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五章 1
王大群刚刚制定了三个方案，许多计划都还没有苗头，屋内的喧嚣结束了。没来得及多看上两眼小美女，卢象升将他扯出小院。
少年依旧心神不定，回头张望。“卢大人，这事儿你就不管了？”
“我们是来劳军的，不是来审案的，唐通是吴总督的手下，又有监军在侧，按律交给他们处理。这个品阶的官员，需要刑部和大理寺出面。”
面对卢象升给出的答案，少年还是有些担心。“你就不怕他们官官相护，再把那妹子糟蹋了？”
看着心神不定的王大群，卢象升好像明白了什么。也是，这孩子的年纪都快十四了，到了好奇女人的年龄。
他罕见地露出一种怪异笑容，“怎么，你担心了？”
少年没有吱声，依旧回首，望向亮着烛光的小屋。
脑子里莫名其妙地想起了一个声音：山下的女人是老虎，遇见了千万要躲开……用力咬了咬舌尖提醒自己，这次的任务是考察地形。
宴席已经摆好，出奇地丰盛。山珍野味，飞禽走兽一样不落。比皇帝吃得好多了，果然高手在民间。
人们济济一堂，只是出了绑架民女这样的事情，少了往日的寒暄。
在场的人们只有一个想法：劳军的银子去哪儿了？
落座之后，将士们发觉这次与以往不同。卢象升身旁的少年，地位绝对不一般。
原以为钦差身旁的少年只是个跟班，不想居然安排在主桌，位置比蓟辽总督吴阿衡和监军邓希诏都要高。
经过介绍，大伙才知道这位就是传说中的少年天才。
十岁秀才，十三岁中举，皇后的御儿干殿下，太子伴读外加干哥哥。
尽管没有品级，坐在卢象升的左手位置却是理所应当，谁让人家是镀金的呢。
宴会开始，吴阿衡起身开场：首先代表边关将士，对远道而来的……
紧接着卢象升站起来：受圣天子之托，对边关将士表示……
一套富有庄严的片汤话之后，就该王大群解释银子去哪儿了。
在众人期待的目光中，王大群缓缓起身，装出气场强大的样子，从袖兜里摸出几张银票，懒得说那些过年话，开口就是干货。
“诸位，小子奉皇后懿旨劳军，临行前只答应母后一件事，把每两银子都要送到边关将士的手中。”
说到这里，他离开座位，将手中的银票送到另外的几张桌子上，继续道：
“为此，学生准备了四万张一两的银票，所有将士不论品级，每人一张。明天起，我将前往各个隘口，亲自为将士们发放。届时，还望诸位鼎力相助。”
银票在每位将领的手中传递，上面印有汇通票号白银一两、劳军专用的字样，并非那种通用的银票。
这银票唯一的用处，就是到汇通票号换银子。
大家终于明白为什么看不见拉银子的大车了，四万张银票，几张包袱皮就能解决。
可是问题来了，总不能为了一两银子，跑到京城去兑换吧，路费都不够。要是不能兑换，岂不是废纸一张？
心思仿佛被少年看穿，他不慌不忙地解释道：“半月后，汇通票号在密云和遵化开设分号，各位可以组织将士前往兑换。”
在座的人们似乎忘了敬酒、干饭，纷纷交头接耳，对这种劳军的方式评头论足。
王大群则回到座位上，轻咳了两声，制止了下面的嘈杂。
“诸位，此次劳军的银两，乃是皇后省吃俭用所得，每一张银票都饱含着母后对边关将士的关切之情。丑话说在前头，若有人胆敢贪墨，哪怕是一两银子，也是要灭三族的。”
话音落下，人们面面相觑，有的目光死盯着少年，有的目光却刻意躲避。总之，眼神没有先前的友好了。
虽然克扣军饷是人人皆知的事，但是你这也太直白了。
王大群的话说出了一部分人的心声，的确有人打算在这上面做文章。
听到少年的警告，不少人决定偃旗息鼓。
分到手上的银票不多，还得千方百计换成银子，否则就是废纸。若是为了这么点儿银子被灭三族，完全不值当。
个别人仗着腰杆子硬，对他的话嗤之以鼻。
这么多年，狠话听得太多了，除了那些倒霉蛋，谁不是活得好好的。
宴会在友好和沉闷的气氛中结束，人们揣着忐忑的心情各回各家。
倒霉的吴阿衡等连夜审理案件，奔波了一天的王大群则是倒头就睡。
是夜，少年做了个长长的美梦，
阳光更加明媚，天空更加蔚蓝，山间的空气流露着迷人的清新。
当快乐的喳喳鸟再次翻身上马，准备启程时，吴阿衡来了。
不仅是他，还带着祸国殃民的女娃，不止一个，而是两个。
昨天的土猴，被人追赶得满身都是泥土，看不出相貌。今天梳洗干净，容貌竟然不逊于姐姐。
同样是一头乌黑发亮的秀发，巴掌大的小脸上镶嵌着两颗黑宝石般的大眼睛。眼睛下方，是小巧玲珑的琼鼻。
也许是年纪的关系，没有姐姐的端庄和稳重，反而有些活泼和调皮。
一张红彤彤的小嘴巴向上翘着，似乎冲着他在微笑，机灵的大眼睛眨呀眨的，整个人宛如含苞待放的花朵。
少年有些亢奋，天上掉下来个林妹妹，不，是两个。昨天的泡妞计划瞬间忘得一干二净，有些不可置信地凑了过去。“你是土猴？”
俏丽无比的脸庞立刻冷若冰霜，会说话的眼睛里射出两道寒芒。
意思非常明确：你才土猴呢，你全家都土猴。
王大群真想给自己一个大嘴巴子：冒失了，在大明的第一次撩骚以失败告终。
好在他最大的优点就是嘴甜，面对这样的怒视，脸不红，心不跳，开始一本正经地胡说八道。
“二妞，这不能怪我，你看你红飞翠舞、淡扫峨眉、明眸皓齿、天生丽质、清丽脱俗、秀外慧中，乃国色天姿，本少爷是真的不敢认了。”
“噗嗤”，小女孩就是好哄，脸上的寒霜变笑容，朱唇轻启：“你叫什么名字，会说那么多好听的词，肯定读过书。”
“我叫王大群……”少年还想继续套近乎，卢象升瞥了他一眼，说道：“出发。”
王大群：你这是妥妥地羡慕嫉妒恨。
抖抖缰绳，一磕马镫，跟了上去。
少年依旧心神不定，回头张望。“卢大人，这事儿你就不管了？”
“我们是来劳军的，不是来审案的，唐通是吴总督的手下，又有监军在侧，按律交给他们处理。这个品阶的官员，需要刑部和大理寺出面。”
面对卢象升给出的答案，少年还是有些担心。“你就不怕他们官官相护，再把那妹子糟蹋了？”
看着心神不定的王大群，卢象升好像明白了什么。也是，这孩子的年纪都快十四了，到了好奇女人的年龄。
他罕见地露出一种怪异笑容，“怎么，你担心了？”
少年没有吱声，依旧回首，望向亮着烛光的小屋。
脑子里莫名其妙地想起了一个声音：山下的女人是老虎，遇见了千万要躲开……用力咬了咬舌尖提醒自己，这次的任务是考察地形。
宴席已经摆好，出奇地丰盛。山珍野味，飞禽走兽一样不落。比皇帝吃得好多了，果然高手在民间。
人们济济一堂，只是出了绑架民女这样的事情，少了往日的寒暄。
在场的人们只有一个想法：劳军的银子去哪儿了？
落座之后，将士们发觉这次与以往不同。卢象升身旁的少年，地位绝对不一般。
原以为钦差身旁的少年只是个跟班，不想居然安排在主桌，位置比蓟辽总督吴阿衡和监军邓希诏都要高。
经过介绍，大伙才知道这位就是传说中的少年天才。
十岁秀才，十三岁中举，皇后的御儿干殿下，太子伴读外加干哥哥。
尽管没有品级，坐在卢象升的左手位置却是理所应当，谁让人家是镀金的呢。
宴会开始，吴阿衡起身开场：首先代表边关将士，对远道而来的……
紧接着卢象升站起来：受圣天子之托，对边关将士表示……
一套富有庄严的片汤话之后，就该王大群解释银子去哪儿了。
在众人期待的目光中，王大群缓缓起身，装出气场强大的样子，从袖兜里摸出几张银票，懒得说那些过年话，开口就是干货。
“诸位，小子奉皇后懿旨劳军，临行前只答应母后一件事，把每两银子都要送到边关将士的手中。”
说到这里，他离开座位，将手中的银票送到另外的几张桌子上，继续道：
“为此，学生准备了四万张一两的银票，所有将士不论品级，每人一张。明天起，我将前往各个隘口，亲自为将士们发放。届时，还望诸位鼎力相助。”
银票在每位将领的手中传递，上面印有汇通票号白银一两、劳军专用的字样，并非那种通用的银票。
这银票唯一的用处，就是到汇通票号换银子。
大家终于明白为什么看不见拉银子的大车了，四万张银票，几张包袱皮就能解决。
可是问题来了，总不能为了一两银子，跑到京城去兑换吧，路费都不够。要是不能兑换，岂不是废纸一张？
心思仿佛被少年看穿，他不慌不忙地解释道：“半月后，汇通票号在密云和遵化开设分号，各位可以组织将士前往兑换。”
在座的人们似乎忘了敬酒、干饭，纷纷交头接耳，对这种劳军的方式评头论足。
王大群则回到座位上，轻咳了两声，制止了下面的嘈杂。
“诸位，此次劳军的银两，乃是皇后省吃俭用所得，每一张银票都饱含着母后对边关将士的关切之情。丑话说在前头，若有人胆敢贪墨，哪怕是一两银子，也是要灭三族的。”
话音落下，人们面面相觑，有的目光死盯着少年，有的目光却刻意躲避。总之，眼神没有先前的友好了。
虽然克扣军饷是人人皆知的事，但是你这也太直白了。
王大群的话说出了一部分人的心声，的确有人打算在这上面做文章。
听到少年的警告，不少人决定偃旗息鼓。
分到手上的银票不多，还得千方百计换成银子，否则就是废纸。若是为了这么点儿银子被灭三族，完全不值当。
个别人仗着腰杆子硬，对他的话嗤之以鼻。
这么多年，狠话听得太多了，除了那些倒霉蛋，谁不是活得好好的。
宴会在友好和沉闷的气氛中结束，人们揣着忐忑的心情各回各家。
倒霉的吴阿衡等连夜审理案件，奔波了一天的王大群则是倒头就睡。
是夜，少年做了个长长的美梦，
阳光更加明媚，天空更加蔚蓝，山间的空气流露着迷人的清新。
当快乐的喳喳鸟再次翻身上马，准备启程时，吴阿衡来了。
不仅是他，还带着祸国殃民的女娃，不止一个，而是两个。
昨天的土猴，被人追赶得满身都是泥土，看不出相貌。今天梳洗干净，容貌竟然不逊于姐姐。
同样是一头乌黑发亮的秀发，巴掌大的小脸上镶嵌着两颗黑宝石般的大眼睛。眼睛下方，是小巧玲珑的琼鼻。
也许是年纪的关系，没有姐姐的端庄和稳重，反而有些活泼和调皮。
一张红彤彤的小嘴巴向上翘着，似乎冲着他在微笑，机灵的大眼睛眨呀眨的，整个人宛如含苞待放的花朵。
少年有些亢奋，天上掉下来个林妹妹，不，是两个。昨天的泡妞计划瞬间忘得一干二净，有些不可置信地凑了过去。“你是土猴？”
俏丽无比的脸庞立刻冷若冰霜，会说话的眼睛里射出两道寒芒。
意思非常明确：你才土猴呢，你全家都土猴。
王大群真想给自己一个大嘴巴子：冒失了，在大明的第一次撩骚以失败告终。
好在他最大的优点就是嘴甜，面对这样的怒视，脸不红，心不跳，开始一本正经地胡说八道。
“二妞，这不能怪我，你看你红飞翠舞、淡扫峨眉、明眸皓齿、天生丽质、清丽脱俗、秀外慧中，乃国色天姿，本少爷是真的不敢认了。”
“噗嗤”，小女孩就是好哄，脸上的寒霜变笑容，朱唇轻启：“你叫什么名字，会说那么多好听的词，肯定读过书。”
“我叫王大群……”少年还想继续套近乎，卢象升瞥了他一眼，说道：“出发。”
王大群：你这是妥妥地羡慕嫉妒恨。
抖抖缰绳，一磕马镫，跟了上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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