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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章 刷马桶的穿越者

    “谁能想到,我堂堂一个月入几十万的高级黑客,今天居然会沦落在妓院刷马桶。呕,这也太臭了吧,我的乖乖,怎么这桶还是白色的,这是吃什么了!!!”

    陈天生脸上蒙着一层麻布,希望用这“绵薄之力”对抗着这股子“恶臭势力”。

    但是麻布的质材和做工显然连普通口罩的标准都达不到,更别说指望它达到防毒面具的效果了。

    于是乎十几秒后,肚子里唯一的一点剩饭再一次次不间断的胃翻涌之后也被掏空了。

    “卧槽,这也太臭了,连个水管子都没有,只能靠手洗,这么多马桶,这要洗到什么时候去?”陈天生骂道。

    “喂,洗干净没有?洗干净了赶紧把马桶送过去,那边的客人还等着用呢?”一个膀大腰圆的男子突然闯了进来,他先是嘴上催促着,可凑近后闻了一下,瞬间如同受到了生化武器侵害一般,整张脸都不自觉的抽搐了一下。

    “他奶奶的,这是哪个客人的味道,如此直掏心肺。”

    终于有人体会到自己的痛苦了,陈天生“同病相怜”的望了眼这个大汉,可回应他的却是一条鞭子结结实实的抽打在他身上。

    “看什么看,快点给老子洗,那边的客人还等着用呢,你想让他们拉在床上是不是?陈天生我告诉你,你最好给我放老实点,你爹都已经把你卖给妓院了,你就老老实实的给我在这里刷马桶,否则杨妈妈有的是办法收拾你,还不赶紧给老子刷。”那大汉模样凶恶,语气跋扈,似乎陈天生再不好好刷马桶,就要直接把他呛死在这粪水里。

    这是陈天生来到这个世界的第三天,他怎么也想不到当初就因为自己将一段代码放入了某公司的网络后就莫名其妙的来到了这个世界。

    陈天生这个名字只是他在这个世界的名字,这是被这个世界“政府”记录在案的名字,所以他知道从现在开始他曾经的名字已经没有了任何意义。

    面对眼前这位大汉的强权,虽然心中有千万个草泥马呼啸而过,不过陈天生的眼神里却没有显露出一丝想要抗拒的意思,反而顺从的像条狗,嘴里回道:“马上,我马上就给客人送去,这不我刚刷好了几只,您瞧瞧,干净吧,我这可是按照日本的标准刷的。”

    “赶紧的,哼,没见过你这么笨手笨脚的。”那大汉骂骂咧咧的。

    陈天生用清水最后冲刷了一遍马桶,一手拎两个,就准备送货。

    就在昨天,就因为他干活的动作有些拖拉,就遭到了妓院护院的一顿毒打,所以面对大汉的跋扈欺压,陈天生选择了忍。

    并非他没有脾气,只是在当前的情况下,他就是一只随时可以被人捏死的蝼蚁,根本没有对抗的实力。

    虽然他也想此刻一脚踢飞这个大汉,并在他脸上吐口痰,然后点上一支烟,目光从轻描淡写慢慢的变得凌厉可怕,再对着他恶狠狠的说:“有本事你再说一遍?”

    可现在实力不允许啊,能有资格在一个地方安安稳稳的落脚开一家大妓院,这都是在当地拥有非常厚实的关系网才行。

    别说现在的自己,就是换成曾经的他,也无法对只用银票和实体金银交易的场所进行黑客攻击啊。

    所以他只能忍,哪怕他心里有千万个不愿意,他也只能咬碎牙往肚子里咽,并且不能有一丝一毫的不服气,只有把自己对他人的威胁程度降到最低,将来“报仇”的机会才越大。

    曾经有人问他,身为一名资深黑客,你最讨厌的广告是什么?

    陈天生毫不犹豫的回答,开局一条狗,装备全靠打。

    可来到这个世界,陈天生问了无数次自己,为什么我的开局这么凄惨。

    刷马桶,吃剩饭,干的比牛多,吃的比猪都差,还不如一条狗呢。

    可这有什么办法?他还得活下去。

    所以他只能接受这个新世界给他的人设。

    “客官,你不要那么心急嘛,先喝一杯,香凝再给你舞一段助助酒醒如何?”

    “舞什么舞,老子不要看什么舞,老子现在就要得到你。”

    “哎呀,客官您别这样。。。”

    刚走到门口,房间内就传来了一男一女的对话,那女子的声音中带着半推半就的味道。

    都说干一行爱一行,况且妓院姑娘这份营生,似乎并没有让你挑客人的这个权利。

    不过说来也奇怪,陈天生虽说只来到妓院三天,但是这个妓院老鸨的手段见的可不少,可以说顿顿都让这些细皮嫩肉的姑娘皮开肉绽,哭爹喊娘。

    所以在这客人即是上帝的妓院里,只要客人提出来,姑娘们必定会好好伺候着。

    可这个姑娘今日怎么会这样半推半就,极不情愿的样子,从话语中似乎能感觉的出来,她就想着能拖,能拖多久是多久。

    咚咚咚!!!

    陈天生轻轻的敲了三声门,听到敲门声,姑娘的“反抗声”顿了一下,但随即好像看到了一个救命稻草,赶紧说道:“客官,客官,您要的马桶给您送来了,我这就给您去取来。”

    “哼,小娘么,快点啊。”那男子的语气显然是有些不快。

    打开门,一个容貌较好的女子一慌慌张张的边整理着衣衫,一边探出头左右看了看,似乎像是在找什么人,但从她失落的眼神中可以看得出来,那个人并不在这里。

    “你可知道杨妈妈去了哪里?”那姑娘神色慌张的对陈天生问道。

    杨妈妈?

    陈天生微微一愣,顿时想起这姑娘口中的杨妈妈正是这家妓院的老鸨。

    “杨妈妈呀,没看见啊,今日是一年一度的花灯节,来了许多富商,或许是正在接待那些贵客吧。”

    听见这话,姑娘脸色瞬间就变得难看无比。她接过马桶后,往陈天生手中塞了一块硬邦邦的东西。

    “给。”

    “什什么呀?”陈天生吃了一惊。

    “这是五十两银子,你能不能帮我去把杨妈妈找来,只要把杨妈妈叫来,事后我再给你五十两。”这姑娘越说脸色就越难看,似乎是遇到了什么生死攸关的事。

    “唉唉唉,好。”

    陈天生一边答应着,眼睛却透过门缝看向屋内。

    屋内的装饰和其他姑娘的房间无异,只是床上正躺着一个满脸络腮胡的中年男子。

    那男子似乎也感受到了门外突如其来的目光,恶狠狠的朝着门缝的方向看来。

    目光毒辣异常,如同一头凶兽一般,这一眼差点将陈天生的七魂六魄都给吓了出来。

    他赶紧收好银子准备下楼。

    “难怪这姑娘要死不活的,这模样的客人,别说伺候他了,就是坐在身边陪他喝喝酒也得被他吓得半死。”

    陈天生心里低估着。

    但收人钱财替人消灾,五十两银子可不算少数。对于只能靠在妓院里刷马桶度日的陈天生而言,简直就是一笔巨款。

    或许是这意外之财带来的喜悦,又或是那男子凶恶眼神带给他的恐惧感,不知不觉间,陈天生来到了招揽客人的前大门。

    由于心里还惦记着刚才的事,没注意前方有个客人迎面而来,正好撞了个满怀。

    兜里的银子掉了出来。

    “没事吧小兄弟。”

    “你这人怎么走路不看这点人呢。”

    慌不择乱间,陈天生连忙捡起银子放入怀中,这才朝那人瞧去。

    是个三十多模样的男子,相貌平平,但眼神之中透着股说不上来的东西,如果用个形容词形容这种眼神,那就是精气神要比普通人明显许多。

    虽然陈天生来到妓院刷马桶时间才不过三日,但是见过的客人没有几十那也有几百了。

    来这里的客人除了二十出头的年轻小伙外,年纪上了三十的客人几乎脸上都带着一股憔悴的模样,虽然他们每个人都故作姿态,但明眼人一眼就能看出来他们的虚弱。

    常年泡在酒池肉林之中,这身体都已是早被掏空了。

    “哎呀客官,实在是对不起。我的人撞到了您,把您的衣服都给弄脏了,这样吧,一会儿我让人送一壶上好的酒给您,我在亲自给你赔罪。”

    一直站在门外招呼客人的杨妈妈把刚才的一幕都看在眼里,急忙忙走过来笑吟吟的对着哪位客人说道,随即忽脸色一边恶狠狠的对陈天生但:“你这混账东西,这酒钱一会儿从你工钱里扣,你不在后面干活,跑这来做什么?”

    要不是看在那五十两的面子上,你以为我愿意来?

    陈天生心里说道,不过碍于自己现在卑贱的身份,只能委屈道:“杨妈妈,是。。。。”

    “别说了,我不想听,赶紧给我回去,要是沾了你的晦气,今日少了客人,看我不收拾你。”杨妈妈对着陈天生怒目圆睁,但转过身却立马换了一副谁都是亲人的模样照顾客人去了。

    “啊!!!!”

    就在这时,妓院内突然连连传出女子惨叫的声音。

    “这又是怎么啦,都不知道今天是花灯节吗?一个个的尽给老娘找事,看老娘收拾不了你。”咬牙切齿的杨妈妈气上心头,嘴里一边骂着一边朝着惨叫声的方向走去:“你们这些人,没一个让老娘省心的,老娘花那么老些钱把你们买下来不是让你们给老娘找事的,看你们一个个的苦瓜脸,怎么委屈你们了是吧?还都当自己是金枝玉叶呢,让你们在这里是伺候客人的,不是让你们来哭爹喊娘的。气死老娘了,今天就不跟你计较了。哎呀,别叫唤啦,这里哪个姑娘不都得有第一次,有大爷看上你是你的福气,说不定呀以后还能过上吃香喝辣的好日子。”

    杨妈妈嘴里一边骂着,一边对着周围的客人迎着笑。

    “妈妈,这事我看有点不对劲呢?”先前催促陈天生刷马桶的大汉凑到杨妈妈的跟前,有些奇怪的说道。

    “那不对劲?常护院你是不是昨夜又喝多了,咱们这里是妓院,姑娘头一次接待客人痛了怕了喊出来,这也是人之常情。”杨妈妈用一种过来人的语气说道。

    “这。。这我知道。可那叫声是从香凝房间传出来的。”那大汉把自己的疑虑道明。

    听大汉这么一说,杨妈妈微微一愣,停下了脚步。

    香凝?香凝可是她亲自从小培养的姑娘,这姑娘的性子她比谁都清楚,不仅人美嘴甜,酒品也是极好,伺候客人更是有自己的一套办法,算得上是本妓院的第一头牌。

    最关键的是这姑娘事少,也见过不少大场面,不管客人长得有多丑,性格有多古怪,到了她哪里都能把客人伺候的舒舒服服的。

    怎么今日却这般反常?

    “听你这么一说,是有些不对劲,走,去看看。”杨妈妈心里也还是为香凝着急起来。

    香凝?这不就是刚刚给了自己五十两的那位姑娘。

    听了杨妈妈和常护院的对话,陈天生嘴里嘀咕道。

    财运就是如此,有些事拼了命的干,到头来也只是一场空。

    剩下那五十两,陈天生可以说不费吹灰之力就到手了。

    反正当时香凝只是让他带个话,让杨妈妈去她房间一趟。

    此时,杨妈妈和常护院已经来到了香凝房门外。

    “没动静了?是不是结束了?”常护院疑惑道。

    “不会,你杨妈妈我阅人无数,香凝今天接待的这位客人杨妈妈我有印象,看起来绝不像短促之人。走,进去瞧瞧。”杨妈妈说着已经敲响了春云的房间。

    当当当!!!

    “客官,今日是一年一度的花灯节,我们春风院给每位来玩的客人都准备了一壶上好的美酒。如果方便的话,能不能开开门让我把酒给您送进去?”

    说完这些,杨妈妈便等着屋内的回话。

    但屋内却安静的出奇,就好像里面根本没有人一般。

    杨妈妈的眉头逐渐的扭曲在了一起,一种不好的预感在她心里隐隐浮现。

    “不对劲。香凝这姑娘平时机灵的很,怎么今日这般愚钝,不管了,常护院,我们进去看看再说。”

    “嗯。”常护院重重的点点头,此时他也感到了一丝不详的感觉,右手已经握住了挎在腰间的长刀之上。

    就在杨妈妈准备破门而入之时,“啪”的一声,一只手只血淋淋的手扶在了纸窗之上,然后慢慢的滑落,留下五道血指印。

    杨妈妈被吓得发出一声尖叫,直接倒退了几步摔倒在地。

    “何人,胆敢在我们春风院行凶。”常护院抽出腰间长刀护在身前,一脚踢开房门。

    门前一女子仰面朝上倒在血泊之中,正是先前给了陈天生五十两银子的香凝姑娘。

    常护院目光扫了一圈屋内,所有窗户都完好无损,凶手还在屋内,但是一时间他也不敢轻举妄动。

    他在等,等其他护院的增员。

    毕竟现在根本无从得知凶手到底是个什么样的人,孤军深入太过冒险。

    常护院紧紧盯着屋内的一举一动,倾听着此刻的每一个声音,希望尽量能在增员到来之前定位凶手藏匿的位置。

    此时,他目光扫过血泊中的香凝,下腹的衣物被撕的破烂不堪,血肉模糊。

    就算是他这样常年有些磕磕碰碰的练武之人也是触目惊心,忍不住转过头去。

    可就在他转头的一瞬间,屋顶房梁上突然发出一丝诡异的“嘶嘶”声,常护院心中大惊“不好。”

    再等他抬头去看,屋顶上倒趴着一个男子,眼中凶光毕露,双腿一蹬,屋顶被踢开了一个破洞,而那男子如同化身一支飞箭已经向常护院袭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