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九章 闲聊
“所以说，你一开始给我开的工资只有你的一成是吗？”距离苍明被杏林医馆正式录用已经过去好几天了，这会儿，苍明正百无聊赖的看着门口，跟蒯良有一搭没一搭的说着话。
“是啊。”蒯良正在把今天入库的药材与器械进行登记，头也没抬的回话道，“我一开始只是想着招一个能帮我做做卫生，分摊杂务的小工而已，那晓得你这么厉害？”
“对了，你的技术到底是在哪里练的啊，真的是自己在家用家禽练出来的吗？”说道苍明的急救技术，连他的老师孙三省都赞不绝口，蒯良那是相当的眼热，“你用的哪些家禽练得啊，回头我也买些回去自己练。”
“用猪肉练得比较多吧，猪皮可以用来练习缝合，鸡爪猪脚可以用来练习绑夹板，差不多就这些。”苍明随口说道，猪皮确实能用来练习缝合，这还是他在前世知道的，“你去买吧，练完手还能拿来烧菜吃，一举两得。”
“话说回来，下次我做这些的时候，你看着点，有问题问我就行，都是在救人，我不会敝帚自珍的。”苍明对于在空间里学到的技术倒没有不能教人的想法，除了技能点自己并没有付出其他代价，只要能不断获得技能点，自己的技能只会越来越多。
“你说的啊，下次实操请务必让我旁观！”蒯良高兴的嘴角都快咧到耳根，不过很快就沮丧了下来，“哎，为什么老师非得让我来记账啊，明明你做的账本比我更好看啊，真是搞不懂······”
因为我是外人。
苍明差点笑出声，本来蒯良让自己记账就觉得这家伙缺心眼儿，现在孙医师命令由他来管理账簿反而还抱怨起来了。
“还有啊，山贼都被杀了个干净，连带着山里的野兽都消停了不少，现在是个人就敢在城外晃悠，哪有什么重伤员会送到这里来哟，你没看见住院部都空了一大半了吗。”蒯良叹气道。
“对了，蒯医生，之前山贼伏击巡逻队到底是什么缘故啊？”上次罗大树所在第一巡逻小队在伤员们情况稳定之后，就统一由八宝水军转移到了水军自己的医疗所，除了山贼被三当家马昌一扫而空，苍明就再也没听到其他相关消息了。
蒯良摇了摇头，说道：“不知道，听这次参与剿匪的士兵说，那些山贼捞得很，见了人只会红着眼嗷嗷的向前冲，剿匪部队一个冲击基本上就全冲散了，可能是场面太血腥，抓到的几个活口也都疯了。”
“之前可能是伏击的原因吧，巡逻队没有防备？无所谓了，反正山贼都剿干净了，谁还管他们为啥要伏击巡逻队呢，可能是失了智吧。”
这么捞的山贼，之前竟然能重创三支巡逻小队？苍明皱着眉头心想。
有点可疑。
“不过，这关我什么事呢，天塌下有个子高的顶嘛。”想不明白就不想了，城里还坐着青椒这么一座大神呢，能碍着他一个小乞丐什么事？
哦，现在不是小乞丐了，是小杂工了。
“呼—”这时，蒯良长舒一口气，“啪”的一声合上了厚厚的账簿，“没有病人就没有进账，这两天卖的最好的竟然是藿香正气水和人丹你敢信？”
夏天嘛，消暑用品卖得好也算正常，
虽说做医生都希望门可罗雀，天下无病可医，可真要没病人了，医馆的进帐那就太难看了，尤其杏林医馆还是花西合璧的复合医馆，每个月采购孙医师所需的草药，蒯良需要的抗生素，医疗器械都是一大笔支出。
“还有啊，最近商船都不来津台港了，那些药商趁机涨价，西药价格疯长，坑爹的药商啊！”蒯良仰天长啸，怒发冲冠，等哪天医馆进不到西药了，那他这个西医真的就成普通杂工了。
商船的事情苍明倒是知道不少，得益于阿狗他们在早市干活，倒是听来了不少小道消息。
由于花之国与贺顿王国、马尔克斯王国之间新的贸易协定没有签署，新的关税还没有定下来，那些往来各国的商船宁愿转道他国甚至在大海之上转圈都不肯在津台港靠岸停船，所以很多进口货物都变得十分紧俏，至于出口，则是完全停滞了。
现在，港口是真的闲的发慌，平日忙碌的港口工人，现在要么另寻生计，要么三五成群聚集在一起打牌聊天，就等着出海捕鱼的渔船回港，看能不能找到点活计了。
“没活干也别闲着啊，老师让你整理的账本弄完了吗？”两人闲聊间，张伯礼拎着药箱走了进来。
蒯良抬头看了看钟表，才下午三点，走出柜台接过了药箱，说道：“弄完了弄完了，今天怎么这么早就回来了？”
“青椒首领睡下了，二当家就让我们先回来了。”说话的是走在后面的孙医师，他走到柜台前仔细翻看了蒯良刚刚完成的账本。
良久，孙医师合上了账本，说道：“最近几天医馆的收入不佳啊，小良，你有什么想法吗？”
“老师，我也不想的啊，最近城外来的病人少，看病的人也不多，住院部的病人也差不多都痊愈回家了，这一来二去的，所以就······”蒯良叫起了撞天屈，耷拉着脸解释道。
“我看不是这样吧。”孙医师不置可否，说道，“明明是因为平常你经常开的西药用完了，过来看病的病人你没办法解决，所以才只卖出些消暑药品的吧。”
“老师，不是这样的，这几天的病人确实不多······”蒯良还想解释，却被孙医师挥挥手打断了。
孙医师叹了口气，说道：“行了，这也是我考虑不周，让你一个西医蹲在花医馆里，需要用到的西药又进不到，确实是为难你了。”
蒯良听了老师的话，那叫一个眼泪汪汪，属实是找到了知音：“老师，还是你懂我！都怪那些囤药的奸商······”
“好了好了，别诉苦了，这样吧，伯礼，明天你留在店里坐馆。”孙医师看向自己的大徒弟，说道。
张伯礼倒是乐于留守，虽然一开始确实出于对八宝水军和首领青椒的好奇对跟着老师出门会诊颇为期待，可这都快一个月了，再大的好奇心也磨没了，于是他干脆的点了点头：“好的，老师。”
“那我是不是明天能跟老师你出门了？好耶！”现在蒯良也不想着怎么证明自己独当一面了，只要别让他在做这些杂务记什么账本，让他干啥他都愿意。
孙医师白了蒯良一眼，说道：“你想的倒美，你给我留在医馆里干活！空余的时候给我背汤头歌，回来我要抽查！”
“别啊老师，我不要背汤头歌啊，我是真记不住啊！”蒯良开始哀嚎，“老师你需要一个人帮你提药箱啊！”
孙医师直接无视了蒯良，对着苍明露出慈祥的笑容，说道：“小苍啊，明天你跟我去一趟水军驻地吧。”
诶？自己的亲弟子不带，为啥带我这个外人去？
“······”苍明沉默了一会儿，脸色难看的对孙医师说，“当然可以，不过······”
“不过什么？”孙医师问道，他有点好奇这个手段奇异的孩子会提出怎样的要求。
“没啥，您叫我小明，阿明，阿苍都行，别叫我小苍行吗？”
“是啊。”蒯良正在把今天入库的药材与器械进行登记，头也没抬的回话道，“我一开始只是想着招一个能帮我做做卫生，分摊杂务的小工而已，那晓得你这么厉害？”
“对了，你的技术到底是在哪里练的啊，真的是自己在家用家禽练出来的吗？”说道苍明的急救技术，连他的老师孙三省都赞不绝口，蒯良那是相当的眼热，“你用的哪些家禽练得啊，回头我也买些回去自己练。”
“用猪肉练得比较多吧，猪皮可以用来练习缝合，鸡爪猪脚可以用来练习绑夹板，差不多就这些。”苍明随口说道，猪皮确实能用来练习缝合，这还是他在前世知道的，“你去买吧，练完手还能拿来烧菜吃，一举两得。”
“话说回来，下次我做这些的时候，你看着点，有问题问我就行，都是在救人，我不会敝帚自珍的。”苍明对于在空间里学到的技术倒没有不能教人的想法，除了技能点自己并没有付出其他代价，只要能不断获得技能点，自己的技能只会越来越多。
“你说的啊，下次实操请务必让我旁观！”蒯良高兴的嘴角都快咧到耳根，不过很快就沮丧了下来，“哎，为什么老师非得让我来记账啊，明明你做的账本比我更好看啊，真是搞不懂······”
因为我是外人。
苍明差点笑出声，本来蒯良让自己记账就觉得这家伙缺心眼儿，现在孙医师命令由他来管理账簿反而还抱怨起来了。
“还有啊，山贼都被杀了个干净，连带着山里的野兽都消停了不少，现在是个人就敢在城外晃悠，哪有什么重伤员会送到这里来哟，你没看见住院部都空了一大半了吗。”蒯良叹气道。
“对了，蒯医生，之前山贼伏击巡逻队到底是什么缘故啊？”上次罗大树所在第一巡逻小队在伤员们情况稳定之后，就统一由八宝水军转移到了水军自己的医疗所，除了山贼被三当家马昌一扫而空，苍明就再也没听到其他相关消息了。
蒯良摇了摇头，说道：“不知道，听这次参与剿匪的士兵说，那些山贼捞得很，见了人只会红着眼嗷嗷的向前冲，剿匪部队一个冲击基本上就全冲散了，可能是场面太血腥，抓到的几个活口也都疯了。”
“之前可能是伏击的原因吧，巡逻队没有防备？无所谓了，反正山贼都剿干净了，谁还管他们为啥要伏击巡逻队呢，可能是失了智吧。”
这么捞的山贼，之前竟然能重创三支巡逻小队？苍明皱着眉头心想。
有点可疑。
“不过，这关我什么事呢，天塌下有个子高的顶嘛。”想不明白就不想了，城里还坐着青椒这么一座大神呢，能碍着他一个小乞丐什么事？
哦，现在不是小乞丐了，是小杂工了。
“呼—”这时，蒯良长舒一口气，“啪”的一声合上了厚厚的账簿，“没有病人就没有进账，这两天卖的最好的竟然是藿香正气水和人丹你敢信？”
夏天嘛，消暑用品卖得好也算正常，
虽说做医生都希望门可罗雀，天下无病可医，可真要没病人了，医馆的进帐那就太难看了，尤其杏林医馆还是花西合璧的复合医馆，每个月采购孙医师所需的草药，蒯良需要的抗生素，医疗器械都是一大笔支出。
“还有啊，最近商船都不来津台港了，那些药商趁机涨价，西药价格疯长，坑爹的药商啊！”蒯良仰天长啸，怒发冲冠，等哪天医馆进不到西药了，那他这个西医真的就成普通杂工了。
商船的事情苍明倒是知道不少，得益于阿狗他们在早市干活，倒是听来了不少小道消息。
由于花之国与贺顿王国、马尔克斯王国之间新的贸易协定没有签署，新的关税还没有定下来，那些往来各国的商船宁愿转道他国甚至在大海之上转圈都不肯在津台港靠岸停船，所以很多进口货物都变得十分紧俏，至于出口，则是完全停滞了。
现在，港口是真的闲的发慌，平日忙碌的港口工人，现在要么另寻生计，要么三五成群聚集在一起打牌聊天，就等着出海捕鱼的渔船回港，看能不能找到点活计了。
“没活干也别闲着啊，老师让你整理的账本弄完了吗？”两人闲聊间，张伯礼拎着药箱走了进来。
蒯良抬头看了看钟表，才下午三点，走出柜台接过了药箱，说道：“弄完了弄完了，今天怎么这么早就回来了？”
“青椒首领睡下了，二当家就让我们先回来了。”说话的是走在后面的孙医师，他走到柜台前仔细翻看了蒯良刚刚完成的账本。
良久，孙医师合上了账本，说道：“最近几天医馆的收入不佳啊，小良，你有什么想法吗？”
“老师，我也不想的啊，最近城外来的病人少，看病的人也不多，住院部的病人也差不多都痊愈回家了，这一来二去的，所以就······”蒯良叫起了撞天屈，耷拉着脸解释道。
“我看不是这样吧。”孙医师不置可否，说道，“明明是因为平常你经常开的西药用完了，过来看病的病人你没办法解决，所以才只卖出些消暑药品的吧。”
“老师，不是这样的，这几天的病人确实不多······”蒯良还想解释，却被孙医师挥挥手打断了。
孙医师叹了口气，说道：“行了，这也是我考虑不周，让你一个西医蹲在花医馆里，需要用到的西药又进不到，确实是为难你了。”
蒯良听了老师的话，那叫一个眼泪汪汪，属实是找到了知音：“老师，还是你懂我！都怪那些囤药的奸商······”
“好了好了，别诉苦了，这样吧，伯礼，明天你留在店里坐馆。”孙医师看向自己的大徒弟，说道。
张伯礼倒是乐于留守，虽然一开始确实出于对八宝水军和首领青椒的好奇对跟着老师出门会诊颇为期待，可这都快一个月了，再大的好奇心也磨没了，于是他干脆的点了点头：“好的，老师。”
“那我是不是明天能跟老师你出门了？好耶！”现在蒯良也不想着怎么证明自己独当一面了，只要别让他在做这些杂务记什么账本，让他干啥他都愿意。
孙医师白了蒯良一眼，说道：“你想的倒美，你给我留在医馆里干活！空余的时候给我背汤头歌，回来我要抽查！”
“别啊老师，我不要背汤头歌啊，我是真记不住啊！”蒯良开始哀嚎，“老师你需要一个人帮你提药箱啊！”
孙医师直接无视了蒯良，对着苍明露出慈祥的笑容，说道：“小苍啊，明天你跟我去一趟水军驻地吧。”
诶？自己的亲弟子不带，为啥带我这个外人去？
“······”苍明沉默了一会儿，脸色难看的对孙医师说，“当然可以，不过······”
“不过什么？”孙医师问道，他有点好奇这个手段奇异的孩子会提出怎样的要求。
“没啥，您叫我小明，阿明，阿苍都行，别叫我小苍行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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