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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四章 :错了吗

    “公子,那个刘公子还真有些本事啊,他一来,那些邪乎事果然就没有了,你说修佛的人是不是真有佛祖庇佑啊?”

    铃铛把两只小奶猫抱在怀里,躺在属于自己的床上说着。

    “哪有那么多大师,你还不许鬼怪过个双休啊!”前世已经被污名化的大师被他用来揶揄。

    白天陈南星被刘燃灯无私奉献的精神感动,忽略了很多事情内在的联系,现在想想却是察觉出点异常来。

    不说他来的时机巧,第一天自己这里没动静,他没出现,怎么第二天演了一场戏,他就来了呢。不然那个晚上偷偷翻墙进来探查情况的人就没办法解释了。

    忽然他又想到,如果只是驱赶邪祟之物的话,除了佛门,道家不是也可以吗,在这方面好像比佛门还要擅长一些吧,况且无忧子显然是比刘公子有见识的多。怎么把无忧子给忘了呢,明天一定要把他给请来,这件事不管是有什么阴谋,还是因为什么原因,无忧子肯定有自己的见解。

    于是对铃铛说道:“铃铛,明天你去请无忧子道长过府一叙。”

    “好,我记得了。”

    时间到得第二天,铃铛早早的就去请无忧子,顺便再买些猪肝和肉食,谁让昨天晚上陈公子善心大发,全送了出去呢,以至于早饭吃了个全蛋宴。

    等买完了东西,去寻道长,却是听说道长早上有事出去了,留下请他过去的消息,铃铛便回转了家中。

    早上九点半的模样,铃铛终于回到院子里,把无忧子不在的事情跟他说了一遍,陈南星也无不可,晚上一两天也没问题。

    却说王奎还在原来的亭子中等着刘燃灯,听了他昨天的一番作为,连连对着他又是行礼又是感谢。弄的刘燃灯都有些不好意思了。

    “还要麻烦公子,这是我延请名医开的药,安神所用,一定要帮我带给他啊。”王奎做着殷切的表情,就像陈南星真是他的世交一般。

    说着让手下人拿来用绳子捆着的一封药,双手递到他的手上。

    刘燃灯为着他的一番表演颇有些感动,两家已经近乎绝交,王奎却还是对他心有挂念,以至于能做到这个份上。

    于是便说到:“能帮到王员外这样至情至性的人,我怎么会推辞呢,肯定会想办法成全的。”

    等刘燃灯走后,手下的两个亲信陪着笑对王奎恭维道:“当家的真是老谋深算啊,一环套一环,就是不知道你怎么对陈家小子这么好啊。”

    王奎冷冷地看了他们一眼,说道:“你当我是什么,老好人吗。看到那药了吗?哼哼。陈家小子不吃还好,若是吃了,保准他活不过今晚。”

    两人没想到原来是在这里等着呢,正在王奎因为自己的计策自得的时候,一个不长眼的手下问道:“若是他没吃呢?”

    面对手下的唐突,王奎却不生气,反而更加的开心,这个手下捧的好啊。只听他开口道:“你当昨天为什么没让他把药带过去,昨天那是让他去赚取信任的,昨天晚上不是没去放蛤蟆吗?他肯定认为那是刘家小子的功劳。你说他会不会吃?”

    两人又是连连的称赞,“还是当家的想的周到!!!”

    刘燃灯到得陈家的宅子外,敲过了门,等了片刻,铃铛便打开了门,见是刘公子,便合十说道:“原来是刘公子,快请进。”铃铛是被他折服了,昨天就坐着诵了诵经,敲了敲木鱼,晚上就没有了怪事,真是个有本事的人。

    陈南星昨天晚上对他隐隐约约有些怀疑,只是不知道是具体哪里有问题,不过今天早上起来,又去查看了一下鸡舍,以及......鸡舍旁边的脚印,终于确定自己在怀疑什么--昨天并没有新增的脚印。这让他充分的确定,这两天家里的诡异事件,很可能都是人为的,而且有很大的可能就是刘燃灯做的。只是他暂时还不确定刘燃灯对自己有什么图谋。

    就这样,陈南星已经给刘燃灯的拜访定了性,完全没有想到这是水癞子的报复行为。

    刘燃灯来的时候陈南星正在回想着前世关于鸡蛋的菜谱。连续吃了连天白水煮蛋,还是每天一二十个白煮的,就是天上的美食,这么吃也受不了。问了铃铛,无奈辣椒和西红柿都没卖的,他还不知道,这两个东西在明朝才传入华夏。

    虽然怀疑着刘燃灯,但是面上的礼节却是不能省的,两人寒暄过后,陈南星把微笑挂在脸上,就像同面对水癞子时候的微笑。

    “兄台真是佛法高深,经你昨天一番操持,家宅便无忧了。”陈南星坐着在合十说道,并没有请他就坐,言语中微笑带着些讽刺。

    跟随刘燃灯来的一个家丁,应该是领头的样子,见陈南星昨天还说想要结交,今天的态度却是大相径庭,虽然昨天也不是很好吧。但是自己的府上在江宁城总也还有些名气,这个破落户怎么能这般的冷落。

    于是便往前一步,想要训斥陈南星,刚迈出一步,却被刘燃灯伸手拦了下来,他好像没听出陈南星的讽刺,让家丁把那封药给铃铛递过来,合十说道:“这是一些安神的药物,想来对贤弟有些用处,冒昧带了来。还请不要推辞。”

    陈南星毫无愧意的让铃铛收了起来,这伙人骚扰了自己几天,收他们些赔礼当然不需要有愧疚。

    “多谢兄台惦记,嗯......还有药。想来刘兄的事也做完了吧。如果没有其他事,就请回吧。”陈南星的语气还算客气,但是说出来的话完全就是在赶人了。

    那家丁头子还想要发作,却是听到刘燃灯说道:“既然贤弟家中已经无碍了,那愚兄也就放心了。”

    说完又对着家丁们说:“我们走吧!”

    陈南星看着他们离开,便让铃铛送他们离开,自己却是端坐着没动,也不相送。

    “公子为何拦着我等,这破落户也太无礼了,不说一杯茶都没有,就是公子给他驱赶了宅院的邪祟,也不该如此啊!!也亏那位员外和他对他那么好,要我说,就应该让他自生自灭。”家丁头子甚是不平,他这样的耿直感觉陈南星的为人甚为无耻。

    “是啊!”其他人也都是纷纷附和,显然刚才都有了些气。

    刘燃灯却是说道:“休要乱说,陈公子是迷途之人,并非恶人,倒是你们,当面不去指正,却是背后议论人长短,就是好的吗?正所谓论人是非者,必是是非之人也。”

    几个家丁听了他的话,纷纷说“公子教训的是”。却是相互对视了一眼,心里想的却是:“真是修佛修傻了,不谙世事。”

    他们走的时候见一个道士与他们擦肩而过,好像是城外一个道观的,道观的名字却是记不得了。道士不是别人,正是无忧子道长。

    无忧子因为经常在富商官宦家中走动,自然和这位“佛子”有些焦急,只是看他的模样,像是匆匆而来。刘燃灯和他行了礼,便没问他要做什么,没多寒暄,刘家公子便回城,无忧子往陈家而来。

    因为刚送走了刘燃灯他们,所以大门还没关。于是无忧子来的时候也便没有通报,直接就走了进来。

    他到院子里的时候,只看到陈南星正在用力的掰开一只母鸡的嘴,并用碗往里边灌着什么。母鸡不时地扑腾几下翅膀,让他不能轻易的灌进去。

    见无忧子匆匆而来,还没等他开口,陈南星却是抢先说了起来:“道长来迟了啊,人已经走了。”

    忽然听到陈南星的说话,无忧子有点没听明白,沉思了一下

    陈南星放下怀里的母鸡,又抱拳说道:“道长近来可好,铃铛早上前去请你,刚好不在,没想到道长又来的如此快啊!”

    无忧子还在想刚才的问题,便说道:“刚才听小徒传了铃铛的话,感觉事情很是蹊跷,便匆匆而来。只是不知道人走了是何意?”无忧子也是聪明人,一听就知道事情不简单,就是不知道陈南星具体的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