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殷墟刘哥:六祖慧能 15

    刘志略家。

    刘志略与香草和无尘坐在一起,面前的桌上有水果。

    香草:咱们上了趟峰驼禅寺,把兰若给勾叫下山了,可咱们却回到了家中。谁知这一会儿兰若在哪里,见到没见到慧能呀。

    敲门声。

    刘志略问:谁呀?

    外面人答应:我,慧能。

    大家一起站起来,又一起扑向门口。香草一下子打开了门。

    慧能站在门外,一身行者打扮。

    香草:啊,慧能,你没有剃度成和尚啊。

    无尘:我们还以为你披着袈裟,拄着法杖回来了呢,谁知还是一介樵夫呀。

    慧能进来,坐在桌旁。

    大家跟过去坐下来,都盯着他看。

    慧能:我明白了,吃斋念佛是领略佛经教义,教化大众。所以,我回来是来取达摩经卷了,交给宝林寺僧尼们,先让他们熟悉达摩经卷,然后再发扬广大,传向全国。

    无尘:哪,那经卷不是你爹从达摩洞取回的吗,还连遭杀手最后都送了命,你就那么轻易送人哪?

    香草:是啊,你不想用这个经卷争来佛祖的位置吗?

    慧能:只要心中有佛,当和尚、当住持都一样的。

    无尘:虽然人各有志,可也是人往高处走,水往低处流哇。为了那个经卷,你爹死了,你假死一回,跟美丽的媳妇也分开了,怎么现在倒什么也不追求了,只想献出经卷,换取一身轻啊。

    慧能:在外奔波的这些日子使我明白了许多道理呀。人不能死念经,要明白佛经教义,教育大众,佛就是自己,佛就在心中。为实现这点理想,我愿永远做一个行者。

    无尘:连家也不要,媳妇也不要,就这样赤脚穿着草鞋,奔行在五岭间。

    慧能:是啊,这就叫信佛,传教,做善事。

    刘志略:啊,这就是你悟到的。

    慧能:对。啊,对了,你的姑妈无尽藏师太也来了,你该去见见她。

    刘志略:可姑妈让我回来找达摩经卷,我现在还没见到真正的达摩经卷是什么样子。

    慧能:会见到的,我们明天就去取。

    卢家。

    兰若坐在帐闱中,看着简洁的屋子。

    屋内,柜箱几架齐全,像一个小康之家的摆设。

    兰若看着流下泪来:这里原本就该是我的家呀,我该为卢家执掌箕帚,生子养女,敬老爱幼,欢渡人伦的。可因为慧能笃信佛经,把我的追求都给毁掉了。过了明天,我或回峰驼寺当师太,或与慧能浪迹天涯到处讲经论佛,这路我应该怎样选择呀?

    李氏的面容出现在视界。李氏的声音响起:我就盼着抱子弄孙,享个天伦哪。

    李氏的幻影离去,屋中一片寂廖。

    外面响起了喊声:兰若,你在哪里。

    兰若,兰若,你在那里?

    兰若一下站了起来,叫道:香草、无尘。

    香草与无尘走了进来,扑过来抱住兰若,三个人抱一起流着泪。

    兰若拭一下泪水:姐妹们,我们终于又见面了。坐下来吧。

    大家坐下来,兰若把一个个橙子送给香草与无尘,自己也剥一个吃着。

    无尘:兰若,听说你这次回来要取达摩经卷,交给无尽藏师太。

    兰若:是的,跟慧能这些天我也明白了,既然信了佛,就要说服大家都向佛,不懂经卷是说不通的。

    香草:哎呀,你们念的那是什么经啊,咕鲁咕鲁,牟尼牟尼的叫人听不懂的。

    兰若:开始我也不懂,听人家讲过,自己也就慢慢地懂了,听得越多,学得越多,内容就越明白。

    无尘:哪,你们明天取过来先给我看看,让我看看佛经究竟是个啥样的。好赖我也是跟着你们一起乐,一起哭,一起叫,哭着叫着走过来的。

    兰若:那好啊,慧能都记在心中了,抽出时间来就让他给你讲经,我们都坐禅,都念佛,让身边的人都向佛,天地从此纯洁,大家过太平日子。

    香草:兰若:真得会象你说得那样吗,如果人们都信了佛,念了经,就变善良了吗?

    兰若:是啊,我在峰驼寺这么些日子,你看我不都变样了吗。

    无尘:兰若姐,哪里变样了呀?

    兰若:觉得心宽了,眼亮了,肚量大了,不嫉妒了。

    无尘:那,等弄到经卷,我们也念念佛,坐坐禅,试一试?

    兰若:好啊,那你就介入佛境中,好好地感受感受。

    瀑布下水潭。

    天上一弯明月,映在水潭之上。飞瀑倾写,像是一张白纸,哗哗的水声震耳欲聩。

    一行黑衣人摸来了。

    惠明站下了,对觉明说:就是这里,从这里沉入水中,就进了横着的山洞,从洞口摸去,就会见到达摩经卷。

    觉明:那就下去,把达摩经卷抢到手。

    觉明一头栽入水中,随后的黑衣和尚们一个个地跳下水中。

    不时,觉明上来,和尚们上来,在水面凫着,冲岸上的惠明说:找不到洞,找不到洞啊,只觉得水往上翻。

    惠明:胡闹,我明明听到他们说水潭中有洞,怎么找不到了呢?

    觉明:真得找不到,到处是水,水往上翻。

    惠明:等着,我找给你们看。

    惠明跳下去,其它的和尚们上了岸,看着。

    惠明从水中冒出来,冲大家喊:找到了,我找到了。快下来。

    惠明又沉了下去,大家又跟着跳进水中。

    水中,和尚们蹬着水往前游着。

    惠明在前头游着。

    前面,一个洞,洞内闪着五彩祥光。

    和尚们朝前游去。

    洞中。

    惠明从水中爬上来,站下来看看,走向五彩缤纷的洞中。

    和尚们一个个冒出水面,跟着惠明扑向洞内。

    洞内。

    石乳钟,石笋比比皆是,闪着一个个小小的星光。

    和尚们在其中摸索前行。

    星空。

    一团云朵飘过来,上面站着南海观音菩萨与他的弟子。

    引渡童子:菩萨,惠明和他带来的和尚们可是进洞了啊,如果让惠明弄到达摩经卷,他还不吹塌天呀。吹得多了,人就信了,恐怕到了那时节,人们就会认为中华的佛祖是他惠明了。

    南海观音菩萨笑笑:洞中是藏有许多玄秘呀,可惠明与觉明他们就是翻遍山洞,恐怕以难以有所收获物。

    善财童子:可如果达摩经卷真得在洞中,凭惠明和觉明那些奸诈劲儿,他们一定会找到的。

    南海观音菩萨:给他们个公平竞争的机会也好。达摩经卷流传于世,对世人必定是个劝进。

    引渡童子与善财童子:那好,咱们明天就看他们的运气。

    潭边。

    慧能、兰若、无尽藏师太、刘志略与僧尼和香草、无尘都来了。

    他们一起站在潭边,看着飞瀑,看着天上的流云,再看深潭。

    无尽藏师太把目光转向慧能:慧能,达摩经卷真得在这水潭中?

    慧能坚定不移是说:在潭中的洞里。

    兰若:潭里有个洞,很长的。达摩的大乘经卷就在洞中,大家既然想让它传播与人世,那么大家都可以下去找。

    无尽藏师太:这是个对佛缘创造功勋的机会。好,大家都下去吧,谁的佛缘最深,他就会得到的。

    慧能与兰若一起扑入潭中。

    无尽藏师太展开双臂也扑入水中。

    刘志略、无尘、香草和僧尼们也跟着扑入潭中。

    洞中。

    慧能与兰若站在洞中等着大家过来。

    无尽藏师太与大家一起从水中上来,聚集在慧能与兰若身边。

    慧能看一眼兰若:走吧,达摩经卷就在前面。

    无尽藏师太:慧能,怎么会在这里呀?

    慧能:达摩经卷是我父亲从达摩洞中发现的,当他抱着经卷来到新州,他的上司陈曾去追来讨要,说是他们共同的发现的。父亲拿给我看,陈曾追来了,父亲抢过经卷,奔跑中却落入天坑,我和兰若去救父亲,也随之落入天坑。在天坑内的洞里,发现父亲随风而去,而达摩经卷却放在神龛中。

    无尽藏师太:那你们为什么不带出来?

    慧能:当时我们还只有几岁,看到经卷也够不着,我们就准备长大了再来取。

    无尽藏师太:你们后来来取了吗?

    兰若:我来过,取了上了峰驼寺院。后来听说了慧能的去向,我去找他,就把经卷重新放到原来的地方。

    无尽藏师太:啊,你又放回去了,你舍得?

    兰若:我不想把经卷给别人的,只想慧能才可占有它。

    无尽藏师太:现在在什么地方?

    兰若:就在前头。

    无尽藏师太:慧能,兰若,前头带路。

    一干人一起往前走去。

    石乳钟后。

    惠明与和尚们在其中穿行。

    前面的道路扑朔迷离。惠明与觉明一伙人都在寻找着前行的路径。

    远处传来说笑声。

    惠明:不好,慧能一伙来了。我们还没找到线索,他们就来了,如果让他们抢先一步,我们这次就虚行了。

    觉明:有了,把这些石乳钟取下来,挡在前面,等他们过去了就跟着他们。这样,既不用找向导了,也能跟上了。等他们找到达摩经卷我们就去抢。

    惠明:好主意,大家赶快伪装。

    和尚们就扑上去,搬下石乳钟,挡在自己的面前。

    慧能与兰若和无尽藏师太来了,看着面前的石乳钟赞叹着。

    刘志略与香草、无尘来了,左顾右盼地指点着石乳钟。

    僧尼们来了,叫着,笑着,指点着。

    慧能一干人从惠明隐藏的地方走过。

    惠明看他们去了,向和尚们示意一下,大家举着石乳钟跟了过去。

    洞内的石乳钟、石笋千奇百怪,让人留恋忘返。

    惠明的人却蹲着前进,一有人转目就赶紧蹲下伪装自己。

    石乳钟中间的星光不停得闪砾着,让人感到扑朔迷离。

    寻找达摩经卷的人缓缓地前进着。

    云端。

    南海观音菩萨与两个弟子踏着祥云飞到了水潭上。

    引渡童子:菩萨,山洞中的人可是各怀鬼胎呀。

    南海观音菩萨:不,应该说是各具佛心。他们都在想把真正的佛经发扬广大嘛。

    善财童子:可你看惠明那些人,拼命地隐藏自己的行踪,一旦达摩经卷出现,他们一定会出来抢却的,他们都算是心情鬼胎,充满诡谲。这珍贵的达摩经卷,怎么能给他们呢?

    菩萨:那就看他们的本事了。反正,就是到他们手中也不会囤集聚奇,不过是争个名份而已。

    善财童子:我总觉得这达摩经卷不能给他们。

    引渡童子:还是看结果吧。

    菩萨:打开山洞,让它透明,让我们看着他们的举动。

    引渡童子把手一挥,一道祥光升起,凡界的山洞变作透明的。人们在其中的行动看得十分清楚。

    山洞。

    慧能一伙人和惠明一伙人在石笋石乳钟组成的仙境中穿行。

    钟乳石组成的美景让人留恋忘返。

    慧能与兰若并肩走着,兰若时时想拉住慧能的手,慧能却着意躲开,两人不舍不离地往前走着。

    兰若首先看到了神龛,停下了步子。

    慧能转目看着她:发现了。

    兰若指指神龛。

    神龛上,一个石匣子放在那里,见到慧能与兰若,立刻闪起佛光。

    大家都扑过去,站在龛下举目看着。

    慧能蹲下来,兰若跳上去踏着他的肩,伸手取过了匣子。

    匣子闪着佛光,照光了洞中的各个角落。

    兰若跳下来,大家围过去,伸着脑袋看着。

    《大乘经卷》几个梵文字闪着五彩光环。

    突然,惠明与手下扔下了钟乳石,一个个飞腾起来,踏着人头扑向兰若,伸手去夺达摩经卷。

    云端。

    南海观音菩萨与弟子看着凡界。

    善财童子:这些和尚这么无礼,达摩经卷怎么能给他。

    引渡童子:不能给他。

    两个仙童向达摩经匣射去两道强光。

    洞内。

    惠明把经匣抢到手中。

    大家一起惊叫着。

    两道强光从惠明的手上掠过。

    和尚们扑过来,围在惠明的身边。

    惠明:哼,这个经卷是我的父亲陈曾将军首先看到的,可惜卢行瑫抢先一步弄到手中了。如今让它重新面世,只有我——陈曾将军的后代才有资格得到它。

    慧能与兰若和刘志略上前截住了他们的路。

    慧能大叫:你们为什么抢。

    惠明:因为它只能属于我!

    无尽藏师太挥动佛尘朝惠明手上击去,惠明手中的经匣落在了地上。

    惠明与觉明马上扑过去抢。

    经匣落到地上,经卷从里面散落,一部部经卷展示在视界内:金刚经、迦楞经、华严经、头陀经、波罗蜜心经、大般若经、阿弥陀经……

    惠明与觉明扑去,一人抓到一部。

    经卷却变成一把石渣,渣粉从他们手中流下。

    无尽藏师太冷笑着:嘿嘿,凭抢,就能抢到吗?想成佛祖,恐怕没那么容易吧。

    惠明扑到无尽藏师太的面前:你为什么毁了它,你这是暴殄天物,给佛界造成最大的破坏。

    无尽藏师太:佛经放了一两百年了,能不自然成为齑粉吗。

    惠明:不,我不相信,达摩从印度带来的真经会这样消失。

    无尽藏师太:凭你怎么想象!

    无尽藏师太说过走了,大家相随而去,洞内只留下惠明带来的那些和尚们。

    无尽藏师太与慧能、兰若走到天坑下面,一个个腾身而起,借着光亮升上天空。

    惠明一愣,对大家喊:快追过去,跟着他们出去。

    惠明的手下扑到了天坑下,但光亮旋即消失。他们再回头,洞中的光亮也一起消失,一切都陷于黑暗中。

    惠明不由得叫道:苍天,为什么不佑护着我们,我们也是吃斋信佛的呀!

    黑暗中传来了回声:苍天,为什么不佑护着我们,我们也是吃斋信佛的呀!

    黑暗无尽,惠明只好与手下摸索着前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