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下舍第一，武夫词条开启
“怎么样，有把握没有？”
“狗屁的把握，我一个下舍生，让我写诗，这不是见鬼了？”
“哎，其实前面的帖书和墨义也不算难，我也能填对个八成，可是这诗......”
“哎”
“哎”
县学门口，一群人长吁短叹，煞是悲苦。
一个顶着浑圆大肚子的儒生摇摇晃晃走过来，手持一把折扇。
“诶，田兄来了...”
来人，正是郭北县巡检之子，县学下舍生田三壮。
“田兄，如此气定神闲，想必是对学业考核胜券在握吧？”
田三壮轻蔑一声，然后“啪”地打开折扇，折扇之上，上书四个大字——君子六艺。
旁人不解，田三壮嗤笑一声，摆了摆大肚子，道：“读书求学，行君子之道，不才田某恰好对君子之道略懂...略懂...”
旁人恍然大悟，君子六艺——礼、乐、射、御、书、数。
所谓“乐”者，不正是古之诗词？
“此次诗赋考颇难，敢请田兄赐教？”
这话正中田三壮下怀，他爹每月花三两银钱特意给他请了个师傅教导诗词歌赋和经文之道，师傅都说他诗赋水平蒸蒸日上。
“啪，”又一声，折扇合上，田三壮摇头晃脑吟起诗来。
【春天播个种，夏天捉个虫】
【要想有收成，秋天不放松】
“嘶”地一声....众人皆惊。
“诶...田兄这平仄和韵脚...倒是颇为新奇...”
田三壮舔着大肚子，迈着四方步，洋洋得意道：“嘿，君子之道，略懂...略懂....”
“张榜啦！！！”
只听到一声吆喝，便有一名老夫子捧着几张蓝布走了出来，顿时一群学子围了上去。
首先公布的，是上舍生排名。
上舍生头名榜首者，唐莫明。
上舍生次名，张少安。
“这唐莫明是何人，怎么从未听过，居然是上舍榜首，就连张少安都输于他。”
“听闻这唐莫明家中世代经商，近些日子才随兄长返回原籍。”
“原来如此，原以为张少安已经是风华绝代的读书种子了，没想到这次杀出一个唐莫明，这县试案首倒真有些悬念...”
“罢了，罢了...与我等又有何关系呢？看看我们下舍的排名吧，希望不会被逐出县学...”
“李兄，无须担忧...”
说话的，看来就是县学下舍两个难兄难弟。
随着下舍生的蓝榜张开，望着榜单为首那个名字，两个难兄难弟似乎是看到了什么不得了的事情，眼睛瞪得像铜铃。
“让开，让开，让田某瞧一瞧.....”田三壮用硕大的肚子挤开人群，眯着一双小眼睛，看着榜单。
待看到下舍生头名，田三壮只觉天昏地暗。
下舍生头名，陆寒。
再看到下舍生末尾那名字，田三壮更是几近昏阙。
下舍生最后一名，田三壮。
田三壮脑中瞬间闪过阿爹那粗大的棒子，只听一声哀嚎，他颓然坐于地上。
只片刻，陆寒下舍榜首之名便传遍了整个县学。
更有知情人透露，陆寒之诗作震惊了县学学正。
而此时下舍头名陆寒，正在城东的“梁家羊肉铺”里跟人吃羊肉果子呢。
陆寒今日出县学，一来是考核完了忙里偷闲，二来是陆二牛来拜访。
陆二牛，也是陆家村人，人如其名，接近两米的个子，一身肌肉十分精壮，天生神力，走起路来连地面都要颤三颤。他和陆寒光屁股长大，自幼相识，交情甚笃，之前将陆寒从桂水里捞出来的，就是陆二牛，算起来，陆寒还欠他一条命哩。
因为力气大，二牛前年在城里武馆寻了一个杂役的工作，经常往返县城和陆家村，也常常顺手给陆寒捎带点家里的吃食和衣物。
此次二牛来，却是专程来访。
“你是说你成了武馆的弟子？”陆寒喜道。
“嘿，也算不上弟子，只是个不记名的外门弟子...”二牛给陆寒递过一碗毫无羊肉的羊肉汤。
“好...外门弟子也是弟子，也算有个盼头，好好学，未必没机会入内门...”
在大周王朝，平凡人要出头颇为不易，法子只有两条，一曰文，走科举之路；一曰武，走军队的路子。
不过俗话说“好铁不打钉，好男不当兵”，沙场凶险，说不得小命就丢了，尤其如今大周和北魏纠纷不断，战事一触即发。所以二牛能够寻个武馆，习练一招半式，以后给大户人家当个护院也是极好的出路。
“嗯...寒哥，我会努力的...”说罢，二牛挠挠头，支支吾吾道：“就是有个事要麻烦寒哥...”
“啥事？”陆寒咬了一口羊肉果子，滑腻的汁水透过老面做成的外皮，裹着炖得烂熟的羊肉下到肚子里，真真是人间享受，这些日子在县学的吃食实在清淡了些。
“认字？”看着陆二牛掏出的一本小册子，陆寒讶异道。
“不...不...不，”二牛连忙解释：“寒哥你平日里在县学也累得紧，我知道的。”
“不需要寒哥你教我认字，只需要寒哥帮忙解释一下。”
陆寒接过了薄薄的册子，册子十分简陋，与县学的书册质量没得比，只是册子上四个古朴的字还算能唬人——血煞拳法。
略翻了翻，陆寒瞬间了然。
这拳谱也就十来页，每一页以图画演示为主，间或有些文字来解释拳架和发力的诀窍。
这便是陆二牛作为外门弟子的收获——一本入门级拳法。
只是陆二牛连蒙学都没上，怎么能看得懂这册上的文字？
看着陆二牛可怜巴巴的渴求眼神，陆寒又怎会拒绝好友的请求，毕竟这可能是二牛人生唯一的机会。
此时夕阳已经拉扯出一道红霞，陆寒看着天色，又想了想，道：“这册子我先带回去，给我一天时间即可，明日你来县学找我，我慢慢给你讲。”
陆二牛大喜，又喊老板端上两盘羊肉果子，嘴里大喊：“寒哥，今日我请客...”
.......
.......
县学学子，非休沐日不得在外夜宿，所以陆寒就赶在落日之前回到了县学。
一路之上，不停有人用十分奇怪的目光打量他。
甚至，还有以往对他颇为冷淡的一名下舍生主动与他打招呼攀谈，颇为稀奇。
回到房间，那个瘦小的书生如以往一般躺在榻上读着书。
心中暗忖了一句“真卷”，陆寒便点起一盏烛火，摸出二牛那本册子，细细端详。
虽捧着书册，但唐莫明一直偷眼看着陆寒，少年那镇定自若的样子让他有些摸不着头脑。
良久，唐莫明终是忍不住道：“恭喜陆兄了。”
？？
“何喜之有？”陆寒一脸问号。
唐莫明微微一笑道：“下舍第一，在陆兄心中也算不得喜么？”
哦，下舍第一？
陆寒想到自己这次可能会突飞猛进，却没想到直接拿了个第一。
“只是未想到陆兄居然精通诗赋之道，听说那首悯农便是学正也赞叹不已，陆兄大才！”
听到这话，陆寒反而有些不好意思了，毕竟这诗也不是他写的。
“哪里...哪里...”陆寒面色一红，道：“诗赋之道略懂...略懂...”
竟谦虚如斯，小小郭北县还真是藏龙卧虎，唐莫明心中暗道。
解除了被逐出县学的威胁，陆寒心中一宽，便是手上册子中那粗糙的图案似乎也圆润了几分。
骤然，他心中一惊。
一张淡灰色的光幕再次出现在他眼中。
【你专注于学习武道，职业经验值+1】
【第二职业：武夫】
【请问是否开启第二职业？】
随着陆寒意识中点下【开启】二字，一张全新的面板出现在他面前。
【姓名：陆寒，字文长】
【年龄：16岁】
【力量：3】
【敏捷：2】
【体质：2】
【悟性：3】
【第一职业：书生LV2（经验值62/500）】
【第二职业：武夫LV1（经验值1/100）】
【天赋1：绝对悟性】
【天赋2：武夫LV3可开启】
【当前境界：肉体凡胎】
【当前评价：略通诗书的书生、手可缚鸡的武夫】
【可用升级点数：1】
什么？？？
这本破拳谱，居然开启了第二职业？
“狗屁的把握，我一个下舍生，让我写诗，这不是见鬼了？”
“哎，其实前面的帖书和墨义也不算难，我也能填对个八成，可是这诗......”
“哎”
“哎”
县学门口，一群人长吁短叹，煞是悲苦。
一个顶着浑圆大肚子的儒生摇摇晃晃走过来，手持一把折扇。
“诶，田兄来了...”
来人，正是郭北县巡检之子，县学下舍生田三壮。
“田兄，如此气定神闲，想必是对学业考核胜券在握吧？”
田三壮轻蔑一声，然后“啪”地打开折扇，折扇之上，上书四个大字——君子六艺。
旁人不解，田三壮嗤笑一声，摆了摆大肚子，道：“读书求学，行君子之道，不才田某恰好对君子之道略懂...略懂...”
旁人恍然大悟，君子六艺——礼、乐、射、御、书、数。
所谓“乐”者，不正是古之诗词？
“此次诗赋考颇难，敢请田兄赐教？”
这话正中田三壮下怀，他爹每月花三两银钱特意给他请了个师傅教导诗词歌赋和经文之道，师傅都说他诗赋水平蒸蒸日上。
“啪，”又一声，折扇合上，田三壮摇头晃脑吟起诗来。
【春天播个种，夏天捉个虫】
【要想有收成，秋天不放松】
“嘶”地一声....众人皆惊。
“诶...田兄这平仄和韵脚...倒是颇为新奇...”
田三壮舔着大肚子，迈着四方步，洋洋得意道：“嘿，君子之道，略懂...略懂....”
“张榜啦！！！”
只听到一声吆喝，便有一名老夫子捧着几张蓝布走了出来，顿时一群学子围了上去。
首先公布的，是上舍生排名。
上舍生头名榜首者，唐莫明。
上舍生次名，张少安。
“这唐莫明是何人，怎么从未听过，居然是上舍榜首，就连张少安都输于他。”
“听闻这唐莫明家中世代经商，近些日子才随兄长返回原籍。”
“原来如此，原以为张少安已经是风华绝代的读书种子了，没想到这次杀出一个唐莫明，这县试案首倒真有些悬念...”
“罢了，罢了...与我等又有何关系呢？看看我们下舍的排名吧，希望不会被逐出县学...”
“李兄，无须担忧...”
说话的，看来就是县学下舍两个难兄难弟。
随着下舍生的蓝榜张开，望着榜单为首那个名字，两个难兄难弟似乎是看到了什么不得了的事情，眼睛瞪得像铜铃。
“让开，让开，让田某瞧一瞧.....”田三壮用硕大的肚子挤开人群，眯着一双小眼睛，看着榜单。
待看到下舍生头名，田三壮只觉天昏地暗。
下舍生头名，陆寒。
再看到下舍生末尾那名字，田三壮更是几近昏阙。
下舍生最后一名，田三壮。
田三壮脑中瞬间闪过阿爹那粗大的棒子，只听一声哀嚎，他颓然坐于地上。
只片刻，陆寒下舍榜首之名便传遍了整个县学。
更有知情人透露，陆寒之诗作震惊了县学学正。
而此时下舍头名陆寒，正在城东的“梁家羊肉铺”里跟人吃羊肉果子呢。
陆寒今日出县学，一来是考核完了忙里偷闲，二来是陆二牛来拜访。
陆二牛，也是陆家村人，人如其名，接近两米的个子，一身肌肉十分精壮，天生神力，走起路来连地面都要颤三颤。他和陆寒光屁股长大，自幼相识，交情甚笃，之前将陆寒从桂水里捞出来的，就是陆二牛，算起来，陆寒还欠他一条命哩。
因为力气大，二牛前年在城里武馆寻了一个杂役的工作，经常往返县城和陆家村，也常常顺手给陆寒捎带点家里的吃食和衣物。
此次二牛来，却是专程来访。
“你是说你成了武馆的弟子？”陆寒喜道。
“嘿，也算不上弟子，只是个不记名的外门弟子...”二牛给陆寒递过一碗毫无羊肉的羊肉汤。
“好...外门弟子也是弟子，也算有个盼头，好好学，未必没机会入内门...”
在大周王朝，平凡人要出头颇为不易，法子只有两条，一曰文，走科举之路；一曰武，走军队的路子。
不过俗话说“好铁不打钉，好男不当兵”，沙场凶险，说不得小命就丢了，尤其如今大周和北魏纠纷不断，战事一触即发。所以二牛能够寻个武馆，习练一招半式，以后给大户人家当个护院也是极好的出路。
“嗯...寒哥，我会努力的...”说罢，二牛挠挠头，支支吾吾道：“就是有个事要麻烦寒哥...”
“啥事？”陆寒咬了一口羊肉果子，滑腻的汁水透过老面做成的外皮，裹着炖得烂熟的羊肉下到肚子里，真真是人间享受，这些日子在县学的吃食实在清淡了些。
“认字？”看着陆二牛掏出的一本小册子，陆寒讶异道。
“不...不...不，”二牛连忙解释：“寒哥你平日里在县学也累得紧，我知道的。”
“不需要寒哥你教我认字，只需要寒哥帮忙解释一下。”
陆寒接过了薄薄的册子，册子十分简陋，与县学的书册质量没得比，只是册子上四个古朴的字还算能唬人——血煞拳法。
略翻了翻，陆寒瞬间了然。
这拳谱也就十来页，每一页以图画演示为主，间或有些文字来解释拳架和发力的诀窍。
这便是陆二牛作为外门弟子的收获——一本入门级拳法。
只是陆二牛连蒙学都没上，怎么能看得懂这册上的文字？
看着陆二牛可怜巴巴的渴求眼神，陆寒又怎会拒绝好友的请求，毕竟这可能是二牛人生唯一的机会。
此时夕阳已经拉扯出一道红霞，陆寒看着天色，又想了想，道：“这册子我先带回去，给我一天时间即可，明日你来县学找我，我慢慢给你讲。”
陆二牛大喜，又喊老板端上两盘羊肉果子，嘴里大喊：“寒哥，今日我请客...”
.......
.......
县学学子，非休沐日不得在外夜宿，所以陆寒就赶在落日之前回到了县学。
一路之上，不停有人用十分奇怪的目光打量他。
甚至，还有以往对他颇为冷淡的一名下舍生主动与他打招呼攀谈，颇为稀奇。
回到房间，那个瘦小的书生如以往一般躺在榻上读着书。
心中暗忖了一句“真卷”，陆寒便点起一盏烛火，摸出二牛那本册子，细细端详。
虽捧着书册，但唐莫明一直偷眼看着陆寒，少年那镇定自若的样子让他有些摸不着头脑。
良久，唐莫明终是忍不住道：“恭喜陆兄了。”
？？
“何喜之有？”陆寒一脸问号。
唐莫明微微一笑道：“下舍第一，在陆兄心中也算不得喜么？”
哦，下舍第一？
陆寒想到自己这次可能会突飞猛进，却没想到直接拿了个第一。
“只是未想到陆兄居然精通诗赋之道，听说那首悯农便是学正也赞叹不已，陆兄大才！”
听到这话，陆寒反而有些不好意思了，毕竟这诗也不是他写的。
“哪里...哪里...”陆寒面色一红，道：“诗赋之道略懂...略懂...”
竟谦虚如斯，小小郭北县还真是藏龙卧虎，唐莫明心中暗道。
解除了被逐出县学的威胁，陆寒心中一宽，便是手上册子中那粗糙的图案似乎也圆润了几分。
骤然，他心中一惊。
一张淡灰色的光幕再次出现在他眼中。
【你专注于学习武道，职业经验值+1】
【第二职业：武夫】
【请问是否开启第二职业？】
随着陆寒意识中点下【开启】二字，一张全新的面板出现在他面前。
【姓名：陆寒，字文长】
【年龄：16岁】
【力量：3】
【敏捷：2】
【体质：2】
【悟性：3】
【第一职业：书生LV2（经验值62/500）】
【第二职业：武夫LV1（经验值1/100）】
【天赋1：绝对悟性】
【天赋2：武夫LV3可开启】
【当前境界：肉体凡胎】
【当前评价：略通诗书的书生、手可缚鸡的武夫】
【可用升级点数：1】
什么？？？
这本破拳谱，居然开启了第二职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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