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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十六章 抛开顾虑救人

    治病谢无欢不太有本事,解毒倒是可以,凭叶冉的体质怎么可能受凉后如此反应?

    她根本不信什么邪祟,冉星云刚才描述的症状,十有八九中毒,对于不明就里的人来说,他们更愿意相信脸色发黑是中邪而非中毒。

    冉星云也知道这个时候大家都避之不及,谢无欢能放下成见使她很感动,“那便再好不过,只是辛苦小姐了。”

    “无欢与叶将军同为君上效力,虽品级功勋不如将军万分之一,但也有同僚之谊,夫人不必客气。”说完便告别去了临水阁收拾去了。

    栖翠迷着眼睛扒在凉亭里打瞌睡,盈袖在屋里刺绣,见谢无欢这么早回来,高兴地迎上去道:“今日这么早?”

    谢无欢朝凉亭看看,又看看盈袖的刺绣台道:“你果然比那丫头聪明勤快。”

    隔了这么远,栖翠都能听见,一眨眼功夫便到了门口,噘着嘴说:“背后说我坏话。”

    见她来了,谢无欢让她马上收拾药箱针灸包,栖翠边收拾边问:“给谁?”

    “死对头,今天让他尝尝我的针。”谢无欢大有要报一箭之仇的架势。

    两人匆匆来到前厅,跟着冉星云一起去了叶府。

    看着将军府三个字,谢无欢突然有些心虚,门头灯笼上的叶字不知为何在心里掀起不小的波动,她放缓脚步,忘记了之前的种种只祈求能让叶冉尽快好起来。

    穿过中厅的长廊拐了几个弯,谢无欢晕头转向地感叹,这叶府简直像个迷宫,而叶冉的卧房便在迷宫的尽头。

    与前院相比这里只能说生机勃勃,除此之外,一无是处,杂乱无章的草丛,乱七八糟的矮树,若不是前面领路的是冉星云的婢女,她总以为自己走错地方。

    小径上的鹅卵石高低不平,走在上面脚底十分有怨气,直到看见左青,谢无欢才吁了一口气:“总算到了。”

    “有劳谢小姐跑一趟了。”左青面带微笑。

    谢无欢瞅了一眼疑惑道:“不是说你家公子病的严重么?怎么见你一副轻松的样子?”

    左青听见这话,立马转脸道:“看见小姐,一激动竟忘记床上还躺着一个人,快请进。”

    栖翠鄙视道:“幸灾乐祸。”

    三人一起进门,屋内光线很好,四周的窗户都开着,谢无欢环视一圈,发现除了书和一些兵器,竟然没有什么其他的装饰。

    乍一看十分寒酸,可仔细一瞧却处处透着精致,尤其是那张床,又大又漂亮,四周的雕刻惟妙惟肖,皆以玉石点缀,轻纱帐幔金丝饶边,垂而耀眼。

    桌上的玉壶晶莹剔透,将旁边的一只小巧玲珑的玉杯衬托的孤单落寞。

    书桌上凌乱地放了一些美人像,估摸是之前宫里送来的,谢无欢心中一阵寂寥。放眼窗外那棵传说中作祟的绿梅正迎风妖娆。

    顾不得其他,谢无欢直奔床前,看了看脸微微朝里的叶冉,面色红而微黑,鼻息沉重,她轻轻抓起手腕,简单地把脉。

    “叶公子这是受凉了?”谢无欢抬头看向左青。

    左青道:“有一夜未归,第二日夜间便有些低烧,后面几乎是白天高烧,夜里低烧,都怪我当时大意。”

    谢无欢又认真地把了脉,受凉不假,如她所料确有轻微中毒的迹象,谢无欢突然想到那日他在凝露山外睡了一夜,心中有些自责,不应该那样不闻不问,这只是初夏。

    “这两日可曾吃什么?”谢无欢眉头紧锁问道。

    “除了一些清粥,几乎没吃东西。”

    谢无欢又一顿揪心,想他回来不久,便遭受这样的罪,实在可怜。

    治疗伤风她没有经验,但是体内的毒,她却可以用银针逼出,以这样的体魄,一点伤风好不了,完全是因为毒的缘故。

    她将药箱放在窗前的书桌上,抽出银针仔细消毒,无意中抬眼又看见那株绿梅,心中不免好笑,哪来的什么邪祟?人有时候解决不了的问题,就推给那些不会说话的物件上,于是卷起袖口,命左青将叶冉背部朝上。

    左青照做翻过叶冉站在一旁等着谢无欢扎针。

    谢无欢看了他半天问道:“隔着衣服怎么扎,脱了。”

    左青愣住,张大嘴巴不动,栖翠可不干了,又将谢无欢的针抽回来放进针包道:“走走走,不扎了,回去回去。”说完拉着谢无欢往外。

    “你做什么,衣服不脱扎不了,”谢无欢边走边解释。

    “你一个堂堂小姐,要扒人家衣服,那人就是长得再好看也不能。”栖翠背着药箱,一手拿针包,一手推着谢无欢说道。

    左青没反应过来,倒是躺在床上的叶冉呻吟起来。

    “你别闹了,治病救人顾不了那么多。”随手将栖翠拉回。

    “我也是为病人着想,就你那点技术,差点将红臂猿扎废了,现在躺着的可是人,走走走,我们不扎了。”栖翠压低声音在谢无欢耳边道。

    “这也是一次报复的机会,我绝不让他好过。”谢无欢坚持。

    左青一边看着叶冉心疼不已,一边看着两人交头接耳。

    最后叶冉背上的衣服被拉下四分之一,谢无欢仔细一瞧,那琵琶骨两边新伤旧伤缠绕一起,眼睛顿时模糊,手持银针悬在空中许久不动。

    “谢小姐,你怎么哭了?”左青见她半天不动,遂上前查看,无意间看见谢无欢眼里闪着泪光,“少帅真的没救了吗?”

    栖翠一听也焦急上前,毕竟虽然厌恶叶冉,但还不至于希望他死,“小姐,真的没救了?”

    “胡说什么?谁哭了?”

    谢无欢的针也在叶冉背部微微欠动中尽数扎进。扎针的人和被扎的人都满头大汗,好一会功夫,谢无欢才慢慢收针。

    “你们少帅背上怎么那么多伤?”栖翠偷瞄一眼谢无欢,一边帮忙收拾,一边小声问左青。

    左青却满不在乎地道:“你看到的不过是皮毛,那浑身上下的伤痕哪里数的清?”

    谢无欢又低头,默默地走到书桌前,拿起大夫之前开的药方又瞄了一眼那些美人。

    按理稍微懂点医理的人都不会号错脉的,这药方毫无排毒的药材,且连治疗伤风的药材都没有,谢无欢有些晕乎,刚才的难过被惊讶代替。

    搞不明白怎么回事,不过自己也不是大夫,不敢乱评价别人的治疗方法,于是将那大夫的药方收起,自己重新开了一份。

    叶冉的问题最多就是伤风加之饮食不慎,也可能是食物相克导致的轻微中毒,问题并不大,谢无欢想想传言真是让人无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