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阴盛阳衰

    等他俩再从房里出来,才发现莲娘饭都烧好了。许是在房里被热气蒸久了,脸上红扑扑的阮瑜赶紧过去帮忙。直到四人都坐到饭桌上,曹瑞才发现不对劲。这埋头干饭的丫头哪来的,自己带回来的那小子呢?莲娘见他一幅呆惹木鸡的样子,库嗤,库嗤的笑出了声。阮瑜白了她一眼,还过她刚才也被吓了一跳。一见厨房里有两个女孩子,还以为自己耳花了。仔细一看还是有区别的,一个略瘦一些。光看五官身形倒有六分相似,又穿着莲娘的衣服。乍一看还以为是双胞胎呢!嗔怪道:“带人回来也不问问是男是女,不知道的还以为你从哪拐回来的”。

    眼看明天就是十五,吃过晚饭。阮瑜带着两个丫头开始动手制作花灯,忙活一通倒数新来的扎得最好。

    到了夜里,两口子终于是如愿以偿。两个丫头打得火热,再也不用担心莲娘过来捣乱了。都说小别胜新婚,自是不用多表。半晌之后阮瑜慵懒的把脸贴在他宽阔的胸膛上,听着他有力的心跳。嗓音有些沙哑的问道:“你不是嫌莲娘总坏你好事,才把人带回来的吧。”哪有,曹瑞满足的长出一口气。大手无意识的在光滑的肌肤上游走,惹得怀中的女子浑身轻颤。急忙按住他那作怪的大手,轻哼了声,表示自己半点不信。曹瑞笑着道:“这就是好人有好报吧!”

    一家人热热闹闹的过完元宵,阮瑜见等不到她爹过来,决定还是先去把铺子开张。现在的她身边随时围着两个丫头,很有了点少奶奶的派头。家里的大事小情曹瑞基本上插不上手。还给新来的丫头起了个名字叫荷花。仨人叫上顺子,说干就干。

    她们不让曹瑞去帮忙,曹瑞自然乐得清闲。在家里看看书,等两个丫头回来就教她们认字,写字。她们现在要去店里帮忙,也觉得不识字很不方便。两人都很认真的学,这样教了几天。他发现这事很讲天份,莲娘往往是举一反三。荷花就笨了点,往往教过三四遍,她也努力在记。可隔天再问,她又记不住了。如此反覆她自己也有些气绥。阮瑜却是另一种看法,她说荷花机灵,在店里如鱼得水。不仅招呼客人不怯场,还能一瞬间就能报出每桌客人花费几何。自己拿算筹复核过好几次,无一错误。要是再能认上些字,将会是个很好的账房。

    曹瑞并不感到奇怪,这不就是偏科吗。教她们认字之外,也开始教她们基础算术,往往这个时候阮瑜也会来凑热闹。刚开始还一脸好奇的问他这是什么学问,看了几天后也入了迷。学得比两丫头还认真。就这样子他每天被三个大小美女围着叽叽喳喳的问东问西,过得好不快活。

    转眼就过完了正月,他寻思要去东街找找六叔,上次商量完也不知道是怎么回事,一直没有见过他。

    到了山货铺子,意外的发现竟然都没开张。想是去了曹家垭,他也想回去看看。就转出东街向北往曹家垭方向而去,经过路口面摊时又和老俩口闲聊了几句,老头儿一脸羡慕的望他。嘴上直夸小哥是个有福气的,直到柳婆子扯起耳朵来才住了嘴。曹瑞见再坐怕是会引发家庭矛盾,赶紧起身上路。

    走了一趟郡城,一时竟也觉得到曹家垭并不算远了。只是到了胖虎家一问,才知道六叔这两天并没有上垭子里来,前段时间到是来过几次。他和胖虎又去了三爷爷家里,三爷爷听了他的来意。笑道:“你六叔比你还急,带着华林已经去县里好些天了。说是先去摸摸情况。”曹瑞苦涩的笑了笑,看来六叔并没有把自己算在这份生意里面。

    告别了六婶,曹瑞带着三分酒意走在回镇的路上。早春的风还有些凉意,边走边想。等到镇子在望他也想通了,这事他也就出了个主意。六叔自己确实也能干,干嘛还要多一个人进来掺和。

    但人也不能闲着,到家洗了把脸。决定到店里看能不能搭把手,到了店里才知道老丈人和长福也到了。正在店里忙活着,见曹瑞进来很是高兴。说自己只打算在店里待两天就去营州找儿子,又仔细的问了他托的是谁的关系,要不要他再准备一份谢礼好好谢谢人家。

    曹瑞说这倒不用,别人也只是举手之劳而已。老爷子一听就板着脸教训道:“这是一定要的,别人再轻松也是办好了我们想办也办不到的事”。他只能唯唯诺诺表示知道了。傻娘们站在不远处见他被训,捂着嘴直乐。他走过去隐敝的用手拍了拍她的屁股,让你幸灾乐祸。她轻呼一声,狠狠的睕了他一眼。

    晚间自然是要帮岳父接风洗尘,老爷子显然是被憋狠了。一顿大酒喝得舌头都打卷了,曹瑞醉得更早。他中午本来就喝过一顿,晚间这场更是不堪。老爷子见他喝得摇摇晃晃,东倒西歪。越发的得意,绞着舌头让再拿酒来。气得自家女儿扶着女婿就进了房,又把两小的也撵回了自己房间,留他一个人在那发酒疯。

    事情往往就是这样,喜忧叁半,到了第二天早上阮瑜她们做好了早饭,见父亲房里还没有动静。就让曹瑞去叫下,他去敲了敲门。见无人应声,心中微微一沉。忙叫了一声阮瑜快来,自己则微微助跑,“呯”,的一声把房门撞了开。顾不上妻子迷惑不解的眼神,拉着她就往屋子里奔去。到了屋内他朝床上一看,只见老爷子口歪眼斜。躺在床上嘴角流诞,气若游丝。也顾不上抢到床头放声大哭的妻子,又掉头冲了出去。见荷叶还在端菜上桌,急忙让她先进房去陪着阮瑜。自己则一口气跑到“丽春堂”,让胡大夫带好中风所需的药材。扯着他就往家里狂奔,胡老三被他扯着东倒西歪。正欲发火,待看到病人也顾不上计较许多。喘了口气,就开始施针用药。

    一番折腾下来,人总算是救回来了。后续只能靠恢复,大夫也说不准什么时候能好。好在现在他们人手充足,不用再送他回老家。到了第三天,老爷子终于能开口了。只是什么别的也没说,就一个让曹瑞马上去营州一趟。带足盘缠,不管花多少钱也要把儿子给弄回来。

    曹瑞有些犹豫,并不是他觉得事情难办。大不了多花些水磨工夫,有名有姓有地点。剩下的无非就是花钱,拉关系。以他的过往经验,只要钱到位。死刑都能办成死缓,再改个无期变有期。立个功受个奖什么的分分钟就能出来。

    只是媳妇的肚皮已经微微隆起,老爷子又是现在这种情况。他一走家里就没了主心骨,让她们一大二小在家实在是有些放心不下。

    他好说歹说,总算是劝说好老爷子。只要他的病能稍稍好转,自己立马动身。就这样他店里,乡下两头跑。又过了两个月,县里又出事了。这天他和往常一样天擦黑就关上店门准备回家,刚过拐角就和一个急急忙忙奔来的人影撞了个正着。他被撞得一个趔趄,对面的人也哎呦一声,一屁股坐到了地上。声音很是耳熟,这不是林子吗?他赶紧上前两步,把人扶了起来。关切的问道:“怎么样,你没事吧!”林子艰难的起身反手抓住他的胳膊,焦急的让他快去救救六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