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五章 自己选择
陈悉来到一楼，在6号检查室前，确认过信息和境界后，径直入内。
房间中，四周空空如也，唯有左上方的一台监控，以及前方墙面上的一块金属受力片，和外面检测机构不同，这里没有剑力显示仪。
所以，考生的成绩，要等到全部结束后才会公布。
“请考生释放剑气，击打测力区。”
一到机械的声音响起，陈悉走到近前，闭上眼睛，深吸口气，然后鼓荡丹田内的气海，深深蓄力。
片刻后，陈悉骤然睁开，剑指挥扫，一道匹练般的剑光电射而出，击中金属受力片，没入其中。
……
……
三楼中控室。
“这个叫刘国栋的，不错啊。”
所有组长的目光，都聚集在4号检查室的监控上。
上面反馈的成绩为：13124KG。（纳海初期）
纳海初期，一万三千多的剑力，虽然比不上前年俞斌的一万八千多，但也已经是极佳的成绩了。
毕竟一万八千多可遇不可求，这么多年，才遇到一个，而且还成了鲈区纳海境初期剑力的记录，至今无人能破。
“刘国栋……”
汾湖小组的李组长记下这个名字，如果不出意外，这就是他今天要选的人了。
虽然说，神鞘署选人，纳海境各个小境界的剑修都可以参加，但大多数都是纳海初期，毕竟能进神鞘署的，一般早在初期就进了，那些进不了的，等到中期或者后期的，年龄早超了，即便年龄没超，一般也还是进不了的，报名的也不会多。
就拿这次报考来说，非纳海境初期的考生，总共才1人。
所以，不出意外，刘国栋凭借一万三千多的成绩，应该会是今天通过的测试者中，成绩最好的，而他手握状元签，刘国栋的归属舍他其谁？
“我有预感，一万三的成绩，可能是今天的最好成绩了。”
“是啊，一万三千多，除了俞彬那年屈居第二，放在往年，都能第一，今天估计稳了。”
“好苗子啊，又被老李你捡到了。”
……
大家也基本上认定，刘国栋的一万三千多，将会是今天最拔尖的成绩，于是纷纷感慨羡慕。
汾湖李组长嘴角微扬，心情大好。
这时，一名控制台的工作人员从4号监控器收回目光，拿起手边水杯喝了口水。
余光恰巧扫过一直没人去看的6号监控器。
他先是一愣，然后大叫一声：“卧槽！”
盛泽的许组长呵斥道：“干什么呢，大呼小叫的！”
工作人员指着6号监控器，支支吾吾道：“……快……快来看……”
“看什么？”许组长走到近前，顺着工作人员所指看去。
他也愣了一下，然后情不自禁道：“卧槽！”
一旁平望小组的张组长心里不悦，心想你一个组长也这样失态，像什么话？
而当他目光也落到6号监控器上，同样忍不住道：“卧槽！”
当汾湖的李组长，以及其他组长、工作人员，齐刷刷看到6号监控器上的数字后，也说不出任何话来，只剩下了两个字：“卧槽！”
6号屏幕上赫然显示：32196KG。（纳海初期）
这行信息宛如一颗炸弹，炸得中控室内寂静无声，所有人面面相觑，一时间都说不出话来。
“纳海初期，三万多剑力？”
良久，汾湖李组长第一个回过神来，他擦了擦眼睛，不可置信道：“是不是搞错了？”
三万的剑力，是纳海中期的剑力标准，纳海初期就三万多？
开什么玩笑？
“只有两个可能，要么是机器出故障了，要么是对方隐藏了境界。”平望的张组长分析道。
在场的组长纷纷点头认同。
张组长旋即对工作人员道：“先看下设备后台数据，看有没有故障码。”
工作人员连忙查看，片刻后，他摇头道：“报告组装，没有故障，一切正常。”
“确定？”
张组长问道。
“确定！”工作人员回答。
“好，那一定是对方隐藏了境界。”张组长道：“帮我连接6号检测室门前，负责检查考生信息和境界的工作人员。”
……
……
陈悉走出测力室，他不知道自己的成绩，也不需要知道，反正稳过一万就是了。
“您好，请稍等。”
测力室外，陈悉被工作人员拦住，陈悉问道：“怎么了？”
工作人员道：“请再配合做一次检查。”
“……”陈悉无语，但还是很配合地做了，这次检查，对方花了比此前更长的时间，然后道：“好了没事了，你可以回去了。”
陈悉走远后，工作人员对着嘴边的麦克风道：“我又确认了两遍，对方境界没有问题，是纳海初期无疑。”
……
……
三楼中控室。
“确定没问题……”
一众组长傻眼了。
就像体育比赛中，选手跑出超级炸裂的成绩，总会被要求进行尿检，看看是否作弊。
陈悉也是如此。
他一个纳海初期，却打出三万多的剑力，比百米选手跑进8秒都离谱。
所以，他们刚才和6号测试室的工作人员确认过，陈悉境界是否真实，对方表示真实，可一众组长还是不相信，于是便有了刚才一幕，待陈悉出来后，对他再次检查，结果还会没错。
这回，他们不得不信了。
这一刻，他们心中涌起莫大的震惊，甚至是恐惧。
纳海初期，3万多剑力……
苍天啊！太恐怖了！
直接是此前俞彬一万八记录的快两倍！
简直炸裂！
这是天才中的天才，天骄中的天骄！
“看来我运气不错！”
手握状元签的李组长，直接放声大笑，宛如中了大乐透大奖一般。
陈悉有多惊艳，他就有多兴奋，因为他拥有第一个选人的权力，陈悉注定会成为他的人。
而拥有这样的人才，汾湖小组未来在鲈区的所有小组中，必将成为第一。
其他小组组长面面相觑，如果说让李组长选到刘国栋那样的人才，他们最多羡慕一下。
但现在……
他们虽然没说话，但都看到了彼此眼中流露出来的打算。
于是，张组长率先发声道：“那个……其实我觉得这个抽签的规矩，不太合理，应该要改一改。大家觉得呢？”
……
……
除了三楼中控室的人，没有人知道陈悉的成绩，考生们依次被叫到名字，陆续进入检测室测试。
陈悉穿过人群，回到观众席，还没坐下，周勋便问道：“考得怎么样？”
“还行吧。”陈悉坐下，淡淡一笑：“应该能过。”
“哈哈，那我等着你过了请我吃饭。”周勋自然是认为陈悉在开玩笑，配合地笑道。
“说吧，想吃什么？”陈悉笑道。
“说你胖你还真喘了是吧？”周勋翻了个白眼。
……
……
中控室。
“我也早就觉得这个规矩不合理了。”
“不合理，太不合理了，这种规矩不废除留着干嘛？”
“我也忍这个规矩太久了，有哪条法律规定，选人一定要靠抽签的，这根本不公平！”
“我一万个支持！”
……
张组长提议后，除手握状元签的汾湖李组长外，所有组长纷纷赞成。
“你……你们……”
李组长看着众人，一副‘你们不讲武德’的表情，指责道：“你们是不是太无赖了？刚才怎么不说？看我能选到陈悉，就要改规矩？想抢人？”
“李组长此言差矣，我们怎么会做出抢人的事？我们只是觉得陈悉这种天才，不是一般考生，我们必须小心对待，尊重他自己的意见，而不是由我们决定他进哪一组。”
“没错，万一陈悉觉得没有问过他自己的意见，随便定他的归属，是不尊重他，那岂不是给我们鲈区神鞘队伍招黑？”
李组长：“可是……”
“没什么好可是的。为了公平起见，为了尊重陈悉，我们必须让他自己选择。”
李组长：“但是……”
“哪有什么但是。李组长，你要这么想，万一陈悉觉得我们没有给他选择权，选择放弃加我们鲈城队伍，而去了别的地方，这个责任你可担待的起？”
李组长：“……”
他面对众人冠冕堂皇的理由，想要反驳，奈何一张嘴对上十来张嘴，就算生几个舌头也不是敌手啊。
这帮家伙明明就是眼红想抢人，却扯着一面大旗，他如果不答应，反而是他不对了？
可恶！
太可恶了！
他越想越气，双拳越握越紧。
……
……
松陵小组办事处。
办公室大厅内，一名戴着黑框眼镜的少年，正在操作电脑。
他容貌平平无奇，衣着松垮朴素，表情有点木讷，放在键盘上的手指操作如飞。
他叫刘非凡，是松陵小组的成员，理工狗一只，也是个技术宅。
他的斜对面，坐着一名扎着双马尾的萝莉少女，穿着JK制服，白丝包裹纤细的小腿，脚上踩着方头皮鞋，其容色婉婉，明眸如水，乖巧可人。
少女名叫严孟茹，也是松陵小组的成员，此刻她正在认真翻阅资料，办公桌上摆着各种剑器的模型，因为她是一位剑迷，喜欢收集各种剑器的模型。
不多时，大厅角落的独立办公室忽然门开，高跟鞋的声音响起，高跟鞋的主人穿着一条修身西裤，大长腿笔直如筷，上身是一件淡蓝色衬衫，胸前的纽扣被傲人曲线撑得不堪重负。
她五官精致，面容清冷，一头短发飒气十足，御姐气场强大无比，正是松陵小组的组长，陶宁。
陶宁走到近前，问道：“问舟还没回来吗？”
“还没回来呢。”严孟茹摇摇头，双马尾晃了晃，她的声音很甜美，糯糯的。
除开普通文职，松陵小组一共有四人，组长陶宁，还有三位组员，刘非凡、严孟茹还有罗问舟。
今天一早，罗问就被派出去调查那桩奸杀案的线索，到现在还没回来。
陶宁放下一份文件，道：“非凡，帮我查一下，看看有没有什么线索。”
刘非凡推了推眼镜，道：“哦。”
严孟茹问道：“对了组长，今天不是剑力测试的日子么，你怎么没去督考选人？”
“没时间，也不缺人。”
陶宁声音清清冷冷，说完便回了办公室。
没过一会，严孟茹便看到组长又从办公室出来，快步朝外面走去，她好奇问道：“组长，你去哪？”
陶宁道：“中心体育馆那有人打起来了，我过去看看。”
“考生打架？”严孟茹眨了眨大眼睛。
刘非凡也停止打字，推了推眼镜，看了过来。
陶宁道：“是有两个组长打起来了。”
严孟茹：“？？？”
刘非凡：“？？？”
严孟茹道：“所以老大你是去劝架？”
“抢人。”陶宁吐出两个字，便快步离开了。
严孟茹撇了撇小嘴，嘀咕道：“不是说不缺人吗？”
……
……
中心体育馆。
三楼中控室。
桌椅掀翻了不少，很多文件都散落在地上，四周一地狼藉。
鲈区执事姚征面沉如水，看着分站自己身边的两人道：“打啊，怎么不打了，继续打，最好打个你死我活，谁赢了我给他颁个奖，谁输了我负责厚葬，帮他申请因公殉职。”
站他身边的人，正是汾湖的李组长，和平望的张组长，两人刚刚打了起来，幸好被众人拦住，不然整个中控室都要给毁了。
本来李组长手握状元签，可以选到陈悉，却被一众组长耍赖剥夺，他气炸了，于是便和第一个跳出来废除抽签制的张组长起了口角，紧接着便动起手来。
这件事直接把姚征都惊动了，陶宁也赶了过来。
姚征一开口就是老阴阳人了，李组长和张组长默不作声。
姚征深吸口气，道：“等回去后，两人各写一份检讨给我，听见没有！”
“听到了。”
张组长和李组长应声。
姚征道：“至于陈悉的归属，还是让他自己选吧。”
他已经了解了事情的前因后果，正因如此，他也能理解两人为什么会打起来。
纳海初期，三万多剑力。
简直匪夷所思。
这等人杰，也不怪他们急眼。
鉴于抽签制，是一众组长之间的约定俗成，而非官方的规定，再加上陈悉的分量的确非同小可，他综合利弊后，还是决定由陈悉自己选择最合适。
要不然还得争破头不可。
一众组长听到执事的决定，纷纷露出喜色，让陈悉自己选，代表他们都有机会！
唯李组长欲哭无泪。
……
……
房间中，四周空空如也，唯有左上方的一台监控，以及前方墙面上的一块金属受力片，和外面检测机构不同，这里没有剑力显示仪。
所以，考生的成绩，要等到全部结束后才会公布。
“请考生释放剑气，击打测力区。”
一到机械的声音响起，陈悉走到近前，闭上眼睛，深吸口气，然后鼓荡丹田内的气海，深深蓄力。
片刻后，陈悉骤然睁开，剑指挥扫，一道匹练般的剑光电射而出，击中金属受力片，没入其中。
……
……
三楼中控室。
“这个叫刘国栋的，不错啊。”
所有组长的目光，都聚集在4号检查室的监控上。
上面反馈的成绩为：13124KG。（纳海初期）
纳海初期，一万三千多的剑力，虽然比不上前年俞斌的一万八千多，但也已经是极佳的成绩了。
毕竟一万八千多可遇不可求，这么多年，才遇到一个，而且还成了鲈区纳海境初期剑力的记录，至今无人能破。
“刘国栋……”
汾湖小组的李组长记下这个名字，如果不出意外，这就是他今天要选的人了。
虽然说，神鞘署选人，纳海境各个小境界的剑修都可以参加，但大多数都是纳海初期，毕竟能进神鞘署的，一般早在初期就进了，那些进不了的，等到中期或者后期的，年龄早超了，即便年龄没超，一般也还是进不了的，报名的也不会多。
就拿这次报考来说，非纳海境初期的考生，总共才1人。
所以，不出意外，刘国栋凭借一万三千多的成绩，应该会是今天通过的测试者中，成绩最好的，而他手握状元签，刘国栋的归属舍他其谁？
“我有预感，一万三的成绩，可能是今天的最好成绩了。”
“是啊，一万三千多，除了俞彬那年屈居第二，放在往年，都能第一，今天估计稳了。”
“好苗子啊，又被老李你捡到了。”
……
大家也基本上认定，刘国栋的一万三千多，将会是今天最拔尖的成绩，于是纷纷感慨羡慕。
汾湖李组长嘴角微扬，心情大好。
这时，一名控制台的工作人员从4号监控器收回目光，拿起手边水杯喝了口水。
余光恰巧扫过一直没人去看的6号监控器。
他先是一愣，然后大叫一声：“卧槽！”
盛泽的许组长呵斥道：“干什么呢，大呼小叫的！”
工作人员指着6号监控器，支支吾吾道：“……快……快来看……”
“看什么？”许组长走到近前，顺着工作人员所指看去。
他也愣了一下，然后情不自禁道：“卧槽！”
一旁平望小组的张组长心里不悦，心想你一个组长也这样失态，像什么话？
而当他目光也落到6号监控器上，同样忍不住道：“卧槽！”
当汾湖的李组长，以及其他组长、工作人员，齐刷刷看到6号监控器上的数字后，也说不出任何话来，只剩下了两个字：“卧槽！”
6号屏幕上赫然显示：32196KG。（纳海初期）
这行信息宛如一颗炸弹，炸得中控室内寂静无声，所有人面面相觑，一时间都说不出话来。
“纳海初期，三万多剑力？”
良久，汾湖李组长第一个回过神来，他擦了擦眼睛，不可置信道：“是不是搞错了？”
三万的剑力，是纳海中期的剑力标准，纳海初期就三万多？
开什么玩笑？
“只有两个可能，要么是机器出故障了，要么是对方隐藏了境界。”平望的张组长分析道。
在场的组长纷纷点头认同。
张组长旋即对工作人员道：“先看下设备后台数据，看有没有故障码。”
工作人员连忙查看，片刻后，他摇头道：“报告组装，没有故障，一切正常。”
“确定？”
张组长问道。
“确定！”工作人员回答。
“好，那一定是对方隐藏了境界。”张组长道：“帮我连接6号检测室门前，负责检查考生信息和境界的工作人员。”
……
……
陈悉走出测力室，他不知道自己的成绩，也不需要知道，反正稳过一万就是了。
“您好，请稍等。”
测力室外，陈悉被工作人员拦住，陈悉问道：“怎么了？”
工作人员道：“请再配合做一次检查。”
“……”陈悉无语，但还是很配合地做了，这次检查，对方花了比此前更长的时间，然后道：“好了没事了，你可以回去了。”
陈悉走远后，工作人员对着嘴边的麦克风道：“我又确认了两遍，对方境界没有问题，是纳海初期无疑。”
……
……
三楼中控室。
“确定没问题……”
一众组长傻眼了。
就像体育比赛中，选手跑出超级炸裂的成绩，总会被要求进行尿检，看看是否作弊。
陈悉也是如此。
他一个纳海初期，却打出三万多的剑力，比百米选手跑进8秒都离谱。
所以，他们刚才和6号测试室的工作人员确认过，陈悉境界是否真实，对方表示真实，可一众组长还是不相信，于是便有了刚才一幕，待陈悉出来后，对他再次检查，结果还会没错。
这回，他们不得不信了。
这一刻，他们心中涌起莫大的震惊，甚至是恐惧。
纳海初期，3万多剑力……
苍天啊！太恐怖了！
直接是此前俞彬一万八记录的快两倍！
简直炸裂！
这是天才中的天才，天骄中的天骄！
“看来我运气不错！”
手握状元签的李组长，直接放声大笑，宛如中了大乐透大奖一般。
陈悉有多惊艳，他就有多兴奋，因为他拥有第一个选人的权力，陈悉注定会成为他的人。
而拥有这样的人才，汾湖小组未来在鲈区的所有小组中，必将成为第一。
其他小组组长面面相觑，如果说让李组长选到刘国栋那样的人才，他们最多羡慕一下。
但现在……
他们虽然没说话，但都看到了彼此眼中流露出来的打算。
于是，张组长率先发声道：“那个……其实我觉得这个抽签的规矩，不太合理，应该要改一改。大家觉得呢？”
……
……
除了三楼中控室的人，没有人知道陈悉的成绩，考生们依次被叫到名字，陆续进入检测室测试。
陈悉穿过人群，回到观众席，还没坐下，周勋便问道：“考得怎么样？”
“还行吧。”陈悉坐下，淡淡一笑：“应该能过。”
“哈哈，那我等着你过了请我吃饭。”周勋自然是认为陈悉在开玩笑，配合地笑道。
“说吧，想吃什么？”陈悉笑道。
“说你胖你还真喘了是吧？”周勋翻了个白眼。
……
……
中控室。
“我也早就觉得这个规矩不合理了。”
“不合理，太不合理了，这种规矩不废除留着干嘛？”
“我也忍这个规矩太久了，有哪条法律规定，选人一定要靠抽签的，这根本不公平！”
“我一万个支持！”
……
张组长提议后，除手握状元签的汾湖李组长外，所有组长纷纷赞成。
“你……你们……”
李组长看着众人，一副‘你们不讲武德’的表情，指责道：“你们是不是太无赖了？刚才怎么不说？看我能选到陈悉，就要改规矩？想抢人？”
“李组长此言差矣，我们怎么会做出抢人的事？我们只是觉得陈悉这种天才，不是一般考生，我们必须小心对待，尊重他自己的意见，而不是由我们决定他进哪一组。”
“没错，万一陈悉觉得没有问过他自己的意见，随便定他的归属，是不尊重他，那岂不是给我们鲈区神鞘队伍招黑？”
李组长：“可是……”
“没什么好可是的。为了公平起见，为了尊重陈悉，我们必须让他自己选择。”
李组长：“但是……”
“哪有什么但是。李组长，你要这么想，万一陈悉觉得我们没有给他选择权，选择放弃加我们鲈城队伍，而去了别的地方，这个责任你可担待的起？”
李组长：“……”
他面对众人冠冕堂皇的理由，想要反驳，奈何一张嘴对上十来张嘴，就算生几个舌头也不是敌手啊。
这帮家伙明明就是眼红想抢人，却扯着一面大旗，他如果不答应，反而是他不对了？
可恶！
太可恶了！
他越想越气，双拳越握越紧。
……
……
松陵小组办事处。
办公室大厅内，一名戴着黑框眼镜的少年，正在操作电脑。
他容貌平平无奇，衣着松垮朴素，表情有点木讷，放在键盘上的手指操作如飞。
他叫刘非凡，是松陵小组的成员，理工狗一只，也是个技术宅。
他的斜对面，坐着一名扎着双马尾的萝莉少女，穿着JK制服，白丝包裹纤细的小腿，脚上踩着方头皮鞋，其容色婉婉，明眸如水，乖巧可人。
少女名叫严孟茹，也是松陵小组的成员，此刻她正在认真翻阅资料，办公桌上摆着各种剑器的模型，因为她是一位剑迷，喜欢收集各种剑器的模型。
不多时，大厅角落的独立办公室忽然门开，高跟鞋的声音响起，高跟鞋的主人穿着一条修身西裤，大长腿笔直如筷，上身是一件淡蓝色衬衫，胸前的纽扣被傲人曲线撑得不堪重负。
她五官精致，面容清冷，一头短发飒气十足，御姐气场强大无比，正是松陵小组的组长，陶宁。
陶宁走到近前，问道：“问舟还没回来吗？”
“还没回来呢。”严孟茹摇摇头，双马尾晃了晃，她的声音很甜美，糯糯的。
除开普通文职，松陵小组一共有四人，组长陶宁，还有三位组员，刘非凡、严孟茹还有罗问舟。
今天一早，罗问就被派出去调查那桩奸杀案的线索，到现在还没回来。
陶宁放下一份文件，道：“非凡，帮我查一下，看看有没有什么线索。”
刘非凡推了推眼镜，道：“哦。”
严孟茹问道：“对了组长，今天不是剑力测试的日子么，你怎么没去督考选人？”
“没时间，也不缺人。”
陶宁声音清清冷冷，说完便回了办公室。
没过一会，严孟茹便看到组长又从办公室出来，快步朝外面走去，她好奇问道：“组长，你去哪？”
陶宁道：“中心体育馆那有人打起来了，我过去看看。”
“考生打架？”严孟茹眨了眨大眼睛。
刘非凡也停止打字，推了推眼镜，看了过来。
陶宁道：“是有两个组长打起来了。”
严孟茹：“？？？”
刘非凡：“？？？”
严孟茹道：“所以老大你是去劝架？”
“抢人。”陶宁吐出两个字，便快步离开了。
严孟茹撇了撇小嘴，嘀咕道：“不是说不缺人吗？”
……
……
中心体育馆。
三楼中控室。
桌椅掀翻了不少，很多文件都散落在地上，四周一地狼藉。
鲈区执事姚征面沉如水，看着分站自己身边的两人道：“打啊，怎么不打了，继续打，最好打个你死我活，谁赢了我给他颁个奖，谁输了我负责厚葬，帮他申请因公殉职。”
站他身边的人，正是汾湖的李组长，和平望的张组长，两人刚刚打了起来，幸好被众人拦住，不然整个中控室都要给毁了。
本来李组长手握状元签，可以选到陈悉，却被一众组长耍赖剥夺，他气炸了，于是便和第一个跳出来废除抽签制的张组长起了口角，紧接着便动起手来。
这件事直接把姚征都惊动了，陶宁也赶了过来。
姚征一开口就是老阴阳人了，李组长和张组长默不作声。
姚征深吸口气，道：“等回去后，两人各写一份检讨给我，听见没有！”
“听到了。”
张组长和李组长应声。
姚征道：“至于陈悉的归属，还是让他自己选吧。”
他已经了解了事情的前因后果，正因如此，他也能理解两人为什么会打起来。
纳海初期，三万多剑力。
简直匪夷所思。
这等人杰，也不怪他们急眼。
鉴于抽签制，是一众组长之间的约定俗成，而非官方的规定，再加上陈悉的分量的确非同小可，他综合利弊后，还是决定由陈悉自己选择最合适。
要不然还得争破头不可。
一众组长听到执事的决定，纷纷露出喜色，让陈悉自己选，代表他们都有机会！
唯李组长欲哭无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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