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八章 谎言
翌日清晨，马克敲响格雷格的房门，在得到答复后推门而入，“格瑞，联邦的人说要见见你。”
“联邦？他们怎么收到消息的？”
马克两手一摊，表示自己也不知情，过了会，联邦的调查员来到房间内，对方是个身着黑色西装的年轻人，一番寒暄之后，两人分坐桌子的两边。
年轻人首先递上名片，“你好，我是联邦生化实验室调查科的探员沃尔。”
格雷格看了一眼名片，淡定地说道：“格雷格，纳斯达特工。”
沃尔清了清嗓子，“OK，格雷格特工，我现在有几个问题想要问下你。”
“在你问我之前，不妨让我先问你几个问题。”格雷格毫不留情地打断道，在昨天知晓联邦的计划后他就对联邦没什么好感了，所以对待眼前之人没什么必要过多客气。
沃尔面露尬色，点点头道：“可以，那你先问吧。”
“你们为什么要终止与纳斯达的合作？”
“你是说关于研制解药的事吗？”
“嗯。”
沃尔摇摇头，“不是我们和纳斯达解除合作，是他们自己提出的。”
这话一下给格雷格整不会了，怎么一件事还扯出两个版本来了，“可是纳斯达和我说的是你们提出的终止合作。”
“联邦下面有很多部门，我们生化实验室就是其中一个，生化实验室下面又有很多科室，当初多兰市突生变故后，纳斯达第一时间就联系了我们，提出希望达成合作的请求，高层经过商议后决定帮助纳斯达研发解药，我们调查科也全程参与其中，在过程中，我们发现很多蹊跷的地方，奇怪的点都指向了纳斯达，纳斯达好像一直在向我们隐瞒着什么，之后我们的高层和纳斯达的高层开过一次会议，我们希望纳斯达能够开诚布公，将所有的资料和情况都向我们和盘托出，没想到此举一下惹怒了纳斯达高层，之后他们就将我们踢出了研发解药的队伍。”
这和格雷格听到的版本完全不同，“那你们所说的这个蹊跷的地方到底是指什么？”
“你也知道的，纳斯达的总部是在席尔瓦市菲林区，你也知道的，席尔瓦市就在多兰市的隔壁，菲林区警局在病毒爆发前收到了多条报警求助，说街区上的流浪汉一下少了很多，很多流浪汉聚集点一下子就没了，他们很恐慌，不知道这些流浪汉到底去哪里了，所以报了警。”说完，沃尔将一份报警记录递给格雷格，上面密密麻麻记录着报警人，报警时间以及警情内容。
沃尔将第二份资料递给格雷格，“莫霍克区是席尔瓦市管辖下的另一个区，他的位置正好位于席尔瓦和多兰的交界处，也是凯汀区的邻居。病毒爆发前，当地警局接到多起报警，说莫霍克的某个农场总是传来臭味，那种味道就像是肉被烧焦的味道，莫霍克警局收到消息后立刻开车前往，在那个农场里发现了许多被烧焦的尸体，在现场残留的痕迹中发现了蛛丝马迹，在一具尸体的口袋里发现了一张购物券，可以消费那张购物劵的超市就位于莫霍克区，这也就说明这些被烧焦的人有极大的可能就是那些失踪的流浪汉。”
“此外，我们在调查过程中发现纳斯达采购了大量的实验器材以及药物用品，这完全超出了纳斯达的正常使用数量，我们询问他们，他们也只是含糊其辞，不能对药物的来源以及使用去向做出明确的解释，这是他们在病毒爆发前的采购清单。”说完，沃尔将第三份资料交给格雷格，“纳斯达的种种行为都在表明他们可能存有什么不可告人的秘密。”
沃尔还想说什么，马克推门而入，打断了两人的通话，看着纳斯达的人在场，沃尔也不好多说什么，他在第三份资料上写下了自己的无线电频道。待沃尔走后，格雷格一把抓住马克的衣领将他摁在墙上。
“刚才他说的都是真的？”
马克高举双手，“什么？你在说什么？”
“你难道忘了吗？我也是纳斯达的特工，我们的行事手段你以为我会不知道？你们会放任我和沃尔聊天而不管？”格雷格面无表情地说道。
马克挣扎了一下，刚才他们确实是在监控室里监视着两人的一言一行。格雷格识相地松开了手，只见马克从口袋中拿出一个移动硬盘，快速地塞到格雷格的上衣口袋里，看了一眼对方后便离开了房间。
“你们俩刚才在门背后干什么？”等在门外的妮可说道。
“没什么，他只是生气我们撒谎了。”
妮可想了想，阴沉地说道：“该说的说，不该说的你懂的。”
马克点点头离开了现场。
妮可在格雷格对面坐下，后者紧紧地盯着她，“什么时候开始我们的风气变得这么差了，对自己的成员都要撒谎。”
“听着，上头这么做肯定有他们自己的考量，我们要做的就是收到命令，完成任务。”
格雷格一拳锤在桌子上，站起身怒吼道：“那也得看是什么命令和任务，伤害那些流浪者我们又和多兰市的那些感染者有什么区别？我们是人，我们和他们最大的不同就是我们有人性，他们没有！”
妮可摆摆手，“我知道，可是我也只是个中层，上面的想法我只能尽量去干涉，能不能改变不是我个人能决定的。”
也许是知道自己失态了，格雷格坐回椅子上，“前两次注射计划残害了多少幸存者？”
“大约一千八百人。”
格雷格气得在那里咬牙切齿，事已至此他也无可奈何，这一次去注射也算是因祸得福，不然他们可能就要死在第二次注射中了。
“我们这些人后续怎么办？”
“高层商议送你们回去，毕竟不清楚你们身上会不会带有致命病毒。”
“妮可，我们还活着，多兰还有很多人活着，其他的就拜托你了。”
当日，纳斯达派遣直升机将众人一并遣返至多兰。
“联邦？他们怎么收到消息的？”
马克两手一摊，表示自己也不知情，过了会，联邦的调查员来到房间内，对方是个身着黑色西装的年轻人，一番寒暄之后，两人分坐桌子的两边。
年轻人首先递上名片，“你好，我是联邦生化实验室调查科的探员沃尔。”
格雷格看了一眼名片，淡定地说道：“格雷格，纳斯达特工。”
沃尔清了清嗓子，“OK，格雷格特工，我现在有几个问题想要问下你。”
“在你问我之前，不妨让我先问你几个问题。”格雷格毫不留情地打断道，在昨天知晓联邦的计划后他就对联邦没什么好感了，所以对待眼前之人没什么必要过多客气。
沃尔面露尬色，点点头道：“可以，那你先问吧。”
“你们为什么要终止与纳斯达的合作？”
“你是说关于研制解药的事吗？”
“嗯。”
沃尔摇摇头，“不是我们和纳斯达解除合作，是他们自己提出的。”
这话一下给格雷格整不会了，怎么一件事还扯出两个版本来了，“可是纳斯达和我说的是你们提出的终止合作。”
“联邦下面有很多部门，我们生化实验室就是其中一个，生化实验室下面又有很多科室，当初多兰市突生变故后，纳斯达第一时间就联系了我们，提出希望达成合作的请求，高层经过商议后决定帮助纳斯达研发解药，我们调查科也全程参与其中，在过程中，我们发现很多蹊跷的地方，奇怪的点都指向了纳斯达，纳斯达好像一直在向我们隐瞒着什么，之后我们的高层和纳斯达的高层开过一次会议，我们希望纳斯达能够开诚布公，将所有的资料和情况都向我们和盘托出，没想到此举一下惹怒了纳斯达高层，之后他们就将我们踢出了研发解药的队伍。”
这和格雷格听到的版本完全不同，“那你们所说的这个蹊跷的地方到底是指什么？”
“你也知道的，纳斯达的总部是在席尔瓦市菲林区，你也知道的，席尔瓦市就在多兰市的隔壁，菲林区警局在病毒爆发前收到了多条报警求助，说街区上的流浪汉一下少了很多，很多流浪汉聚集点一下子就没了，他们很恐慌，不知道这些流浪汉到底去哪里了，所以报了警。”说完，沃尔将一份报警记录递给格雷格，上面密密麻麻记录着报警人，报警时间以及警情内容。
沃尔将第二份资料递给格雷格，“莫霍克区是席尔瓦市管辖下的另一个区，他的位置正好位于席尔瓦和多兰的交界处，也是凯汀区的邻居。病毒爆发前，当地警局接到多起报警，说莫霍克的某个农场总是传来臭味，那种味道就像是肉被烧焦的味道，莫霍克警局收到消息后立刻开车前往，在那个农场里发现了许多被烧焦的尸体，在现场残留的痕迹中发现了蛛丝马迹，在一具尸体的口袋里发现了一张购物券，可以消费那张购物劵的超市就位于莫霍克区，这也就说明这些被烧焦的人有极大的可能就是那些失踪的流浪汉。”
“此外，我们在调查过程中发现纳斯达采购了大量的实验器材以及药物用品，这完全超出了纳斯达的正常使用数量，我们询问他们，他们也只是含糊其辞，不能对药物的来源以及使用去向做出明确的解释，这是他们在病毒爆发前的采购清单。”说完，沃尔将第三份资料交给格雷格，“纳斯达的种种行为都在表明他们可能存有什么不可告人的秘密。”
沃尔还想说什么，马克推门而入，打断了两人的通话，看着纳斯达的人在场，沃尔也不好多说什么，他在第三份资料上写下了自己的无线电频道。待沃尔走后，格雷格一把抓住马克的衣领将他摁在墙上。
“刚才他说的都是真的？”
马克高举双手，“什么？你在说什么？”
“你难道忘了吗？我也是纳斯达的特工，我们的行事手段你以为我会不知道？你们会放任我和沃尔聊天而不管？”格雷格面无表情地说道。
马克挣扎了一下，刚才他们确实是在监控室里监视着两人的一言一行。格雷格识相地松开了手，只见马克从口袋中拿出一个移动硬盘，快速地塞到格雷格的上衣口袋里，看了一眼对方后便离开了房间。
“你们俩刚才在门背后干什么？”等在门外的妮可说道。
“没什么，他只是生气我们撒谎了。”
妮可想了想，阴沉地说道：“该说的说，不该说的你懂的。”
马克点点头离开了现场。
妮可在格雷格对面坐下，后者紧紧地盯着她，“什么时候开始我们的风气变得这么差了，对自己的成员都要撒谎。”
“听着，上头这么做肯定有他们自己的考量，我们要做的就是收到命令，完成任务。”
格雷格一拳锤在桌子上，站起身怒吼道：“那也得看是什么命令和任务，伤害那些流浪者我们又和多兰市的那些感染者有什么区别？我们是人，我们和他们最大的不同就是我们有人性，他们没有！”
妮可摆摆手，“我知道，可是我也只是个中层，上面的想法我只能尽量去干涉，能不能改变不是我个人能决定的。”
也许是知道自己失态了，格雷格坐回椅子上，“前两次注射计划残害了多少幸存者？”
“大约一千八百人。”
格雷格气得在那里咬牙切齿，事已至此他也无可奈何，这一次去注射也算是因祸得福，不然他们可能就要死在第二次注射中了。
“我们这些人后续怎么办？”
“高层商议送你们回去，毕竟不清楚你们身上会不会带有致命病毒。”
“妮可，我们还活着，多兰还有很多人活着，其他的就拜托你了。”
当日，纳斯达派遣直升机将众人一并遣返至多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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