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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九章 山丘道人?

    张渊二人顺者伙计的声音望去,一个衣着富贵面相朴实的青年男子走了进来,不用多说,此人肯定是客栈东家坦帅少爷。

    “道长今天在吗?”坦帅问伙计。

    “在,不过刚才已经喝多了,我们扶着他去外面坐着晒晒太阳醒醒酒。”

    “哦,好的,那可有武林人士来次投宿?”

    “那两位应该是吧。”伙计指了指张渊夫妇,他俩也冲着坦帅少爷笑了笑。

    只见坦帅少爷面带笑容,大步流星走过来,一屁股坐在二人旁边:“鄙人王坦帅,是这里的东家,敢问二位可是武林中人?”

    “算是吧,我二人也是刚行走江湖不久,公子有何贵干?”张渊好奇道。

    “不用这么见外,叫我坦帅就好。我从小就喜欢听说书先生讲武林侠客的故事,也特别想当个大侠。只可惜家里给我找的师父已经打不过我了,没什么能教的东西,我就开了这家客栈,经常过来看看有没有什么侠客路过好讨教一番。不过这溪柳镇人本来就少,又不是什么交通要道,好不容易遇到你们二位,你们可要给我讲讲江湖之事。”

    张渊见此人果然人如其名,坦诚直率,便也笑着回答:“不知坦帅兄想了解什么?,我如果知道一定告诉你。”

    “你们闯荡江湖多长时间了?打了几次架?”

    “我大概有快两个月了,我夫人随我出来也就接近一个月。比武嘛一共也就两次。”

    “两个月才两次?”

    “不然呢?两次还不够啊。”

    “我听说书的讲侠客不是天天的这打一场那打一场,总是有打不完的架和敌人。”

    “那是说书,怎么能和现实相提并论,不这么说书你怎么会喜欢听。行走江湖肯定不是天天打打杀杀,过什么刀口舔血的日子。真要有这种人,要么他是疯子要么他是山贼。行走江湖不过是一种过日子的方式而已,就像你经营客栈见人见事一样,只不过我们是到处走而已。”

    “哦,那感觉行走江湖就没什么意思了。”

    “你这是想要点什么意思,天天找人拼命吗?”张渊笑着说道。

    “书里说的不都是刀光剑影的故事嘛。话说你有没有那种殊死搏斗或者命悬一线的时候。”

    “有啊,生死搏斗有一次,命悬一线有一次。”

    “这两次还是分开的?”坦帅很好奇。

    “嗯,生死搏斗我只受了两下很浅的刀伤。”

    “那命悬一线是谁打的?”

    “她呀。”张渊指了指旁边的灵芝。灵芝一个没憋住呛的饭都喷出来了,坐那咳嗽半天才缓过来,一边笑一边骂张渊说道:“你个坏蛋,没看我正吃饭呢吗?你俩聊你们的扯到我干什么?再说了,不是你自己让我打的吗?”

    张渊也跟着笑起来,坦帅在一旁问道:“打伤之后呢?”

    “之后觉得赔不起医药费,就嫁给我了。”

    灵芝听到又是捂着嘴一阵笑,一边笑一边拧张渊的胳膊。

    “我错了我错了,以后不提这茬还不行吗?”张渊连忙躲闪。

    “你们两口子也是真有趣,那你们行走江湖哪来的钱呢?我听书里说侠客动不动就掏出一锭银子。”

    “我是家里和你一样有点闲钱,她是赤脚医生。”张渊看了看灵芝又伸出手要掐他,赶忙闭上嘴。

    “唉,原来武林中人也都和普通人差不多啊。”坦帅有些失望。

    “可不是嘛。”张渊又突然好奇起来,“坦帅,你这明明是个正规客栈,为什么要叫怡红院?”此言一出灵芝也停下筷子想听坦帅说说。

    “不都说江湖中人都是性情中人吗?性情中人不都得来这种风流场吗?我把名字改成怡红院就是想多吸引些江湖人住。”

    “就这?那你这想法是挺别致的。”

    “那你是不是江湖人?是不是来我这住了。”坦帅反问道。

    “也没错,你这名起的挺成功,目的达到了。”

    “那不就得了。”

    “哎对了,你门口那个醉道人是什么情况?怎么还管吃管喝?”

    “你说山丘道长啊,他可是位高人。据他所说他是武当派修道之人,懂降魔之术而且他也教了我一些功夫,只不过我这悟性比较差,学艺不精。”

    山丘道长?这是个什么名号,往常道长不都取个比较玄乎的名字,怎么这个道号这么接地气。张渊自己思考着然后又问坦帅:“于是你就管吃管喝天天好招待?”

    “是啊。不过我听人说山丘道长以前也不修道也不爱喝酒,他好像和我们镇上一个女孩关系很好,后来这个女孩突然就消失了,他找了好久也没人知道女孩去哪里,一赌气自己就去武当山修道了。”

    “修道而已,又不是出家,该结婚还能结婚啊。”

    “好像有的地方让有的地方不让,我也不清楚,这都道听途说的。”

    “灵芝,我过会儿去看看这位山丘道长到底是怎么降魔的,你吃完就进屋里休息吧。”

    “嗯。”灵芝答道。

    坦帅又叫伙计炒了两个菜上了一壶酒,三人边吃边聊很是开心。饭后坦帅说自己有些醉了便进到客栈后院自己睡觉去了,张渊和灵芝上楼后放下东西后自己又出来,他找伙计要了两小壶酒,拎酒走出店门,见那醉道士果然还坐在那里。

    “道长,酒醒了吗?要不要一起再喝点?”

    道长一把夺过酒壶猛灌一口说道:“好酒,嘿嘿,小兄弟,你我有缘啊。”

    “我看你是和酒有缘吧。”张渊笑到。

    “都一样都一样,你拎着酒过来找我也是我二人的缘分。”

    “道长你真的是武当派的?”

    “那还有假?正经的武当弟子修道之人。”

    “那你这修的是什么道?”

    “你觉得什么是道?”

    “江湖中人自然以侠义为道。”

    “那只是你认为的道,不是真正的道。”

    “那道长你觉得什么是道?”

    “世人所行皆是道,农民种地是修农民的道,大夫当官是修当官的道,你行走江湖修你侠义的道,我在此喝酒修我喝酒之道。道本无形,何必以你自己的道要求别人的道呢?”

    此番话一出,张渊顿觉此人有点来头,至少不像表面上俗人一个。随即又进店里拿了两壶酒出来:“道长,这两壶酒敬你的道。”

    “哈哈,多谢多谢。”山丘道长接过酒壶继续大口喝起来。

    “但我有一事不解,为何你要捉弄坦帅在,说你在教他修道之术。”

    “哎~此言差矣,我见他确有学武之心,是真的教他一些武当派的拳脚功夫和基本内功,怎奈他天资有限,进展甚是缓慢,我只能在这里等他练会一招再教一招。”

    “他不是说自己已经不弱于原来的师父了吗?这资质还不行?”

    “他原来的师父不过是个不入流的武师,所教的功夫不过是基本拳脚,徒弟打赢师父很正常。我武当派的武功博大精深,岂能和这种街边卖艺的把式相提并论?坦帅所学虽然比较浅,但仍是我武当正宗功法,比他之前已经有很大提升了。”

    “原来如此,是我错怪道长了。”

    “你这小兄弟倒是有些侠义之心,以为他被我骗了还想讨个说法。”

    “是我弄错了,非常抱歉。”

    “没事,看来你我确实有缘啊,你们下一站准备去哪?”

    “我们正打算去武当山看看。”

    “哈哈,很好,那这三壶酒就算你的见面礼啦。等一下。”山丘道士说着一把握住张渊的手,接着说道:“用力。”张渊知道他是想试探一下自己的底子,便运足内力用力一握。

    “咦?你这内功怎么有种和我武当内功相似的感觉,但是又不完全相同,内力倒还可以,相信你这次武当之行应该会有所收获。”

    “多谢道长指引。”

    “谢什么,我还喝了你三壶酒呢,哎你也喝啊,养鱼呢?”

    张渊将他那壶酒一饮而尽,随后又问道:“道长,那你之前跟坦帅说什么你会降魔之术,这个是骗他的吧?”山丘道长一听自己被抓住把柄了,立马就急了:“瞎说什么呢,你叫过妖魔吗?”

    “没有。”

    “那不得了,你没见过怎么知道我不会降魔?”

    “那你见过吗?”

    “你管我见没见过,时候不早了,我得找地方住了。”说罢,山丘道人起身就要溜。

    “道长,坦帅都管吃管喝了,你怎么不在他这怡红院里住?”

    “你懂什么,我是高人,高人就得高来高往,住在他客栈里就显得我没有神秘感了。”山丘道长说完一溜烟就跑掉了。

    “这个道长也是个有意思的高人。”张渊笑了笑随后也起身回房间,聊天是聊天,该练的内功可是一天也不能偷懒。

    次日天明,张渊和灵芝早早就收拾东西准备出发,睡在楼下的坦帅少爷也起来相送。临行前坦帅让张渊有空一定多来溪柳镇找他聊天张渊也是答应路过时一定找他唠唠有新鲜事,灵芝说干脆你俩住一个屋得了,三人说说笑笑又呆了一小会儿。随后两人再次手拉手往武当山方向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