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二章 绝赞求生中
不知道过了多久，林全安静地趴在那桌子上，房间的窗户透出了淡淡的晨光。
先是出不来声音的哭，再是边喊边哭，最后还是出不来声音的哭。
现在林全只感觉很累，眼睛好像睁不开了。他什么也不愿想，甚至觉得干脆就这样死了算了。
他又十分迷茫，说到底真正的罪魁祸首大抵是船员，可船员已经死了。
头在发涨，仿佛颅骨里还长了颗心脏似的，神经在脑子里一跳一跳的。
他又趴了半天，甚至感觉自己饿了。他不想起来，甚至想着要不然饿死自己也好。
林全跟失了魂一样转了个头，余光瞟到了门前的格拉姆尼。
格拉姆尼不应该在那里，林全想。他站起身，却因为突然的起立眼前发黑，他伸手撑住桌子，等摇摇晃晃的身体恢复过来。
林全走到门口，蹲下身子，想合上格拉姆尼的眼皮，可格拉姆尼还是僵硬的，林全只能用力的将眼皮弄下来，不让格拉姆尼继续狰狞地盯着这个世界。林全想把格拉姆尼抱起来，可是他觉得格拉姆尼很沉。最后只能拖着格拉姆尼的衣服移动他，连那盗版的蜻蛉切都拿不了了。
林全拖着格拉姆尼的身体上楼，从昨天中午到现在他都没吃饭，外加上还哭了几乎一晚上，移动的过程中他眼前一阵阵发黑，只能走几步就靠在墙上休息一会儿。
好不容易拖着格拉姆尼到了楼梯的拐弯处，林全又看见船员的身体，他怒从心来，狠狠的踢了船员的身体两脚。
船员已经死了，所以船员没什么事，反而林全差点从楼梯上摔下去。
林全一阵眩晕，抓住楼梯扶手喘了口气，又歇了一下，继续拖着格拉姆尼上楼。
格拉姆尼的衣服被楼梯磨破了，头发也由于被压住掉了不少，林全努力的向上拖着他的身体，感觉自己又开始流眼泪了。
也不知道过了多久，不长的楼梯仿佛走了一辈子一样，林全将格拉姆尼拖回了他自己在二层的房间。他本想将格拉姆尼放到床上，可是却抱不起来他，只能把他拖到床边的地上。
做完这一切，林全无力地瘫坐在床上。
我该怎么办？他想。
就这么呆了一会儿，林全觉得不能继续这样下去了。他不知道他还如何活下去，但是他知道他不能这么轻易死去。他瞟了一眼地上的格拉姆尼，至少要有人给他们安葬才行，他冒出了这么个想法。
林全的肚子又开始叫了起来，他看了看表，已经快到中午了。林全起身，决定至少先去吃个饭再说。
至少能碰到别人，林全悲观的想。船员的死是不是意外已经对他不是个问题了，他只恨不是他下的手，那个恶心的，肮脏的混蛋，就应该以最悲惨的方式死去。
走廊上静悄悄的，仿佛从来没有过人一样，林全回想起刚才在船员那看到的表，二层只住了三个乘客，他，格莱斯提亚和莉莉，其他的房间都是空的。他想到自己从昨天开始就没再见到莉莉，第九小狐和那个很讨厌的双马尾少女了，觉得等会吃完饭可以去找找他们。
林全走进餐厅，一个人都没碰见，餐厅里比起昨天乱多了。也许是昨天晚上和今天早上有人用了吧，林全没多想，走进了厨房。
他想起昨天格拉姆尼给他做的饭，又差点哭了出来。林全用手背擦了擦流出来的泪水，拿了面包生菜和鸡蛋，心不在焉地在一旁的锅上煎起了鸡蛋，想着给自己做个三明治。
很快蛋就煎好了，油脂被加热散发出了香味，林全却闻不太出来，他草草把这些食材夹在一起，直接在厨房吃了起来。
三明治散发着热气，两片面包之间夹着绿色的生菜和刚煎好的鸡蛋，林全伸手拿起来三明治，把三明治放到嘴边，他又感觉吃不下去。虽然他的肚子在叫唤，食物也在嘴边，但是好像喉咙被东西堵了似的，甚至连下颚也好像有了自我意识一样，不想咬下去。林全不想吃东西。
想着还在那里躺着的两个人，林全心一横，咬了一口热气腾腾的三明治，没嚼几下就咽了下去，他边吃边哭。
他们都死了，我竟然还觉得三明治好吃，我竟然还觉得也许可以放点肉或者番茄酱，我竟然还觉得可以配橙汁或者牛奶，我真是个恶心的人，我真得好讨厌自己。
林全一口一口咬着三明治，甚至哭着哭着就狼吞虎咽了起来，很快就把那个三明治吃完了。他直接接了杯水喝，把堵在自己嗓子眼的面包咽下去。
水龙头没关紧，滴滴答答的滴着水，林全紧握着手里的玻璃杯，低着头颤抖着身子，没多少泪水流下来，他已经哭不出来了。
不知在厨房耽搁了多久，林全终于平复了自己的心情，打算至少出去找找别人。他又觉得好像有什么不对，感觉厨房里有点违和。他放下手里攥了半天的玻璃杯，睁着哭肿了的眼睛在厨房里环视，很快他就发现了问题。
一把刀都没了。
明明昨天格拉姆尼做饭的时候还用过刀，可是现在一把都没了，不知道被谁拿走了。林全只觉得自己的身子冷了下来。
为什么？
林全完全不懂为什么有人拿刀，在他看来这个举动完全没有必要。莫非船上真的有个不怀好意的人吗？林全感觉头有点疼，不知是因为哭还是因为晚上没睡觉，又或者是因为两者都有。
又或者是船上的人开始互相猜疑所以拿走防身了？林全敲了敲自己的脑袋开始推理。
假设船员确实是被人推下去的，那么会有个嫌疑人A。A是故意的吗？还是意外？刚才没有找到船员认识某个人的证据，那么假设没人认识船员，那意外的可能性又大一点。那么刀就是被人拿走防身的。现在只需要大家坐下来谈一谈就好了。
林全又向另一个的方向考虑。
如果A是故意的，那么为什么要干掉船员？船员的存在是妨碍吗？不论怎么说，干掉船员的动机都不太充分。那么不妨假设A还有其他的事情要干所以干掉了船员。A会干什么呢？如果刀都是被A拿走的，那A是盯上了什么人吗？如果刀不是被A拿走的话，那也许还是某个人为了自保。
林全再考虑最抽象的动机。
发疯的反社会人格者吗？只是为了好玩就干掉船员吗？那这样A岂不是个很危险的人？刀都被A拿走了吗？
林全在脑海里列出所有人，排除自己，格莱斯提亚，格拉姆尼，看不见说不了话的莉莉。还剩下第九小狐，双马尾少女和渚。再排除完全还是小孩子的双马尾少女。那么就只剩第九小狐和渚了。
林全揉了揉自己的眉心，不论是狐狸种还是那个高大的男人，他都打不过，他突然觉得自己很废柴。
那么他仅剩的盟友只有莉莉小姐了，林全又想起那个看起来甚至不太像真人的漂亮女孩，打算去找她。如果莉莉小姐没事，那那个第九小狐应该也可以信任。如果找不到莉莉小姐，那么干脆就直接去找那个渚，不论怎么样我都能有个盟友，林全想。
他穿过走廊，敲了敲莉莉的房门。等了一会儿，就在他以为莉莉小姐不在时，门打开了一条小缝，绿发绿眼的女孩子小心翼翼地站在那，举着自己的小本子，“有什么事吗？”。
林全注意到她小本子已经快用完了，已经是在用之前写过字的背面，他猜测第九小狐一定缠着莉莉说了很多话。
“我是林全，没什么事情，就是想来看看你还好吗？”
莉莉听到他的声音，就取下门上拴着的链条，开了门邀请林全进屋。莉莉的屋子里和林全他们的布局一样，不过墙上那幅画上挂了块布，挡住了画面。林全觉得莉莉大概也发现不了这一点。
莉莉退了几步，正好坐到了床上。林全正对着她站着。
“你还好吧，对了，别喝房间里的可可粉，那个东西好像坏了。”林全没告诉她真相，只是让她别喝。
莉莉点了点头，算是知道了。
林全注意到莉莉身上的裙子大概是不知道在哪里沾上的污渍，有几块颜色变深了。
“你的裙子有点脏，”林全想了想，还是说了出来，“平时穿这么长的裙子不太方便吧？哦对了，昨天第九小狐没对你做什么吧？”
莉莉摇了摇头，眼睛里一副迷茫的神色。
林全甚至觉得莉莉更好看了，像是污泥里开出了一朵闪着柔光的花。他俯下身子，尽量和莉莉的头部持平，“你小心点，尽量不要给别人开门，这船上不太安全。我等会去找一下第九小狐，也跟他说一下。”
林全直起身子，转过身，不知道为什么突然对房间里那幅画起了兴趣，伸手去揭那块布。他的手刚碰到那块布，就感觉身体有个地方感觉很凉。
“什么？”他还有点迷茫，回过头，发现莉莉拿着刀捅了过来。
“莉莉？”林全想要反抗，却感觉少女的力气大的仿佛不可思议。莉莉仿佛不知疲倦的捅着，林全渐渐的感觉到了疼痛，他觉得自己一定是受了很重的伤。
也许是牵扯到了动脉，林全感觉四肢开始发麻，大脑仿佛也皱在了一起，他的反抗逐渐无力，身子几乎倒在了地上。
莉莉面无表情的在林全肚子某个地方转着刀，林全也搞不懂究竟是为什么会这样。
我要死了吗？他想。
两个人争执的过程中，画上的布掉了下来。林全抬头看了一眼，在逐渐变黑的视野里，他发现莉莉房间里的画上是一个少女，画上的少女一头白发十分美丽，她的脸上仿佛闪着柔光，少女的穿着长长的裙子，五官深邃且端正。少女的身边还画了洁白的像用轻纱制成的球一样的花朵，衬的她十分圣洁。
画上的少女长得和莉莉一模一样。
莉莉手起刀落。
林全几乎失去了意识，甚至连疼痛也在渐渐模糊。
我要死了吗？
他不知道人死之前都会想些什么。不顾那疯了一般的少女，林全只是喃喃地说了一句：
“妈妈”
随后他的灵魂便坠入虚无。
先是出不来声音的哭，再是边喊边哭，最后还是出不来声音的哭。
现在林全只感觉很累，眼睛好像睁不开了。他什么也不愿想，甚至觉得干脆就这样死了算了。
他又十分迷茫，说到底真正的罪魁祸首大抵是船员，可船员已经死了。
头在发涨，仿佛颅骨里还长了颗心脏似的，神经在脑子里一跳一跳的。
他又趴了半天，甚至感觉自己饿了。他不想起来，甚至想着要不然饿死自己也好。
林全跟失了魂一样转了个头，余光瞟到了门前的格拉姆尼。
格拉姆尼不应该在那里，林全想。他站起身，却因为突然的起立眼前发黑，他伸手撑住桌子，等摇摇晃晃的身体恢复过来。
林全走到门口，蹲下身子，想合上格拉姆尼的眼皮，可格拉姆尼还是僵硬的，林全只能用力的将眼皮弄下来，不让格拉姆尼继续狰狞地盯着这个世界。林全想把格拉姆尼抱起来，可是他觉得格拉姆尼很沉。最后只能拖着格拉姆尼的衣服移动他，连那盗版的蜻蛉切都拿不了了。
林全拖着格拉姆尼的身体上楼，从昨天中午到现在他都没吃饭，外加上还哭了几乎一晚上，移动的过程中他眼前一阵阵发黑，只能走几步就靠在墙上休息一会儿。
好不容易拖着格拉姆尼到了楼梯的拐弯处，林全又看见船员的身体，他怒从心来，狠狠的踢了船员的身体两脚。
船员已经死了，所以船员没什么事，反而林全差点从楼梯上摔下去。
林全一阵眩晕，抓住楼梯扶手喘了口气，又歇了一下，继续拖着格拉姆尼上楼。
格拉姆尼的衣服被楼梯磨破了，头发也由于被压住掉了不少，林全努力的向上拖着他的身体，感觉自己又开始流眼泪了。
也不知道过了多久，不长的楼梯仿佛走了一辈子一样，林全将格拉姆尼拖回了他自己在二层的房间。他本想将格拉姆尼放到床上，可是却抱不起来他，只能把他拖到床边的地上。
做完这一切，林全无力地瘫坐在床上。
我该怎么办？他想。
就这么呆了一会儿，林全觉得不能继续这样下去了。他不知道他还如何活下去，但是他知道他不能这么轻易死去。他瞟了一眼地上的格拉姆尼，至少要有人给他们安葬才行，他冒出了这么个想法。
林全的肚子又开始叫了起来，他看了看表，已经快到中午了。林全起身，决定至少先去吃个饭再说。
至少能碰到别人，林全悲观的想。船员的死是不是意外已经对他不是个问题了，他只恨不是他下的手，那个恶心的，肮脏的混蛋，就应该以最悲惨的方式死去。
走廊上静悄悄的，仿佛从来没有过人一样，林全回想起刚才在船员那看到的表，二层只住了三个乘客，他，格莱斯提亚和莉莉，其他的房间都是空的。他想到自己从昨天开始就没再见到莉莉，第九小狐和那个很讨厌的双马尾少女了，觉得等会吃完饭可以去找找他们。
林全走进餐厅，一个人都没碰见，餐厅里比起昨天乱多了。也许是昨天晚上和今天早上有人用了吧，林全没多想，走进了厨房。
他想起昨天格拉姆尼给他做的饭，又差点哭了出来。林全用手背擦了擦流出来的泪水，拿了面包生菜和鸡蛋，心不在焉地在一旁的锅上煎起了鸡蛋，想着给自己做个三明治。
很快蛋就煎好了，油脂被加热散发出了香味，林全却闻不太出来，他草草把这些食材夹在一起，直接在厨房吃了起来。
三明治散发着热气，两片面包之间夹着绿色的生菜和刚煎好的鸡蛋，林全伸手拿起来三明治，把三明治放到嘴边，他又感觉吃不下去。虽然他的肚子在叫唤，食物也在嘴边，但是好像喉咙被东西堵了似的，甚至连下颚也好像有了自我意识一样，不想咬下去。林全不想吃东西。
想着还在那里躺着的两个人，林全心一横，咬了一口热气腾腾的三明治，没嚼几下就咽了下去，他边吃边哭。
他们都死了，我竟然还觉得三明治好吃，我竟然还觉得也许可以放点肉或者番茄酱，我竟然还觉得可以配橙汁或者牛奶，我真是个恶心的人，我真得好讨厌自己。
林全一口一口咬着三明治，甚至哭着哭着就狼吞虎咽了起来，很快就把那个三明治吃完了。他直接接了杯水喝，把堵在自己嗓子眼的面包咽下去。
水龙头没关紧，滴滴答答的滴着水，林全紧握着手里的玻璃杯，低着头颤抖着身子，没多少泪水流下来，他已经哭不出来了。
不知在厨房耽搁了多久，林全终于平复了自己的心情，打算至少出去找找别人。他又觉得好像有什么不对，感觉厨房里有点违和。他放下手里攥了半天的玻璃杯，睁着哭肿了的眼睛在厨房里环视，很快他就发现了问题。
一把刀都没了。
明明昨天格拉姆尼做饭的时候还用过刀，可是现在一把都没了，不知道被谁拿走了。林全只觉得自己的身子冷了下来。
为什么？
林全完全不懂为什么有人拿刀，在他看来这个举动完全没有必要。莫非船上真的有个不怀好意的人吗？林全感觉头有点疼，不知是因为哭还是因为晚上没睡觉，又或者是因为两者都有。
又或者是船上的人开始互相猜疑所以拿走防身了？林全敲了敲自己的脑袋开始推理。
假设船员确实是被人推下去的，那么会有个嫌疑人A。A是故意的吗？还是意外？刚才没有找到船员认识某个人的证据，那么假设没人认识船员，那意外的可能性又大一点。那么刀就是被人拿走防身的。现在只需要大家坐下来谈一谈就好了。
林全又向另一个的方向考虑。
如果A是故意的，那么为什么要干掉船员？船员的存在是妨碍吗？不论怎么说，干掉船员的动机都不太充分。那么不妨假设A还有其他的事情要干所以干掉了船员。A会干什么呢？如果刀都是被A拿走的，那A是盯上了什么人吗？如果刀不是被A拿走的话，那也许还是某个人为了自保。
林全再考虑最抽象的动机。
发疯的反社会人格者吗？只是为了好玩就干掉船员吗？那这样A岂不是个很危险的人？刀都被A拿走了吗？
林全在脑海里列出所有人，排除自己，格莱斯提亚，格拉姆尼，看不见说不了话的莉莉。还剩下第九小狐，双马尾少女和渚。再排除完全还是小孩子的双马尾少女。那么就只剩第九小狐和渚了。
林全揉了揉自己的眉心，不论是狐狸种还是那个高大的男人，他都打不过，他突然觉得自己很废柴。
那么他仅剩的盟友只有莉莉小姐了，林全又想起那个看起来甚至不太像真人的漂亮女孩，打算去找她。如果莉莉小姐没事，那那个第九小狐应该也可以信任。如果找不到莉莉小姐，那么干脆就直接去找那个渚，不论怎么样我都能有个盟友，林全想。
他穿过走廊，敲了敲莉莉的房门。等了一会儿，就在他以为莉莉小姐不在时，门打开了一条小缝，绿发绿眼的女孩子小心翼翼地站在那，举着自己的小本子，“有什么事吗？”。
林全注意到她小本子已经快用完了，已经是在用之前写过字的背面，他猜测第九小狐一定缠着莉莉说了很多话。
“我是林全，没什么事情，就是想来看看你还好吗？”
莉莉听到他的声音，就取下门上拴着的链条，开了门邀请林全进屋。莉莉的屋子里和林全他们的布局一样，不过墙上那幅画上挂了块布，挡住了画面。林全觉得莉莉大概也发现不了这一点。
莉莉退了几步，正好坐到了床上。林全正对着她站着。
“你还好吧，对了，别喝房间里的可可粉，那个东西好像坏了。”林全没告诉她真相，只是让她别喝。
莉莉点了点头，算是知道了。
林全注意到莉莉身上的裙子大概是不知道在哪里沾上的污渍，有几块颜色变深了。
“你的裙子有点脏，”林全想了想，还是说了出来，“平时穿这么长的裙子不太方便吧？哦对了，昨天第九小狐没对你做什么吧？”
莉莉摇了摇头，眼睛里一副迷茫的神色。
林全甚至觉得莉莉更好看了，像是污泥里开出了一朵闪着柔光的花。他俯下身子，尽量和莉莉的头部持平，“你小心点，尽量不要给别人开门，这船上不太安全。我等会去找一下第九小狐，也跟他说一下。”
林全直起身子，转过身，不知道为什么突然对房间里那幅画起了兴趣，伸手去揭那块布。他的手刚碰到那块布，就感觉身体有个地方感觉很凉。
“什么？”他还有点迷茫，回过头，发现莉莉拿着刀捅了过来。
“莉莉？”林全想要反抗，却感觉少女的力气大的仿佛不可思议。莉莉仿佛不知疲倦的捅着，林全渐渐的感觉到了疼痛，他觉得自己一定是受了很重的伤。
也许是牵扯到了动脉，林全感觉四肢开始发麻，大脑仿佛也皱在了一起，他的反抗逐渐无力，身子几乎倒在了地上。
莉莉面无表情的在林全肚子某个地方转着刀，林全也搞不懂究竟是为什么会这样。
我要死了吗？他想。
两个人争执的过程中，画上的布掉了下来。林全抬头看了一眼，在逐渐变黑的视野里，他发现莉莉房间里的画上是一个少女，画上的少女一头白发十分美丽，她的脸上仿佛闪着柔光，少女的穿着长长的裙子，五官深邃且端正。少女的身边还画了洁白的像用轻纱制成的球一样的花朵，衬的她十分圣洁。
画上的少女长得和莉莉一模一样。
莉莉手起刀落。
林全几乎失去了意识，甚至连疼痛也在渐渐模糊。
我要死了吗？
他不知道人死之前都会想些什么。不顾那疯了一般的少女，林全只是喃喃地说了一句：
“妈妈”
随后他的灵魂便坠入虚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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