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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章掉下悬崖了

    隔天一大早鹤羽就到静轩来接任务,说好的帮谢瑜裴做十天的任务,她又不是白鹤羽那个喜欢出尔反尔的小无赖,自然会来履行诺言。

    而逆月峰的其他人都稀奇,白鹤羽这个小祖宗居然真的会来静轩接任务,而且是帮谢瑜裴做的。

    要知道以前她可看不上这些赚不到几个灵石的任务,逆月峰每年都有任务数量的考核,全是她花钱请别人做的,对此浔鲤仙尊都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默许了,其他人也不好再说什么,毕竟人家师尊都不说话了,他们这些人能说什么。

    所以大家没想到她会亲力亲为的给谢瑜裴做,这样的作秀是想干嘛。

    而鹤羽也不管众人在想什么,也懒得管。

    “那个采摘冰玲草的任务我接了。”

    既然是给谢瑜裴做的,鹤羽也不好接那些没啥灵石的。

    选了个中等难度的任务刚刚好。

    此时谢瑜裴也进来了,看见白鹤羽真的在静轩轻轻的皱了一下眉。

    而鹤羽接完任务拿着令牌就走了,也没有看谢瑜裴一眼。

    她已经习惯了别人的注视,她在听灵山无论走到哪都是万众瞩目的存在,到这却也适应的很好。

    虽然两者的目光有着本质上的区别。

    “这白鹤羽还真的来替你做任务了。”

    楚葳蕤用手肘碰了一下谢瑜裴,语气里多了份调侃的意味:“裴裴你就不用接了坐等白鹤羽的好消息叭。”

    楚葳蕤的父亲也是这沧浪仙门的长老,对于白鹤羽的事情多多少少知道一些,她唏嘘白鹤羽父母的遭遇,可就算如此她也还是看不惯白鹤羽的行事作风,这也很正常,整个逆月峰就没有人能看得惯。

    不过这样的白鹤羽只能在她们逆月峰嚣张嚣张了,就她这修为出了逆月峰甚至不如一个外门弟子。

    “别打趣了,这冰玲草最近门派需求大已是很难找到了,若是白鹤羽不小心往峦渊深处走去就糟了。”

    虽然那日白鹤羽抢了她的链子,可是后来也归还并且道歉了,谢瑜裴并不想在此事上多为难她。

    “峦渊深处?白鹤羽她又不是傻子,她平时虽跋扈但是对自己的实力还是清楚的,莫不是你想跟上去瞧瞧?”

    楚葳蕤的话让谢瑜裴有些释然,是的白鹤羽在这沧浪仙门这么多年自是知道什么地方能去什么地方不能。

    “好了,别贫嘴了去接任务吧。”

    这边鹤羽接了任务知道是采草药可是不知道这草药的模样,即使两个世界十分相似可是很多东西的名字叫法都不同,鹤羽一时半会也摸不清。

    不过她记得藏典阁又不少百科大全,正好她可以查查这冰玲草什么模样。

    鹤羽逛了一圈,也没有多耽误时间拿了本《万物集》就走出了藏典阁。

    她从白鹤羽的灵囊里掏出了些果子蜜饯边吃边看,渐渐的看的入了迷。

    “冰玲草性温微苦可入药可炼器,入药配以……”

    鹤羽盯着旁边的插画,总觉得这个冰玲草哪里见过。

    “在哪呢?”

    忽的灵光一点:“思过崖!”

    这逆月峰上上下下她都飘荡过,这冰玲草浑身冰蓝色,晶莹剔透甚是好看,她在思过崖见过一片,蓝盈盈的。

    所以留有很深的印象。

    说罢鹤羽转身往思过崖的方向跑去,那是后山禁地,有法墙拦着一般人不会过去,也没办法过去。

    因为那悬崖峭壁下面是峦渊深处的一片湖泊,虽然湖水里没有魔兽横行,但是灵气稀薄煞气肆掠,连带着思过崖也成了苦寒之地,所以逆月峰上只有犯了大错之人才会被罚去。

    不过那法墙拦得住普通弟子,像鹤羽这种亲传弟子法衣上自有门派印记,可以随意穿行。

    “那个白鹤羽果真朝着思过崖去了?”

    躺在青石上的红衣少女一跃而起,眼里满是算计。

    “是的有弟子亲眼看见的。”

    那红衣少女笑着甩一枚中品灵石给那人:“好的我知道了你下去吧。”

    她招了招手唤来了灵宠白月雕:“这数月不见白鹤羽胆子见长嘛,说了让她别出逆月峰居然一点没听进去,这送上门的机会……”

    鹤羽爬上思过崖差点累个半死,她以前是个灵体飘来飘去不觉得累,这下子亲身爬一次是真的怕了。

    不是这山有多高多陡,而是这白鹤羽的身体有多菜鸡。

    “明天开始要加强锻炼了,这身体别说修仙了,就去和凡人打一架都能败了。”

    鹤羽喘着粗气想着。

    这思过崖凄凄冷冷,可是崖壁上爬满了相思花,娇艳的花还未开,却能窥得开时的浓烈。

    “这冰玲草得全薅光了,要不然能对得起我这一顿爬?”

    鹤羽捶捶腰,走到了冰玲草旁开始摘了起来,而她未注意到一只白雕在空中盘旋。

    “话说这下面的峦渊到底是什么样子,在下面封印的好好的家伙为什么会在三年后破印而出呢?”

    摘完冰玲草的鹤羽试探的往崖边走去,低头往下看。

    这下面的黑雾层层叠叠黑压压的使人心生恐惧,而若仔细凝听还能听见魔兽的长吟。

    就在鹤羽看的出神之时白雕俯冲直下,那锋利的爪子对着鹤羽的侧脸抓去。

    鹤羽闻见破空之声抬头一看,雕爪已在眼前,她下意识抬手唤剑,岂料召唤出的竟是一黑色短鞭。

    短鞭迎上雕爪她闪身躲避,而那鸟喙却已然啄来,被这种灵宠啄一下怕是眼珠子都要没了。

    “天呐,不是说三年后才会在思过崖遇害身亡么?不是说是被误会了自己是那条链子的主人才会死吗?不是说是被魔族杀的吗!为什么一条也没对上啊!”

    鹤羽抱怨着一个腾挪躲开白雕的攻击,却也成功的把自己扭下了思过崖。

    她手攀着崖壁,而那灵宠似乎不准备放过她,对着她的手便挠了过去。那爪子在手背上留下了深可见骨的爪痕,鹤羽吃痛从崖壁滑落。

    她顺着陡峭的崖壁一路下滑,下意识的想运气却发现那点灵气不足以让她飞上去,而且那只灵宠还在上面盘旋,她苦笑了一下:“真是吾命休矣。”

    她唤出一匕首狠狠的朝崖壁戳去,试图减缓冲击,这思过崖深不见底她滑行了一会仍然不见底。

    要是搁以前她早就御剑而去,只是现在她却连个剑都没有。

    雾气渐淡,鹤羽发现这下面是个湖泊,至少不用摔个头破血流了。

    刚想完她便一头栽入水里,巨大的冲击让她头晕目眩沉入水底。

    水底的煞气浓烈到让人睁不开眼,而这煞气一直往她破损的手部钻去,巨疼让原本晕眩的鹤羽陡然清醒了过来,她拼命的往上游。

    可是脚腕似乎缠上了什么东西,迫不得已她弯下腰去看,似乎是衣物的碎片。

    她用力扯了扯,发现这破碎的衣料意外的坚固扯不断,当然鹤羽觉得最有可能是她这个身体太弱鸡了,巨疼让她挣不开这个衣物的可能性更大。

    她强忍住不适睁开了眼顺着衣料往前摸索着,她扯不断就把这衣物从泥沙里扒出来。

    突然一个冰冷滑腻的触感让鹤羽的手一抖,定睛一看是紫蓝色的鱼尾?

    她掸了掸周围的泥沙鱼尾露出的越多,她不禁想这得多大的鱼啊。

    而且一动不动莫非是个死鱼?只能是个死鱼,要不然她就该是个鱼食了。

    她顺着鱼尾向前摸索,终于有扯到那个衣物,她猜想应该是巨鱼身上缠着衣物,而那衣物又缠上了她的脚。

    怎么办?

    她摸摸索索感觉这鱼身有她手臂环绕的那么粗,她抱住了鱼尾那一截使出了吃奶的力气往上拔。

    她现在浑身上下都疼,特别是手从崖壁滑落时就扒拉的血肉模糊,然后又被水泡又被煞气钻,现在还要抱着这鱼尾。

    这鱼尾上的鳞片冰冷又锋锐,鹤羽简直生无可恋。

    好家伙她不会要溺死在这吧?

    这时鱼尾突然动了一下,鹤羽更加害怕,溺死和成为鱼食到底谁能死的安详一点。

    而这鱼似乎想要摆脱鹤羽的束缚,可是动作却缓慢而笨拙。

    “看样子和我一样是个菜鸡,不对,是菜鱼……”

    鹤羽游不动这大鱼也游不动。

    大鱼几番虚弱的挣扎之后突然不动了,鹤羽觉得这鱼估计累了现在轮到她拖着这鱼上去……

    忽的一双手掐住了鹤羽的肩膀,她吓得一激灵睁大了眼,面前出现一张脸。

    那灰蓝色眼睛离得很近,鹤羽甚至能看见里面波光粼粼似是闪着夕阳余晖的水面,美得惊心动魄。

    只是这灰蓝的眼瞳深处带着嗜血的杀意,让鹤羽吓得回过了神。

    那人死死的掐住了鹤羽的肩膀,剧痛让她拼命挣扎,濒死的恐惧感让她突然生出一股力气,她用力的推开了那人双腿猛的一蹬终于堪堪漏了半个头出来。

    鹤羽环顾了一下四周一股无形的压迫感让她觉得游上去就真的命不久矣了:“我傻了,这里到底算是沧浪地界可以用传送符啊,真的是病急还乱投医。”

    若是出了沧浪地界任何传送符纸都没有用,无论是出去还是进来,要不然他们仙门岂不是像纸糊的一样脆弱了。

    因为符纸不能沾水,鹤羽努力把那符纸举过头顶,注入自己那稀薄的灵力。

    索性她的小院离这并不远,这点灵力也是够用了。

    但是就在传送开启的一瞬间鹤羽突然想到和自己绑在一起的大鱼,呵呵……这下回去还能加个餐。

    只是这双人份的瞬移也榨干了鹤羽为数不多的灵力让她彻底力竭昏了过去。

    昏过去之前鹤羽唯一的想法就是这鱼离了水吃她应该是不行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