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章 初临蕴阳 将游北方
明天徐国兴就要走了，两个多月的相处，徐国兴和叶惠兰的感情更为深厚，傍晚两人倚在石栏旁边享受着这宁静的时光。
徐国兴开口道：“小兰，自中考后，我感觉整个人越来越不在状态，整日头沉沉昏昏欲睡的，我是不是得什么大病了？”
看着徐国兴一脸忧容，叶惠兰安慰道：“没事的，兴许是有些乏了，多休息休息就好了。”又继续道：“明天你就要去县城里上学了，许是逢年过节才有机会回来了，好好照顾自己，别省着钱吃饭，家里虽然穷，但一口饱饭还是管得上的，也不要太担心家里。”说着还帮徐国兴整理整理了衣襟，又打量了徐国兴一番，轻斥道：“都这么大个人了，得多注意形象，哪有几天不洗澡不洗头的道理，赶紧跟我进来，我帮你收拾收拾。”
说着便往屋里去取了木盆放在凳子上，切了些皂角泡在清水里，搅拌了约莫一个小时，叶惠兰将皂角捞出，往盆里加了适量热水，便招呼了徐国兴过去。
徐国兴坐在石墩子上嘟囔着：“小兰，不就洗个头吗，我平时也就拿凉水冲冲，用不着这么麻烦。”
叶惠兰听罢也是点了点头：“嗯，有道理，反正你进了县城里，代表的老徐家的脸面，又不关我事。”说着便要将整盆水倒掉。
徐国兴赶忙阻止，道：“哪儿能这么浪费水，我早就想洗头了，尤其还是漂亮的小兰亲自给我洗头，赶快开始吧。”
说着便是把头栽进了盆里。
叶惠兰扑哧一笑，打趣道：“哪能啊，能给徐家大少爷洗头，是奴家八辈子修来的福分呢！”
叶惠兰舀起盆里的水往徐国兴头上浇去，用心地揉捋着徐国兴的每一寸发丝，一种前所未有的舒适感从徐国兴的头顶蔓延至全身，仔细感受着叶惠兰指尖传来的触感，尖锐而厚重，有力而轻柔，原来洗头发还能如此般的享受。叶惠兰反复清洗着徐国兴的头发，又仔细地给他擦干。洗罢，徐国兴原本一头凌乱似万马奔腾的长发自然地垂于两边，叶惠兰捧着他的脸仔细观摩了起来，清癯俊秀的脸上，剑眉星目，尤其是一双眸子黝黑深邃，看得叶惠兰一怔，心里念叨着：“没想到这小子收拾了下还挺好看。”
徐国兴也不在意，趁着叶惠兰入了神，轻轻地朝叶惠兰脸上一吻，叶惠兰旋即反应过来，小脸像火烧一样变得通红，正要教训他，徐国兴一改往日的吊儿郎当，柔声说道：“小兰，明天我就走了，好好照顾自己，等我回来。”
叶惠兰悲从中来“嗯”了一声，又待了一会儿便是不舍地将叶惠兰送到了丁秀秀家里去。
画面一转，徐国兴已经坐上了开往县城的大巴，他的视线透过车后窗看去，只见叶惠兰捂着脸靠在丁秀秀的肩膀上轻泣着，徐国兴心情复杂，不再多想，靠着座椅沉沉睡去。
山路颠簸崎岖，百余里的路程接近开了三个小时才到终点，徐国兴也在司机、售票员的吆喝下缓缓醒来，拿了行李下了车，边问着路边往学校走去，记得当时学校招生办主任亲自跑到村里来招他，说起来他还是第一次去高中学校。县城里人潮汹涌，摊贩叫卖吆喝不断，好不热闹，徐国兴突然感觉有人抓住他的裤脚，低头一看是一个脏兮兮的小娃，正可怜巴巴地拿着一个铁盒子望着他，也不说话，原来是乞讨的，徐国兴二话不说掏出一块钱，正要放进铁盒子里，迎面却是走过一中年男人，将徐国兴的手拦住，道：“你是蕴阳中学的新生吧。”见徐国兴点了点头。
中年男子继续说道：“车站区域，骗子极多，他们团伙作案，专派老人小孩博你同情，骗你这般涉世未深的学生的生活费。”
徐国兴听罢恍然，但又继续将钱扔进了铁盒子，挥了挥手，打发幼童离去。
中年男人不解地问道：“小朋友，是老夫没有说清楚吗？”
徐国兴对着他作了一揖，笑道：“非也，所为从所心，求一心安而已。”
中年男人随即释然，自嘲一笑：“我多教人，今日不想被一毛头小子教了。”
不等他多问，徐国兴早已向着学校走去。
到了学校，办了宿舍入住，收拾了床铺，徐国兴便游览起了校园，游罢，徐国兴开始若有所思。
不多时，徐国兴被一个声音打破了沉思，一个雄浑的嗓音响起：“小友，在思考什么事呢。”
徐国兴抬头，竟是刚刚在路上碰到的中年男子，徐国兴咧嘴一笑：“老先生，还真是巧了。”
中年男人拱了拱手道：“没打扰到小友吧。”
徐国兴摆了摆手道：“没有，没有，只是刚刚游览完学校有一些疑问。”
中年男人饶有兴趣地说道：“能说与我听听吗？”
徐国兴略微沉思道：“先生可注意到进校门后那一坡长梯？《周易》上说奇数为阳，偶数为阴，阳者为吉，阳者为进，台阶数量取吉亦有步步高升之意，再者，台阶也有‘生、旺、死、绝’一说，祥瑞的阶数对人的或有影响，再看教学楼前修有一池，楼属火，池属水，水火对冲，易成灾祸，声誉或损。”
徐国兴又笑着说：“这些都是我胡乱看了些书籍，有了些臆想，先生莫要见怪。”
只见中年男人若有所思，深深地看了徐国兴一眼，转而笑道：“有思考就是好事，善思者学当有所成，还不知道小兄弟名讳。”
徐国兴点了点头应道：“徐国兴。”
眼前的中年男人上下打量了一番道：“原来你就是徐国兴啊。”
徐国新疑惑道：“先生认识我？我家住一小山村，也不曾见过先生。”
中年男子笑了笑，道：“在下姓魏，在这学校教书十数年了，你可不知道，你的大名早就传到学校里了，诸多事迹早有所耳闻。”
徐国兴恍然道：“以讹传讹而已，没有这么夸张。”说罢便辞了魏先生，吃饭了去。就这样，徐国兴便开始了他的高中生涯。
转眼便是一年过去，徐国兴的“文曲星”体质展露无遗，一年硬是把高中三年的课程全部完成，惊得全校师生沸腾，高一期末徐国兴陪同应届生参加了高考，除了语文一百三十多分，其他理综数学英语几乎门门满分，别人的高中才开始，徐国兴的高中就已经宣告结束，当然这只是测试，要想真正地参加高考，还得等两年后以应届生的身份参加，只有徐国兴自己知道，自己其实是“武曲星”下凡，一天当两天学，因为高二的时间他打算向学校请假，他要陪着叶惠兰回家一趟，这一去不知时间长短，又不敢耽误了学习，才出此下策。
魏书源在办公室如同望着怪物一样望着徐国兴，道：“你说什么？你再说一遍。”
徐国兴只好再说道：“我说，魏校长，我想请一年的假。”
徐国兴又解释道：“高中的课程我都已经自学完了，请一年假，不耽误高考的。”
魏书源就是当初徐国兴报道时碰到的魏先生，他当时只说他是教书的，却没想到还是蕴阳中学的校长，魏书源赶紧劝解道：“国兴，我知道你天赋异禀，你只要好好待在学校里学三年，保底都能进国内最顶尖的学府深造，什么大事能大过你的前程呢？我不能轻易放你走，你得给我个理由。”
徐国兴拿出了一九九七年他参加高考的成绩单，说道：“这就是理由。”
一时间魏书源无话可说，徐国兴继续道：“魏校长，我确实是有非常重要的事要办，第一件事是要陪我未婚妻返家一趟，她家远在北方，此去时间不好掐算，就留了半年，这第二件事，便是我与她返回之后便将成亲，这一年的时间我就只打算做这两件事。”
魏书源听得一愣一愣的，这算什么事，徐国兴才多少岁，明年结婚？十六岁结婚？
魏书源叹了口气，道：“你小子确定了的事，肯定是经过深思熟虑的，我知道我改变不了，但还请重视自己的前程，后年这个时候，我希望在这个办公室里能看到你。”
徐国兴深鞠了一躬，校长给他批了一年的病假，徐国兴就此离去。
返回家中，叶惠兰正坐在门口的石墩上，见徐国兴下了大巴，欣喜地跑上去挽住了徐国兴的胳膊，徐国兴宠溺地摸了摸她的头。
叶惠兰问道：“事情都办妥了吗？”
徐国兴点了点头。叶惠兰又说道：“我只记得我的家乡是在京都，但具体在哪里我也记不太清了。”
徐国兴笑道：“不碍事，京都说小不小说大不大，只要能确定是京都总能找到的。”
叶惠兰乖巧地点了点头，又道：“有些事情得弄清楚，我有直觉，我若是草率地和你成婚，会有大灾大劫。”
徐国兴也有同感，和叶惠兰待在一起越久那种感觉越加强烈，他觉得叶守业将叶惠兰留在这儿另有玄机，为了一探究竟，徐国兴和叶惠兰决定往叶惠兰的家乡走一遭。徐国兴望着天空忧心忡忡，此一去不知是福还是祸。
徐国兴开口道：“小兰，自中考后，我感觉整个人越来越不在状态，整日头沉沉昏昏欲睡的，我是不是得什么大病了？”
看着徐国兴一脸忧容，叶惠兰安慰道：“没事的，兴许是有些乏了，多休息休息就好了。”又继续道：“明天你就要去县城里上学了，许是逢年过节才有机会回来了，好好照顾自己，别省着钱吃饭，家里虽然穷，但一口饱饭还是管得上的，也不要太担心家里。”说着还帮徐国兴整理整理了衣襟，又打量了徐国兴一番，轻斥道：“都这么大个人了，得多注意形象，哪有几天不洗澡不洗头的道理，赶紧跟我进来，我帮你收拾收拾。”
说着便往屋里去取了木盆放在凳子上，切了些皂角泡在清水里，搅拌了约莫一个小时，叶惠兰将皂角捞出，往盆里加了适量热水，便招呼了徐国兴过去。
徐国兴坐在石墩子上嘟囔着：“小兰，不就洗个头吗，我平时也就拿凉水冲冲，用不着这么麻烦。”
叶惠兰听罢也是点了点头：“嗯，有道理，反正你进了县城里，代表的老徐家的脸面，又不关我事。”说着便要将整盆水倒掉。
徐国兴赶忙阻止，道：“哪儿能这么浪费水，我早就想洗头了，尤其还是漂亮的小兰亲自给我洗头，赶快开始吧。”
说着便是把头栽进了盆里。
叶惠兰扑哧一笑，打趣道：“哪能啊，能给徐家大少爷洗头，是奴家八辈子修来的福分呢！”
叶惠兰舀起盆里的水往徐国兴头上浇去，用心地揉捋着徐国兴的每一寸发丝，一种前所未有的舒适感从徐国兴的头顶蔓延至全身，仔细感受着叶惠兰指尖传来的触感，尖锐而厚重，有力而轻柔，原来洗头发还能如此般的享受。叶惠兰反复清洗着徐国兴的头发，又仔细地给他擦干。洗罢，徐国兴原本一头凌乱似万马奔腾的长发自然地垂于两边，叶惠兰捧着他的脸仔细观摩了起来，清癯俊秀的脸上，剑眉星目，尤其是一双眸子黝黑深邃，看得叶惠兰一怔，心里念叨着：“没想到这小子收拾了下还挺好看。”
徐国兴也不在意，趁着叶惠兰入了神，轻轻地朝叶惠兰脸上一吻，叶惠兰旋即反应过来，小脸像火烧一样变得通红，正要教训他，徐国兴一改往日的吊儿郎当，柔声说道：“小兰，明天我就走了，好好照顾自己，等我回来。”
叶惠兰悲从中来“嗯”了一声，又待了一会儿便是不舍地将叶惠兰送到了丁秀秀家里去。
画面一转，徐国兴已经坐上了开往县城的大巴，他的视线透过车后窗看去，只见叶惠兰捂着脸靠在丁秀秀的肩膀上轻泣着，徐国兴心情复杂，不再多想，靠着座椅沉沉睡去。
山路颠簸崎岖，百余里的路程接近开了三个小时才到终点，徐国兴也在司机、售票员的吆喝下缓缓醒来，拿了行李下了车，边问着路边往学校走去，记得当时学校招生办主任亲自跑到村里来招他，说起来他还是第一次去高中学校。县城里人潮汹涌，摊贩叫卖吆喝不断，好不热闹，徐国兴突然感觉有人抓住他的裤脚，低头一看是一个脏兮兮的小娃，正可怜巴巴地拿着一个铁盒子望着他，也不说话，原来是乞讨的，徐国兴二话不说掏出一块钱，正要放进铁盒子里，迎面却是走过一中年男人，将徐国兴的手拦住，道：“你是蕴阳中学的新生吧。”见徐国兴点了点头。
中年男子继续说道：“车站区域，骗子极多，他们团伙作案，专派老人小孩博你同情，骗你这般涉世未深的学生的生活费。”
徐国兴听罢恍然，但又继续将钱扔进了铁盒子，挥了挥手，打发幼童离去。
中年男人不解地问道：“小朋友，是老夫没有说清楚吗？”
徐国兴对着他作了一揖，笑道：“非也，所为从所心，求一心安而已。”
中年男人随即释然，自嘲一笑：“我多教人，今日不想被一毛头小子教了。”
不等他多问，徐国兴早已向着学校走去。
到了学校，办了宿舍入住，收拾了床铺，徐国兴便游览起了校园，游罢，徐国兴开始若有所思。
不多时，徐国兴被一个声音打破了沉思，一个雄浑的嗓音响起：“小友，在思考什么事呢。”
徐国兴抬头，竟是刚刚在路上碰到的中年男子，徐国兴咧嘴一笑：“老先生，还真是巧了。”
中年男人拱了拱手道：“没打扰到小友吧。”
徐国兴摆了摆手道：“没有，没有，只是刚刚游览完学校有一些疑问。”
中年男人饶有兴趣地说道：“能说与我听听吗？”
徐国兴略微沉思道：“先生可注意到进校门后那一坡长梯？《周易》上说奇数为阳，偶数为阴，阳者为吉，阳者为进，台阶数量取吉亦有步步高升之意，再者，台阶也有‘生、旺、死、绝’一说，祥瑞的阶数对人的或有影响，再看教学楼前修有一池，楼属火，池属水，水火对冲，易成灾祸，声誉或损。”
徐国兴又笑着说：“这些都是我胡乱看了些书籍，有了些臆想，先生莫要见怪。”
只见中年男人若有所思，深深地看了徐国兴一眼，转而笑道：“有思考就是好事，善思者学当有所成，还不知道小兄弟名讳。”
徐国兴点了点头应道：“徐国兴。”
眼前的中年男人上下打量了一番道：“原来你就是徐国兴啊。”
徐国新疑惑道：“先生认识我？我家住一小山村，也不曾见过先生。”
中年男子笑了笑，道：“在下姓魏，在这学校教书十数年了，你可不知道，你的大名早就传到学校里了，诸多事迹早有所耳闻。”
徐国兴恍然道：“以讹传讹而已，没有这么夸张。”说罢便辞了魏先生，吃饭了去。就这样，徐国兴便开始了他的高中生涯。
转眼便是一年过去，徐国兴的“文曲星”体质展露无遗，一年硬是把高中三年的课程全部完成，惊得全校师生沸腾，高一期末徐国兴陪同应届生参加了高考，除了语文一百三十多分，其他理综数学英语几乎门门满分，别人的高中才开始，徐国兴的高中就已经宣告结束，当然这只是测试，要想真正地参加高考，还得等两年后以应届生的身份参加，只有徐国兴自己知道，自己其实是“武曲星”下凡，一天当两天学，因为高二的时间他打算向学校请假，他要陪着叶惠兰回家一趟，这一去不知时间长短，又不敢耽误了学习，才出此下策。
魏书源在办公室如同望着怪物一样望着徐国兴，道：“你说什么？你再说一遍。”
徐国兴只好再说道：“我说，魏校长，我想请一年的假。”
徐国兴又解释道：“高中的课程我都已经自学完了，请一年假，不耽误高考的。”
魏书源就是当初徐国兴报道时碰到的魏先生，他当时只说他是教书的，却没想到还是蕴阳中学的校长，魏书源赶紧劝解道：“国兴，我知道你天赋异禀，你只要好好待在学校里学三年，保底都能进国内最顶尖的学府深造，什么大事能大过你的前程呢？我不能轻易放你走，你得给我个理由。”
徐国兴拿出了一九九七年他参加高考的成绩单，说道：“这就是理由。”
一时间魏书源无话可说，徐国兴继续道：“魏校长，我确实是有非常重要的事要办，第一件事是要陪我未婚妻返家一趟，她家远在北方，此去时间不好掐算，就留了半年，这第二件事，便是我与她返回之后便将成亲，这一年的时间我就只打算做这两件事。”
魏书源听得一愣一愣的，这算什么事，徐国兴才多少岁，明年结婚？十六岁结婚？
魏书源叹了口气，道：“你小子确定了的事，肯定是经过深思熟虑的，我知道我改变不了，但还请重视自己的前程，后年这个时候，我希望在这个办公室里能看到你。”
徐国兴深鞠了一躬，校长给他批了一年的病假，徐国兴就此离去。
返回家中，叶惠兰正坐在门口的石墩上，见徐国兴下了大巴，欣喜地跑上去挽住了徐国兴的胳膊，徐国兴宠溺地摸了摸她的头。
叶惠兰问道：“事情都办妥了吗？”
徐国兴点了点头。叶惠兰又说道：“我只记得我的家乡是在京都，但具体在哪里我也记不太清了。”
徐国兴笑道：“不碍事，京都说小不小说大不大，只要能确定是京都总能找到的。”
叶惠兰乖巧地点了点头，又道：“有些事情得弄清楚，我有直觉，我若是草率地和你成婚，会有大灾大劫。”
徐国兴也有同感，和叶惠兰待在一起越久那种感觉越加强烈，他觉得叶守业将叶惠兰留在这儿另有玄机，为了一探究竟，徐国兴和叶惠兰决定往叶惠兰的家乡走一遭。徐国兴望着天空忧心忡忡，此一去不知是福还是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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