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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九章:沈丘

    承允看着对面的两人心情低落到了极点,原本他以为这会是和溪儿久违的独处时光。却没有想到洛川和云幕恰巧也都在这家饭馆…

    “阿允你怎么不吃呀?”闻溪见阿允面前的餐盘空空如也,不禁好奇的问道。

    “我不喜欢吃这些”他强颜欢笑,

    闻溪听到这话更是有些疑惑了,她明明点了很多阿允爱吃的菜肴。怎么会不爱吃呢!

    洛川紧张的咽了口唾沫,额头也不停的冒冷汗。想必这桌子上也就只有楚闻溪能吃的进去吧,毕竟那林承允看向洛川两人时眼神都带着杀气。

    “洛川这几天你有没有发现什么呀…”

    洛川立刻将这几日发生的事情叙述了出来,闻溪听后也将今日的事情如实告知了。

    “果然寒舟打探到的是真事”承允轻笑一声,

    “能问一下是什么事情吗?”洛川一听到这里放下了筷子好奇的看向他。

    “不想说”阿允撇了一眼他,自顾自的夹了些菜放在闻溪的碗中。

    众人:“………”

    闻溪也同样好奇,连忙用筷子挡住了他继续夹菜的动作。

    “阿允什么事情你快说吧…”

    承允看着他们不禁蹙起了眉头,一言不发的望着闻溪。随即露出了无奈的神情,语气温柔道:

    “秋晏被容祈捡回府中时原名为沈锦欣,是曹县县令沈丘的嫡长女。沈丘清正廉洁是一个好官但却死于十五年前一场大火,可就是这场大火让沈家三十多口人命丧黄泉。至于秋晏的后续如何我就并不知晓了”

    沈丘,也是名震四方的人物。据说他曾经拒绝过正二品的官职,理由却是选择回归贫瘠的故土当地方官。不过也正是因为他原本贫瘠的曹县如今却也变的繁荣了起来,

    可他唯一的嫡长女在他死后却落入风尘之地。还真是讽刺…

    “可秋姑娘的不幸不应该是那场大火吗?为何她会说是贤王…”

    “莫不是秋姑娘落入着凝香阁是贤王的手笔?”

    “不对!秋姑娘并非心甘情愿嫁给贤王的,或许是他强取夺豪。这才让秋姑娘怨恨上贤王”

    承允看着眼前三人愚蠢的发言有些无语,他也总算明白这案件为何调查这么久近日才找到些线索。

    “阿允你说句话呀!”闻溪看着一言不发的阿允有些郁闷,

    “我无话可说…”

    就这样这场饭局被三人的不同见解弄得一拍两散,只留下承允一人孤独的坐在餐桌上。

    “寒舟你坐下吃点?”

    寒舟则是背着手站在窗外,似乎没有听到承允的话依旧站立如松…

    “阿允!我回来了”砰的一声闻溪推门而进,一屁股坐在了他的旁边。

    “怎么回来了?”承允有些好奇的说道,

    “我可不会把你自己扔在这里的!”

    “你是发现自己忘记带银两了吧…”承允晃了晃手中的一个粉色荷包,闻溪顿时脸色通红。一把抢了过去塞回了腰间,

    “我可不是!我就是不忍心把你自己丢在这里才回来的”

    “是是是,我们溪儿最好了…”

    未时刚过闻溪两人才匆忙的从集市往家中赶,一路小跑直到到了大门口这才停下脚步。

    闻溪扶着门口的大石狮子气喘吁吁的说:“刚才那个人好厉害你说他不会真的有武功吧!”

    “或许吧,那个人确实挺厉害的”承允一想到那男人拙劣的表演,险些没说出实情。可一看到溪儿那开心的模样便忍不住附和了起来,

    “下次咱们在一起去看呀”

    “好…不过…”承允欲言又止的望向闻溪,最终还是将想说的话说了出来。

    “不过下次你可要和我单独去玩,我不想有旁人在。只有你我可好?”

    闻溪咽回了想说的话,红了脸颊害羞的低下了头。

    “你都已经好久没有和我单独一起过了,每日不是去凝香阁就是去和洛川一起…”承允的不满的控诉着闻溪近几日对他的冷落,

    “知道了…”闻溪的脸红的就像熟透的柿子一般,她提着裙摆转身便跑回府中。

    承允看着她落荒而逃的模样只是笑了笑,便开心的哼着小曲也走了。

    回到水云居的闻溪一头扎进了丝衾里,她不知道为何在阿允说出那句话时自己的表现会那么奇怪。

    “小姐!快起来吃药膳…”

    闻溪立马将丝衾掀开,看着春桃端来的梅花糕问道:“不是桂花糕吗?怎么变成这个了”

    “殿下他怕小姐你吃腻就派人做了许多种类的药膳,甚至还真的给你折了一只梅花做为摆设呢…”春桃拿起盘子旁的那枝梅花递给了小姐,

    闻溪看着那枝盛开的梅花许久无言。只是静静的看着它,心中五味杂陈的。虽然说之前阿允也总会变着法哄她开心,她早已习惯了

    这如今长大了早已习惯的东西却变得让人有些枰然心动…

    “小姐你到底在想什么呀。快吃吧不然时间长就不软和了…”

    闻溪回过神便将糕点塞进嘴里,入口即化的口感没有普通糕点的那般干。甚至药味也只有一点,更多的是梅花的香味。

    闻溪觉得秋姑娘怨恨贤王并非感情之事,也并非如同云幕兄说的是贤王强取夺豪所致。她仔细回想着阿允所说的话却突然发现也或许沈家的灭亡是拜贤王所赐,这才让秋姑娘对他心生怨恨,

    那既然如此秋姑娘同贤王成婚也就是要报仇。难怪她会说还有三日期限…

    若真是这样那贤王即便是身死也是死不足惜,可越想越不对。时间点也对不上,十五年前贤王也就七八岁。莫不是……

    “春桃你知道前丞相吗?”

    春桃沉思了片刻道:“不清楚,那时我也就几岁又怎么会知道”

    闻溪只觉得有些可惜,转念一想春桃不清楚正常她可以去问阿爹呀。一想到这里紧忙穿上了鞋子往外跑去,

    “春桃我去找阿爹阿娘晚些回来…”

    而此时楚临风正在映月居缠着自家夫人索要零花钱,

    “夫人~你能在给一些银两吗?”他故意夹着嗓子说话。可声音就像是那喉咙里塞了个抹布一般令人作呕,

    池夏一听到这动静不禁打了个寒颤,皱着眉头想将他从自己怀中推出去。

    “给不了,这几日你的银两都花在什么地方了?说出来让我听听”

    楚临风一听到自家夫人生硬的语气更加委屈了,顶这那张粗矿的脸一件委屈的嘟着嘴说:

    “夫人你每月就给我十两银子!十两银子呀溪儿都比我多六十两呀,甚至那两个兔崽子都比我多”

    “女孩子花销大更何况苦了你也不可以苦了孩子呀…”池夏有些为难的冲他点了点头,

    “那夫人你多给夫君我二两银子可好?”楚临风小心翼翼的询问道。

    池夏用那双明亮清澈双眸看他,表情认真又严肃。正当楚临风看入迷时,她不知道想到了什么。冲着他开心的一笑,他顿感不妙便听见池夏用温柔的语气说着让他崩溃的话:

    “不好,这男人有了银两就学坏了。不行!”

    楚临风顿感五雷轰顶,有些无奈的摇了摇头说:“夫人十两银子为夫怎么去学坏呀!如今这京城物价我连那凝香阁都进不去,我就给你买了几只发簪便花了我五两银子。还有那几盒胭脂都贵的离谱怎么敢卖我七两?”

    楚临风越说越激动,不过一看到自家夫人的美貌便突然觉得这些东西好便宜。甚至与夫人的气质有些不符……

    池夏一想到他这一个月的银两,全花在了自己身上有些不好意思的开口道:

    “好了别磨叽了,一会去账房在领五两吧省着点花…”

    听到这话楚临风激动的捧着自家夫人的小嫩脸就要亲下去,就差一寸!他就要亲上去了。便听见那不合时宜的敲门声,有些憋屈的松开了手。

    “阿爹!睡了吗?”

    楚临风自然没有回话,毕竟他还有些郁闷才不想理会她呢。

    “阿爹!我知道你年纪大了嗜睡,不过你先别睡!醒一醒呀”

    这下子楚临风有些坐不住了,这小丫头居然敢说他岁数大?刚要起身便被池夏一把拽住,见她踮起脚尖。他也习惯的低下了身子,

    却见池夏轻轻地在他脸颊上亲了一口。楚临风顿时老脸通红,有些扭捏的晃了晃身子。

    “好了,溪儿一会嗓子哑了…”

    楚临风这才想起来自家蠢女儿还在门外,连忙清了清嗓子

    “咳咳!别敲了赶紧进来”

    “来啦!”闻溪推门而入,一看到自家老爹端坐在椅子上气就不打一处来。

    “好呀!阿爹你没睡居然还不理我?”

    楚临风则是傲娇的轻哼一声:“我就不理你有问题吗!有事快说”

    闻溪:“没问题说就说!阿爹那你可知道先丞相容川之事?”

    楚临风听到这句话后脸色变得铁青。一时无言,

    “溪儿你为何会提起先丞相之事?”池夏率先开口询问。

    “阿娘这个我暂时不能同你说抱歉呀”闻溪有些无奈的摸了摸头,毕竟她是答应了洛川此事不能让其他人知道。

    “无妨,阿娘知道你有你自己的想法。那你想问先丞相什么事,你阿爹自会告知你的…”

    闻溪沉思了片刻道:“沈丘之死是否与容大人有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