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2章 金钱流动的声音
“嘿，萨姆纳，你还好吗。没忘记我上次和你说过的事情吧？‘百事达派对’项目，我们已经在新墨西哥州的阿尔伯克基和印第安纳州的印第安纳波利斯开了两家概念体验店，涵盖八个区域，有餐厅，有游乐设施，还有专门的游戏设施，效果非常棒，上周末有加起来有足足一千人进店体验过。”哈维·斯坦伯格在电话里说道。
作为新的管理者，他面对和韦恩·休伊曾加一样的问题，如何在新技术的冲击下，继续保持百事达的竞争力。
之前时代华纳宣布升级旗下电视网，百事达的股价应声而跌，所有投资者都被吓尿了裤子，没人会愿意这样的事情继续发生。
“忘掉这个项目吧，一个开餐厅的录像带租赁店？这就像是把一坨黑人的大便和一坨白人的大便混在一起搅合搅合，依旧只是大便罢了。”雷石东开着玩笑。
“哦，萨姆纳你太粗鲁了，这原本是韦恩·休伊曾加的计划，他计划把百事达打造成第二家迪士尼，开主题乐园什么的。”
“是啊，人人都想成为迪士尼，但这个世界上只有一家迪士尼。韦恩愿意离场走人，就代表他对这个计划也没有信心，你不会当真了吧？”雷石东反问。
这种垃圾点子都是忽悠投资人的故事而已。
在雷石东眼中，百事达就是一家迟暮的老人，没准比自己还会先进棺材。如果不是看重了这家公司的现金流，他可不会并购这家企业。
而现在，他必须为这家没什么价值的企业续命，好保证威亚康姆不会受到拖累，这是继续进行下一步资本运作的前提。
“听着，我倒是有个新的想法，我刚从派拉蒙总部出来，刚刚和弗兰克·巴克尼（威亚康姆CEO）和马丁·戴维斯（派拉蒙CEO）谈了些整合资源的事情，正在外面等人，有两个墨西哥小子过来发宣传页，我给你念念……万能录像带，只需要支付24美元就能在一年之内通过邮寄免费兑换。”
“那不是亏本买卖？”
“白痴，邮寄是要收费的，他在挣录像带的钱，24美元。”
“可是24美元又能挣多少呢？事实上，上一周洛杉矶大区的经理也跟上级汇报过这件事……”
“你为什么不跟我说？”雷石东提高声调。
“我们经过讨论，觉得这都是蒙骗人的玩意，维持不了多久。”
“你说的那位经理住在什么地方？”
“大概是布卢明顿？”
“布卢明顿都快到亚利桑那了！这一周这家公司出现在了洛杉矶！你觉得多久之后，能在佛罗里达看见类似的广告？”
“三年？五年？这说不准，我这可是东海岸。”
“蠢猪，我要你马上在百事达全国的门店推进类似的项目，立刻马上！”雷石东咆哮道。
“可是……这会增加门店的成本，加盟商或许不太愿意……”哈维·斯坦伯格小声道。
从韦恩·休伊曾加入主百事达以来，靠着一连串资本并购外加开放的加盟制度使百事达的门店数量飞速攀升。弊端则是百事达内部加盟商利益盘根错节，管理相对混乱，更别说统一调度，这也是为什么曾经被给予厚望的“百事达派对”筹备了近一年，才在两个城市匆匆开始试点的原因。
“那就先做试点，就在我这，就在洛杉矶！”雷石东挂掉了电话。
于此同时，一个戴着墨镜的女人坐进了车内，手捧着两杯星巴克。
“怎么了，这么生气？”她将咖啡放在杯架上，顺势摘下了遮住半张脸的蛤蟆镜。克莉絲汀·福斯特，去年离婚，一位与派拉蒙有合作关系的女制作人。在诸多捕风捉影的花边新闻里，她与雷石东关系密切。
“一个蠢货罢了，我们的生活总是被蠢货围绕。”雷石东嘟囔着让手下开车。
“姓名？”
“珍妮。”
“年龄？”
“21。”
卡尔抬头，看着坐在对面正在咀嚼口香糖的女孩。
“有什么问题嘛？”
“请你张开嘴。”卡尔道。
“这是舌钉，先生。”名叫珍妮的年轻姑娘把舌头伸了回去。
“能问一下，除了耳钉之外……哦，还有眉钉，我看见了。那除了这些之外，还有哪里有装饰物。”
“还有脐钉，以及……你真的确定要我说嘛？”珍妮突然笑了起来。
卡尔抬手打断她的话。
“够了。”
对面的年轻女孩画着浓重的烟熏妆，脖颈处有黑色的纹身裸露出来，球鞋的鞋带没系，当然也可以解释为刻意这么做，用来凸显个性。
“从事过客服工作吗？”
“啵！”她吹出的泡泡破裂，随即再度被咀嚼进嘴中。
“从事过，我曾经在麦当劳当过接线员。”
“ok，可以通过，对于薪酬还有没有异议？”
卡尔立刻点头，因为他没得选，古特雷斯找遍了整个圣贝纳迪诺，也只找来二十多个客服工作人员，依照上次的经验，他需要足足50个客服，所以一般不是特别离谱的他都给予通过。
“今天就可以开始工作，去外面找斐莉希亚，她会告诉你如何与客户沟通，下一个！”卡尔冲门口喊道。
之前的卧室现在变成了临时招聘办公室。
下一个走进来的女性明显要正常许多，深棕色的头发，黑色的休闲短袖，下半身是一条牛仔裤，平底鞋，身材较为丰腴。
她自称是詹尼佛，今年32岁是个单身母亲，就在附近居住，之前当过收银员，当过餐厅主管，失业已经两个月。
“ok，你通过了。”卡尔直接道。
“嗯？”詹尼佛对只持续一分钟的面试有些惊讶。
“我们现在急需人手。”
再之后进来的是个身材圆润的黑人胖子，穿着NBA公牛队的红色队服，不用问，背后肯定印着23号，他看起来起码有230磅。
“尼莫，暑期工，来应聘普工，你觉得我怎么样？”他掀开袖子，展示着自己并不健硕的肱二头肌。
“Awesome，bro！”卡尔与他握手。
两个人握手方式非常具有黑人风格，大概是握一握，扭一扭，抱一抱，虽然卡尔做得不太熟练，不过小胖子尼莫显得非常满意。
“出去找一个叫卡洛斯的，他嘴巴不太灵光，你得有点耐心，他会告诉你接下来该怎么做。”卡尔将他送走。
今天的面试到此为止，卡尔走出办公室，看着外面嘈杂且火爆的场面。
斐莉希亚一边接电话，一边指挥着两个新到的客服，安赫拉声嘶力竭的喊着，卡洛斯正在给小胖子尼莫示范如何快速打开录像带的包装，莉莉周围摆满了录像带，乔纳森正在那里点数……繁忙程度远胜之前。
卡尔闭上眼睛，仿佛听到了金钱流动的声音。
作为新的管理者，他面对和韦恩·休伊曾加一样的问题，如何在新技术的冲击下，继续保持百事达的竞争力。
之前时代华纳宣布升级旗下电视网，百事达的股价应声而跌，所有投资者都被吓尿了裤子，没人会愿意这样的事情继续发生。
“忘掉这个项目吧，一个开餐厅的录像带租赁店？这就像是把一坨黑人的大便和一坨白人的大便混在一起搅合搅合，依旧只是大便罢了。”雷石东开着玩笑。
“哦，萨姆纳你太粗鲁了，这原本是韦恩·休伊曾加的计划，他计划把百事达打造成第二家迪士尼，开主题乐园什么的。”
“是啊，人人都想成为迪士尼，但这个世界上只有一家迪士尼。韦恩愿意离场走人，就代表他对这个计划也没有信心，你不会当真了吧？”雷石东反问。
这种垃圾点子都是忽悠投资人的故事而已。
在雷石东眼中，百事达就是一家迟暮的老人，没准比自己还会先进棺材。如果不是看重了这家公司的现金流，他可不会并购这家企业。
而现在，他必须为这家没什么价值的企业续命，好保证威亚康姆不会受到拖累，这是继续进行下一步资本运作的前提。
“听着，我倒是有个新的想法，我刚从派拉蒙总部出来，刚刚和弗兰克·巴克尼（威亚康姆CEO）和马丁·戴维斯（派拉蒙CEO）谈了些整合资源的事情，正在外面等人，有两个墨西哥小子过来发宣传页，我给你念念……万能录像带，只需要支付24美元就能在一年之内通过邮寄免费兑换。”
“那不是亏本买卖？”
“白痴，邮寄是要收费的，他在挣录像带的钱，24美元。”
“可是24美元又能挣多少呢？事实上，上一周洛杉矶大区的经理也跟上级汇报过这件事……”
“你为什么不跟我说？”雷石东提高声调。
“我们经过讨论，觉得这都是蒙骗人的玩意，维持不了多久。”
“你说的那位经理住在什么地方？”
“大概是布卢明顿？”
“布卢明顿都快到亚利桑那了！这一周这家公司出现在了洛杉矶！你觉得多久之后，能在佛罗里达看见类似的广告？”
“三年？五年？这说不准，我这可是东海岸。”
“蠢猪，我要你马上在百事达全国的门店推进类似的项目，立刻马上！”雷石东咆哮道。
“可是……这会增加门店的成本，加盟商或许不太愿意……”哈维·斯坦伯格小声道。
从韦恩·休伊曾加入主百事达以来，靠着一连串资本并购外加开放的加盟制度使百事达的门店数量飞速攀升。弊端则是百事达内部加盟商利益盘根错节，管理相对混乱，更别说统一调度，这也是为什么曾经被给予厚望的“百事达派对”筹备了近一年，才在两个城市匆匆开始试点的原因。
“那就先做试点，就在我这，就在洛杉矶！”雷石东挂掉了电话。
于此同时，一个戴着墨镜的女人坐进了车内，手捧着两杯星巴克。
“怎么了，这么生气？”她将咖啡放在杯架上，顺势摘下了遮住半张脸的蛤蟆镜。克莉絲汀·福斯特，去年离婚，一位与派拉蒙有合作关系的女制作人。在诸多捕风捉影的花边新闻里，她与雷石东关系密切。
“一个蠢货罢了，我们的生活总是被蠢货围绕。”雷石东嘟囔着让手下开车。
“姓名？”
“珍妮。”
“年龄？”
“21。”
卡尔抬头，看着坐在对面正在咀嚼口香糖的女孩。
“有什么问题嘛？”
“请你张开嘴。”卡尔道。
“这是舌钉，先生。”名叫珍妮的年轻姑娘把舌头伸了回去。
“能问一下，除了耳钉之外……哦，还有眉钉，我看见了。那除了这些之外，还有哪里有装饰物。”
“还有脐钉，以及……你真的确定要我说嘛？”珍妮突然笑了起来。
卡尔抬手打断她的话。
“够了。”
对面的年轻女孩画着浓重的烟熏妆，脖颈处有黑色的纹身裸露出来，球鞋的鞋带没系，当然也可以解释为刻意这么做，用来凸显个性。
“从事过客服工作吗？”
“啵！”她吹出的泡泡破裂，随即再度被咀嚼进嘴中。
“从事过，我曾经在麦当劳当过接线员。”
“ok，可以通过，对于薪酬还有没有异议？”
卡尔立刻点头，因为他没得选，古特雷斯找遍了整个圣贝纳迪诺，也只找来二十多个客服工作人员，依照上次的经验，他需要足足50个客服，所以一般不是特别离谱的他都给予通过。
“今天就可以开始工作，去外面找斐莉希亚，她会告诉你如何与客户沟通，下一个！”卡尔冲门口喊道。
之前的卧室现在变成了临时招聘办公室。
下一个走进来的女性明显要正常许多，深棕色的头发，黑色的休闲短袖，下半身是一条牛仔裤，平底鞋，身材较为丰腴。
她自称是詹尼佛，今年32岁是个单身母亲，就在附近居住，之前当过收银员，当过餐厅主管，失业已经两个月。
“ok，你通过了。”卡尔直接道。
“嗯？”詹尼佛对只持续一分钟的面试有些惊讶。
“我们现在急需人手。”
再之后进来的是个身材圆润的黑人胖子，穿着NBA公牛队的红色队服，不用问，背后肯定印着23号，他看起来起码有230磅。
“尼莫，暑期工，来应聘普工，你觉得我怎么样？”他掀开袖子，展示着自己并不健硕的肱二头肌。
“Awesome，bro！”卡尔与他握手。
两个人握手方式非常具有黑人风格，大概是握一握，扭一扭，抱一抱，虽然卡尔做得不太熟练，不过小胖子尼莫显得非常满意。
“出去找一个叫卡洛斯的，他嘴巴不太灵光，你得有点耐心，他会告诉你接下来该怎么做。”卡尔将他送走。
今天的面试到此为止，卡尔走出办公室，看着外面嘈杂且火爆的场面。
斐莉希亚一边接电话，一边指挥着两个新到的客服，安赫拉声嘶力竭的喊着，卡洛斯正在给小胖子尼莫示范如何快速打开录像带的包装，莉莉周围摆满了录像带，乔纳森正在那里点数……繁忙程度远胜之前。
卡尔闭上眼睛，仿佛听到了金钱流动的声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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