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二章 典当
“走吧。”曹兴言很快就从房子里出来，“我已经请好假了，你们两个跟着我去那家典当行里去吧，没多远的，花不了多少时间。”
说完，似乎是有些担心尚忻不相信他，于是连忙补充道，“你放心，他给的价格一向很公道，不会压很多价的，肯定能当个好价钱！”
尚忻点点头，跟着他脚步往前。
城里乍一眼看上去和那些比较考究的电视剧里面那些古代建筑差不多，但细看还是有不小区别的，进城的正对面就是一条宽阔的青石板路主干道，它连接着不同的区域。
耳边四周传来各种叫卖声，街边两侧开满了琳琅满目的店铺，街角则能看到有老农在叫卖着时蔬瓜果，时不时有个担着箩筐的人一边叫卖，一边往前大步流星地走着。
也不知道箩筐里卖的是些什么东西。
总不该会是炊饼吧。
不过尚忻倒是没瞧见有卖糖葫芦，糖人之类东西的小商贩。
这倒是有点可惜。
城门口的大部分人大概混得很一般，尚忻目光所见都是一些不修边幅不怎么打理自己的人，但却破天荒的没看到有人穿着破烂衣服上街。
心里猜想大约因为这块地方紧紧挨着兵营，若是穿着太过于影响市容的话，恐怕会引来那些大头兵的驱逐和殴打。
偶尔人群中能冒出几个衣着鲜艳整洁的人，他们周围总是跟着穿着青衣布褐的下人，但就算是这些下人，也是同样比周围的人穿戴好上不少。
街上的其他人大多下意识地避开了他们。
尚忻饶有兴致地环顾着前世没能见到过的热闹景象，一时间脚步也变得缓慢起来。
他的衣着打扮虽然也有些怪异，但却没有吸引多少其他人异样的目光，所以一路走来倒是比较轻松，没碰到什么稀奇古怪的事情。
小伶虽然生得极为美丽，但一路上都是紧紧地贴着尚忻，同样没引来什么目光。
不多时，曹兴言便带着两人在城里穿穿绕绕来到了一个冷清的店铺。
店铺卖相打眼看去很一般，只是在门口竖着一块雕着‘典当行’的牌匾，除此之外倒是没什么特别的东西。
靠得近了，尚忻首先便注意到一张处在高高柜台后面充满沟壑的老脸，他的眼神古井无波，似乎是没注意到靠近店铺里的几人。
花白的胡须一颤一颤的，好像是在打瞌睡。
“典当还是赎回啊？”走得更近了些，那位似乎是睡着了的老人才慢悠悠地开口，然后低头把目光投向了几人。
“黄老，是这两人要典当东西。”曹兴言向他拱了拱手，抬头回答道，“你们把东西给黄老看看吧，他会给你们一个合适的价格的。”
尚忻走到柜台的前面，发现眼睛几乎都看不到里面任何情况，头顶堪堪才触及柜台的台面。要把东西给他瞧，估计就只能把手伸过头顶放上去了。
“当什么呀？”黄老的声音很平淡，没有丝毫的波动。
尚忻从怀中摸出了镜子，搁在了头顶的柜台上面，然后后退数步。
站在柜台前面看不到任何动静，只有后退好几步，尚忻才能看到藏在柜台后面的那张脸，看到他的表情。
黄老似乎是有些惊讶于尚忻的动作，居然没在第一时间看查看放在柜台上的物品，而是迅速地打量了他一眼，眼神扫遍全身的穿着和皮相。
不过他也没说什么，简单地瞅了他一眼之后就把目光转向了台面上的东西。
“咦？”
黄老用枯枝般的手拿起了台面上的镜子，从中看到了镜中自己清晰的面貌，不由得发出了轻咦声，“这东西我倒是第一次见。”
他仔细地观摩测量着手中的镜子，好一会儿，才重新抬起了头，说：“你这东西的价格，我不好判断。你当真要典当吗？”他望着站在不远处的尚忻。
“当真。”尚忻点点头。
“活当还是死当？”
“活当吧。”尚忻倒是知道这两的区别，也就是能赎回和不能赎回。
死当的话能拿到的钱更多。
“那好，我这边，可以给到一百两银子。这玉的材质一般，不温润，黄金纹的量很少，价值不高。不过，这镜子可以把人映照地纤毫毕现，这点可以值不少。”
黄老琢磨了片刻，放下了镜子。
镜子搁在台面上的时候响起一道清脆的声响。
这动作意味着尚忻若是不同意的话，可以当场把抵押物从柜面上拿走。
“好，可以，把钱给我吧。”尚忻倒是觉得还不错，一百两就一百两吧，虽然不知道这里的物价，但感觉应该也不会太少。
黄老缓缓点点头，说：“嗯，等我把这张契写好，你盖上手印，然后等会儿清点好银两就给你们，稍微等一下吧。”说完，便从一旁叠着的黄纸堆顶上拿出一张，再拿一根细笔慢吞吞地写着。
虽然动作慢，不过写得倒是很快，没多久，黄老便写好了契。吹了吹还未干的墨迹，他将纸张递了出来，同时，又不知道从哪里摸出来了一块红色的印泥。
“摁上你的大拇指。”黄老的声音从头顶响起。
尚忻上前接过印泥，看了看纸张，上面的字体虽然大多是繁体，但他还是能看得懂的，看了看没问题之后，就摁上了自己的手印。
然后把纸张放回了柜面，黄老拿起纸张扫了一眼便放下，随后拿出一枚印章，啪的一下就在纸张上印了一下，印好了之后，再把纸张放在了柜面。
“好了，你把契拿走吧，到时候赎回去的时候拿这个做凭证。”说完，拿出一个账簿，慢慢地写着一些东西，大约是账目之类的。
“小李，你把银两准备好之后就给客人吧。”
“好勒，黄老。”柜台后面传出另外的声音。
尚忻重新从柜面上拿过纸张，仔细地在上面看了看，发现在自己的手印上新盖上了一块浅色的图案，牢牢地贴合在纸张之上。
上面写着赎回期限是一年，而且需要给出一百三十两。
“利息居然这么高？”尚忻皱眉，心道这典当行是不是太黑了点。
“不过这章......”
“应该是某种防伪手段吧。”尚忻想，因为被盖上的图案摸上去的感觉迥然不同，有种奇异的触感。
稍微折了折，尚忻就把装作把纸张放在怀里，但其实他是放在了自己的院子里面。
“客人，你的东西已经清点好了，你自己需要清点一下吗？”这时，突然从店铺隔壁传来了声音，听起来就是刚才回答黄老那位。
尚忻扭头一看，是一个年轻人从隔壁的房间探出头来，正笑着对他在说话。
原来旁边的关着的店门也是他们的。
“那清点一下吧。”尚忻走了过去，对探出头的年轻人回答道。
“好嘞，客人，你到我这边来清点一下吧。”年轻人点了点头，缩回了自己的脑袋，然后隔壁响起了开门的声音。
尚忻走到门口，刚好看到年轻人把身子从门的开口处缩了回去，然后把整个竖着的门板卸了下来，留出一道仅供一人进去的口子。
这种木门尚忻以前也见过，整间铺面都是由数个几米长的木板栏上的，而且只能从里面打开，所以倒是没有露出什么异样的表情。
“进来吧。”年轻人的声音从里面传来。
房间里有些昏暗，看上去却比较空旷，只在中间摆放了一张大的长桌子，上面还散落着一些不知道是什么东西的碎屑。
还有一杆乌漆墨黑的秤摆在桌子上。
年轻人就站在桌子的旁边，见尚忻进来了，从地上拎起一个袋子放在了桌子上，“清点一下吧，客人，你典当到的银钱全都在里面。”
走上前，尚忻打开了袋子，把他们尽数倒在了桌子上，略略一数，正好有一百枚，全都是形状各异的银色金属块，看样子就是银子没错。
“怎么全是碎银，难道没有完整的吗？”尚忻皱眉。
还没等他发问。
就看到年轻人又从地上拿出一杆秤放在了尚忻面前，“这杆秤够能秤十斤，应该够用了。”
“十斤？”尚忻有些疑惑，原来这里居然不是一斤十六两啊。
“不用秤了，不过，全都是银子吗？”尚忻问。
“你要全换成铜钱？”年轻人惊讶地看着尚忻，似乎是没想到他会这样说，“一百贯铜钱很重的，你找好了车子拉了没，需要我去帮你找车带到你家里去吗？”
“不用全换成铜钱。”尚忻从银子堆里面拿出几块块银子放在一边，“你把这些给我换成铜钱就好了。”说完，便把剩余的银子装在了袋子里。
“你这袋子要钱吗？”
“不用。”年轻人回答道，拿上桌子上面的银子，往房屋深处走去，“这袋子就送了你了，不要钱的。”
见年轻人走远，尚忻瞬间就把银子收进了自己的院子里。一百两的银子还是有一些分量的，拿着有点重。
不一会儿，之前走到房屋深处的年轻人又带出了一个袋子，他哐地一声就丢在了桌子上，看着尚忻：“这个也要清点吗？”
“呃...不用了。”尚忻说。
“那好，你把这几贯钱拿走吧。”
尚忻拎着袋子走了出去，年轻人站在屋子里，目送尚忻带着装着铜钱的袋子离去，“诶，刚才的那袋银子他拿走了吗？”他看了看屋子，却没发现有袋子的踪迹，“应该是拿出去了吧。”他嘀咕道。
......
“那就再见了，尚忻少爷。”曹兴言握着手里的一两银子，乐呵呵地向尚忻和小伶告别。
曹兴言这会儿高兴得不得了，只是带了带路，就给自己赚了一两银子，足足抵了自己一旬的收入。
如果不计入其余收入的话，那这就是他数月才能省下的钱。
虽然他对那一百两很眼热，不过他自己也知道尚忻不是那么简单可以欺辱的人，这点从跟着他和跟着的小侍女相貌可以看出一二。
他这辈子都没看到过这么漂亮的小姑娘。
“有缘再见。”尚忻站在一处客栈的门口，目送走了曹兴言。
等到他离开看不到身影了之后，尚忻才带着小伶离开了这间客栈，转而去了稍远的另一家。
说完，似乎是有些担心尚忻不相信他，于是连忙补充道，“你放心，他给的价格一向很公道，不会压很多价的，肯定能当个好价钱！”
尚忻点点头，跟着他脚步往前。
城里乍一眼看上去和那些比较考究的电视剧里面那些古代建筑差不多，但细看还是有不小区别的，进城的正对面就是一条宽阔的青石板路主干道，它连接着不同的区域。
耳边四周传来各种叫卖声，街边两侧开满了琳琅满目的店铺，街角则能看到有老农在叫卖着时蔬瓜果，时不时有个担着箩筐的人一边叫卖，一边往前大步流星地走着。
也不知道箩筐里卖的是些什么东西。
总不该会是炊饼吧。
不过尚忻倒是没瞧见有卖糖葫芦，糖人之类东西的小商贩。
这倒是有点可惜。
城门口的大部分人大概混得很一般，尚忻目光所见都是一些不修边幅不怎么打理自己的人，但却破天荒的没看到有人穿着破烂衣服上街。
心里猜想大约因为这块地方紧紧挨着兵营，若是穿着太过于影响市容的话，恐怕会引来那些大头兵的驱逐和殴打。
偶尔人群中能冒出几个衣着鲜艳整洁的人，他们周围总是跟着穿着青衣布褐的下人，但就算是这些下人，也是同样比周围的人穿戴好上不少。
街上的其他人大多下意识地避开了他们。
尚忻饶有兴致地环顾着前世没能见到过的热闹景象，一时间脚步也变得缓慢起来。
他的衣着打扮虽然也有些怪异，但却没有吸引多少其他人异样的目光，所以一路走来倒是比较轻松，没碰到什么稀奇古怪的事情。
小伶虽然生得极为美丽，但一路上都是紧紧地贴着尚忻，同样没引来什么目光。
不多时，曹兴言便带着两人在城里穿穿绕绕来到了一个冷清的店铺。
店铺卖相打眼看去很一般，只是在门口竖着一块雕着‘典当行’的牌匾，除此之外倒是没什么特别的东西。
靠得近了，尚忻首先便注意到一张处在高高柜台后面充满沟壑的老脸，他的眼神古井无波，似乎是没注意到靠近店铺里的几人。
花白的胡须一颤一颤的，好像是在打瞌睡。
“典当还是赎回啊？”走得更近了些，那位似乎是睡着了的老人才慢悠悠地开口，然后低头把目光投向了几人。
“黄老，是这两人要典当东西。”曹兴言向他拱了拱手，抬头回答道，“你们把东西给黄老看看吧，他会给你们一个合适的价格的。”
尚忻走到柜台的前面，发现眼睛几乎都看不到里面任何情况，头顶堪堪才触及柜台的台面。要把东西给他瞧，估计就只能把手伸过头顶放上去了。
“当什么呀？”黄老的声音很平淡，没有丝毫的波动。
尚忻从怀中摸出了镜子，搁在了头顶的柜台上面，然后后退数步。
站在柜台前面看不到任何动静，只有后退好几步，尚忻才能看到藏在柜台后面的那张脸，看到他的表情。
黄老似乎是有些惊讶于尚忻的动作，居然没在第一时间看查看放在柜台上的物品，而是迅速地打量了他一眼，眼神扫遍全身的穿着和皮相。
不过他也没说什么，简单地瞅了他一眼之后就把目光转向了台面上的东西。
“咦？”
黄老用枯枝般的手拿起了台面上的镜子，从中看到了镜中自己清晰的面貌，不由得发出了轻咦声，“这东西我倒是第一次见。”
他仔细地观摩测量着手中的镜子，好一会儿，才重新抬起了头，说：“你这东西的价格，我不好判断。你当真要典当吗？”他望着站在不远处的尚忻。
“当真。”尚忻点点头。
“活当还是死当？”
“活当吧。”尚忻倒是知道这两的区别，也就是能赎回和不能赎回。
死当的话能拿到的钱更多。
“那好，我这边，可以给到一百两银子。这玉的材质一般，不温润，黄金纹的量很少，价值不高。不过，这镜子可以把人映照地纤毫毕现，这点可以值不少。”
黄老琢磨了片刻，放下了镜子。
镜子搁在台面上的时候响起一道清脆的声响。
这动作意味着尚忻若是不同意的话，可以当场把抵押物从柜面上拿走。
“好，可以，把钱给我吧。”尚忻倒是觉得还不错，一百两就一百两吧，虽然不知道这里的物价，但感觉应该也不会太少。
黄老缓缓点点头，说：“嗯，等我把这张契写好，你盖上手印，然后等会儿清点好银两就给你们，稍微等一下吧。”说完，便从一旁叠着的黄纸堆顶上拿出一张，再拿一根细笔慢吞吞地写着。
虽然动作慢，不过写得倒是很快，没多久，黄老便写好了契。吹了吹还未干的墨迹，他将纸张递了出来，同时，又不知道从哪里摸出来了一块红色的印泥。
“摁上你的大拇指。”黄老的声音从头顶响起。
尚忻上前接过印泥，看了看纸张，上面的字体虽然大多是繁体，但他还是能看得懂的，看了看没问题之后，就摁上了自己的手印。
然后把纸张放回了柜面，黄老拿起纸张扫了一眼便放下，随后拿出一枚印章，啪的一下就在纸张上印了一下，印好了之后，再把纸张放在了柜面。
“好了，你把契拿走吧，到时候赎回去的时候拿这个做凭证。”说完，拿出一个账簿，慢慢地写着一些东西，大约是账目之类的。
“小李，你把银两准备好之后就给客人吧。”
“好勒，黄老。”柜台后面传出另外的声音。
尚忻重新从柜面上拿过纸张，仔细地在上面看了看，发现在自己的手印上新盖上了一块浅色的图案，牢牢地贴合在纸张之上。
上面写着赎回期限是一年，而且需要给出一百三十两。
“利息居然这么高？”尚忻皱眉，心道这典当行是不是太黑了点。
“不过这章......”
“应该是某种防伪手段吧。”尚忻想，因为被盖上的图案摸上去的感觉迥然不同，有种奇异的触感。
稍微折了折，尚忻就把装作把纸张放在怀里，但其实他是放在了自己的院子里面。
“客人，你的东西已经清点好了，你自己需要清点一下吗？”这时，突然从店铺隔壁传来了声音，听起来就是刚才回答黄老那位。
尚忻扭头一看，是一个年轻人从隔壁的房间探出头来，正笑着对他在说话。
原来旁边的关着的店门也是他们的。
“那清点一下吧。”尚忻走了过去，对探出头的年轻人回答道。
“好嘞，客人，你到我这边来清点一下吧。”年轻人点了点头，缩回了自己的脑袋，然后隔壁响起了开门的声音。
尚忻走到门口，刚好看到年轻人把身子从门的开口处缩了回去，然后把整个竖着的门板卸了下来，留出一道仅供一人进去的口子。
这种木门尚忻以前也见过，整间铺面都是由数个几米长的木板栏上的，而且只能从里面打开，所以倒是没有露出什么异样的表情。
“进来吧。”年轻人的声音从里面传来。
房间里有些昏暗，看上去却比较空旷，只在中间摆放了一张大的长桌子，上面还散落着一些不知道是什么东西的碎屑。
还有一杆乌漆墨黑的秤摆在桌子上。
年轻人就站在桌子的旁边，见尚忻进来了，从地上拎起一个袋子放在了桌子上，“清点一下吧，客人，你典当到的银钱全都在里面。”
走上前，尚忻打开了袋子，把他们尽数倒在了桌子上，略略一数，正好有一百枚，全都是形状各异的银色金属块，看样子就是银子没错。
“怎么全是碎银，难道没有完整的吗？”尚忻皱眉。
还没等他发问。
就看到年轻人又从地上拿出一杆秤放在了尚忻面前，“这杆秤够能秤十斤，应该够用了。”
“十斤？”尚忻有些疑惑，原来这里居然不是一斤十六两啊。
“不用秤了，不过，全都是银子吗？”尚忻问。
“你要全换成铜钱？”年轻人惊讶地看着尚忻，似乎是没想到他会这样说，“一百贯铜钱很重的，你找好了车子拉了没，需要我去帮你找车带到你家里去吗？”
“不用全换成铜钱。”尚忻从银子堆里面拿出几块块银子放在一边，“你把这些给我换成铜钱就好了。”说完，便把剩余的银子装在了袋子里。
“你这袋子要钱吗？”
“不用。”年轻人回答道，拿上桌子上面的银子，往房屋深处走去，“这袋子就送了你了，不要钱的。”
见年轻人走远，尚忻瞬间就把银子收进了自己的院子里。一百两的银子还是有一些分量的，拿着有点重。
不一会儿，之前走到房屋深处的年轻人又带出了一个袋子，他哐地一声就丢在了桌子上，看着尚忻：“这个也要清点吗？”
“呃...不用了。”尚忻说。
“那好，你把这几贯钱拿走吧。”
尚忻拎着袋子走了出去，年轻人站在屋子里，目送尚忻带着装着铜钱的袋子离去，“诶，刚才的那袋银子他拿走了吗？”他看了看屋子，却没发现有袋子的踪迹，“应该是拿出去了吧。”他嘀咕道。
......
“那就再见了，尚忻少爷。”曹兴言握着手里的一两银子，乐呵呵地向尚忻和小伶告别。
曹兴言这会儿高兴得不得了，只是带了带路，就给自己赚了一两银子，足足抵了自己一旬的收入。
如果不计入其余收入的话，那这就是他数月才能省下的钱。
虽然他对那一百两很眼热，不过他自己也知道尚忻不是那么简单可以欺辱的人，这点从跟着他和跟着的小侍女相貌可以看出一二。
他这辈子都没看到过这么漂亮的小姑娘。
“有缘再见。”尚忻站在一处客栈的门口，目送走了曹兴言。
等到他离开看不到身影了之后，尚忻才带着小伶离开了这间客栈，转而去了稍远的另一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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