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章 事情结束
手持长刀的看门人小五顾不上自己汩汩流血的后背，快步在林中穿梭。
那个身份未知的中年男人同样也是超凡者，并且实力不弱，自己和同伴都受了不轻的伤才将他拿下。
当他跑到墓园，看清里面的景象后楞了一下。
青野倒在地上一动不动，胸前一片殷红。
那个怪物也是血肉模糊地倒在地上一动不动，地上全是它脖颈中流出来的污血，看来已经死了。
至于黎宇，则坐在边上，抱着徐晓春发呆。
徐晓春的脖颈破开两个大洞，鲜血染红了她和黎宇的衣衫。
小五加快脚步跑到青野身边，试探了一下对方的鼻息，见青野还活着后，他松了一口气。
取出一瓶药剂灌进对方嘴里，他冲着在墓园边缘地带探头探脑的坤哥喊道：“还不快来帮忙！”
坤哥咽了口唾沫，有些畏惧地喊道：“那个怪物死了吗？”
小五没有理他，起身来到黎宇身边，检查了一下徐晓春的伤势。
黎宇抬眼看了看他，没有说话。
小五叹息一声，用手帕擦了擦徐晓春脸上的血，让她看起来好看点，随后朝着黎宇问道：“沙律呢？”
“谁？”
“我搭档，红头发用鞭子的那个，他叫沙律。”
“不知道，跑了。”
黎宇冷冷地回了一句，似乎在怨恨那个沙律丢下徐晓春独自逃离。
小五听说过黎宇和徐晓春的事，此刻察觉到了他心中的气愤，明智地没有再说什么。
他重新回到青野身边，尝试将他唤醒。
青野被他喂了不知道什么药，摇晃两下醒来后看了一眼周围，开口问道：“解决了吗？”
小五点点头。
青野朝那个怪物的血肉血肉模糊的脑袋看了一眼，疑惑地问道：“你拿谁的墓碑把它砸成这个鬼样？”
小五楞了一下，嘴巴张开，好半天才吐出一句话：“不是你和春姐做的吗？”
青野也是楞了一下，目光落在了徐晓春的尸体上。
“回去再说。”
小五点点头，取出一个金属小圆筒，对着天空一扭，一团橘红色的火光冲上天空。
不一会儿，负责接应的人驾着马车哒哒哒地驶入墓园。
他们似乎经常处理这种事，下车后扫了一眼地上的那些尸体，一句话也不说就开始搬尸体。
这些善后人员都是些普通人，不参与正面作战，只负责处理后续的事情。
黎宇抱着徐晓春的尸体坐进马车，瞧了一眼那个正被最后一位看门人从树林中背出的中年人一眼，眼中划过一丝淡淡的恨意。
他现在想把这些人都拉过来给徐晓春陪葬。
马车开动，坐在另一台车上的青野放下帘子，看向坐在对面的坤哥：“说吧，整个过程，说清楚。”
坤哥挠了挠头，开始讲述他所看到的东西。
次日清晨，黎宇被人从牢房提出，送进了审讯室。
只是这一次没有镣铐，和他交谈的人也换了。
“还没自我介绍过。”约莫四十岁上下的男人端着杯水放到他面前，“我叫河文，再造城看门人第三编队的队长。”
黎宇接过水杯，随手搁在一边：“我什么时候可以走？”
“马上，等我们确认几件事，我们就会让你离开。”
河文坐回位置上，摊开审讯记录表，开口道：“你是什么时候觉醒的。”
“不知道。”黎宇摇了摇头，“也许就是昨晚。”
河文一边记录信息，一边问道：“哪个序列？”
“第四罪，暴怒。”
河文点点头道：“和我们猜测的一样，看来你跟晓春的感情比我们想的要深......哪个分支？”
黎宇揉了揉眉心，轻声道：“杀戮天使。”
听到这个名字，河文书写的动作略微停滞，他犹豫一下后，继续书写。
“据目击者称，你对付那个堕落者的时候就像是个成年人在揍一个孩子。那个异种最少完成了三次登梯，你是怎么做到刚觉醒就能轻松解决它的。”
黎宇端起水杯抿了一口，摇头道：“我不知道，这个问题你应该去问阿萨辛。”
河文抬头瞟了他一眼。
“看来你对超凡世界的了解比我们想象的要深，居然知道暴怒序列的力量来自于那位已经陨落的神灵，甚至还知道他的凡名。”河文顿了一下，继续道，“奉劝你不要再随意直呼他的名，他残留的力量可能会侵蚀你的认知。”
黎宇揉了揉昨晚睡得不太舒服的脖子，漫不经心地说道：“不要小看赎灵教派的历史知识储备。我甚至知道看门人的创立者年轻时有过十几个情人，他最终因放纵自己的欲望而死在女人的肚皮上。”
河文一时间有些惊讶，这种隐秘连他这种内部人员都不知道，赎灵教派不愧是神战之前就存在的团体，他们传承下来的文献只怕比看门人还丰富。
“你的伤势为什么可以恢复的那么快？”河文继续问道。
“不知道，这个问题可能还是得问阿萨辛，也许白山也能回答。”
河文正在书写的笔再次停下，有些不满地朝黎宇说道：“不要跟我故弄玄虚，我要是找得到白山，现在最少也是执事待遇了。”
“我是真不知道。”黎宇指了指自己的右眼，“你难道没看过我的资料吗？他们甚至能治好一只瞎眼，也许是当初仪式的魔力残留呢，我哪知道这些东西。”
河文回忆了一下昨天紧急从看门人秘库提出来的那份文件，有些不确定地问道：“什么仪式的力量能维持整整10年？”
黎宇一摊手，无奈道：“你问的问题我都回答不了，那时候我才8岁，我要是懂这么牛的超凡知识，我高低得在你们这里混个名誉执事。”
河文点点头，认同了黎宇的说法。
10年前那场攻破赎灵教派地宫的行动他没参与过，对其中的故事知之甚少，目前还在再造城的知情人也是屈指可数。
“好吧，最后一个问题，你从哪里弄来的觉醒药剂配方？”
黎宇摇摇头道：“我不懂你在说什么。”
显然他不打算出卖提供这份配方的朋友。
河文笑笑，随手写下几个字后合上审讯表。
“你可以走了，最近几天不要离开再造城，往后每个月来一趟这里，向我们报告你的情况。”
“怎么，要开始监视我了吗？”黎宇笑问道。
“装什么傻？我们要确认你没有被力量侵蚀，这是为你好。超凡者要接受看门人的监管，你对超凡世界了解这么深，又跟老卡这么熟，不可能不知道这条规矩吧？”
黎宇叹了口气，这件事他当然知道。
一旦接受了力量，侵蚀和枷锁便会接踵而至。
看门人不会允许一个已知的不受管控的不稳定因素在城市里随便活动。
掮客老卡就极度厌恶这种被人盯着的感觉，但他很早就暴露了超凡能力，只能接受监管。
没人喜欢脖子上被拴上狗圈，但一头猛兽想在城市里安稳地生活，狗圈就必须被戴上。
黎宇起身整理了一下衣服，河文也站起身，拉开门领着他往外走。
这次他终于看清了看门人第三编队办公地的内部构造。
长长的走廊两侧有着五六张铁门，这应该是在地下，看不到窗子，照明全靠瓦斯灯，整体氛围非常阴暗。
走廊尽头是楼梯，分别通往上下。
河文领着黎宇往上走了一层，屋子的光线立刻变得明媚起来。
一楼就是个类似于市政办事处的普通接待处，墙上贴着些公告，写的都是些关于“特殊武器管制条例”的东西。
这里是十字街8号，表面上是市政厅下属的政务单位，负责销毁管制类武器。
实际上这只是糊弄普通人的伪装。
这里销毁的“管制类武器”，都是些在城市里作乱的超凡者和异种，
大堂很空旷，除了几张沙发和椅子什么都没有，前台坐着个年轻姑娘，正靠在椅子上昏昏欲睡。
黎宇上一次来这里还是10年前，记忆早就模糊了。
河文拍了黎宇的肩膀，对他说道：“我很遗憾，是我低估了目标的实力，昨晚我应该多派几个人参与抓捕。”
黎宇看了一眼屋外铺满阳光的街道，轻声问道：“她的葬礼定在哪天？”
那个身份未知的中年男人同样也是超凡者，并且实力不弱，自己和同伴都受了不轻的伤才将他拿下。
当他跑到墓园，看清里面的景象后楞了一下。
青野倒在地上一动不动，胸前一片殷红。
那个怪物也是血肉模糊地倒在地上一动不动，地上全是它脖颈中流出来的污血，看来已经死了。
至于黎宇，则坐在边上，抱着徐晓春发呆。
徐晓春的脖颈破开两个大洞，鲜血染红了她和黎宇的衣衫。
小五加快脚步跑到青野身边，试探了一下对方的鼻息，见青野还活着后，他松了一口气。
取出一瓶药剂灌进对方嘴里，他冲着在墓园边缘地带探头探脑的坤哥喊道：“还不快来帮忙！”
坤哥咽了口唾沫，有些畏惧地喊道：“那个怪物死了吗？”
小五没有理他，起身来到黎宇身边，检查了一下徐晓春的伤势。
黎宇抬眼看了看他，没有说话。
小五叹息一声，用手帕擦了擦徐晓春脸上的血，让她看起来好看点，随后朝着黎宇问道：“沙律呢？”
“谁？”
“我搭档，红头发用鞭子的那个，他叫沙律。”
“不知道，跑了。”
黎宇冷冷地回了一句，似乎在怨恨那个沙律丢下徐晓春独自逃离。
小五听说过黎宇和徐晓春的事，此刻察觉到了他心中的气愤，明智地没有再说什么。
他重新回到青野身边，尝试将他唤醒。
青野被他喂了不知道什么药，摇晃两下醒来后看了一眼周围，开口问道：“解决了吗？”
小五点点头。
青野朝那个怪物的血肉血肉模糊的脑袋看了一眼，疑惑地问道：“你拿谁的墓碑把它砸成这个鬼样？”
小五楞了一下，嘴巴张开，好半天才吐出一句话：“不是你和春姐做的吗？”
青野也是楞了一下，目光落在了徐晓春的尸体上。
“回去再说。”
小五点点头，取出一个金属小圆筒，对着天空一扭，一团橘红色的火光冲上天空。
不一会儿，负责接应的人驾着马车哒哒哒地驶入墓园。
他们似乎经常处理这种事，下车后扫了一眼地上的那些尸体，一句话也不说就开始搬尸体。
这些善后人员都是些普通人，不参与正面作战，只负责处理后续的事情。
黎宇抱着徐晓春的尸体坐进马车，瞧了一眼那个正被最后一位看门人从树林中背出的中年人一眼，眼中划过一丝淡淡的恨意。
他现在想把这些人都拉过来给徐晓春陪葬。
马车开动，坐在另一台车上的青野放下帘子，看向坐在对面的坤哥：“说吧，整个过程，说清楚。”
坤哥挠了挠头，开始讲述他所看到的东西。
次日清晨，黎宇被人从牢房提出，送进了审讯室。
只是这一次没有镣铐，和他交谈的人也换了。
“还没自我介绍过。”约莫四十岁上下的男人端着杯水放到他面前，“我叫河文，再造城看门人第三编队的队长。”
黎宇接过水杯，随手搁在一边：“我什么时候可以走？”
“马上，等我们确认几件事，我们就会让你离开。”
河文坐回位置上，摊开审讯记录表，开口道：“你是什么时候觉醒的。”
“不知道。”黎宇摇了摇头，“也许就是昨晚。”
河文一边记录信息，一边问道：“哪个序列？”
“第四罪，暴怒。”
河文点点头道：“和我们猜测的一样，看来你跟晓春的感情比我们想的要深......哪个分支？”
黎宇揉了揉眉心，轻声道：“杀戮天使。”
听到这个名字，河文书写的动作略微停滞，他犹豫一下后，继续书写。
“据目击者称，你对付那个堕落者的时候就像是个成年人在揍一个孩子。那个异种最少完成了三次登梯，你是怎么做到刚觉醒就能轻松解决它的。”
黎宇端起水杯抿了一口，摇头道：“我不知道，这个问题你应该去问阿萨辛。”
河文抬头瞟了他一眼。
“看来你对超凡世界的了解比我们想象的要深，居然知道暴怒序列的力量来自于那位已经陨落的神灵，甚至还知道他的凡名。”河文顿了一下，继续道，“奉劝你不要再随意直呼他的名，他残留的力量可能会侵蚀你的认知。”
黎宇揉了揉昨晚睡得不太舒服的脖子，漫不经心地说道：“不要小看赎灵教派的历史知识储备。我甚至知道看门人的创立者年轻时有过十几个情人，他最终因放纵自己的欲望而死在女人的肚皮上。”
河文一时间有些惊讶，这种隐秘连他这种内部人员都不知道，赎灵教派不愧是神战之前就存在的团体，他们传承下来的文献只怕比看门人还丰富。
“你的伤势为什么可以恢复的那么快？”河文继续问道。
“不知道，这个问题可能还是得问阿萨辛，也许白山也能回答。”
河文正在书写的笔再次停下，有些不满地朝黎宇说道：“不要跟我故弄玄虚，我要是找得到白山，现在最少也是执事待遇了。”
“我是真不知道。”黎宇指了指自己的右眼，“你难道没看过我的资料吗？他们甚至能治好一只瞎眼，也许是当初仪式的魔力残留呢，我哪知道这些东西。”
河文回忆了一下昨天紧急从看门人秘库提出来的那份文件，有些不确定地问道：“什么仪式的力量能维持整整10年？”
黎宇一摊手，无奈道：“你问的问题我都回答不了，那时候我才8岁，我要是懂这么牛的超凡知识，我高低得在你们这里混个名誉执事。”
河文点点头，认同了黎宇的说法。
10年前那场攻破赎灵教派地宫的行动他没参与过，对其中的故事知之甚少，目前还在再造城的知情人也是屈指可数。
“好吧，最后一个问题，你从哪里弄来的觉醒药剂配方？”
黎宇摇摇头道：“我不懂你在说什么。”
显然他不打算出卖提供这份配方的朋友。
河文笑笑，随手写下几个字后合上审讯表。
“你可以走了，最近几天不要离开再造城，往后每个月来一趟这里，向我们报告你的情况。”
“怎么，要开始监视我了吗？”黎宇笑问道。
“装什么傻？我们要确认你没有被力量侵蚀，这是为你好。超凡者要接受看门人的监管，你对超凡世界了解这么深，又跟老卡这么熟，不可能不知道这条规矩吧？”
黎宇叹了口气，这件事他当然知道。
一旦接受了力量，侵蚀和枷锁便会接踵而至。
看门人不会允许一个已知的不受管控的不稳定因素在城市里随便活动。
掮客老卡就极度厌恶这种被人盯着的感觉，但他很早就暴露了超凡能力，只能接受监管。
没人喜欢脖子上被拴上狗圈，但一头猛兽想在城市里安稳地生活，狗圈就必须被戴上。
黎宇起身整理了一下衣服，河文也站起身，拉开门领着他往外走。
这次他终于看清了看门人第三编队办公地的内部构造。
长长的走廊两侧有着五六张铁门，这应该是在地下，看不到窗子，照明全靠瓦斯灯，整体氛围非常阴暗。
走廊尽头是楼梯，分别通往上下。
河文领着黎宇往上走了一层，屋子的光线立刻变得明媚起来。
一楼就是个类似于市政办事处的普通接待处，墙上贴着些公告，写的都是些关于“特殊武器管制条例”的东西。
这里是十字街8号，表面上是市政厅下属的政务单位，负责销毁管制类武器。
实际上这只是糊弄普通人的伪装。
这里销毁的“管制类武器”，都是些在城市里作乱的超凡者和异种，
大堂很空旷，除了几张沙发和椅子什么都没有，前台坐着个年轻姑娘，正靠在椅子上昏昏欲睡。
黎宇上一次来这里还是10年前，记忆早就模糊了。
河文拍了黎宇的肩膀，对他说道：“我很遗憾，是我低估了目标的实力，昨晚我应该多派几个人参与抓捕。”
黎宇看了一眼屋外铺满阳光的街道，轻声问道：“她的葬礼定在哪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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