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 乌合之众
“你知道我为何要这么说？”
夏昭有些懵，但他此刻还是坚定地相信自己与器物是完全不同的概念，只得回答道：“不知道公子这番话是什么意思。”
“你可知器物为何诞生？”
白夜问道，夏昭不知为何他为何要问这么简单的问题。
“当然是方便大家使用啊？”
白夜摇了摇头说道：“此说法不妥，它们的存在是为了完成某种目的，比如筷子是用来吃饭的，如果没有筷子，便只能用手抓米饭吃了。”
白夜停顿了一会儿后继续说道：“而这也正是它的价值所在。”
“公子，您说的我都能理解，但恕我冒昧，这又能说明什么呢？”
“问得好！”
白夜转过身来看向夏昭问道：“公爵侯爵的职责是什么？”
“帮助齐王戍守边疆。”
白夜嘴角微微上扬，又说道：“是不是可以换种说法，齐王要通过这些公爵侯爵们的帮助才能把自己的土地保护好。”
夏昭似乎是意识到了什么。
“是……是这个说法。”
“那这是不是代表公爵侯爵们也是所谓的‘器物’？”
白夜饶有兴致地看着夏昭，后者此刻内心有些动摇，他总感觉哪里不对，但却又说不上来，思来想去，最终长叹一口气说道：“公子所言极是，但既然公子执意要奖赏鄙人，那我想公子不如让我读书识字吧。”
“没问题，明日我便找一先生教你读书识字。”
“谢过公子！”
夏昭喜出望外，连忙拜谢，白夜示意免礼，方才止住在他自己看来是一种“自残”的行为。
这些人，磕头头不痛的吗？
“知道了就退下吧。”
白夜挥了挥手，示意夏昭退下，后者似乎是想到什么又说道：“公子，近日孔将军将行军至，不知公子有何打算？”
将军？来这边陲之地？是要打仗了吗？初来乍到的白夜有些懵圈，这个地方战略价值很大吗？
见白夜沉思，夏昭继续说道：“这是公子建功立业的好机会！”
机会吗？怎么感觉是灾难啊，先不说这大将军的军队素质怎么样，这战争时间一拖长了，粮食总得就地征收吧？不过现在是春季，田里的粮食肯定是收不了了，那自己现有的行动应该不会受影响。
看来还得为这事做准备啊。
……
稀稀松松站在白夜面前的几个年轻人，就是白夜私人军队名单上的“合适人选”。
“你们知道你们接下来是要干什么吗？”
白夜黑着脸问道，看来是他高估了这个世界白夜对于预备军人的要求。
众人闻言皆是回答道：“我们是来保护这片土地的。”
看来还是有着基本对于自己任务的认知，那有必要更进一步去改造一波他们的思想了，就现在这种水平，他感觉杂牌军都比他们强。
“你们现在既然来我手底下做事，我稍后会把你们该做的和不该做的事情告知你们，能吃苦的就留下，日后家财万路不在话下，不能吃苦，现在就离开，我不拦你们。”
那些年轻人面面相觑，一时间白夜什么意思，一知半解地跪下应付道：“愿听公子差遣。”
这时，数十个仆役把之前白夜交代过的统一的衣服，训练时所用的增重铁腕，木棍等装备给拿了过来。
“把这些东西都拿下去换上，明天太阳还没出现的时候我要在这里见到你们都把装备穿上。”
白夜交代道，随后，他叫来一仆役带着他们去到这几天刚搭建好的零时住所——木棚子。
中间有一口三人合抱的大锅，香酥的牛肉发出“噗噗”的诱惑刺激着在场每一个人的视觉神经，大家都呆住了，肉，是他们一年都很难吃上的东西。
不知是谁咽了一口唾沫，仆役见状笑着说道：“这是公子特地给你们准备的，快吃吧。”
大伙儿一拥而上，拿起地上的碗，抢着用竹筷把肉往自己的碗里夹，生怕晚了一步，这牛肉就没了。
“公子待我们真好……”
一个不起眼的杂役突然说到，周围人感同身受，吃着碗里的肉和米饭，视线却渐渐被泪水打湿了。
“是肉啊，是肉，真好吃！”
“哈哈——！”
一群年轻的小伙子，在木棚子里吃着饭，不知不觉就笑出声来。
……
夜晚，天上很干净，没有一丝云，星星仿佛可以伸手抓得到，木棚子里的年轻人们没有一丝困意。
“今天咋吃得这么少？那个牛肉。”
一靠近木棚子边缘的青年看着天上壮丽的星空，问起旁边和他一起过来的青年。
“我自己藏了一点，回去给我阿妹吃，她这辈子还没吃过肉呢。”
旁边的青年露出纯真而灿烂的微笑，他没好气地用拳头轻轻锤了一下青年的肩膀说道：“我听说这肉很容易就坏了，等你拿到你妹妹面前，就不是肉啦，是坏肉。”
听他这么说，那青年吨数有些着急，撇过头来看着他说道：“那咋办？这袋里的肉不就白瞎了吗？宁哥，你打小就聪明，给我出出主意，我该怎么办？”
青年从腰间的小布囊里拿出已经凉了的肉。
宁哥看见青年手上的凉肉，一脸嫌弃地推开道：“拿开，这肉我闻着都馊了，今天公子不都说了吗，好好干，以后有的是荣华富贵，到时候你妹妹想吃啥，你不可以给她啊？”
那青年愣了一会，最终悻悻地把肉塞回自己的小囊子里。
“我信你，反正跟着你混，准没错。”
“赶快把那囊子扔了！到时候发臭了你给我滚远点儿！”
宁哥别过头去，不再理会他，他想了一会儿，把布囊子给扔得远远的，躺下来，呆呆地看着天上的星星。
……
按照目前的花销来看，自己完全有资金再启动下一轮的计划——纺织业大发展计划！只是迎面而来的两个问题让他有些难办，其一是专业人员的来源问题，奴隶市场上买来的大多都是单纯只能干干脏活累活的。
至于技术活，还得是老贵族的农田上那些精耕细作的农民们的妻子才有可能会跟纺织衣物有关的操作。
其二则是自己完全对与纺织业一无所知，有的只剩下亚当•斯密教给他的“劳动分工”这一伟大的思想。
不过思想如何转化为实实在在的实践活动，这才是最关键的事情，而这些目前来说对于白夜是迷茫的。
想到这，白夜无奈地摇了摇头，将手中的竹简放了下来，望向窗外澄澈的星空，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夏昭有些懵，但他此刻还是坚定地相信自己与器物是完全不同的概念，只得回答道：“不知道公子这番话是什么意思。”
“你可知器物为何诞生？”
白夜问道，夏昭不知为何他为何要问这么简单的问题。
“当然是方便大家使用啊？”
白夜摇了摇头说道：“此说法不妥，它们的存在是为了完成某种目的，比如筷子是用来吃饭的，如果没有筷子，便只能用手抓米饭吃了。”
白夜停顿了一会儿后继续说道：“而这也正是它的价值所在。”
“公子，您说的我都能理解，但恕我冒昧，这又能说明什么呢？”
“问得好！”
白夜转过身来看向夏昭问道：“公爵侯爵的职责是什么？”
“帮助齐王戍守边疆。”
白夜嘴角微微上扬，又说道：“是不是可以换种说法，齐王要通过这些公爵侯爵们的帮助才能把自己的土地保护好。”
夏昭似乎是意识到了什么。
“是……是这个说法。”
“那这是不是代表公爵侯爵们也是所谓的‘器物’？”
白夜饶有兴致地看着夏昭，后者此刻内心有些动摇，他总感觉哪里不对，但却又说不上来，思来想去，最终长叹一口气说道：“公子所言极是，但既然公子执意要奖赏鄙人，那我想公子不如让我读书识字吧。”
“没问题，明日我便找一先生教你读书识字。”
“谢过公子！”
夏昭喜出望外，连忙拜谢，白夜示意免礼，方才止住在他自己看来是一种“自残”的行为。
这些人，磕头头不痛的吗？
“知道了就退下吧。”
白夜挥了挥手，示意夏昭退下，后者似乎是想到什么又说道：“公子，近日孔将军将行军至，不知公子有何打算？”
将军？来这边陲之地？是要打仗了吗？初来乍到的白夜有些懵圈，这个地方战略价值很大吗？
见白夜沉思，夏昭继续说道：“这是公子建功立业的好机会！”
机会吗？怎么感觉是灾难啊，先不说这大将军的军队素质怎么样，这战争时间一拖长了，粮食总得就地征收吧？不过现在是春季，田里的粮食肯定是收不了了，那自己现有的行动应该不会受影响。
看来还得为这事做准备啊。
……
稀稀松松站在白夜面前的几个年轻人，就是白夜私人军队名单上的“合适人选”。
“你们知道你们接下来是要干什么吗？”
白夜黑着脸问道，看来是他高估了这个世界白夜对于预备军人的要求。
众人闻言皆是回答道：“我们是来保护这片土地的。”
看来还是有着基本对于自己任务的认知，那有必要更进一步去改造一波他们的思想了，就现在这种水平，他感觉杂牌军都比他们强。
“你们现在既然来我手底下做事，我稍后会把你们该做的和不该做的事情告知你们，能吃苦的就留下，日后家财万路不在话下，不能吃苦，现在就离开，我不拦你们。”
那些年轻人面面相觑，一时间白夜什么意思，一知半解地跪下应付道：“愿听公子差遣。”
这时，数十个仆役把之前白夜交代过的统一的衣服，训练时所用的增重铁腕，木棍等装备给拿了过来。
“把这些东西都拿下去换上，明天太阳还没出现的时候我要在这里见到你们都把装备穿上。”
白夜交代道，随后，他叫来一仆役带着他们去到这几天刚搭建好的零时住所——木棚子。
中间有一口三人合抱的大锅，香酥的牛肉发出“噗噗”的诱惑刺激着在场每一个人的视觉神经，大家都呆住了，肉，是他们一年都很难吃上的东西。
不知是谁咽了一口唾沫，仆役见状笑着说道：“这是公子特地给你们准备的，快吃吧。”
大伙儿一拥而上，拿起地上的碗，抢着用竹筷把肉往自己的碗里夹，生怕晚了一步，这牛肉就没了。
“公子待我们真好……”
一个不起眼的杂役突然说到，周围人感同身受，吃着碗里的肉和米饭，视线却渐渐被泪水打湿了。
“是肉啊，是肉，真好吃！”
“哈哈——！”
一群年轻的小伙子，在木棚子里吃着饭，不知不觉就笑出声来。
……
夜晚，天上很干净，没有一丝云，星星仿佛可以伸手抓得到，木棚子里的年轻人们没有一丝困意。
“今天咋吃得这么少？那个牛肉。”
一靠近木棚子边缘的青年看着天上壮丽的星空，问起旁边和他一起过来的青年。
“我自己藏了一点，回去给我阿妹吃，她这辈子还没吃过肉呢。”
旁边的青年露出纯真而灿烂的微笑，他没好气地用拳头轻轻锤了一下青年的肩膀说道：“我听说这肉很容易就坏了，等你拿到你妹妹面前，就不是肉啦，是坏肉。”
听他这么说，那青年吨数有些着急，撇过头来看着他说道：“那咋办？这袋里的肉不就白瞎了吗？宁哥，你打小就聪明，给我出出主意，我该怎么办？”
青年从腰间的小布囊里拿出已经凉了的肉。
宁哥看见青年手上的凉肉，一脸嫌弃地推开道：“拿开，这肉我闻着都馊了，今天公子不都说了吗，好好干，以后有的是荣华富贵，到时候你妹妹想吃啥，你不可以给她啊？”
那青年愣了一会，最终悻悻地把肉塞回自己的小囊子里。
“我信你，反正跟着你混，准没错。”
“赶快把那囊子扔了！到时候发臭了你给我滚远点儿！”
宁哥别过头去，不再理会他，他想了一会儿，把布囊子给扔得远远的，躺下来，呆呆地看着天上的星星。
……
按照目前的花销来看，自己完全有资金再启动下一轮的计划——纺织业大发展计划！只是迎面而来的两个问题让他有些难办，其一是专业人员的来源问题，奴隶市场上买来的大多都是单纯只能干干脏活累活的。
至于技术活，还得是老贵族的农田上那些精耕细作的农民们的妻子才有可能会跟纺织衣物有关的操作。
其二则是自己完全对与纺织业一无所知，有的只剩下亚当•斯密教给他的“劳动分工”这一伟大的思想。
不过思想如何转化为实实在在的实践活动，这才是最关键的事情，而这些目前来说对于白夜是迷茫的。
想到这，白夜无奈地摇了摇头，将手中的竹简放了下来，望向窗外澄澈的星空，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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