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0.一点点的喜欢
黎智的朋友圈下面基本上都是祝福，打趣她终于摆脱母单身份，还有闹着要她请客的，一众欢乐中，顾泉的评论显得有些意味深长:咱俩天天在一块，怎么一点苗头都没透露？
她发的时候特地屏蔽了工作的人，毕竟今天也算翘班怕影响不好，但顾泉没在那个标签里，她一直把她放在姐妹那边。
这句话也许是感慨，也许是真的疑惑，别说她，黎智自己也挺疑惑。
顾泉从几年前就天天喊着要给她介绍对象，还说以后她谈恋爱了一定要去替她把好关。以前她们可是晚上做了什么梦第二天都会跟对方分享的人。
遇到叶寒铮的第一天她就迫不及待地跟顾泉分享了，可这一路走来，哪怕是叶寒铮表示对她有意思的那天，她都没有想过跟顾泉说。
那天，她们因为何向远的事发生了分歧，好像就越走越远了。
“怎么了？”察觉到她的情绪低落下来，叶寒铮出声问道。
“没什么。”她想了想到底是没回复，摁了熄屏后笑了笑，“看到我上司的评论了。”
他了然，但没有说什么，只是轻轻纠正她:“前上司。”
黎智愣了愣，然后无奈一笑，不得不佩服他的本事，细致入微又一针见血。
走远和生疏都是有原因的，现在这就是最直观的原因。
“其实我知道，只要我愿意，我可以做到和以前一样。”她垂下眼，“可我不想这样，明明是违背我原则的事还要违心跟她说是对的。”
“人大部分时间都在做违心的事情，为了奖金，为了成绩，为了升职，为了大局，这是一个不得不做而且不亏本的买卖，不是谁都有顺从本心的资本。”他抬手轻轻摸了摸她的头发，柔声安慰道:“可感情不能，如果你怀念自己的友情，就应该明白你怀念的是不夹带杂质，不用违心的友情，哪怕你逼着自己顺从她，换来的也不会是你想要的。”
她哪里不清楚这些道理，但她向来重感情，再通透也难免怅然若失。
“不提这个了，我去看别人说什么。”她摆摆手决定不让这事影响自己的心情，重新打开手机看朋友圈。
再点开的时候那条评论已经被顾泉删了，可能她也只是一时有感而发。
黎智的微信好友多，所以点赞和评论也很多，她的朋友们大多搞怪，看得她乐不可支。
叶寒铮紧跟着她发的，所以就在她上面一条，黎智也没想看，反正两人也没有共同好友，看完自己的就习惯性地下拉刷新。
没想到这一下子还瞥见了他那条下面有个点赞，她以为自己看花了，又划回去看了眼。
“安贝贝？”她疑惑道:“你怎么还有她微信？”
叶寒铮的眼睛几不可见地躲闪了一下，然后镇定地问道:“你认识？”
她没注意他的异样，撇撇嘴说道:“我们那奇葩领导的秘书，一个可怜的小妹子。”
也不算完全巧合。
“不知道什么时候加的。”
黎智也没在意，现在这个时代都用不着六维空间理论，见面就兄弟姐妹扫个码，她自己微信里还躺着一堆不认识的人。
“那我不跟她说我们的关系了，怕影响你工作。”
“怎么说？”他的表情滞了一下，“她难道还会找后门？”
“那肯定不会。”黎智想起安贝贝那小女孩的样子，想也不想地就否了，“但是她后面有人啊，多一事不如少一事，别好不容易找个男朋友还要带回单位压榨。”
虽然早就知道她的性格，但听到这种话他还是很暖心，“我何德何能啊，找到这么一个明事理的女朋友。”
黎智傻笑了两声，趁机摸了摸他的腹肌，“放心吧，我只图你的美色。”
哇，隔着衣服手感都这么好。
“小色狼。”他忍不住轻轻敲了下她的头。
“叶先生，男女平等啊。”
“不平等。”他却反对她的说法，“明面上享受的权益平等，但在很多方面，女孩子承担的后果大得多，这是不合理但是客观存在的事实。”
“放心吧，我会保护好自己的。”
他的表情动了动，仿佛想说些什么，但最后说出口的只有一句，“快休息吧，一会麻药退了会痛。”
她听话地调整了下姿势，闭眼前还不忘叮嘱道:“走的时候记得给我垫个枕头啊。”
“……好。”
第二天黎智醒来的时候是在自己床上，冰袋已经拿走了，床头柜上摆着水和止疼消炎药，手机在旁边充着电。
也许是她恢复力惊人，也许是恋爱的力量，牙没有想象中的疼，脸也没怎么肿。
叶寒铮早早地就带了早餐来敲门，“我猜你只能喝粥，还只能用吸管。”
是的，嘴还不能张太开。黎智露出一个很苦的笑容，“你猜对了。”
“乖，过两个星期就好了。”他伸手揉了揉她的头，笑道:“等好了我带你去吃火锅。”
“两个星期……”她无力地垂下肩膀，接过他插好了吸管的粥，“这玩意就是我这几天的生命源泉了。”
“放心，我知道有家店子的粥很好喝，而且种类很多，不会让你饿肚子的。”
“谢谢。”她一向掐着点起床，没留在家吃早餐的时间，也没啥时间跟他闲聊，“晚上再聊吧，我现在先去上班。”
“先喝完吧，等会我送你。”
“不用。”她想也不想地拒绝，“我麻药早退了，也没多疼。”
叶寒铮无奈地扶额，“黎小姐，你是不是忘了我昨天已经转正了？”
“啊？”
“送女朋友上班，这是男朋友的权利之一。”
黎智这才想起来自己昨天多了个男朋友，干笑两声道:“不好意思啊，没咋用过男朋友，还不太熟练。”
“用”这个动词真的是，很到位。
等上车之后，叶寒铮想倾过身给她系安全带，黎智一脸黑线，“大哥没必要吧，我是多了个男朋友，不是断了只手。”
“你不喜欢？”
“这不是喜不喜欢的问题，我自己来也就两秒钟的事情，你动手又麻烦又不顺手，何必呢？”
他有些尴尬，“我以为这样子会比较体贴。”
她赶紧道歉:“对不起，我不是说你这样不好，这样很好，但是你不要把我当做要捧着的人一样，女朋友又不是领导。”
“我可没捧过领导。”他睨她一眼，也道歉了，“对不起，我也在慢慢摸索，可能会把握不好度。”
“你可以问我，我也可以问你。”黎智扭头对他笑道:“我们不都长了嘴吗？”
“好。”他从善如流地点点头，又问道:“你要标记副驾驶座吗？以后都不给别的女人坐？”
她被逗笑了，“我又不是狗，还标记。”
笑完了之后她很认真地说道:“叶先生，我不太清楚恋爱是怎么谈的，但是我不喜欢这些花架子，你是一个有底线有道德有脑子的人，我相信你能判断出什么是越线，也能分清楚女朋友和一般人的区别。如果你做了什么事情让我不高兴的话，我会告诉你的，同理，你也要告诉我。”
这和他一直接收到的理论不一样，叶寒铮有些难以置信，“你就这么放心我？”
“我不放心又能怎么样？腿长在你身上，你要是想做什么我也拦不住啊，防来防去疑神疑鬼的难受的是我自己。”
他听这话不知道是该高兴还是该失落，“你倒是豁达。”
“我妈以前说，一个人如果想对我好，那我不用教，如果他不想，我怎么教都没用。我相信喜欢是一种本能，我想要的是发自内心的想对我好，而不是被所谓男朋友的责任绑架的好，我回馈的也只能是这个。”
“你就不怕要得太少了，以后吃亏怎么办？”
此刻刚好是红灯，黎智趁机伸手在他脸上摸了一把，“叶先生，我要说几次你才能相信，就冲着你这张脸，我怎么也不会吃亏的。”
这意思是就算明天掰了，她能占今天一天的便宜也行。
她的思想让他惊喜，但她过于洒脱的态度也说明，她可能真没多在意他。
明明能看出来，但真正意识到这点的时候心里还是有些不好受。
他压下心里的失落，跟她随意地谈起了今天的天气和最近的一些新闻。刚拔完牙，黎智控制着尽量说话，大多数时间是在听他说。
离公司就一个红绿灯的时候，她才转过头，对他露出一个大大的笑容，眼睛亮得不像话，“我好喜欢听你说话哦。”
没咋听内容，光注意声音好听了。
不是恭维，像一个孩子一样的发自内心的喜爱和欢喜。
这个笑容足以扫清他所有的失落，他努力想抑制住上扬的嘴角还是失败了，只能握拳挡在嘴上遮掩下自己没出息的样子。
“你喜欢的话，我每天都跟你说。”
“好。”
车停稳后，黎智解开安全带，说了拜拜后刚要打开车门又停住了。
“怎么了？”
“我今天没打粉。”
“嗯？”他没明白。
她的皮肤很好，平时也不怎么化妆，没什么奇怪的啊。
“直男。”她侧脸朝他凑过去，“脸也不亲一下吗？”
叶寒铮的耳根子一下子红了，他虽然活了二十多年，早就不是什么青涩大小伙了，但还是招架不住喜欢的人这么一撩。
他的视线从她白皙的脸颊移到小巧的耳朵，喉咙不由自主地吞咽了一下。
不够，他不只想轻轻在她脸上亲一下。
“啊！”黎智轻叫出声。
他低头先是轻咬了下她的耳垂，然后把它含入嘴中，舔舐，吸吮，肆意发泄满腔的爱与欲。
等他终于放过她的时候，狭窄的车内只能听见两人粗重的喘息声。
她的豁达和淡定早就跑到了银河系之外，从耳朵开始，整个人就像被丢进了火焰山，她毫不怀疑现在的体温能把她烧成灰。
“乖乖吃药，早点好起来。”他哑着嗓子在她耳边说道，结合刚刚的情况，这句简单的关心也带了些别的味道。
本来以为已经到顶点的体温又长了几度，黎智好半天才找回自己的声音，大脑却还在宕机，所以她只是依照着本能应道:“嗯。”
他在她看不见的地方睁大了眼睛，感觉心脏涨得发疼，全部的出乎意料都变成了惊喜。
只有一点点的喜欢也没关系，来自于她一点点的喜欢，已经让他幸福到无以复加了。
她发的时候特地屏蔽了工作的人，毕竟今天也算翘班怕影响不好，但顾泉没在那个标签里，她一直把她放在姐妹那边。
这句话也许是感慨，也许是真的疑惑，别说她，黎智自己也挺疑惑。
顾泉从几年前就天天喊着要给她介绍对象，还说以后她谈恋爱了一定要去替她把好关。以前她们可是晚上做了什么梦第二天都会跟对方分享的人。
遇到叶寒铮的第一天她就迫不及待地跟顾泉分享了，可这一路走来，哪怕是叶寒铮表示对她有意思的那天，她都没有想过跟顾泉说。
那天，她们因为何向远的事发生了分歧，好像就越走越远了。
“怎么了？”察觉到她的情绪低落下来，叶寒铮出声问道。
“没什么。”她想了想到底是没回复，摁了熄屏后笑了笑，“看到我上司的评论了。”
他了然，但没有说什么，只是轻轻纠正她:“前上司。”
黎智愣了愣，然后无奈一笑，不得不佩服他的本事，细致入微又一针见血。
走远和生疏都是有原因的，现在这就是最直观的原因。
“其实我知道，只要我愿意，我可以做到和以前一样。”她垂下眼，“可我不想这样，明明是违背我原则的事还要违心跟她说是对的。”
“人大部分时间都在做违心的事情，为了奖金，为了成绩，为了升职，为了大局，这是一个不得不做而且不亏本的买卖，不是谁都有顺从本心的资本。”他抬手轻轻摸了摸她的头发，柔声安慰道:“可感情不能，如果你怀念自己的友情，就应该明白你怀念的是不夹带杂质，不用违心的友情，哪怕你逼着自己顺从她，换来的也不会是你想要的。”
她哪里不清楚这些道理，但她向来重感情，再通透也难免怅然若失。
“不提这个了，我去看别人说什么。”她摆摆手决定不让这事影响自己的心情，重新打开手机看朋友圈。
再点开的时候那条评论已经被顾泉删了，可能她也只是一时有感而发。
黎智的微信好友多，所以点赞和评论也很多，她的朋友们大多搞怪，看得她乐不可支。
叶寒铮紧跟着她发的，所以就在她上面一条，黎智也没想看，反正两人也没有共同好友，看完自己的就习惯性地下拉刷新。
没想到这一下子还瞥见了他那条下面有个点赞，她以为自己看花了，又划回去看了眼。
“安贝贝？”她疑惑道:“你怎么还有她微信？”
叶寒铮的眼睛几不可见地躲闪了一下，然后镇定地问道:“你认识？”
她没注意他的异样，撇撇嘴说道:“我们那奇葩领导的秘书，一个可怜的小妹子。”
也不算完全巧合。
“不知道什么时候加的。”
黎智也没在意，现在这个时代都用不着六维空间理论，见面就兄弟姐妹扫个码，她自己微信里还躺着一堆不认识的人。
“那我不跟她说我们的关系了，怕影响你工作。”
“怎么说？”他的表情滞了一下，“她难道还会找后门？”
“那肯定不会。”黎智想起安贝贝那小女孩的样子，想也不想地就否了，“但是她后面有人啊，多一事不如少一事，别好不容易找个男朋友还要带回单位压榨。”
虽然早就知道她的性格，但听到这种话他还是很暖心，“我何德何能啊，找到这么一个明事理的女朋友。”
黎智傻笑了两声，趁机摸了摸他的腹肌，“放心吧，我只图你的美色。”
哇，隔着衣服手感都这么好。
“小色狼。”他忍不住轻轻敲了下她的头。
“叶先生，男女平等啊。”
“不平等。”他却反对她的说法，“明面上享受的权益平等，但在很多方面，女孩子承担的后果大得多，这是不合理但是客观存在的事实。”
“放心吧，我会保护好自己的。”
他的表情动了动，仿佛想说些什么，但最后说出口的只有一句，“快休息吧，一会麻药退了会痛。”
她听话地调整了下姿势，闭眼前还不忘叮嘱道:“走的时候记得给我垫个枕头啊。”
“……好。”
第二天黎智醒来的时候是在自己床上，冰袋已经拿走了，床头柜上摆着水和止疼消炎药，手机在旁边充着电。
也许是她恢复力惊人，也许是恋爱的力量，牙没有想象中的疼，脸也没怎么肿。
叶寒铮早早地就带了早餐来敲门，“我猜你只能喝粥，还只能用吸管。”
是的，嘴还不能张太开。黎智露出一个很苦的笑容，“你猜对了。”
“乖，过两个星期就好了。”他伸手揉了揉她的头，笑道:“等好了我带你去吃火锅。”
“两个星期……”她无力地垂下肩膀，接过他插好了吸管的粥，“这玩意就是我这几天的生命源泉了。”
“放心，我知道有家店子的粥很好喝，而且种类很多，不会让你饿肚子的。”
“谢谢。”她一向掐着点起床，没留在家吃早餐的时间，也没啥时间跟他闲聊，“晚上再聊吧，我现在先去上班。”
“先喝完吧，等会我送你。”
“不用。”她想也不想地拒绝，“我麻药早退了，也没多疼。”
叶寒铮无奈地扶额，“黎小姐，你是不是忘了我昨天已经转正了？”
“啊？”
“送女朋友上班，这是男朋友的权利之一。”
黎智这才想起来自己昨天多了个男朋友，干笑两声道:“不好意思啊，没咋用过男朋友，还不太熟练。”
“用”这个动词真的是，很到位。
等上车之后，叶寒铮想倾过身给她系安全带，黎智一脸黑线，“大哥没必要吧，我是多了个男朋友，不是断了只手。”
“你不喜欢？”
“这不是喜不喜欢的问题，我自己来也就两秒钟的事情，你动手又麻烦又不顺手，何必呢？”
他有些尴尬，“我以为这样子会比较体贴。”
她赶紧道歉:“对不起，我不是说你这样不好，这样很好，但是你不要把我当做要捧着的人一样，女朋友又不是领导。”
“我可没捧过领导。”他睨她一眼，也道歉了，“对不起，我也在慢慢摸索，可能会把握不好度。”
“你可以问我，我也可以问你。”黎智扭头对他笑道:“我们不都长了嘴吗？”
“好。”他从善如流地点点头，又问道:“你要标记副驾驶座吗？以后都不给别的女人坐？”
她被逗笑了，“我又不是狗，还标记。”
笑完了之后她很认真地说道:“叶先生，我不太清楚恋爱是怎么谈的，但是我不喜欢这些花架子，你是一个有底线有道德有脑子的人，我相信你能判断出什么是越线，也能分清楚女朋友和一般人的区别。如果你做了什么事情让我不高兴的话，我会告诉你的，同理，你也要告诉我。”
这和他一直接收到的理论不一样，叶寒铮有些难以置信，“你就这么放心我？”
“我不放心又能怎么样？腿长在你身上，你要是想做什么我也拦不住啊，防来防去疑神疑鬼的难受的是我自己。”
他听这话不知道是该高兴还是该失落，“你倒是豁达。”
“我妈以前说，一个人如果想对我好，那我不用教，如果他不想，我怎么教都没用。我相信喜欢是一种本能，我想要的是发自内心的想对我好，而不是被所谓男朋友的责任绑架的好，我回馈的也只能是这个。”
“你就不怕要得太少了，以后吃亏怎么办？”
此刻刚好是红灯，黎智趁机伸手在他脸上摸了一把，“叶先生，我要说几次你才能相信，就冲着你这张脸，我怎么也不会吃亏的。”
这意思是就算明天掰了，她能占今天一天的便宜也行。
她的思想让他惊喜，但她过于洒脱的态度也说明，她可能真没多在意他。
明明能看出来，但真正意识到这点的时候心里还是有些不好受。
他压下心里的失落，跟她随意地谈起了今天的天气和最近的一些新闻。刚拔完牙，黎智控制着尽量说话，大多数时间是在听他说。
离公司就一个红绿灯的时候，她才转过头，对他露出一个大大的笑容，眼睛亮得不像话，“我好喜欢听你说话哦。”
没咋听内容，光注意声音好听了。
不是恭维，像一个孩子一样的发自内心的喜爱和欢喜。
这个笑容足以扫清他所有的失落，他努力想抑制住上扬的嘴角还是失败了，只能握拳挡在嘴上遮掩下自己没出息的样子。
“你喜欢的话，我每天都跟你说。”
“好。”
车停稳后，黎智解开安全带，说了拜拜后刚要打开车门又停住了。
“怎么了？”
“我今天没打粉。”
“嗯？”他没明白。
她的皮肤很好，平时也不怎么化妆，没什么奇怪的啊。
“直男。”她侧脸朝他凑过去，“脸也不亲一下吗？”
叶寒铮的耳根子一下子红了，他虽然活了二十多年，早就不是什么青涩大小伙了，但还是招架不住喜欢的人这么一撩。
他的视线从她白皙的脸颊移到小巧的耳朵，喉咙不由自主地吞咽了一下。
不够，他不只想轻轻在她脸上亲一下。
“啊！”黎智轻叫出声。
他低头先是轻咬了下她的耳垂，然后把它含入嘴中，舔舐，吸吮，肆意发泄满腔的爱与欲。
等他终于放过她的时候，狭窄的车内只能听见两人粗重的喘息声。
她的豁达和淡定早就跑到了银河系之外，从耳朵开始，整个人就像被丢进了火焰山，她毫不怀疑现在的体温能把她烧成灰。
“乖乖吃药，早点好起来。”他哑着嗓子在她耳边说道，结合刚刚的情况，这句简单的关心也带了些别的味道。
本来以为已经到顶点的体温又长了几度，黎智好半天才找回自己的声音，大脑却还在宕机，所以她只是依照着本能应道:“嗯。”
他在她看不见的地方睁大了眼睛，感觉心脏涨得发疼，全部的出乎意料都变成了惊喜。
只有一点点的喜欢也没关系，来自于她一点点的喜欢，已经让他幸福到无以复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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