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九章 询问门路
覃爷一行在做完所有的事情以后，便返回涵城，将马车归还后，回到白府。
见到白夜，将谷中之事跟白夜描述了一番，他没有将黑子一事告知后者。
“公子此地确实符合您回忆的那般，甚至谷内地势更为平坦，且树木虽稀疏，却高大无比，目测也有百年岁数。”
覃爷如实汇报道。
“此处隐蔽性如何？”
“绝对隐蔽，若在谷口稍作遮掩，远观则完全看不出端倪。”
白夜听闻，大喜过望，他来回走动，思索一番之后道：“此地用作练兵场再好不过！”
“练兵场？”
覃爷恍然大悟，但旋即他便有些犹豫，白夜看出了他的异样。
“怎么了？”
他问道，前者支支吾吾，挣扎了一番，最后将黑子的事情告知白夜。
“此谷中葬着他兄弟二人，若作为练兵场，实在叨扰其在天之灵，此举恐怕不合旧制。”
白夜思索了一番覃爷所说的话，觉得也有些道理，随后便说道：“将兄弟二人墓葬转移到一起，我记忆中，那片谷地宽阔，我们用不到那么多的地方。”
他停顿了一下。
“保证其方圆一里以内无甲士涉足即可。”
覃爷闻言还是有些迟疑，到时候若是练兵场规模扩大，亦或者是训练时喊声过大亦会打扰到死者。
“或者建一小祠堂，作为叨扰逝者的补偿吧。”
“此举甚好！”
覃爷终于是释怀地点了点头，拱手行礼，随后退下。
白夜坐回自己的书桌，他拿起竹笔开始构思练兵的具体规划。
练兵场选址已经完成，接下来便是招募数百人到瑙谷那边建设练兵场。
刚好最近农忙时节也已经过去，大批农民此刻正是清闲时节。
白夜心想。
此时洛华端着水进来，帮白夜浇灌前些日子白夜自己搞来的所谓“室内植物”并吩咐她时时打点。
她手中呈着些许井水，洒向土壤之中，循环几次，途中时不时将目光瞟向白夜，但又迅速收回去。
“你要把那株植物浇水浇死吗？”
一旁的白夜看不下去了，光是这株植物，她便撒了将近大半盆井水。
“对……对不起！”
他让洛华负责浇水事宜，其实也只是想让她稍微有点事情做，而不是在他回到家时，就只是呆呆地跟在他身后。
为此，他甚至还请了他的老熟人——之前教授夏昭的“人民好教师”过来教洛华识字读书。
当时后者在听到白夜的要求时，表示坚决的反对。
“我一读书人，怎可以屈下身去教授一丫鬟！”
“哗啦啦——”
白夜将一小袋钱币，倒在桌上，“人民好教师”左右看去，四下无人。
随后迅速将钱币收入袖中，做好这些，他轻咳一声。
“也不是不可以教，就当老朽桃李芬芳了！”
“你说的都对…”
就算是这样，她最近状态却是愈发变差。
这让白夜十分担心。
“最近那老师教你如何？”
洛华放下手中的木盆，欠身行礼道：“老师教得自然是极好的。”
白夜点了点头，只将洛华最近的状态归结于“还不是很适应”，便不再多问。
两人沉默良久，白昼走进来，打破了沉默。
见有人前来，洛华将水迅速浇完后，离开了屋子，顺手将门给带上。
“二弟，听说你干了件大事啊！”
白昼走到白夜书桌，面朝着白夜坐下，高兴地开口道，后者抬起头见是大哥，准备站起来行个礼，却被他挥手阻止。
“哎，客气什么，我此番前来是来道贺，顺便看看你最近的情况。”
“无贺可道，徒增非议罢了，大哥，我买市场上的衣服，倒是为了此次大将军之事。”
白夜摇了摇头，大门被打开，洛华小心翼翼地端着茶壶走进来，将准备好的茶水送给二位以后，默不作声地走了出去。
“并不‘徒增非议’，此举确是博得一番好名声，且达成了你之目标，做得不错，但……”
白昼眉头微皱。
“求大哥解惑。”
白夜拱手行礼，在“他”的记忆之中，每当白昼说道“但”字，然后停顿，便是要提出他做事的问题。
“此事虽好，但亦招惹了不少人，比如田家，这几日田府虽老实不少，但依旧不可不防。”
“听说昨天事发之后，田家开的酒楼价格大涨，我恐怕，田府此时必然自顾不暇。”
白夜自信地将一枚竹简递给白昼，后者接过竹简，看到上面的内容，白昼点了点头。
“想必他的合作者此刻也在找他的麻烦吧。”
白昼轻松地将竹简还了回去。
“我还听说鬼鹤先生被你搞得够呛，连齐望伯都大骂了先生一番。”
白夜闻言，嘴角浅浅上扬。
“此人目光短浅，看似深藏不露，其实名不副实。”
白昼闻言很是好奇，他问道：“你都没有与那鬼鹤先生见过一面，怎的知道人家目光短浅？”
白夜端起茶杯，抚摸着杯沿，久久不肯入口。
“运筹帷幄之中，决胜千里之外。”
白昼听到此话，像是不知是激起了他的哪根弦，只见他激动得用手拍着大腿。
“哈哈！好一个‘运筹帷幄之中，决胜千里之外’说得好！”
“对了，过两日大将军便到达涵城，届时你亦须和我们一起去伯爵府会见大将军。”
白夜闻言点了点头，随即他想到些什么。
“对了大哥，您精通兵甲之道，可否帮我打听打听哪可以买到甲士所用的武器和盔甲？”
白昼闻言眉头微不可察地皱了皱，他思考了一会儿。
“二弟可否告诉我，你问这事是否是因为……”
“没错。”
白夜毫不犹豫地回答道，不惜打断白昼后面想说的话，这件事双方都是心知肚明。
后者原先高兴的表情完全消失，他盯着白夜看了许久。
他十分纠结要不要告诉眼前的弟弟。
“你可知道你这样做的后果？”
“我知道，但我有解决办法。”
“什么办法？”
“藏起来。”
“匿藏得了吗你。”
“地方我都找好了。”
白昼闻言终于知道白夜是认真的。
“你让我想想。”
白昼说完，心烦意乱地站起来，走了出去。
白夜看着大哥离去的背影，叹了口气。
他明白大哥的顾虑，无非是如果自己手握兵权，那么这必将引起领主的顾虑，到时严重起来可能还会引起冲突。
大哥想做的是天子之下，忠厚诚信的臣子。
而他要做的可远远不止在领主境内当一个小小的商人……
见到白夜，将谷中之事跟白夜描述了一番，他没有将黑子一事告知后者。
“公子此地确实符合您回忆的那般，甚至谷内地势更为平坦，且树木虽稀疏，却高大无比，目测也有百年岁数。”
覃爷如实汇报道。
“此处隐蔽性如何？”
“绝对隐蔽，若在谷口稍作遮掩，远观则完全看不出端倪。”
白夜听闻，大喜过望，他来回走动，思索一番之后道：“此地用作练兵场再好不过！”
“练兵场？”
覃爷恍然大悟，但旋即他便有些犹豫，白夜看出了他的异样。
“怎么了？”
他问道，前者支支吾吾，挣扎了一番，最后将黑子的事情告知白夜。
“此谷中葬着他兄弟二人，若作为练兵场，实在叨扰其在天之灵，此举恐怕不合旧制。”
白夜思索了一番覃爷所说的话，觉得也有些道理，随后便说道：“将兄弟二人墓葬转移到一起，我记忆中，那片谷地宽阔，我们用不到那么多的地方。”
他停顿了一下。
“保证其方圆一里以内无甲士涉足即可。”
覃爷闻言还是有些迟疑，到时候若是练兵场规模扩大，亦或者是训练时喊声过大亦会打扰到死者。
“或者建一小祠堂，作为叨扰逝者的补偿吧。”
“此举甚好！”
覃爷终于是释怀地点了点头，拱手行礼，随后退下。
白夜坐回自己的书桌，他拿起竹笔开始构思练兵的具体规划。
练兵场选址已经完成，接下来便是招募数百人到瑙谷那边建设练兵场。
刚好最近农忙时节也已经过去，大批农民此刻正是清闲时节。
白夜心想。
此时洛华端着水进来，帮白夜浇灌前些日子白夜自己搞来的所谓“室内植物”并吩咐她时时打点。
她手中呈着些许井水，洒向土壤之中，循环几次，途中时不时将目光瞟向白夜，但又迅速收回去。
“你要把那株植物浇水浇死吗？”
一旁的白夜看不下去了，光是这株植物，她便撒了将近大半盆井水。
“对……对不起！”
他让洛华负责浇水事宜，其实也只是想让她稍微有点事情做，而不是在他回到家时，就只是呆呆地跟在他身后。
为此，他甚至还请了他的老熟人——之前教授夏昭的“人民好教师”过来教洛华识字读书。
当时后者在听到白夜的要求时，表示坚决的反对。
“我一读书人，怎可以屈下身去教授一丫鬟！”
“哗啦啦——”
白夜将一小袋钱币，倒在桌上，“人民好教师”左右看去，四下无人。
随后迅速将钱币收入袖中，做好这些，他轻咳一声。
“也不是不可以教，就当老朽桃李芬芳了！”
“你说的都对…”
就算是这样，她最近状态却是愈发变差。
这让白夜十分担心。
“最近那老师教你如何？”
洛华放下手中的木盆，欠身行礼道：“老师教得自然是极好的。”
白夜点了点头，只将洛华最近的状态归结于“还不是很适应”，便不再多问。
两人沉默良久，白昼走进来，打破了沉默。
见有人前来，洛华将水迅速浇完后，离开了屋子，顺手将门给带上。
“二弟，听说你干了件大事啊！”
白昼走到白夜书桌，面朝着白夜坐下，高兴地开口道，后者抬起头见是大哥，准备站起来行个礼，却被他挥手阻止。
“哎，客气什么，我此番前来是来道贺，顺便看看你最近的情况。”
“无贺可道，徒增非议罢了，大哥，我买市场上的衣服，倒是为了此次大将军之事。”
白夜摇了摇头，大门被打开，洛华小心翼翼地端着茶壶走进来，将准备好的茶水送给二位以后，默不作声地走了出去。
“并不‘徒增非议’，此举确是博得一番好名声，且达成了你之目标，做得不错，但……”
白昼眉头微皱。
“求大哥解惑。”
白夜拱手行礼，在“他”的记忆之中，每当白昼说道“但”字，然后停顿，便是要提出他做事的问题。
“此事虽好，但亦招惹了不少人，比如田家，这几日田府虽老实不少，但依旧不可不防。”
“听说昨天事发之后，田家开的酒楼价格大涨，我恐怕，田府此时必然自顾不暇。”
白夜自信地将一枚竹简递给白昼，后者接过竹简，看到上面的内容，白昼点了点头。
“想必他的合作者此刻也在找他的麻烦吧。”
白昼轻松地将竹简还了回去。
“我还听说鬼鹤先生被你搞得够呛，连齐望伯都大骂了先生一番。”
白夜闻言，嘴角浅浅上扬。
“此人目光短浅，看似深藏不露，其实名不副实。”
白昼闻言很是好奇，他问道：“你都没有与那鬼鹤先生见过一面，怎的知道人家目光短浅？”
白夜端起茶杯，抚摸着杯沿，久久不肯入口。
“运筹帷幄之中，决胜千里之外。”
白昼听到此话，像是不知是激起了他的哪根弦，只见他激动得用手拍着大腿。
“哈哈！好一个‘运筹帷幄之中，决胜千里之外’说得好！”
“对了，过两日大将军便到达涵城，届时你亦须和我们一起去伯爵府会见大将军。”
白夜闻言点了点头，随即他想到些什么。
“对了大哥，您精通兵甲之道，可否帮我打听打听哪可以买到甲士所用的武器和盔甲？”
白昼闻言眉头微不可察地皱了皱，他思考了一会儿。
“二弟可否告诉我，你问这事是否是因为……”
“没错。”
白夜毫不犹豫地回答道，不惜打断白昼后面想说的话，这件事双方都是心知肚明。
后者原先高兴的表情完全消失，他盯着白夜看了许久。
他十分纠结要不要告诉眼前的弟弟。
“你可知道你这样做的后果？”
“我知道，但我有解决办法。”
“什么办法？”
“藏起来。”
“匿藏得了吗你。”
“地方我都找好了。”
白昼闻言终于知道白夜是认真的。
“你让我想想。”
白昼说完，心烦意乱地站起来，走了出去。
白夜看着大哥离去的背影，叹了口气。
他明白大哥的顾虑，无非是如果自己手握兵权，那么这必将引起领主的顾虑，到时严重起来可能还会引起冲突。
大哥想做的是天子之下，忠厚诚信的臣子。
而他要做的可远远不止在领主境内当一个小小的商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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