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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章:诗词赌斗

    陆寒和田三壮要对赌?

    听闻这个消息,不光是下舍,就是不少中舍生和上舍生都跑来看热闹了。

    “陆寒,你说怎个赌法?”

    “既然田兄怀疑在下写诗抄袭,那便赌诗词之道吧。”

    被众人围拥着的二人,走出屋子,田三壮看着窗外一片春色,道:“写诗这题目,得由我来出...”

    “这是自然...还请田兄出题,”陆寒洒然一笑,故作潇洒状,他的长衫在春风中飘荡,倒还真有几分英才模样。

    “写诗?竟然还是田三壮拟题?”

    “这陆寒如此笃定,莫非真的精通诗赋之道?”

    人群外,唐莫明拿着一张饼,一边吃,一边看着热闹,看着陆寒那副遗世独立的样子,唐莫明忽然感到一阵恶寒。

    “请田兄拟定题目。”

    田三壮眼珠咕噜一转,胖手指向一个东西。

    春风拂过,绿草悠悠,湖水清澈,一只肥胖的大鹅摇头晃脑划过众人的视线。

    “我最爱大锅炖鹅...就以鹅为题吧!”田三壮“啪”地一声打开折扇,狡黠道:“不过咱们还需要限时,待会夫子们就要来了,可容不得你陆寒在这里墨迹......”

    “要不...咱们就限....一炷香的时间,”田三壮道。

    “嘶”的一声,众学子听闻一炷香的时间,不由地深吸一口气。

    一些自忖在诗赋一道上下了功夫了学子,也觉得这条件未免太苛责了些。

    毕竟只是尚且就读县学,未得功名的学子,又不是那精通博学鸿词科的进士。

    “一炷香?”陆寒反问道。

    “怎么,怕了?若怕了,你可以认输嘛,莫耍赖皮,赌注是你定的,规则也是你定的哟...”

    只见陆寒悠悠迈着四方步。

    【鹅、鹅、鹅】走了一步,陆寒吟出了第一句。

    这是诗?

    众人脸上写满了问号

    【曲项向天歌】又走了一步,陆寒吟出了第二句。

    【白毛浮绿水】又看着田三壮墨绿色的绸衫,陆寒轻松写意地再迈出一步道:

    【红掌拨清波】

    陆寒三步成诗,一诗既出,众皆哗然。

    这诗虽通俗易懂,与格律有些违背之处,但的确扣住了鹅的主题,更关键的是......

    所有人都看向田三壮墨绿色绸衫下那双白色双梁履。

    片刻的时间,不仅完成了主题,而且顺带嘲讽了一番田三壮,这陆寒竟然拥有此等急才?

    人群外,唐莫明眼神中多了一些玩味的神情——三步成诗,以后谁还敢质疑陆寒的诗赋之才?

    县学就读数年,田三壮学问虽然不高,但足以评鉴这首诗,这诗用语简单质朴,描绘却精准贴切。想到这里,田三壮猛地向前一步。

    这胖子突兀地向前一步,把陆寒吓一大跳。

    这胖子莫不是恼羞成怒了吧?

    却见着胖子从怀里掏出一锭银子甩给陆寒,用扇子拍着自己的大肚子,道:

    “哎呀呀,气煞我也,这厮居然真会写诗....”

    一锭沉甸甸的银子落在陆寒手中,陆寒笑道:“田兄大气。”

    此刻,在人群的远处,一名夫子正站在下舍学堂门口,正是陈正平。

    如果说之前他还对陆寒的才华有所疑虑,那今天这一幕,却是完全打消的他的疑虑。

    毕竟陆寒那副考卷上的诗词太过骇人,如果不分上、中、下舍,那份考卷是当之无愧的县学之首。

    捋了捋胡须,陈正平脸上多了些欣慰的意味。

    作为夫子,最开心的事,并非教授了一个天才,而是能够让每一个勤学之人都达成所愿。如若不然,他又何必回到郭北县。

    看着陆寒,陈夫子轻轻点头,再轻咳几声。

    “夫子来啦...”顿时学子们做鸟兽散。

    县学之内,书声琅琅。

    又是一天勤勉的学习,陆寒学的极为认真,也换来了书生经验加了6点。

    速度似乎又慢了些...陆寒有些沮丧。

    放了学,正值下午,婉拒了几名同窗殷勤的邀约,陆寒施施然来到了县学外,果然看到了翘首以盼的陆二牛。

    今日正是两人约好的日子——陆寒给二牛解释册子。

    兜里揣着新鲜的五两银子,除了吃顿好的,陆寒还想去书店逛逛,买几本书,毕竟在书生职业词条的加成下,他如今阅读的速度太快,若没有新书,词条经验值加成太慢了。

    不过之前他一直苦读,加之囊中羞涩,记忆中居然没有城中书斋的印象。

    与二牛说了一番,二牛主动请缨道:“城中最大的书斋便是方记书斋,寒哥可以去那里看看,正好离我们武馆不远。”

    既如此,那便先去二牛的武馆,顺便给二牛解释《血煞拳法》,然后再去书斋。

    主意已定,两人就在路边寻了个小摊,囫囵吃了两碗猪杂面,先填个肚子。

    二牛所在的武馆位于城东,据说在城里也算排得上号。

    走了小半个时辰,便看到一座偌大的门坊,门坊之上是一张古朴的匾额,上书四个大字——宁安武馆。

    几座院子连在一起,在城东繁华之地占了数亩地,颇具规模。看来的确是个正经武馆,这下陆寒才算替二牛放下心来。

    在武馆门口,一群衣衫褴褛的汉子拥挤排队着,还有人因为排队而吵吵嚷嚷。

    二牛主动解释道:“最近外面乱,这些都是流民,武馆郑馆主仁善,每天下午都会施粥,所以下午这里都挤满了人。”

    这武馆馆主,倒是心善,陆寒心道。

    二牛高昂着头,挺着一身外门弟子的衣服,在流民们又羡又惧的眼光中,带着陆寒走进了武馆。

    才进武馆,便看到一群光着膀子的汉子喊着口号练拳,所练拳法正是《血煞拳法》,看二牛来了,有几人主动停下来跟他打招呼,看来二牛在武馆人缘倒不错。

    只是他们这拳法,在陆寒眼中,倒是歪七八遭不成样子,好些人连个拳架都摆歪了。

    二牛领着陆寒进了一间柴房,在满屋的柴火中,只有一张小小的床榻。

    “嘿...这里比不得县学的条件,寒哥将就一下,”二牛有些不好意思道。

    陆寒哪里会计较这些,径直坐在榻上,从怀里摸出两本册子。

    一本是前日二牛给的《血煞拳谱》。

    另一本是这两日他连夜给二牛准备的“翻译版本”。

    因二牛不识字,陆寒索性将文字全部都变成图画,只用简单的箭头标识顺序。

    细细翻看册子,二牛大喜道:“寒哥,看了你的册子,我才真算懂了这拳法的要诀,你这册子比武馆内教头说的还清楚哩....”

    “能帮到你就行,对了,还有一些细节处你要注意....”陆寒对着图画中特意用墨点圈画出来的地方,细细讲解图画无法解释清楚的地方。

    二牛神色无比认真,如小鸡啄米般频频点头。不得不说,二牛似乎真有些练武天分,虽然大字不识一个,但他硬是靠着记忆和反复吟诵将陆寒叮嘱的要点背的滚瓜烂熟。

    约莫过了半个时辰,二牛终于把整个册子都理解清楚,脸上也露出了欣喜异常的表情。

    可随即,他瞧着陆寒,脸上露出了一个古怪的神情:“寒哥...若不是从小与你长大,晓得你没有武艺,我还真的要怀疑了...”

    “怀疑什么?”

    “怀疑寒哥你懂武学啊...若非如此,怎么能理解得如此透彻?”

    陆寒哈哈一笑,心道:寒哥我的确是武夫LV1的身份哦。

    学了新招式,二牛哪里还按捺得住,赶紧跑出柴房,在院子里“哼哼哈嘿”练起来了。只是二牛没一个动作是标准的,耍猴一样的拳法让陆寒苦笑不得。

    没得法,陆寒只得一个个修正。

    “诶...右手再高点,手腕放松...别鼓着一口劲。”

    “好,保持这个姿势,对,书上说要运气...运气....”

    “啥?我怎么会知道啥叫运气,你学武,又不是我学武...”

    恰在此时,一名剑眉星目的中年男子从中厅经过,中年男子身形高瘦,手足颀长,行走间一股沛然的气势。听得两人对话,男子饶有兴趣停下脚步,远远看着。

    练了半响,二牛总算掌握了些诀窍,他兴致勃勃道:“寒哥,要不我们对练一会?放心,我会控制手上力气的...”

    这话正中陆寒下怀,今天晨间和田三壮无意过了一招,他也很是手痒痒。

    要不练练?

    闻言,陆寒摆出一个拳架,正是血煞拳谱起手势——野马仰身。

    二牛呼喝着冲了过来,只是到了陆寒跟前,反而什么拳法招式都忘了,一通王八拳。

    这才是常人刚刚习武应有之意,习武之人,不经过千百次的训练,如何能将招式稔熟于心?

    毕竟,不是每个人都拥有陆寒的词条系统,能够通过熟练度快速将招式烂熟于心。

    面对来势汹汹的二牛,只见陆寒微一躬身,退后半步,使出血煞拳谱第二式——倚树卸力,便精巧躲过了二牛的拳头,只一转身,再接一个肩撞....

    哎呀...好痛!!!

    陆寒感觉自己撞在了一堵墙上,按理说,在二牛立足未稳的时候,这记肩撞足够让二牛摔个狗吃屎。

    但现实是...陆寒捂着肩膀哆嗦半天。

    一力降十会,古人诚不我欺啊...

    难怪前世拳击都得分重量级,如果说二牛是重量级选手,自己简直就是轻量级...不,羽量级的。

    陆寒怀疑,如果二牛也有面板,他的力量属性估计得有10点。

    二牛赶紧蹲下来,道:“寒哥...你没事吧...”

    “呃...还好,还好”一种令人窒息的痛从陆寒后背传来,蹲在地上,他缓了好一会才恢复了呼吸。

    这感觉,跟他落水那日一模一样。

    落水?

    蓦地,陆寒瞳孔猛地一缩。

    他想起来了。

    落水那日。

    是有人推了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