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七章 兄弟情深
看着怀中的弟弟，泽伦斯细心地替他捋了捋头发，随后将匕首扎进了他的太阳穴。几天前，他的弟弟在外出时不慎被感染者咬伤，原本已经绝望的他忽然得到线报，云顶那边已经研制出了解药，并且准备在亚历山大投入生产。本不抱多大希望的他将信将疑地联系上了自己的老友——云顶指挥官麦克，一番交谈后发现确实是有解药的存在并且就当时的情况而言效果非常明显，因此他拉下脸皮用新城区空投点换取解药的供应。
在拿到解药后，他第一时间就给自己的弟弟注射，原本濒死的弟弟几小时后便恢复生龙活虎，蛇眼帮内一片欢天喜地的氛围，这一场嗜血战争，人类终于站到了最后。后面几天泽伦斯的弟弟和往常一样，没什么变化，直到第六天，他突然感到很冷，外面明明二十度的天气，他却需要靠羽绒服才能正常工作。泽伦斯第一时间就看出了弟弟的异样，他隐隐察觉到有点不对，在几番试探后，他才不情愿地确信，云顶的解药并没有效果，只能缓解变异，之后他也尝试过给弟弟再次注射解药和解毒剂，但是都没有效果，他的弟弟精神状态一天比一天差，最后一天也就是注射解药的第七天，兄弟两人坐在监狱的外面，晒着太阳回忆起以前。
“泽伦斯，还记得小时候吗？我们没有吃的，咳咳，也没有穿的，只能靠偷别人的东西才能艰难度日。”
泽伦斯笑着说道：“是啊，那时候真的可怜，偷火腿被老板发现，我被他逮住以后还挨了他一顿打。”
“谢谢你那次替我挡住他，不然我也得挨顿毒打。”
“嘿，巴伦，你是我的弟弟，这是一个哥哥应该做的事情。”
巴伦的眼眶慢慢浸出泪水，“抱歉，泽伦斯，给你添了那么多麻烦，你改邪归正的时候我仍然选择做一个混蛋，吸毒，打架，偷盗，五毒俱全，给你惹了不少事，真的抱歉。”他擦了擦泪水，示意泽伦斯让他说完，“你比我幸运，至少还见过爸爸，我连那个混蛋长什么样子都不知道，抛妻弃子的人又有什么资格称作爸爸呢？这么多年你对我无微不至的照顾，真的非常感谢，我感受到了兄弟之情，也感受到了父爱。”
对于自己的混蛋父亲，泽伦斯不愿意再提起，“还记得隔壁的查理大叔吗？就是经常接济我们的那个，其实我也做过对不起他们的事，有一次我偷了他们的鸡蛋，尽管他一再追问我，我还是咬牙坚持不是我拿的，最后这事不了了之，其实我从他的眼神中看出来了他其实已经发现是我做的，但是他还是选择相信我，给我一个改过自新、勇于承认错误的机会。那段时间，我的内心一直不得安宁，最后承受不住煎熬还是找到他坦白了这件事，他跟我说的一句话我到现在还是深有感触。他说，我们可以犯错，但是不能一错再错，道德是用来约束自己而不是约束他人的。”
“查理大叔确实是个非常有意思的好人，可惜不知道他现在在哪里，怎么样了？”
对于巴伦问的问题，泽伦斯回答不上来，只能说到别的事上，“小的时候想长大，长大以后才发现烦恼更多，还不如小时候，可惜那些时光我们都回不去了，现在留给我们的只剩鸡毛蒜皮和这一座钢铁坟墓。”
“我死后把我交给云顶，可以吗？”
泽伦斯有点意外，“为什么要这样？”
“那个老头，就是你说的那个科学家还是医学家来着，他应该是个有真本事的人，我想把我的遗体捐给他，供给他研究，我不想我的一生就这样草草结束。虽说不一定能够对研究有所帮助，但也算是表达我对他们的感激之情，没有这个解药，我现在已经离开好多天了。”
泽伦斯看着自己的弟弟，艰难地点了点头。
“我有点冷，泽伦斯。”巴伦裹紧了衣服，随后将头枕在泽伦斯腿上，小的时候，他们兄弟俩就是这样依偎在一起度过无数个寒夜的，“你说我会遇到那个混蛋和妈妈吗？”
泽伦斯看向远方，“也许会吧，如果遇到那个混蛋，先替我揍他一顿，然后告诉他，终有一天我也会下来揍他的，让他早点做好觉悟。”
巴伦笑了起来，嘴角慢慢渗出鲜血，“那他现在肯定吓死了。”他咳了几声，有几滴血溅到了泽伦斯的外套上，然而这些他此刻不想在意。
“蛇眼并不像表面看上去的那样平静，它就像海洋一样暗流涌动，一定要小心莫里斯他们。”
“你被咬和他们有关吗？”
巴伦沉默了一会，随即摇了摇头，也许是不想再介入蛇眼的纷争，或者是不想让自己的哥哥陷入更多的麻烦，抑或是想把最后的平静时光留给兄弟二人，他看向远方淡淡地说道：“千万别太早下来找我，我希望我们再见面时你是个白发苍苍的老头。”
泽伦斯笑了下，“我尽量吧。”
巴伦痛苦地皱了下眉，随后平静地说道：“泽伦斯，动手吧，我好痛苦，而且我也不想让你看到我人不人鬼不鬼的样子，我死后，一定要将我交给云顶！”
泽伦斯木讷地点点头，随后轻轻地说道：“那么再见了，巴伦，我多希望这只是过往生活中的平常的一天，现在到晚上了，你不过是要去休息了，而不是永远地离开我们。”接着就发生了开头描述的片段。
泽伦斯并没有看向自己的弟弟，而是一直哼着一首童谣，那些无数个寒冷的夜晚，他都是靠这首歌哄弟弟入眠，如今弟弟已经长眠，这也是他最后一次哼起这首歌。就这样，他和巴伦一起坐到夜深，直至巴伦的身体散尽最后的一点体温，泽伦斯按照弟弟的遗愿，派人将巴伦的遗体转到了云顶，交由他们继续研究。
在拿到解药后，他第一时间就给自己的弟弟注射，原本濒死的弟弟几小时后便恢复生龙活虎，蛇眼帮内一片欢天喜地的氛围，这一场嗜血战争，人类终于站到了最后。后面几天泽伦斯的弟弟和往常一样，没什么变化，直到第六天，他突然感到很冷，外面明明二十度的天气，他却需要靠羽绒服才能正常工作。泽伦斯第一时间就看出了弟弟的异样，他隐隐察觉到有点不对，在几番试探后，他才不情愿地确信，云顶的解药并没有效果，只能缓解变异，之后他也尝试过给弟弟再次注射解药和解毒剂，但是都没有效果，他的弟弟精神状态一天比一天差，最后一天也就是注射解药的第七天，兄弟两人坐在监狱的外面，晒着太阳回忆起以前。
“泽伦斯，还记得小时候吗？我们没有吃的，咳咳，也没有穿的，只能靠偷别人的东西才能艰难度日。”
泽伦斯笑着说道：“是啊，那时候真的可怜，偷火腿被老板发现，我被他逮住以后还挨了他一顿打。”
“谢谢你那次替我挡住他，不然我也得挨顿毒打。”
“嘿，巴伦，你是我的弟弟，这是一个哥哥应该做的事情。”
巴伦的眼眶慢慢浸出泪水，“抱歉，泽伦斯，给你添了那么多麻烦，你改邪归正的时候我仍然选择做一个混蛋，吸毒，打架，偷盗，五毒俱全，给你惹了不少事，真的抱歉。”他擦了擦泪水，示意泽伦斯让他说完，“你比我幸运，至少还见过爸爸，我连那个混蛋长什么样子都不知道，抛妻弃子的人又有什么资格称作爸爸呢？这么多年你对我无微不至的照顾，真的非常感谢，我感受到了兄弟之情，也感受到了父爱。”
对于自己的混蛋父亲，泽伦斯不愿意再提起，“还记得隔壁的查理大叔吗？就是经常接济我们的那个，其实我也做过对不起他们的事，有一次我偷了他们的鸡蛋，尽管他一再追问我，我还是咬牙坚持不是我拿的，最后这事不了了之，其实我从他的眼神中看出来了他其实已经发现是我做的，但是他还是选择相信我，给我一个改过自新、勇于承认错误的机会。那段时间，我的内心一直不得安宁，最后承受不住煎熬还是找到他坦白了这件事，他跟我说的一句话我到现在还是深有感触。他说，我们可以犯错，但是不能一错再错，道德是用来约束自己而不是约束他人的。”
“查理大叔确实是个非常有意思的好人，可惜不知道他现在在哪里，怎么样了？”
对于巴伦问的问题，泽伦斯回答不上来，只能说到别的事上，“小的时候想长大，长大以后才发现烦恼更多，还不如小时候，可惜那些时光我们都回不去了，现在留给我们的只剩鸡毛蒜皮和这一座钢铁坟墓。”
“我死后把我交给云顶，可以吗？”
泽伦斯有点意外，“为什么要这样？”
“那个老头，就是你说的那个科学家还是医学家来着，他应该是个有真本事的人，我想把我的遗体捐给他，供给他研究，我不想我的一生就这样草草结束。虽说不一定能够对研究有所帮助，但也算是表达我对他们的感激之情，没有这个解药，我现在已经离开好多天了。”
泽伦斯看着自己的弟弟，艰难地点了点头。
“我有点冷，泽伦斯。”巴伦裹紧了衣服，随后将头枕在泽伦斯腿上，小的时候，他们兄弟俩就是这样依偎在一起度过无数个寒夜的，“你说我会遇到那个混蛋和妈妈吗？”
泽伦斯看向远方，“也许会吧，如果遇到那个混蛋，先替我揍他一顿，然后告诉他，终有一天我也会下来揍他的，让他早点做好觉悟。”
巴伦笑了起来，嘴角慢慢渗出鲜血，“那他现在肯定吓死了。”他咳了几声，有几滴血溅到了泽伦斯的外套上，然而这些他此刻不想在意。
“蛇眼并不像表面看上去的那样平静，它就像海洋一样暗流涌动，一定要小心莫里斯他们。”
“你被咬和他们有关吗？”
巴伦沉默了一会，随即摇了摇头，也许是不想再介入蛇眼的纷争，或者是不想让自己的哥哥陷入更多的麻烦，抑或是想把最后的平静时光留给兄弟二人，他看向远方淡淡地说道：“千万别太早下来找我，我希望我们再见面时你是个白发苍苍的老头。”
泽伦斯笑了下，“我尽量吧。”
巴伦痛苦地皱了下眉，随后平静地说道：“泽伦斯，动手吧，我好痛苦，而且我也不想让你看到我人不人鬼不鬼的样子，我死后，一定要将我交给云顶！”
泽伦斯木讷地点点头，随后轻轻地说道：“那么再见了，巴伦，我多希望这只是过往生活中的平常的一天，现在到晚上了，你不过是要去休息了，而不是永远地离开我们。”接着就发生了开头描述的片段。
泽伦斯并没有看向自己的弟弟，而是一直哼着一首童谣，那些无数个寒冷的夜晚，他都是靠这首歌哄弟弟入眠，如今弟弟已经长眠，这也是他最后一次哼起这首歌。就这样，他和巴伦一起坐到夜深，直至巴伦的身体散尽最后的一点体温，泽伦斯按照弟弟的遗愿，派人将巴伦的遗体转到了云顶，交由他们继续研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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