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潘多拉
“老人家，我们不是什么神使。”张昀连忙把长老扶起，但这番说明并没有起到应有的效果，那位长老眼中的疑惑更深了：
“你们……不是神使下凡？”
张昀摇头。
长老瞠目结舌地看着他，好像不相信自己的眼睛，又好像彻底失音了一般，半天说不出一个字，就那么直愣愣地看着张昀。
过了好一会儿，他才总算恢复了一点语言能力：“你们……当真不是女娲娘娘来拯救我们的神使？”
张昀苦笑：他们现在还得靠人拯救呢。
他只好继续摇头。
持续不断地否认总算起到了一点效果，这次长老终于相信了自己的眼睛，他扭过头，把大惑不解地视线射在带张昀进村的那位姑娘身上：
“唐韵啊～，你不是跟大伙儿说看到他们拿着雷公锤，几下就打死了兽人吗？”
雷公锤？
张昀和赵离对视，都不明白这么神话的东西怎么会出现在自己手上，然后姑娘开口了：
“是啊～！我亲眼看到的！”她非常肯定地强调道，并且极力想要证明自己。
她的目光开始四处游离，最后她找到了：
“就是这个！很响的～！‘砰’地一下，唬了我一跳，后来……那个兽人就死了。”
张昀恍然——这位名叫唐韵的姑娘指的分明就是三八式步枪。
他哑然，张嘴刚想解释，却发现姑娘又走到他面前。
“对不起，”唐韵惭愧地低下头，两手无意识地绞在一起，“小女子先以为……几位神使是……是奴兵，所以不敢回话……小，小女子给你们磕头赔罪。”
她说着又要跪倒，张昀连忙把她扶住。
他现在总算明白了一件事——为什么当时唐韵明明听得懂他们的对话却始终一言不发，为什么明明饿成这样却不敢接受他的好意。
可是……
后来她为什么又改主意了？
这个问题一定是被他写在脸上了，因为唐韵一眼就看出了张昀的疑惑，她指了指床上昏迷未醒的刘志强：
“我看你们愿意为他安葬，”她说，“奴兵冷血无情，就算对自己人也一样，伤重者一律处死。”
张昀这才明白了过来。
但搞清楚这些并不算解决问题，还有一大堆的问题摆在那里：
这里到底是什么地方？为什么这些外星人会说汉语，而且还说文言文？他们口中的兽人是什么？从他们的交谈来看，似乎就是被赵离他们射杀的那只大猩猩，难道那就是兽人？可唐韵口中的奴兵又是怎么回事？
还有最关键的——岛上的那条瀑布，那里的水到底能不能喝？
对于这个陌生的世界他仍然一无所知，眼前仍旧迷雾重重。
不过，在接下去地交谈中，张昀还是渐渐明白了过来。
这是一个叫做潘多拉的世界。在这里有精灵、兽人、矮人、侏儒以及人类诸多智慧生物，而兽人——也就是赵离打死的那只大猩猩——是最强大的种族。
它们天生神力，建立了庞大的帝国，其他所有的种族几乎都成了他们的奴隶，只有极少数像这里的村民一样不肯屈服的人逃进了大陆的秘境险地、深山老林或是海外荒岛艰难求存。
他们所处的位置就是这样一个帝国边陲的一个小岛。
至于张昀最关心的瀑布问题……
那里的水的确能喝，但瀑布附近已经全部被兽人占领了，并且派了重兵把守，它们这么做的目的就是切断岛上的淡水供应，逼迫这些不肯臣服的人类投降。
“降？”长老用他没牙的嘴做了一个尽可能激愤的表情，“不！我们大秦子民绝不苟且偷生！老朽就是不降！渴死饿死也不降！刀架在脖子上又怎样？砍头不过碗大的疤！二十年后又是一条好汉！”
他太虚弱，这段义愤填膺的宣言竟活活把自己呛住了了，张昀连忙帮他捶背。
老人的气节倒是让人肃然起敬。
“对了，你说……大秦子民？”张昀注意到了对方话里这个敏感地词语。
长老悠然长叹，目光久久地凝视着远方，仿佛不胜感慨。
“不错！”他说，“当年，先祖跟着徐道长出东海求药……”
徐道长？徐福？
张昀这下明白为什么他们说的是汉语，而且还是文言文了。并且从老人的叙述中，他也渐渐明白了这个——或许该称为部族的历史。
当年秦始皇派徐福率500童男童女出东海，船在海上遭遇海啸，他们再醒来时就到了这个世界。这里有紫色的花，蓝色的树，橘色怕羞的螺旋怪草，还有壮阔的河流，山川，和瀑布，甚至是让人难以想象的悬浮在空中的带着瀑布的一座座分离的浮空岛装点着这个美丽的星球。
然而美丽的外表之下却是危机四伏！
在潘多拉世界，有数不清的奇形怪物：在陆地上有六足的马，三头的狗，双头的狼，在森林里有小山一般的猛犸，有牙齿锋锐如刀的凶暴鼠，在水中潜伏着庞大的乌贼和海蛇，在空中有嗜血的夜枭，凶猛的狮鹫，更别说巨龙这种传说中的存在。
当时的潘多拉世界各智慧种族几乎都未开化，处于原始部族时代。对于这些穿着奇装异服的外来者有着天然地敌意。
由于言语不通，习俗不同，徐福他们无法融入这个世界。他们畏惧了，害怕了，他们从没见过长着胡子的小孩，也从没见过人能长出尖尖的耳朵，更没想到大猩猩能开口说话……这里的一切都超出了他们的认知。
他们退回了最初的海岛上，并开始繁衍生息。开始最熟悉的男耕女织，并拒绝和任何种族交流。幸运的是自给自足的生活模式让他们一代一代繁衍了下来，但也让他们变得固步自封。
就这样过了千年，兽人崛起，开始在全大陆武力扩张，那些精灵、矮人、侏儒和人类王国在兽人的铁蹄下纷纷崩溃，许多人都沦为奴隶，这些“闭关锁国”的大秦移民也未能幸免。
兽人用战舰砸开了海岛的大门，他们骑着三头的恶狼，挥舞着带血的大刀四处砍杀，又从天空召来了巨大的火球和闪电，在狼骑和魔法的夹击之下，岛民们无力抵抗，村庄被烧毁，田地被践踏，活着的人则变成了俘虏。
“他们还从各族中挑选年轻力壮的奴隶，用巫术控制他们，把他们培养成对命令绝对服从，战技精良，却毫无感情的奴兵替他们打仗。”
唐韵说这话的时候眼里止不住地恐惧，就像是看到了极其可怕的事情——显然这些地球“大秦帝国”的子民自然也无法幸免。
“所有人都被掳走了，”长老说，“只有老朽带着最后一小撮人逃进了深山，这才幸存了下来。”
故事到这里就结束了，但却留下了一堆地疑问。
“先祖曾经留下预言，”长老接着说，“千年后我族将面临大难，届时女娲娘娘会派下一位神使，扫荡妖魔，救我们脱离苦海……”
他说着，又把狐疑不定地目光投在张昀的身上，那里面的希翼和渴望是如此炽热，灼得张昀实在受不了，只得重新强调了一遍自己的身份：
“老人家，我们真不是预言里的什么‘神使’。事实上，我们还需要您的帮助呢。”
老人眼里的神光渐渐黯淡了下去。
破灭一个老人的希望是残忍的，但谎言的欺骗更加残忍，他们只是一群科考人员，而且是活着都成问题的科考人员，他们无意也无力介入这个世界的争端。
他们要回家。
嗯？
等等！
张昀忽然想到了一个问题：这些人来自地球，他们也来自地球；这些人来自中国，他们也来自中国；这些人是在海上穿越的，他们也是在海上出的事；这些人初次穿越过来就是在这个岛上，他们也在这附近的海域（前后相差不过5海里）！
如果说有一个点相同还能说是巧合，可这么多都相同，这就太巧了吧？！要知道真正的巧合是很少的，很多看似巧合的问题实际上都有着千丝万缕的联系。
难道说……？？
“老人家，”张昀连忙拉过长老，“你们祖上……是怎么来到这里的？”
这个问题似乎太过深奥，老人听得一脸懵然，张昀只好继续补充：“我的意思是说当时发生了什么！”
“发生了……什么？”
“对！就是有没有出过什么特别状况，然后你们才到这里。”
“这个……”
“有这方面的记载吗？”
张昀紧紧地盯着长老，他有一种奇怪地预感，这件事很可能和他们能不能回家有关！
长老微抬着头，像在思索着什么，过了许久，他的眼睛忽然一亮！
张昀的心，也跟着停了一拍。
“我想起来了！”长老说，“祖上留下的典籍中的确有这方面的记载！”
“是什么？！”张昀紧张得手心都开始微微冒汗了。
“典籍上说：当时他们一直在向东航行，准备到海上的蓬莱仙岛求药，结果在半路上，有人捞起了一个盒子，然后大家就昏迷了，醒来后就发现自己到了这里。”
这一下，张昀几乎连呼吸都忘了！
盒子！
果然是盒子！
他清楚地记得，当时就是接到了陈晓的电话，说是沉船里发现了奇怪的东西才带人赶过去的，记得当时到了船舱里他看到的就是一个奇怪的盒子，然后他就昏迷了。
情况和这些秦朝遗民一模一样！
“那，上头可有记载盒子长什么样？”张昀问道，声音不自觉地有些发颤。
长老想了想，摇了摇头。
“不要紧，”张昀继续追问，“那有记载这个盒子后来到哪儿去了吗？”
长老又想了想，还是摇了摇头。张昀又追问了几个问题，但长老却再也答不上来了。
张昀默然……
现在他有一种假设：这个盒子就是导致他们穿越的关键，它把徐福他们带到潘多拉，之后因为一个不知名的原因消失了，千百年后又被自己捡到，于是自己也穿越了。
可现在盒子又不见了！
他们醒来后张昀就找过——的确不见了，唯一留下的东西就是他兜里那枚狼型徽记。它到哪里去了？又回地球等待下一波受害者了吗？还是其中另有原因？那个狼型徽记又是怎么回事？
这一切都还是迷雾一团……
但他有一种隐隐地感觉：只要揭开真相，他们就能回家！
可惜想要揭开真相，只怕得花不少时间，所以当务之急还是得想办法活下去。
想到这里，张昀不由得叹了口气，又转过话题问道：“先不说这个了～老人家，我们在找水，既然那条瀑布已经被兽人占领的话，那么岛上还有别的水源吗？”
他们虽然拿着现代化的武器，但刚刚地接触已经证明了一件事：这些兽人不好惹——赵离他们好几个人，拿着枪和一个只有大刀铠甲的兽人对抗，都被重伤了一个，所以不到万不得已，张昀不想去招惹他们。
然而长老却在黯然摇头：“没啦～那条瀑布是岛上唯一的水源。”
张昀愣住，这个答案出乎他的意料：“可那里被兽人占领的话，你们平时喝什么？”
这次取代长老回答的是唐韵：
“岛上有时候会下雨，我们可以用叶子收集一些。”
她一边说，一边指了指屋子外头那个残破的瓦缸。
张昀默然，进来的时候他也看到了那口瓦缸，里面只有半罐水，根本不够整个小队的人饮用，而且请这些人分他们一点也说不出口。
“附近还有其他的海岛吗？”他又问。
“没了，”唐韵说，“大屿岛离这里最近，走船的话大约要半个月。”
15天！
用救生筏在海上漂15天！
想想都觉得天方夜谭。
“你们……不是神使下凡？”
张昀摇头。
长老瞠目结舌地看着他，好像不相信自己的眼睛，又好像彻底失音了一般，半天说不出一个字，就那么直愣愣地看着张昀。
过了好一会儿，他才总算恢复了一点语言能力：“你们……当真不是女娲娘娘来拯救我们的神使？”
张昀苦笑：他们现在还得靠人拯救呢。
他只好继续摇头。
持续不断地否认总算起到了一点效果，这次长老终于相信了自己的眼睛，他扭过头，把大惑不解地视线射在带张昀进村的那位姑娘身上：
“唐韵啊～，你不是跟大伙儿说看到他们拿着雷公锤，几下就打死了兽人吗？”
雷公锤？
张昀和赵离对视，都不明白这么神话的东西怎么会出现在自己手上，然后姑娘开口了：
“是啊～！我亲眼看到的！”她非常肯定地强调道，并且极力想要证明自己。
她的目光开始四处游离，最后她找到了：
“就是这个！很响的～！‘砰’地一下，唬了我一跳，后来……那个兽人就死了。”
张昀恍然——这位名叫唐韵的姑娘指的分明就是三八式步枪。
他哑然，张嘴刚想解释，却发现姑娘又走到他面前。
“对不起，”唐韵惭愧地低下头，两手无意识地绞在一起，“小女子先以为……几位神使是……是奴兵，所以不敢回话……小，小女子给你们磕头赔罪。”
她说着又要跪倒，张昀连忙把她扶住。
他现在总算明白了一件事——为什么当时唐韵明明听得懂他们的对话却始终一言不发，为什么明明饿成这样却不敢接受他的好意。
可是……
后来她为什么又改主意了？
这个问题一定是被他写在脸上了，因为唐韵一眼就看出了张昀的疑惑，她指了指床上昏迷未醒的刘志强：
“我看你们愿意为他安葬，”她说，“奴兵冷血无情，就算对自己人也一样，伤重者一律处死。”
张昀这才明白了过来。
但搞清楚这些并不算解决问题，还有一大堆的问题摆在那里：
这里到底是什么地方？为什么这些外星人会说汉语，而且还说文言文？他们口中的兽人是什么？从他们的交谈来看，似乎就是被赵离他们射杀的那只大猩猩，难道那就是兽人？可唐韵口中的奴兵又是怎么回事？
还有最关键的——岛上的那条瀑布，那里的水到底能不能喝？
对于这个陌生的世界他仍然一无所知，眼前仍旧迷雾重重。
不过，在接下去地交谈中，张昀还是渐渐明白了过来。
这是一个叫做潘多拉的世界。在这里有精灵、兽人、矮人、侏儒以及人类诸多智慧生物，而兽人——也就是赵离打死的那只大猩猩——是最强大的种族。
它们天生神力，建立了庞大的帝国，其他所有的种族几乎都成了他们的奴隶，只有极少数像这里的村民一样不肯屈服的人逃进了大陆的秘境险地、深山老林或是海外荒岛艰难求存。
他们所处的位置就是这样一个帝国边陲的一个小岛。
至于张昀最关心的瀑布问题……
那里的水的确能喝，但瀑布附近已经全部被兽人占领了，并且派了重兵把守，它们这么做的目的就是切断岛上的淡水供应，逼迫这些不肯臣服的人类投降。
“降？”长老用他没牙的嘴做了一个尽可能激愤的表情，“不！我们大秦子民绝不苟且偷生！老朽就是不降！渴死饿死也不降！刀架在脖子上又怎样？砍头不过碗大的疤！二十年后又是一条好汉！”
他太虚弱，这段义愤填膺的宣言竟活活把自己呛住了了，张昀连忙帮他捶背。
老人的气节倒是让人肃然起敬。
“对了，你说……大秦子民？”张昀注意到了对方话里这个敏感地词语。
长老悠然长叹，目光久久地凝视着远方，仿佛不胜感慨。
“不错！”他说，“当年，先祖跟着徐道长出东海求药……”
徐道长？徐福？
张昀这下明白为什么他们说的是汉语，而且还是文言文了。并且从老人的叙述中，他也渐渐明白了这个——或许该称为部族的历史。
当年秦始皇派徐福率500童男童女出东海，船在海上遭遇海啸，他们再醒来时就到了这个世界。这里有紫色的花，蓝色的树，橘色怕羞的螺旋怪草，还有壮阔的河流，山川，和瀑布，甚至是让人难以想象的悬浮在空中的带着瀑布的一座座分离的浮空岛装点着这个美丽的星球。
然而美丽的外表之下却是危机四伏！
在潘多拉世界，有数不清的奇形怪物：在陆地上有六足的马，三头的狗，双头的狼，在森林里有小山一般的猛犸，有牙齿锋锐如刀的凶暴鼠，在水中潜伏着庞大的乌贼和海蛇，在空中有嗜血的夜枭，凶猛的狮鹫，更别说巨龙这种传说中的存在。
当时的潘多拉世界各智慧种族几乎都未开化，处于原始部族时代。对于这些穿着奇装异服的外来者有着天然地敌意。
由于言语不通，习俗不同，徐福他们无法融入这个世界。他们畏惧了，害怕了，他们从没见过长着胡子的小孩，也从没见过人能长出尖尖的耳朵，更没想到大猩猩能开口说话……这里的一切都超出了他们的认知。
他们退回了最初的海岛上，并开始繁衍生息。开始最熟悉的男耕女织，并拒绝和任何种族交流。幸运的是自给自足的生活模式让他们一代一代繁衍了下来，但也让他们变得固步自封。
就这样过了千年，兽人崛起，开始在全大陆武力扩张，那些精灵、矮人、侏儒和人类王国在兽人的铁蹄下纷纷崩溃，许多人都沦为奴隶，这些“闭关锁国”的大秦移民也未能幸免。
兽人用战舰砸开了海岛的大门，他们骑着三头的恶狼，挥舞着带血的大刀四处砍杀，又从天空召来了巨大的火球和闪电，在狼骑和魔法的夹击之下，岛民们无力抵抗，村庄被烧毁，田地被践踏，活着的人则变成了俘虏。
“他们还从各族中挑选年轻力壮的奴隶，用巫术控制他们，把他们培养成对命令绝对服从，战技精良，却毫无感情的奴兵替他们打仗。”
唐韵说这话的时候眼里止不住地恐惧，就像是看到了极其可怕的事情——显然这些地球“大秦帝国”的子民自然也无法幸免。
“所有人都被掳走了，”长老说，“只有老朽带着最后一小撮人逃进了深山，这才幸存了下来。”
故事到这里就结束了，但却留下了一堆地疑问。
“先祖曾经留下预言，”长老接着说，“千年后我族将面临大难，届时女娲娘娘会派下一位神使，扫荡妖魔，救我们脱离苦海……”
他说着，又把狐疑不定地目光投在张昀的身上，那里面的希翼和渴望是如此炽热，灼得张昀实在受不了，只得重新强调了一遍自己的身份：
“老人家，我们真不是预言里的什么‘神使’。事实上，我们还需要您的帮助呢。”
老人眼里的神光渐渐黯淡了下去。
破灭一个老人的希望是残忍的，但谎言的欺骗更加残忍，他们只是一群科考人员，而且是活着都成问题的科考人员，他们无意也无力介入这个世界的争端。
他们要回家。
嗯？
等等！
张昀忽然想到了一个问题：这些人来自地球，他们也来自地球；这些人来自中国，他们也来自中国；这些人是在海上穿越的，他们也是在海上出的事；这些人初次穿越过来就是在这个岛上，他们也在这附近的海域（前后相差不过5海里）！
如果说有一个点相同还能说是巧合，可这么多都相同，这就太巧了吧？！要知道真正的巧合是很少的，很多看似巧合的问题实际上都有着千丝万缕的联系。
难道说……？？
“老人家，”张昀连忙拉过长老，“你们祖上……是怎么来到这里的？”
这个问题似乎太过深奥，老人听得一脸懵然，张昀只好继续补充：“我的意思是说当时发生了什么！”
“发生了……什么？”
“对！就是有没有出过什么特别状况，然后你们才到这里。”
“这个……”
“有这方面的记载吗？”
张昀紧紧地盯着长老，他有一种奇怪地预感，这件事很可能和他们能不能回家有关！
长老微抬着头，像在思索着什么，过了许久，他的眼睛忽然一亮！
张昀的心，也跟着停了一拍。
“我想起来了！”长老说，“祖上留下的典籍中的确有这方面的记载！”
“是什么？！”张昀紧张得手心都开始微微冒汗了。
“典籍上说：当时他们一直在向东航行，准备到海上的蓬莱仙岛求药，结果在半路上，有人捞起了一个盒子，然后大家就昏迷了，醒来后就发现自己到了这里。”
这一下，张昀几乎连呼吸都忘了！
盒子！
果然是盒子！
他清楚地记得，当时就是接到了陈晓的电话，说是沉船里发现了奇怪的东西才带人赶过去的，记得当时到了船舱里他看到的就是一个奇怪的盒子，然后他就昏迷了。
情况和这些秦朝遗民一模一样！
“那，上头可有记载盒子长什么样？”张昀问道，声音不自觉地有些发颤。
长老想了想，摇了摇头。
“不要紧，”张昀继续追问，“那有记载这个盒子后来到哪儿去了吗？”
长老又想了想，还是摇了摇头。张昀又追问了几个问题，但长老却再也答不上来了。
张昀默然……
现在他有一种假设：这个盒子就是导致他们穿越的关键，它把徐福他们带到潘多拉，之后因为一个不知名的原因消失了，千百年后又被自己捡到，于是自己也穿越了。
可现在盒子又不见了！
他们醒来后张昀就找过——的确不见了，唯一留下的东西就是他兜里那枚狼型徽记。它到哪里去了？又回地球等待下一波受害者了吗？还是其中另有原因？那个狼型徽记又是怎么回事？
这一切都还是迷雾一团……
但他有一种隐隐地感觉：只要揭开真相，他们就能回家！
可惜想要揭开真相，只怕得花不少时间，所以当务之急还是得想办法活下去。
想到这里，张昀不由得叹了口气，又转过话题问道：“先不说这个了～老人家，我们在找水，既然那条瀑布已经被兽人占领的话，那么岛上还有别的水源吗？”
他们虽然拿着现代化的武器，但刚刚地接触已经证明了一件事：这些兽人不好惹——赵离他们好几个人，拿着枪和一个只有大刀铠甲的兽人对抗，都被重伤了一个，所以不到万不得已，张昀不想去招惹他们。
然而长老却在黯然摇头：“没啦～那条瀑布是岛上唯一的水源。”
张昀愣住，这个答案出乎他的意料：“可那里被兽人占领的话，你们平时喝什么？”
这次取代长老回答的是唐韵：
“岛上有时候会下雨，我们可以用叶子收集一些。”
她一边说，一边指了指屋子外头那个残破的瓦缸。
张昀默然，进来的时候他也看到了那口瓦缸，里面只有半罐水，根本不够整个小队的人饮用，而且请这些人分他们一点也说不出口。
“附近还有其他的海岛吗？”他又问。
“没了，”唐韵说，“大屿岛离这里最近，走船的话大约要半个月。”
15天！
用救生筏在海上漂15天！
想想都觉得天方夜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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