心里有些感激，正要说些感谢的话，却被王俊成开口打断，还是那般关切的语气：
“空间望远镜的事情可不简单，依依你尽力就好，还是项目的事情更重要，你不要把自己累坏了。”
周依依对于王俊成的关切内心毫无波澜，甚至都么正眼看他，只是自顾自的整理资料。
刘涛从抽屉里拿出一个烟灰缸放在桌上，等会大家都要离开了，他也可以自由自在的吞云吐雾了；他拿出一支烟叼在嘴上没有点燃，轻飘飘的说了句：
“该不会是金星项目传来好消息了吧？”
说者无心，听者有意。刘涛轻轻飘飘的一句话让表面平静的周依依心中一惊，差点就让刚刚有所平复的心情再次翻起巨浪，周依依故作镇定继续整理资料，小心翼翼的控制着自己的情绪和表情。
一旁的王俊成却一脸恍然大悟的表情：
“对对对，我记得大概两年前依依你主导了金星生命探测项目，想来如今好像也到了实施的阶段了。”
叼着烟翘着二郎腿的刘涛想了一下说道：
“半年前长五神箭带着启明星二号升空了嘛，虽然后续没有消息传出来，但我估算了一下，一个就是最近这些日子就该入轨了。”
周依依表面镇定，但刘涛的话让她心里升起了一阵感动。这个提醒微胖还不修边幅，平时也是粗枝大叶的男人实际上心细如发；身为同门师兄妹，周依依自然很清楚轨道计算并不是刘涛所说的估算就能做到的，那必然是需要繁琐的计算，不然是不可能直到探测器的位置的，更别说直到探测器会在最近几天入轨了。
虽然刘涛和王俊成也参与了这个项目的前期工作，但只是做一些为预研阶段做铺垫的工作罢了，后面两人就去忙其他课题并没有继续跟进。没想到刘涛其实一直在关注着这个自己为之付出巨大努力的项目，一股暖意从周依依心底升起。
周依依收拾完资料，走到刘涛面前把他嘴里的烟取下，然后轻轻放回烟盒里，这个举动让刘涛本人和在旁边当背景板的王俊成都大吃一惊。
她把烟盒放回桌面，半开玩笑的说道：
“少抽烟，身体好；值班结束记得把烟灰倒了，把换气扇打开。”
刘涛一副夸张的表情耍宝道：
“遵命！尊敬的组长殿下！祝你旅途一帆风顺~晚点回来！你一走我就是最大的副组长了！哈哈哈！！！”
观测室里的充满了欢乐的气氛，一行人都为今晚的收获感到高兴。
这边的陈品臻刚挂断电话，丈夫刘国栋就拿着一幅画兴高采烈的从楼上下来，把画放到她手中。这是一幅铅笔素描，画的是金星高层大气生命体的想象图，画的很粗糙，内容更是天马行空。
刘国栋看起来很亢奋，迫不及待的说道：
“怎么样，品臻！金星生物有没有可能长这个样子？”
陈品臻看着手中的粗糙素描，带着积分调侃说道：
“没想到刘教授也会关心我们地外生命探测这种边缘项目了？我可是记得两年前这个项目刚发起的时候，你可是很嗤之以鼻啊。说什么你们基础科学才是推动文明的核心动力，我们搞地外生命探测这些东西就是些吃财政预算的花架子。”
刘国栋脸上满是尴尬，讪笑着说道：
“那是我无知！还是夫人你高屋建瓴，你大人有大量，千万别跟我一般见识。”
陈品臻白了他一眼，看着画继续说道：
“再说了，这次的发现最多是间接证据，我听航天中心的老钱说了，视频资料很模糊，很难确认什么；总之啊，一切等我明天去开完会就知道了。”
说道有关金星探测的事情，就连陈品臻的眼里也闪烁着兴奋和激动；刘国栋看着自己粗糙的画作感叹道：
“我是真没想到啊，人类苦苦寻找了这么久的地外生命，居然很可能就在离我们最近的行星上面，而且还有可能是我们比较熟悉的形态。在那个地表有四百多度，大气里充满二氧化碳的星球上居然可能有生命存在！如果按照这种条件和概率建立数学模型在则很难哥哥太阳系进行排查，那么我们的太阳系就开满生命之花了，这真是颠覆了我们好多旧的科学观啊。”
陈品臻表情突然严肃起来，放下手中的画，意味深长的对刘国栋说道：
“说起颠覆，这次蒋启辰去国家天文台可能又要延续奇迹了。”
刘国栋听到陈品臻这么说，也么有了感概的兴致，表情同样被严肃取代：
“启辰是不是又有什么不讲逻辑的操作了？”
陈品臻点点头，把周依依告诉她的事情从头到尾给刘国栋讲了一遍。刘国栋听完后坐在沙发上，闭上双眼深吸一口气，缓缓开口：
“这感觉像不像他就是为了发现那个奥陌陌的轨道异常才去天文台的？”
陈品臻点点头：
“确实有这样的感觉，但这完全解释不通啊？”
刘国栋则摇摇头说道：
“不！只是我们现在解释不通罢了。这些年经历了这么多，我相信这背后一定有一个我们可以理解的原因，只是现在的我们还不知道而已。”
陈品臻面色凝重的看着闭着双眼的刘国栋，有些忧虑的说道：
“我想了那头曹瑞说的，有原因就一定会有目的。那促使启辰做出这么多难以想象的事情背后的那个原因，它的目的是什么呢？虽然现在看来它是在帮助人类文明加快前进的脚步，但是我担心....”
刘国栋猛然睁开双眼，没有焦距的看着前方：
“我知道你担心什么，你担心的是大自然；准确的说是大自然最基本的生存法则——丛林法则，也是宇宙最底层的法则。”
刘国栋皱着眉继续说道：
“丛林法则告诉我们，根本不存在善与恶之分，只有最简单的适者生存，而生存就是所有生物的目的。”
话音落下，夫妻两人都沉默了，陷入了深深的思考当中。
周依依整理了一下情绪，组织语言后说道：
“就在刚才，我们根据启辰师弟计算出来的一个位置，用望远镜进行了扫描，发现了一颗疑似奥陌陌的天体。重要的是，那个位置和奥陌陌原本的理论轨道数据足足有15给天文单位的偏差！我们做出假设，奥陌陌要出现在这个位置它的速度要达到60km/s，而且还要停止自转才行！”
“你是说在启辰的计算数据的指引下，你们发现奥陌陌的轨道偏差了两亿多公里？！而且还停止了自转？”
陈品臻的语气中满是惊讶，让人能一下子脑补出她惊讶的模样。
“没错，老师！但奥陌陌离我们太远了，用天文台的望远镜拍摄的照片无法确认那就是奥陌陌，我们需要空间望远镜才能确认。但我有些想不明白......”
周依依说着突然停下了，但陈品臻也和她有同样的疑惑，接着把她的话说完：
“想不明白为什么你启辰师弟可以这么准确的直到奥陌陌的位置，就像是预言一样。就像故事里的先知，总是直接给出答案，却从不告诉你他是怎么知道的，对吗？”
“是这样的，老师，你是怎么直到的？”
周依依对于老师一口道出她的疑惑有些惊讶。
陈品臻却是谈了一口气说道：
“这五年来，我和你师弟的导师刘教授都见识过很多次这种‘壮举’了，我们对此都有些麻木了。这个事情要细说就说来话长了，等以后有机会再给你慢慢讲；总之，到目前为止，启辰的所有看似天马行空的猜测，都还没有出错的例子。”
“依依，你是我最优秀的学生，我也为你而感到骄傲。所以在这件事情上，我尊重你的判断；如果你认为有必要去验证你们的观测结果，那么我也会支持你，我明天就尽我所能的帮你们姐绝空间望远镜的问题。”
周依依听道老师这样说，脸上露出被宠溺的笑容，心里也是暖暖的；但陈品臻只是停顿了片刻，就接着说道：
“现在奥陌陌已经离地球非常远了，并且很靠近小行星带，越往后，它的挂呢窗口就越小。所以这件事情需要尽快完成，也许我们需要一些非常规的帮助才行。”
虽然陈品臻已经说的很委婉了，但周依依还是听懂了老师的意思，是让她去找自己的父亲周建国帮忙。她自己何尝不明白在使用空间望远镜这件事情上，想要有特殊待遇，特事特办，是无法绕过她父亲的。虽然一想到身居高位的父亲，心里就不由自主的泛起戾气；但周依依还是调整了自己的情绪：
“老师，我知道了，我会尽快想办法的。”
陈品臻看了看时间，温柔的说道：
“那就先这样吧，时间也不早了，你们早点修i下。明天一早国家科学院一个就会正式通知你回上京开会的事情，等你回来我们再细谈吧。”
结束了和陈品臻的通话，周依依双手撑着栏杆抬头仰望璀璨的星河。在这短短的时间里发生的事情太多了，而且都是大事情，不论是金星可能发现地外生命，还是奥陌陌诡异的轨道，或者是蒋启辰犹如预言一样的猜测。这些事情随便拿一件出来都是很值得探讨的重大事情，但都集中在今天了，一下子接收这么多重量级信息，直接突破了她理性思维的极限，让她深感疲惫。
她低下头用透露着些许疲惫的目光看着下方黑压压的植被顺着山体延申到远方，在远处还能隐约看到有点点灯火在闪烁；但她穷尽目光也无法判断那是小村庄的灯火还是别的什么。她也无法直到在那些灯火旁边有什么杨的人，此时此刻在做着什么养的事情，在这个距离上，作为个体的她非常渺小。
在宇宙这个尺度上，地球也是无比的渺小，虽然地球对于人类来说已经是非常庞大且重要的家园，但在整个宇宙中还有很多和地球一样的行星；而人类的思维和所谓的科学也许连渺小也算不上，他们现在所做的事情也许和一千多年前托勒密做的地心说工作一样，都令后来的人觉得愚昧无知。
周依依的思绪放空，逐渐走向漩涡无法自拔，她陷入那些已经超出科学和哲学范畴的问题不能自已；这时她的脑海中冒出了一句被她奉为座右铭的话，将她带回了正轨：
“任何时候，都不要忘记仰望星空。”
当她再次抬头看着这片既熟悉又陌生的灿烂星空，她忽然明白了，如果没有千年前那些被前人的努力和付出，也许永远都不会有人类现在的璀璨文明，也许支撑前人一直走下去的也是这份对于仰望星空的执着。
周依依深吸一口山中夜晚夹杂着青草和泥土芬芳的清凉空气，收回发散的思绪，整理好情绪转身回到观测室。
“怎么了？陈老师这么晚打电话有什么事情吗？”
周依依刚进来，王俊成就一脸关切的问道。
周依依一脸平静的回到自己的办公桌前，开始收拾资料：
“没事，就是以前一个项目近期有了进展，很多资料都是我弄得，陈老师想让我回去帮她弄一下，这次回去我也刚好能想办法尽快争取到空间望远镜的使用，总体来说是一件好事情吧。”
蒋启辰虽然对这些东西不太敏感，但他不是傻子，听到周依依这么说，他心里有些感激，正要说些感谢的话，却被王俊成开口打断，还是那般关切的语气：
“空间望远镜的事情可不简单，依依你尽力就好，还是项目的事情更重要，你不要把自己累坏了。”
周依依对于王俊成的关切内心毫无波澜，甚至都么正眼看他，只是自顾自的整理资料。
刘涛从抽屉里拿出一个烟灰缸放在桌上，等会大家都要离开了，他也可以自由自在的吞云吐雾了；他拿出一支烟叼在嘴上没有点燃，轻飘飘的说了句：
“该不会是金星项目传来好消息了吧？”
说者无心，听者有意。刘涛轻轻飘飘的一句话让表面平静的周依依心中一惊，差点就让刚刚有所平复的心情再次翻起巨浪，周依依故作镇定继续整理资料，小心翼翼的控制着自己的情绪和表情。
一旁的王俊成却一脸恍然大悟的表情：
“对对对，我记得大概两年前依依你主导了金星生命探测项目，想来如今好像也到了实施的阶段了。”
叼着烟翘着二郎腿的刘涛想了一下说道：
“半年前长五神箭带着启明星二号升空了嘛，虽然后续没有消息传出来，但我估算了一下，一个就是最近这些日子就该入轨了。”
周依依表面镇定，但刘涛的话让她心里升起了一阵感动。这个提醒微胖还不修边幅，平时也是粗枝大叶的男人实际上心细如发；身为同门师兄妹，周依依自然很清楚轨道计算并不是刘涛所说的估算就能做到的，那必然是需要繁琐的计算，不然是不可能直到探测器的位置的，更别说直到探测器会在最近几天入轨了。
虽然刘涛和王俊成也参与了这个项目的前期工作，但只是做一些为预研阶段做铺垫的工作罢了，后面两人就去忙其他课题并没有继续跟进。没想到刘涛其实一直在关注着这个自己为之付出巨大努力的项目，一股暖意从周依依心底升起。
周依依收拾完资料，走到刘涛面前把他嘴里的烟取下，然后轻轻放回烟盒里，这个举动让刘涛本人和在旁边当背景板的王俊成都大吃一惊。
她把烟盒放回桌面，半开玩笑的说道：
“少抽烟，身体好；值班结束记得把烟灰倒了，把换气扇打开。”
刘涛一副夸张的表情耍宝道：
“遵命！尊敬的组长殿下！祝你旅途一帆风顺~晚点回来！你一走我就是最大的副组长了！哈哈哈！！！”
观测室里的充满了欢乐的气氛，一行人都为今晚的收获感到高兴。
这边的陈品臻刚挂断电话，丈夫刘国栋就拿着一幅画兴高采烈的从楼上下来，把画放到她手中。这是一幅铅笔素描，画的是金星高层大气生命体的想象图，画的很粗糙，内容更是天马行空。
刘国栋看起来很亢奋，迫不及待的说道：
“怎么样，品臻！金星生物有没有可能长这个样子？”
陈品臻看着手中的粗糙素描，带着积分调侃说道：
“没想到刘教授也会关心我们地外生命探测这种边缘项目了？我可是记得两年前这个项目刚发起的时候，你可是很嗤之以鼻啊。说什么你们基础科学才是推动文明的核心动力，我们搞地外生命探测这些东西就是些吃财政预算的花架子。”
刘国栋脸上满是尴尬，讪笑着说道：
“那是我无知！还是夫人你高屋建瓴，你大人有大量，千万别跟我一般见识。”
陈品臻白了他一眼，看着画继续说道：
“再说了，这次的发现最多是间接证据，我听航天中心的老钱说了，视频资料很模糊，很难确认什么；总之啊，一切等我明天去开完会就知道了。”
说道有关金星探测的事情，就连陈品臻的眼里也闪烁着兴奋和激动；刘国栋看着自己粗糙的画作感叹道：
“我是真没想到啊，人类苦苦寻找了这么久的地外生命，居然很可能就在离我们最近的行星上面，而且还有可能是我们比较熟悉的形态。在那个地表有四百多度，大气里充满二氧化碳的星球上居然可能有生命存在！如果按照这种条件和概率建立数学模型在则很难哥哥太阳系进行排查，那么我们的太阳系就开满生命之花了，这真是颠覆了我们好多旧的科学观啊。”
陈品臻表情突然严肃起来，放下手中的画，意味深长的对刘国栋说道：
“说起颠覆，这次蒋启辰去国家天文台可能又要延续奇迹了。”
刘国栋听到陈品臻这么说，也么有了感概的兴致，表情同样被严肃取代：
“启辰是不是又有什么不讲逻辑的操作了？”
陈品臻点点头，把周依依告诉她的事情从头到尾给刘国栋讲了一遍。刘国栋听完后坐在沙发上，闭上双眼深吸一口气，缓缓开口：
“这感觉像不像他就是为了发现那个奥陌陌的轨道异常才去天文台的？”
陈品臻点点头：
“确实有这样的感觉，但这完全解释不通啊？”
刘国栋则摇摇头说道：
“不！只是我们现在解释不通罢了。这些年经历了这么多，我相信这背后一定有一个我们可以理解的原因，只是现在的我们还不知道而已。”
陈品臻面色凝重的看着闭着双眼的刘国栋，有些忧虑的说道：
“我想了那头曹瑞说的，有原因就一定会有目的。那促使启辰做出这么多难以想象的事情背后的那个原因，它的目的是什么呢？虽然现在看来它是在帮助人类文明加快前进的脚步，但是我担心....”
刘国栋猛然睁开双眼，没有焦距的看着前方：
“我知道你担心什么，你担心的是大自然；准确的说是大自然最基本的生存法则——丛林法则，也是宇宙最底层的法则。”
刘国栋皱着眉继续说道：
“丛林法则告诉我们，根本不存在善与恶之分，只有最简单的适者生存，而生存就是所有生物的目的。”
话音落下，夫妻两人都沉默了，陷入了深深的思考当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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