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章 未来与过去
“还在为解药的事发愁呢？”格雷格找到坐在天台看风景的伊琳娜，关切地问道。
“唉，怎么说呢，现在大家的士气都很低迷，就像漂在海面上的人突然被抽掉了赖以为生的木筏。”
格雷格在一旁坐下，“这个消息确实一时之间难以消化，等时间长了大家也就接受了。”
对讲机里传来麦克的声音，所有人员都到指挥室集合，等到两人下到指挥室的时候那里已经聚集了不少人。
“麦克，怎么了？”
麦克没有回话，只是将一份文件递给了伊琳娜，后者接过读了起来，原来是联邦研发的解药第二批次注射正式开始了，有需要的市民有序组队前往。
“不是上次那个地方了？”上次是一座什么大厦，这次换成了一个商场。
“嗯，具体原因我也不清楚。”
看着人差不多都到了，麦克清了清嗓子说道：“联邦研发的第二批次解药开始注射了，我们之前答应过大家的，如果第二批次开始注射，会组织人手保护大家前往注射点，所以我现在要问下大家有多少人需要前往注射的？”
原本无望的云顶居民瞬间像被打了兴奋剂一样议论起来，讨论的结果就是前往市中心的商场，几乎99%的人都投了同意票，麦克无奈地点点头，表示他需要再开个会，制定一个合适的方案将大家平安地护送过去。
人群散去后，剩下的人进了指挥室，“人太多了，按我们现在能承担护卫工作的人手来说，根本就没法确保将他们护送到市中心。”伊琳娜说道。
“我们可以将他们拆成几个批次，这样就可以兼顾到每个人。”伊戈达拉提议道。
“这个主意还行，不过我们不能分成太多批次，现在每个人都想去注射联邦研发的解药，如果分的批次太多，后面的人恐怕会心生不满。”麦克分析道，“整体分成两个批次吧，将云顶所有可以担任护卫的人都派出去，取消原来的小队划分，全都合并组成护卫队，伊琳娜任护卫队队长，伊戈达拉任副队长，务必将云顶的居民安全送到商场。”
“交给我们！”伊琳娜和伊戈达拉几乎同时说道，随后众人离开指挥室，准备好行囊后计划于明日早上第一缕阳光照射到大地的时候出发，麦克将这一决定告知了所有云顶居民，两批次将以抽签的方式划分，抽到一的即为明日第一批次，第一批次顺利到达市中心后休整一晚于后天返回云顶，再在大后天将抽到二的第二批次护送到市中心，虽然有些第二批次的居民感到不满，但最后还是被麦克等人安抚下去。
晚饭时分，大家坐在一起吃着晚饭，有的人面露喜色，有的人则忧心忡忡。
“知道吗？有时候，我必须得靠着别的事情才能不去想那些已经离开的兄弟，这就是我为什么每次有任务都争着要去做的原因。”伊戈达拉喝了一口汤，随后说道。
“那你明天好好表现，队伍的压阵工作就交给你了。”伊琳娜笑道。
“没问题！尽管放心交给我。”
话音刚落，麦克端着餐盘在他们身边坐下，“我刚才和亚历山大取得了联系，他们也收到了消息，同样也组织了一支队伍，明早我们先汇合，随后一起出发，这样路上互相有个照应。”
“其实我一直觉得护送别人去市中心真的太冒险，并不是一个好的方法。”格雷格说道。
麦克吃了一口餐盘里的菜，“继续说。”
“这里的居民都没怎么见过感染者，就算见过也没有真正地了解过他们，一旦他们暴露在感染者面前，感染者一个小小的动作都会将他们吓得半死，到时他们会惊慌失措，四散奔逃，整个队伍陷入混乱，我们根本没法将局面掌控住。”
麦克长叹一口气，摇头说道：“我何尝又不知道呢，只是我们当初许下过承诺的，如果今天失信于他们，他们肯定会不满。”
格雷格正了正身子，“嘿，麦克，我并不是要抨击你，从我加入以来你的很多决策我都无话可说，但是我想说的是有时候决策者就是要拿出一股狠劲，所谓慈不掌兵义不掌财，有时候你就是得坚信自己的判断，如果只是为了所谓的承诺、仁慈而错误地判断了形势，那么只会害了这群人。你知道乌泱泱一大帮子人去市中心很危险，很容易暴露在感染者的獠牙下，那你就应该和他们明说，他们不满那就不满咯，你有本事你就离开云顶自己去市中心，看看云顶安全还是外面安全，就因为上次的仓促承诺而做出错误的决定，我觉得是非常不明智的。”
伊琳娜估计是听不下去了，率先开口道：“麦克也很困难，作为决策者他需要兼顾的事情太多了。”
“确实是，但是那些承诺只是非常之时做的非常之事，你们真的太软了，什么都要听着其他人怎么说怎么做，你们才是做决策的人。”
麦克阻止了还想说什么的伊琳娜，“在从事以前的工作之前，我曾经有过一段短暂的服役经历，那是在阿富汗，伊拉克这样的地方，每天都过着提心吊胆的生活，直到有一天我们到了一个村庄，看着那些闪躲的孩子，害怕的村民，我才意识到提心吊胆的是他们。再之后，我的良心越来越不安，我们每到一个地方，留下的只有鳏寡之人和断壁残垣，那些孩子的眼睛我到现在都不敢直视，那些老人的眼睛满是绝望与孤独，我到现在时常还会梦到这些场景，会常常在梦中惊醒，后面我承受不了良心的不安离开了部队。现在收留这些老弱病残只是为了不让他们失去最后一个家，不让他们品尝颠沛流离之苦，也是偿还我良心的债。”
麦克声泪俱下，“我曾经亲手杀死过一个手无寸铁的小男孩。”说完，他将脸埋在手掌里哭了起来。伊琳娜拍拍他的肩膀以示安慰，格雷格则摇了摇头离开了座位。
“唉，怎么说呢，现在大家的士气都很低迷，就像漂在海面上的人突然被抽掉了赖以为生的木筏。”
格雷格在一旁坐下，“这个消息确实一时之间难以消化，等时间长了大家也就接受了。”
对讲机里传来麦克的声音，所有人员都到指挥室集合，等到两人下到指挥室的时候那里已经聚集了不少人。
“麦克，怎么了？”
麦克没有回话，只是将一份文件递给了伊琳娜，后者接过读了起来，原来是联邦研发的解药第二批次注射正式开始了，有需要的市民有序组队前往。
“不是上次那个地方了？”上次是一座什么大厦，这次换成了一个商场。
“嗯，具体原因我也不清楚。”
看着人差不多都到了，麦克清了清嗓子说道：“联邦研发的第二批次解药开始注射了，我们之前答应过大家的，如果第二批次开始注射，会组织人手保护大家前往注射点，所以我现在要问下大家有多少人需要前往注射的？”
原本无望的云顶居民瞬间像被打了兴奋剂一样议论起来，讨论的结果就是前往市中心的商场，几乎99%的人都投了同意票，麦克无奈地点点头，表示他需要再开个会，制定一个合适的方案将大家平安地护送过去。
人群散去后，剩下的人进了指挥室，“人太多了，按我们现在能承担护卫工作的人手来说，根本就没法确保将他们护送到市中心。”伊琳娜说道。
“我们可以将他们拆成几个批次，这样就可以兼顾到每个人。”伊戈达拉提议道。
“这个主意还行，不过我们不能分成太多批次，现在每个人都想去注射联邦研发的解药，如果分的批次太多，后面的人恐怕会心生不满。”麦克分析道，“整体分成两个批次吧，将云顶所有可以担任护卫的人都派出去，取消原来的小队划分，全都合并组成护卫队，伊琳娜任护卫队队长，伊戈达拉任副队长，务必将云顶的居民安全送到商场。”
“交给我们！”伊琳娜和伊戈达拉几乎同时说道，随后众人离开指挥室，准备好行囊后计划于明日早上第一缕阳光照射到大地的时候出发，麦克将这一决定告知了所有云顶居民，两批次将以抽签的方式划分，抽到一的即为明日第一批次，第一批次顺利到达市中心后休整一晚于后天返回云顶，再在大后天将抽到二的第二批次护送到市中心，虽然有些第二批次的居民感到不满，但最后还是被麦克等人安抚下去。
晚饭时分，大家坐在一起吃着晚饭，有的人面露喜色，有的人则忧心忡忡。
“知道吗？有时候，我必须得靠着别的事情才能不去想那些已经离开的兄弟，这就是我为什么每次有任务都争着要去做的原因。”伊戈达拉喝了一口汤，随后说道。
“那你明天好好表现，队伍的压阵工作就交给你了。”伊琳娜笑道。
“没问题！尽管放心交给我。”
话音刚落，麦克端着餐盘在他们身边坐下，“我刚才和亚历山大取得了联系，他们也收到了消息，同样也组织了一支队伍，明早我们先汇合，随后一起出发，这样路上互相有个照应。”
“其实我一直觉得护送别人去市中心真的太冒险，并不是一个好的方法。”格雷格说道。
麦克吃了一口餐盘里的菜，“继续说。”
“这里的居民都没怎么见过感染者，就算见过也没有真正地了解过他们，一旦他们暴露在感染者面前，感染者一个小小的动作都会将他们吓得半死，到时他们会惊慌失措，四散奔逃，整个队伍陷入混乱，我们根本没法将局面掌控住。”
麦克长叹一口气，摇头说道：“我何尝又不知道呢，只是我们当初许下过承诺的，如果今天失信于他们，他们肯定会不满。”
格雷格正了正身子，“嘿，麦克，我并不是要抨击你，从我加入以来你的很多决策我都无话可说，但是我想说的是有时候决策者就是要拿出一股狠劲，所谓慈不掌兵义不掌财，有时候你就是得坚信自己的判断，如果只是为了所谓的承诺、仁慈而错误地判断了形势，那么只会害了这群人。你知道乌泱泱一大帮子人去市中心很危险，很容易暴露在感染者的獠牙下，那你就应该和他们明说，他们不满那就不满咯，你有本事你就离开云顶自己去市中心，看看云顶安全还是外面安全，就因为上次的仓促承诺而做出错误的决定，我觉得是非常不明智的。”
伊琳娜估计是听不下去了，率先开口道：“麦克也很困难，作为决策者他需要兼顾的事情太多了。”
“确实是，但是那些承诺只是非常之时做的非常之事，你们真的太软了，什么都要听着其他人怎么说怎么做，你们才是做决策的人。”
麦克阻止了还想说什么的伊琳娜，“在从事以前的工作之前，我曾经有过一段短暂的服役经历，那是在阿富汗，伊拉克这样的地方，每天都过着提心吊胆的生活，直到有一天我们到了一个村庄，看着那些闪躲的孩子，害怕的村民，我才意识到提心吊胆的是他们。再之后，我的良心越来越不安，我们每到一个地方，留下的只有鳏寡之人和断壁残垣，那些孩子的眼睛我到现在都不敢直视，那些老人的眼睛满是绝望与孤独，我到现在时常还会梦到这些场景，会常常在梦中惊醒，后面我承受不了良心的不安离开了部队。现在收留这些老弱病残只是为了不让他们失去最后一个家，不让他们品尝颠沛流离之苦，也是偿还我良心的债。”
麦克声泪俱下，“我曾经亲手杀死过一个手无寸铁的小男孩。”说完，他将脸埋在手掌里哭了起来。伊琳娜拍拍他的肩膀以示安慰，格雷格则摇了摇头离开了座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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