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 你又不是老大
由于满脑子都在纠结第一桶金，许伟在接下来的两堂课里，便没听进去半点不说，也没想起解决第一桶金的问题。
好在这个事儿也不急，眼看着放学铃声响起，许伟想起王蒙拜把兄弟的招呼，起身收拾过课桌，什么都没带的出了教室。
结拜兄弟，这在山省人的认知中并不稀奇，作为传统文化的盛行之地，结拜被看做是仅次于血缘的人际关系。
表面上看，结拜之说多流行于市井之徒，最出名的桃园三结义，卖草鞋的和杀猪的以及卖干货的，可谓各个都是底层中的代表。
而事实却不然，单就从结拜过程可以看出，焚香起誓歃血为盟的性质，却暗合传统文化中既祀天地祖先的含义。
便是宋辽之间的澶渊之盟，在祭品上虽然有些差异，仪式流程却没多大区别。
焚香，歃血，结拜！
只是这些却都没有。
许伟踩着四月初的晚风到了西操场时，操场里面已经有了十几堆人，少则两三人多则十几个的，嘻打哈笑闲聊着。
“这边！”
主席台边上蹲着的王蒙站起身招了招手，许伟顺着有些泥泞的土路，穿过靠着墙的单杠双杠等活动器具，到了同样站起来的孙磊面前。
“好了，许伟来了，人就齐了，咱们今天先约定下，都是要拜把子的，对吧？”
身形魁梧的孙磊说着看看几人，一米七的身高站在土台子上，许伟却转头看向了在场的其他人，王蒙，王栋，章涛，赵博，张萌，孙雷，程燕秋，七个人。
王蒙，未来的老二，方面大耳身高一米七，体重125斤，爹娘都是个体户，搞粮油批发。
王栋，未来的老七，圆脸大眼身高一米六，身材瘦小，爹娘在学校边上开了个小餐馆。
章涛，未来的老三，瓜子脸眉毛粗黑，身高一米七体型干瘦，打枣杆子似的，爹娘在市场上搞干货。
赵博，未来的老六，黑脸大眼戴着副眼镜，身高一米六五体型和许伟差不多，父母家里务农兼打零工。
张萌，未来的老四，和王蒙外表差不多，方面大耳身高一米七，体重120斤，爹娘是卷烟厂的。
孙雷，未来的老大，白白胖胖大脸小眼，身高一米七，体重130斤，爹娘是铁路职工。
程燕秋，未来的老小，身形矮小一米五，长的文静不善言辞，爹娘在城里开了个面条馆。
其中老二王蒙和老七王栋是许伟小学三年级的同学。
而老小程燕秋和老三章涛是许伟小学四五年级的同学。
只有老大孙雷和老六赵博以及老四张萌三人没做过同学。
但老四张萌和许伟的表弟李磊关系很好。
许伟打量诸人的功夫，台上的孙雷已经打量过诸人，稚嫩的脸上露出个严肃表情道：“咱们说好可就不许反悔的，现在如果想退出，还来得及——”
话到半截停住，却没人吭声。
许伟脑海里闪过了个念头，转头看向旁边的王蒙，就见这货眨着眼不知想什么。
嘴上拖着音的孙雷看了又看，发现没人接话，便点点他那大平头道：“那好，今天咱们就说准了，许伟，刚才你没来之前，我们先商量了下，我当这个老大，但是也有人说你年龄最大，你要是想当，这个老大我可以让给你。”
“少数服从多数，我是后来的，该是老几就是老几。”
许伟不知道上辈子他是怎么说的，可这辈子却没想改变规矩的想法，因为这涉及到个非常现实的问题：“我感觉兄弟们的眼光还是贼亮的，老大你这身高，你这块头，往那一站就能镇得住场子，我这个麻杆就算了。”
“呵呵。”
孙雷国字脸上的眼睛笑成了两条线，点点头再次看了眼七个兄弟，虽然感觉这么个数字不吉利，可也是没办法了。
兄弟们给面子，赶鸭子上架，能上就得上啊！
孙雷开口道：“那好，咱们就是按的这个身高和重量来排，我是老大，王蒙是老二，章涛是老三，张萌是老四，许伟是老五，赵博是老六——”
嘴上挨个念过名次，孙雷的目光停留在了王栋和程燕秋脸上，稍微迟疑了下无视程燕秋脸上的期盼，开口道：“王栋老七，燕秋你老八。”
“行，行。”
程燕秋点点头露出个笑，一双眼睛扫过其他六人后落在王栋脸上，眨啊眨的欲语还休。
王栋发黑的脸上跟着笑起，原本不小的眼睛又睁大了几分，开口道：“看什么看，我脱了鞋去量身高，也肯定比你高。”
“呵呵——”
其他六人齐齐笑起，程燕秋脸上的笑容里多了些讪然，眼神左右飘忽的没再继续看王栋。
孙雷看到这里，也就一拍两只大手，开口道：“既然咱们排定了，以后就都是兄弟们了，虽然现在还没喝血酒，依然就是好兄弟。”
“那咱们什么时候结拜？”
老三章涛说着看了看王蒙，孙雷面现思索后探手一摆，开口道：“暂定星期五放学，到时晚上没有晚自习，否则现在喝点酒再去上课，被老师逮到就得叫家长。”
“噢，那现在咱们干嘛？”
老三章涛看了眼手腕上的石英表问到，孙雷则看了看旁边的王蒙：“老二你有要讲的吗？兄弟们有什么要讲的，现在可以说，咱们虽然拜了座次，可还是那个——商量着来。”
“有就讲，没有就散，该回去吃饭了。”
王蒙大手一挥的嚷嚷过，孙雷看到这里便跟着开口道：“那行，今天就到这，回家吃饭。”
“萌哥，四哥，捎下我啊。”
老六赵博飞快冲着张萌称呼过，许伟则已经看向了旁边的老二王蒙，就见他歪了歪大平头：“走了。”
赵博的家在学校正北大概五里地，和老四张萌顺点路，这次确定了兄弟关系，便想蹭他的自行车。
老三章涛和老七王栋家，则是一个南墙一个北墙的紧挨着学校，翻过墙就到家了。
至于老大孙雷和老小程燕秋，两家是在学校正东方向，住的距离也不算远，顺了半条路的经常一起走。
而许伟家在学校东北方向，王蒙家则在西南方向，于是到车棚取了东倒西歪的自行车，许伟看了看车胎没瘪，问了句上辈子问过的话：“我听人说拜七不拜八，拜八死老大？”
王蒙微黑的脸上小眼一翻，满是嫌弃的开口道：“你又不是老大，操那么多心做什么，走。”
好在这个事儿也不急，眼看着放学铃声响起，许伟想起王蒙拜把兄弟的招呼，起身收拾过课桌，什么都没带的出了教室。
结拜兄弟，这在山省人的认知中并不稀奇，作为传统文化的盛行之地，结拜被看做是仅次于血缘的人际关系。
表面上看，结拜之说多流行于市井之徒，最出名的桃园三结义，卖草鞋的和杀猪的以及卖干货的，可谓各个都是底层中的代表。
而事实却不然，单就从结拜过程可以看出，焚香起誓歃血为盟的性质，却暗合传统文化中既祀天地祖先的含义。
便是宋辽之间的澶渊之盟，在祭品上虽然有些差异，仪式流程却没多大区别。
焚香，歃血，结拜！
只是这些却都没有。
许伟踩着四月初的晚风到了西操场时，操场里面已经有了十几堆人，少则两三人多则十几个的，嘻打哈笑闲聊着。
“这边！”
主席台边上蹲着的王蒙站起身招了招手，许伟顺着有些泥泞的土路，穿过靠着墙的单杠双杠等活动器具，到了同样站起来的孙磊面前。
“好了，许伟来了，人就齐了，咱们今天先约定下，都是要拜把子的，对吧？”
身形魁梧的孙磊说着看看几人，一米七的身高站在土台子上，许伟却转头看向了在场的其他人，王蒙，王栋，章涛，赵博，张萌，孙雷，程燕秋，七个人。
王蒙，未来的老二，方面大耳身高一米七，体重125斤，爹娘都是个体户，搞粮油批发。
王栋，未来的老七，圆脸大眼身高一米六，身材瘦小，爹娘在学校边上开了个小餐馆。
章涛，未来的老三，瓜子脸眉毛粗黑，身高一米七体型干瘦，打枣杆子似的，爹娘在市场上搞干货。
赵博，未来的老六，黑脸大眼戴着副眼镜，身高一米六五体型和许伟差不多，父母家里务农兼打零工。
张萌，未来的老四，和王蒙外表差不多，方面大耳身高一米七，体重120斤，爹娘是卷烟厂的。
孙雷，未来的老大，白白胖胖大脸小眼，身高一米七，体重130斤，爹娘是铁路职工。
程燕秋，未来的老小，身形矮小一米五，长的文静不善言辞，爹娘在城里开了个面条馆。
其中老二王蒙和老七王栋是许伟小学三年级的同学。
而老小程燕秋和老三章涛是许伟小学四五年级的同学。
只有老大孙雷和老六赵博以及老四张萌三人没做过同学。
但老四张萌和许伟的表弟李磊关系很好。
许伟打量诸人的功夫，台上的孙雷已经打量过诸人，稚嫩的脸上露出个严肃表情道：“咱们说好可就不许反悔的，现在如果想退出，还来得及——”
话到半截停住，却没人吭声。
许伟脑海里闪过了个念头，转头看向旁边的王蒙，就见这货眨着眼不知想什么。
嘴上拖着音的孙雷看了又看，发现没人接话，便点点他那大平头道：“那好，今天咱们就说准了，许伟，刚才你没来之前，我们先商量了下，我当这个老大，但是也有人说你年龄最大，你要是想当，这个老大我可以让给你。”
“少数服从多数，我是后来的，该是老几就是老几。”
许伟不知道上辈子他是怎么说的，可这辈子却没想改变规矩的想法，因为这涉及到个非常现实的问题：“我感觉兄弟们的眼光还是贼亮的，老大你这身高，你这块头，往那一站就能镇得住场子，我这个麻杆就算了。”
“呵呵。”
孙雷国字脸上的眼睛笑成了两条线，点点头再次看了眼七个兄弟，虽然感觉这么个数字不吉利，可也是没办法了。
兄弟们给面子，赶鸭子上架，能上就得上啊！
孙雷开口道：“那好，咱们就是按的这个身高和重量来排，我是老大，王蒙是老二，章涛是老三，张萌是老四，许伟是老五，赵博是老六——”
嘴上挨个念过名次，孙雷的目光停留在了王栋和程燕秋脸上，稍微迟疑了下无视程燕秋脸上的期盼，开口道：“王栋老七，燕秋你老八。”
“行，行。”
程燕秋点点头露出个笑，一双眼睛扫过其他六人后落在王栋脸上，眨啊眨的欲语还休。
王栋发黑的脸上跟着笑起，原本不小的眼睛又睁大了几分，开口道：“看什么看，我脱了鞋去量身高，也肯定比你高。”
“呵呵——”
其他六人齐齐笑起，程燕秋脸上的笑容里多了些讪然，眼神左右飘忽的没再继续看王栋。
孙雷看到这里，也就一拍两只大手，开口道：“既然咱们排定了，以后就都是兄弟们了，虽然现在还没喝血酒，依然就是好兄弟。”
“那咱们什么时候结拜？”
老三章涛说着看了看王蒙，孙雷面现思索后探手一摆，开口道：“暂定星期五放学，到时晚上没有晚自习，否则现在喝点酒再去上课，被老师逮到就得叫家长。”
“噢，那现在咱们干嘛？”
老三章涛看了眼手腕上的石英表问到，孙雷则看了看旁边的王蒙：“老二你有要讲的吗？兄弟们有什么要讲的，现在可以说，咱们虽然拜了座次，可还是那个——商量着来。”
“有就讲，没有就散，该回去吃饭了。”
王蒙大手一挥的嚷嚷过，孙雷看到这里便跟着开口道：“那行，今天就到这，回家吃饭。”
“萌哥，四哥，捎下我啊。”
老六赵博飞快冲着张萌称呼过，许伟则已经看向了旁边的老二王蒙，就见他歪了歪大平头：“走了。”
赵博的家在学校正北大概五里地，和老四张萌顺点路，这次确定了兄弟关系，便想蹭他的自行车。
老三章涛和老七王栋家，则是一个南墙一个北墙的紧挨着学校，翻过墙就到家了。
至于老大孙雷和老小程燕秋，两家是在学校正东方向，住的距离也不算远，顺了半条路的经常一起走。
而许伟家在学校东北方向，王蒙家则在西南方向，于是到车棚取了东倒西歪的自行车，许伟看了看车胎没瘪，问了句上辈子问过的话：“我听人说拜七不拜八，拜八死老大？”
王蒙微黑的脸上小眼一翻，满是嫌弃的开口道：“你又不是老大，操那么多心做什么，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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