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15章：把她炼成人偶
他们穿过庭院，走入祠堂中。
祠堂中有一尊神佛雕像，面目狰狞，对他们怒目而视。
陈无恙仰头看了一会儿，从身上摸出一张符箓，又摸出一支小狼毫，将神佛雕像几笔画在符箓后面，晚点传回师门。
收好了小狼毫，吹干符箓上的墨汁，回头看到杨玉婷正看着桌子上牌位怔怔发呆。
陈无恙也看向桌子上那些牌位，问道：“怎么了？”
每张牌位上写着一个名字，“刘三斤、高十五、王狗……”
看起来都是一些再普通不过的名字，只是不知道女子看向这些牌位的目光，为何如此复杂。
“这上面，都是家丁的名字。”
杨玉婷抬起手，指向那些牌位，手指尖轻轻的颤抖。
杨玉婷轻轻地将手，从陈无恙手中抽出，走到这些牌位面前，指着其中的牌位，说道：
“这是刘侍卫的名字，我小时候，他教过我与杨家大公子武艺，小女子从小不喜舞刀弄剑，没有好好学，杨家大公子更是一个草包。”
她又指向另外一个牌位，说道：
“这是冯侍卫，武艺普通，为人细心，杨大人喜欢将他带在身边。”
她的手指又指向另外一块牌位：
“这是侯侍卫，进杨家之前，是一个镖师。”
杨玉婷一口气说了数个牌位上的名字，最后，手指停在一张牌位前：
“杨忠，这是总管的名字。”
陈无恙眼前出现那个干瘦，又满脸精明的中年汉子的模样。
杨玉婷咬着下唇，轻声说道：“没有找到小剑的名字。”
陈无恙心中暗想，“听那老农的话，这些人都被砌入石柱子里，估计也活不下来了。”
只是这话他还未对女子说。
只是，现在女子看到这些放在桌上的牌位，心中已经明白。
也不知为何害死了人，还将名字写在自家祠堂里牌位上。
这是什么地方风俗？
陈无恙上前几步，站在桌子前仔细看着摆在上面的牌位。
他伸手握住总管牌位，微微用力一拉，忽然一道机括声音从桌下响起。
“轰隆隆！”
桌下地面滑开一道暗门，露出一条往下的通道。
一股腐烂、血腥混杂焦灼气息扑面而来。
神识中那颗【通幽】立刻亮了起来。
好吧！今天自从遇见那老农后，【通幽】就没有熄灭过。
陈无恙取出笥笈内油灯，点亮后往内照了照，转头说道：“你在我身边，我们下去看看。”
通道两人宽，脚下有向下方倾斜石梯，两人一路往下，在油灯照明下，两侧石壁，刻着那青鴍各种画像。
在天空飞、站在地面村民匍匐它面前，低头啃食爪子下的人体残骸……
除了这青鴍，石壁上每隔一段还能看到一幅画像：
“密密麻麻的人体残骸堆积如山，头发厚厚铺在地上，血肉混杂，厉鬼小妖在残骸中攀爬，更有身躯庞大，遍布血污，面目狰恶的鬼在食人。”
一时间，整条通道中尸山血海，腥臭刺鼻。
陈无恙掏出【净身符箓】，口中刚念诵了一句：“灵宝天尊安慰身形弟子魂魄五脏玄冥……”
忽然感到一股强大气息，自身后涌现，身边那些血污腥臭幻象，被一扫而空。
他转头看向身后。
杨玉婷手中拿着个青色瓶子，瓶口冒出一个小脑袋，正是她父亲元婴头。
“家父闹着要出来。”杨玉婷解释道：“或许他也觉得这里危险，要庇佑小女子。”
陈无恙：“正该如此。”
两人又往下走了一段。
杨玉婷忽然小声地说：“小女子幼时见过这些佛像！但没这里的可怕。”
陈无恙：“在什么地方见过？”
杨玉婷回答道：
“杨大人老家，湖广应山一户人家中见过。
杨大人去他老家祭祖，我做为义女，跟着一起去玩。
那人求我不要告诉任何人，包括我的父亲。
许多年过去，我早已忘记这件事，现在看到这些佛像，方才回忆起来。”
他们终于来到通道最下面尽头，面前有一面拱型石门，穿过石门，进入一个大厅。
大厅里角落有点燃的烛火，光线摇曳，鬼气森森。
大厅中，有许多两三人合抱的石柱，每根石柱上，都雕刻着与通道中，相同的各种花纹，以及神像、野兽之类的怪异图像。
大厅中间，有一根粗大的石柱，粗略一看，至少需要十人以上，才能环抱。
这就是那老农所说的石柱？
他们缓缓走到石柱前，仔细打量。
石柱上刻有与外面通道石壁上相同的妖怪画像，画像栩栩如生，上面的妖怪似乎要立刻钻出。
陈无恙自然又掏出一张符箓，开始照着画上面的像，遇事不决，自然是问问师门尊长。
刚画好，忽然听到杨玉婷惊呼声从石柱后传来。
抬头一看，杨玉婷已不在身边。
再转过石柱，看见女子正站在一座石台前。
石台上躺着一个身材娇小玲珑的女子。
他走近一看，这女子身穿黑衣，头戴帷帽，脸上皂纱揭下，挂在一旁，双目紧闭，俏丽脸上苍白无丝毫血色，也不知死活。
杨玉婷抱住这女子，喊道：“小剑！”
陈无恙走到石台边，只是一眼，神识中那颗【通幽】立刻变得更亮。
他低头看了看，立刻明白，这小剑其实已经是个彻底的死人。
小剑身边石台上，有几个红色文字：
“修炼出真气的武者，品质优，炼成人偶，为吾所用。”
他又绕到小剑身后，觉得这女子身后部分似乎有些不对劲，看胸前不太一样。
就是那种……空荡荡的感觉！
嗯，如何炼成人偶？
他伸手触碰小剑背部，手指凹陷下去，除了衣服，指尖没触碰到任何身体肌肤。
杨玉婷仰头看他，脸上梨花带雨，我见犹怜的样子：
“仙师，求你救小剑。”
她没看到小剑身边的文字，也不知道事情的严重性！
关于炼人偶这种邪道的手段，他在正一道也听过一些，老实说他挺好奇的。
陈无恙轻轻将女子往后拉，自己上前，蹲在小剑身边。
然后开始脱小剑衣服。
“仙师……”
杨玉婷对他的行为大感震惊，就连啜泣也停止，目瞪口呆看着他，但仙师所为一定有道理，女子也没阻拦。
小剑身上黑色衣服很快脱掉，露出空荡荡的上半身。
杨玉婷一声惊呼，眼睛里露出惊恐神情。
“真·空荡荡”身体。
小剑上半身只剩一根光秃秃脊椎，脊椎连接她的头颅，骨骼上还残留红色碎肉，除此之外，身躯上各处已消失不见。
小剑只剩下一具空空骨架。
祠堂中有一尊神佛雕像，面目狰狞，对他们怒目而视。
陈无恙仰头看了一会儿，从身上摸出一张符箓，又摸出一支小狼毫，将神佛雕像几笔画在符箓后面，晚点传回师门。
收好了小狼毫，吹干符箓上的墨汁，回头看到杨玉婷正看着桌子上牌位怔怔发呆。
陈无恙也看向桌子上那些牌位，问道：“怎么了？”
每张牌位上写着一个名字，“刘三斤、高十五、王狗……”
看起来都是一些再普通不过的名字，只是不知道女子看向这些牌位的目光，为何如此复杂。
“这上面，都是家丁的名字。”
杨玉婷抬起手，指向那些牌位，手指尖轻轻的颤抖。
杨玉婷轻轻地将手，从陈无恙手中抽出，走到这些牌位面前，指着其中的牌位，说道：
“这是刘侍卫的名字，我小时候，他教过我与杨家大公子武艺，小女子从小不喜舞刀弄剑，没有好好学，杨家大公子更是一个草包。”
她又指向另外一个牌位，说道：
“这是冯侍卫，武艺普通，为人细心，杨大人喜欢将他带在身边。”
她的手指又指向另外一块牌位：
“这是侯侍卫，进杨家之前，是一个镖师。”
杨玉婷一口气说了数个牌位上的名字，最后，手指停在一张牌位前：
“杨忠，这是总管的名字。”
陈无恙眼前出现那个干瘦，又满脸精明的中年汉子的模样。
杨玉婷咬着下唇，轻声说道：“没有找到小剑的名字。”
陈无恙心中暗想，“听那老农的话，这些人都被砌入石柱子里，估计也活不下来了。”
只是这话他还未对女子说。
只是，现在女子看到这些放在桌上的牌位，心中已经明白。
也不知为何害死了人，还将名字写在自家祠堂里牌位上。
这是什么地方风俗？
陈无恙上前几步，站在桌子前仔细看着摆在上面的牌位。
他伸手握住总管牌位，微微用力一拉，忽然一道机括声音从桌下响起。
“轰隆隆！”
桌下地面滑开一道暗门，露出一条往下的通道。
一股腐烂、血腥混杂焦灼气息扑面而来。
神识中那颗【通幽】立刻亮了起来。
好吧！今天自从遇见那老农后，【通幽】就没有熄灭过。
陈无恙取出笥笈内油灯，点亮后往内照了照，转头说道：“你在我身边，我们下去看看。”
通道两人宽，脚下有向下方倾斜石梯，两人一路往下，在油灯照明下，两侧石壁，刻着那青鴍各种画像。
在天空飞、站在地面村民匍匐它面前，低头啃食爪子下的人体残骸……
除了这青鴍，石壁上每隔一段还能看到一幅画像：
“密密麻麻的人体残骸堆积如山，头发厚厚铺在地上，血肉混杂，厉鬼小妖在残骸中攀爬，更有身躯庞大，遍布血污，面目狰恶的鬼在食人。”
一时间，整条通道中尸山血海，腥臭刺鼻。
陈无恙掏出【净身符箓】，口中刚念诵了一句：“灵宝天尊安慰身形弟子魂魄五脏玄冥……”
忽然感到一股强大气息，自身后涌现，身边那些血污腥臭幻象，被一扫而空。
他转头看向身后。
杨玉婷手中拿着个青色瓶子，瓶口冒出一个小脑袋，正是她父亲元婴头。
“家父闹着要出来。”杨玉婷解释道：“或许他也觉得这里危险，要庇佑小女子。”
陈无恙：“正该如此。”
两人又往下走了一段。
杨玉婷忽然小声地说：“小女子幼时见过这些佛像！但没这里的可怕。”
陈无恙：“在什么地方见过？”
杨玉婷回答道：
“杨大人老家，湖广应山一户人家中见过。
杨大人去他老家祭祖，我做为义女，跟着一起去玩。
那人求我不要告诉任何人，包括我的父亲。
许多年过去，我早已忘记这件事，现在看到这些佛像，方才回忆起来。”
他们终于来到通道最下面尽头，面前有一面拱型石门，穿过石门，进入一个大厅。
大厅里角落有点燃的烛火，光线摇曳，鬼气森森。
大厅中，有许多两三人合抱的石柱，每根石柱上，都雕刻着与通道中，相同的各种花纹，以及神像、野兽之类的怪异图像。
大厅中间，有一根粗大的石柱，粗略一看，至少需要十人以上，才能环抱。
这就是那老农所说的石柱？
他们缓缓走到石柱前，仔细打量。
石柱上刻有与外面通道石壁上相同的妖怪画像，画像栩栩如生，上面的妖怪似乎要立刻钻出。
陈无恙自然又掏出一张符箓，开始照着画上面的像，遇事不决，自然是问问师门尊长。
刚画好，忽然听到杨玉婷惊呼声从石柱后传来。
抬头一看，杨玉婷已不在身边。
再转过石柱，看见女子正站在一座石台前。
石台上躺着一个身材娇小玲珑的女子。
他走近一看，这女子身穿黑衣，头戴帷帽，脸上皂纱揭下，挂在一旁，双目紧闭，俏丽脸上苍白无丝毫血色，也不知死活。
杨玉婷抱住这女子，喊道：“小剑！”
陈无恙走到石台边，只是一眼，神识中那颗【通幽】立刻变得更亮。
他低头看了看，立刻明白，这小剑其实已经是个彻底的死人。
小剑身边石台上，有几个红色文字：
“修炼出真气的武者，品质优，炼成人偶，为吾所用。”
他又绕到小剑身后，觉得这女子身后部分似乎有些不对劲，看胸前不太一样。
就是那种……空荡荡的感觉！
嗯，如何炼成人偶？
他伸手触碰小剑背部，手指凹陷下去，除了衣服，指尖没触碰到任何身体肌肤。
杨玉婷仰头看他，脸上梨花带雨，我见犹怜的样子：
“仙师，求你救小剑。”
她没看到小剑身边的文字，也不知道事情的严重性！
关于炼人偶这种邪道的手段，他在正一道也听过一些，老实说他挺好奇的。
陈无恙轻轻将女子往后拉，自己上前，蹲在小剑身边。
然后开始脱小剑衣服。
“仙师……”
杨玉婷对他的行为大感震惊，就连啜泣也停止，目瞪口呆看着他，但仙师所为一定有道理，女子也没阻拦。
小剑身上黑色衣服很快脱掉，露出空荡荡的上半身。
杨玉婷一声惊呼，眼睛里露出惊恐神情。
“真·空荡荡”身体。
小剑上半身只剩一根光秃秃脊椎，脊椎连接她的头颅，骨骼上还残留红色碎肉，除此之外，身躯上各处已消失不见。
小剑只剩下一具空空骨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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