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章 吕茜
黎宇失望地搭上前往桃金娘酒吧的电车，心里琢磨着上哪弄点钱。
想要调查婴儿失踪的案子，就肯定得找人打听消息，这里免不了花钱，他还没有牛逼到可以直接刷脸买消息。
不过老卡那里也许可以刷一下......
一时间理不出来什么线索，坐在座位上的黎宇百无聊赖地拿出命轨来把玩。
这东西像表不像表，像钟不像钟，说是指南针吧，也不是。系统的介绍又很模糊，黎宇实在搞不清它的作用。
随手打开盖子一看，黎宇楞了一下。
“咦~这刻度盘怎么停下了？”黎宇一脸疑惑地看着这个来路古怪的玩意儿，“不对，时针的方向也变了。”
他立刻发现不但刻度盘停下了，那根最短的时针也改变了方向。
正当他在琢磨这种变化来自于哪里时，电车一个转弯，时针的方向立刻改变，坚定地指着先前的那个方向。
黎宇眉毛一挑，心中升起些许猜测。
他试着转动整个盒子，时针也跟着转动，依旧指向最初的那个方向。
“原来还真是个指南针啊...不对，叫罗盘才对。”
黎宇搓着下巴琢磨起来，这个古怪的罗盘为什么有钟表一样的三根指针？此时此刻时针指向的方向又是什么地方？它又是什么时候产生这种变化的？
黎宇就这样抱着这个怪异的“罗盘”看了一路，电车到站他都差点忘了下车。
急急忙忙跳下车，黎宇收起罗盘，决定一会儿再研究。
快步走到桃金娘酒吧门口，黎宇发现酒吧门已经打开，两个工人正在搬运着里面那些破损的物品，并将一些杯具、酒水之类的送进去。
看来老卡出来后，酒吧就重整旗鼓准备重新开业了。
抬腿迈进酒吧，黎宇先是瞥了一眼空荡荡的吧台，叹了口气。
瑞吉死了。
齐齐骗了坤哥，他们拷问完瑞吉之后没多久就把他杀了，尸体直接沉海，现在还没捞回来，昨晚的布袋里装着的是一个假人糊弄坤哥的。
“你什么时候出来的？”
坤哥的声音在边上响起。
黎宇扭头看去，他正坐在角落的桌子里抽烟。
“今天一早出来的，老卡在吗？”
“他老婆吓坏了，他要在家陪老婆孩子，估计得歇两天才会来。”
两人的谈话很自然，似乎谁也没在意这两天的相互算计与勾心斗角。
都是成年人，都是为了自己的利益在做事，事情以一个好的结果落幕，那就没啥好计较的了。
黎宇点点头，很是熟稔地在吧台给自己倒了杯水，随后走到坤哥面前坐下：“跟你打听点事。”
坤哥将烟头按灭：“不如先说说什么时候还我钱。”
不提还好，一提黎宇就来气。
“灰土帮的杂碎把我的钱偷了，四千纳尔全偷走了，我现在兜里就三十多块，吃饭都成问题！”
他骂骂咧咧地摸出烟盒，发现里面的烟丝都空了，随即扭头看向坤哥：“哥，再借五百用用，烟都抽不起了。我的钱黑皮估计要下个月才能还给我。”
坤哥白眼翻得老高，摸出钱包取了一百纳尔丢在桌上，“你真把老子当银行业务员啊？借你一百，够你吃饭了，先顶着用吧。”
黎宇也不嫌弃，将那一百块收进自己的钱包后说道：“南城丢了不少小孩，你听说了吗？”
坤哥想了想说道：“好像是有这么回事儿，上个礼拜有个女人来找老卡，想让他帮忙调查，不过她给不起钱，老卡就没接。”
黎宇眼睛一亮。
“那个女的叫什么，住在哪？”
坤哥皱着眉头说道：“怎么，你缺钱缺疯了，这种烂活也接？我告诉你这种事儿很难查的，她又出不起钱，别费力去折腾。”
“没事儿，我就是看不惯这种搬石头的！”
黎宇大义凛然地说道。
搬石头是江湖黑话，指偷小孩的营生。
坤哥琢磨了一下，起身走出酒吧，没一会儿又拿着张烂了半边的纸递给黎宇。
“呐，应该是这个，我记得就是她贴的，她到处贴这个，还想在我们店里也贴一张。”
原来是张寻人启事，上面是个女人怀抱婴儿的照片，估计是母亲带着孩子照的留念照拿出来用了，下面留下了一个叫吕茜的名字和住址，还有对婴儿情况的描述。
黎宇看了只觉得无奈，你别说这种像素很差的黑白照片的影印件，就是把他那个时代最好的相机请过来都不好使。
在别人眼里，婴儿长得都是一样的，平时又被包在襁褓里，就算有胎记也看不到。
这种寻人启事完全就是碰运气，能找回来的概率微乎其微。
“好，我知道了。”
黎宇收好那张纸，起身就走。
“记得还我钱啊！”坤哥在后面大声喊道。
“知道了知道了，说这么多次烦不烦啊？”
坤哥撇撇嘴，低骂道：“借钱的时候像孙子，还钱的时候是大爷。”
吕茜住得并不算远，黎宇决定直接走过去。
步行了半小时，他来到一栋墙皮都有些脱落的四层小楼前。
一进楼道，黎宇立刻闻到一股刺鼻的味道，是染料的味道。
黎宇现在知道吕茜为什么出不起钱了，因为她很穷。
这栋楼就在南城贫民区的边缘，环境很差，这种地方的房子往往很小，多是一些经济不太富裕的人租住，甚至很多都是一个房间放上几张床，直接出租床位。
这栋楼里估计还有人在开家庭染坊，味道这么大，房屋租金估计只会更低，吕茜住在这种地方，她的经济状况估计不太好。
不过黎宇对这个情况早有预料，贫民区鱼龙混杂，治安很差，偷盗抢劫时有发生。
在这里对婴儿下手的成功率高很多，城市里超过三分之二的拐卖都发生在贫民区。
顺着楼梯来到二楼，黎宇敲了敲门，许久都没人回应。
黎宇想了想，走到隔壁又敲了敲，也没人。
他重新来到一楼，再次敲了敲门。
“谁啊？”
房门很快打开，一个穿着围裙的中年男人出现在门后。
顺着打开的门往里一看，里面摆着好几个大桶，屋内还横着一些杆子，上面挂着一些布匹，屋内的染料味非常大。
“我来找二楼左边的住户，调查婴儿失踪的事情，她叫吕茜，请问你知道她什么时候回来吗？”
还没等那个男人回应，立刻有一个女人急匆匆地跑了出来：“我就是，你找到我的孩子了吗？”
黎宇一愣，合着你就在自家楼下上班是吧？
吕茜大概三十七八，身形有些瘦弱，脸色呈现一种不太健康的蜡黄，黑色的发丝里埋着不少白发，眼角的皱纹很重。
黎宇敢打赌，她应该不会超过三十岁，这个世界的下层人士因为要长期进行艰苦的劳作，往往都比较显老。
她这个阶层的人往往很早就结婚生育，但她的孩子才一岁不到，真要是三十七八岁，她的身体也很难承受生育带来的伤害，女人往往过了三十多都会避免让自己怀孕。
“还没有找到，我是一名赏金猎人，正在调查婴儿失窃的案件，想找你了解一下情况。”
见黎宇这么说，吕茜立刻露出失望的神色。
但很快，她脱下手套，对着那个开门的男人说道：“老板，我先上去一下。”
男人皱了皱眉，明显有些不满。
“那你得快点，还有很多活要干。”
“好，我很快就回来。”
想要调查婴儿失踪的案子，就肯定得找人打听消息，这里免不了花钱，他还没有牛逼到可以直接刷脸买消息。
不过老卡那里也许可以刷一下......
一时间理不出来什么线索，坐在座位上的黎宇百无聊赖地拿出命轨来把玩。
这东西像表不像表，像钟不像钟，说是指南针吧，也不是。系统的介绍又很模糊，黎宇实在搞不清它的作用。
随手打开盖子一看，黎宇楞了一下。
“咦~这刻度盘怎么停下了？”黎宇一脸疑惑地看着这个来路古怪的玩意儿，“不对，时针的方向也变了。”
他立刻发现不但刻度盘停下了，那根最短的时针也改变了方向。
正当他在琢磨这种变化来自于哪里时，电车一个转弯，时针的方向立刻改变，坚定地指着先前的那个方向。
黎宇眉毛一挑，心中升起些许猜测。
他试着转动整个盒子，时针也跟着转动，依旧指向最初的那个方向。
“原来还真是个指南针啊...不对，叫罗盘才对。”
黎宇搓着下巴琢磨起来，这个古怪的罗盘为什么有钟表一样的三根指针？此时此刻时针指向的方向又是什么地方？它又是什么时候产生这种变化的？
黎宇就这样抱着这个怪异的“罗盘”看了一路，电车到站他都差点忘了下车。
急急忙忙跳下车，黎宇收起罗盘，决定一会儿再研究。
快步走到桃金娘酒吧门口，黎宇发现酒吧门已经打开，两个工人正在搬运着里面那些破损的物品，并将一些杯具、酒水之类的送进去。
看来老卡出来后，酒吧就重整旗鼓准备重新开业了。
抬腿迈进酒吧，黎宇先是瞥了一眼空荡荡的吧台，叹了口气。
瑞吉死了。
齐齐骗了坤哥，他们拷问完瑞吉之后没多久就把他杀了，尸体直接沉海，现在还没捞回来，昨晚的布袋里装着的是一个假人糊弄坤哥的。
“你什么时候出来的？”
坤哥的声音在边上响起。
黎宇扭头看去，他正坐在角落的桌子里抽烟。
“今天一早出来的，老卡在吗？”
“他老婆吓坏了，他要在家陪老婆孩子，估计得歇两天才会来。”
两人的谈话很自然，似乎谁也没在意这两天的相互算计与勾心斗角。
都是成年人，都是为了自己的利益在做事，事情以一个好的结果落幕，那就没啥好计较的了。
黎宇点点头，很是熟稔地在吧台给自己倒了杯水，随后走到坤哥面前坐下：“跟你打听点事。”
坤哥将烟头按灭：“不如先说说什么时候还我钱。”
不提还好，一提黎宇就来气。
“灰土帮的杂碎把我的钱偷了，四千纳尔全偷走了，我现在兜里就三十多块，吃饭都成问题！”
他骂骂咧咧地摸出烟盒，发现里面的烟丝都空了，随即扭头看向坤哥：“哥，再借五百用用，烟都抽不起了。我的钱黑皮估计要下个月才能还给我。”
坤哥白眼翻得老高，摸出钱包取了一百纳尔丢在桌上，“你真把老子当银行业务员啊？借你一百，够你吃饭了，先顶着用吧。”
黎宇也不嫌弃，将那一百块收进自己的钱包后说道：“南城丢了不少小孩，你听说了吗？”
坤哥想了想说道：“好像是有这么回事儿，上个礼拜有个女人来找老卡，想让他帮忙调查，不过她给不起钱，老卡就没接。”
黎宇眼睛一亮。
“那个女的叫什么，住在哪？”
坤哥皱着眉头说道：“怎么，你缺钱缺疯了，这种烂活也接？我告诉你这种事儿很难查的，她又出不起钱，别费力去折腾。”
“没事儿，我就是看不惯这种搬石头的！”
黎宇大义凛然地说道。
搬石头是江湖黑话，指偷小孩的营生。
坤哥琢磨了一下，起身走出酒吧，没一会儿又拿着张烂了半边的纸递给黎宇。
“呐，应该是这个，我记得就是她贴的，她到处贴这个，还想在我们店里也贴一张。”
原来是张寻人启事，上面是个女人怀抱婴儿的照片，估计是母亲带着孩子照的留念照拿出来用了，下面留下了一个叫吕茜的名字和住址，还有对婴儿情况的描述。
黎宇看了只觉得无奈，你别说这种像素很差的黑白照片的影印件，就是把他那个时代最好的相机请过来都不好使。
在别人眼里，婴儿长得都是一样的，平时又被包在襁褓里，就算有胎记也看不到。
这种寻人启事完全就是碰运气，能找回来的概率微乎其微。
“好，我知道了。”
黎宇收好那张纸，起身就走。
“记得还我钱啊！”坤哥在后面大声喊道。
“知道了知道了，说这么多次烦不烦啊？”
坤哥撇撇嘴，低骂道：“借钱的时候像孙子，还钱的时候是大爷。”
吕茜住得并不算远，黎宇决定直接走过去。
步行了半小时，他来到一栋墙皮都有些脱落的四层小楼前。
一进楼道，黎宇立刻闻到一股刺鼻的味道，是染料的味道。
黎宇现在知道吕茜为什么出不起钱了，因为她很穷。
这栋楼就在南城贫民区的边缘，环境很差，这种地方的房子往往很小，多是一些经济不太富裕的人租住，甚至很多都是一个房间放上几张床，直接出租床位。
这栋楼里估计还有人在开家庭染坊，味道这么大，房屋租金估计只会更低，吕茜住在这种地方，她的经济状况估计不太好。
不过黎宇对这个情况早有预料，贫民区鱼龙混杂，治安很差，偷盗抢劫时有发生。
在这里对婴儿下手的成功率高很多，城市里超过三分之二的拐卖都发生在贫民区。
顺着楼梯来到二楼，黎宇敲了敲门，许久都没人回应。
黎宇想了想，走到隔壁又敲了敲，也没人。
他重新来到一楼，再次敲了敲门。
“谁啊？”
房门很快打开，一个穿着围裙的中年男人出现在门后。
顺着打开的门往里一看，里面摆着好几个大桶，屋内还横着一些杆子，上面挂着一些布匹，屋内的染料味非常大。
“我来找二楼左边的住户，调查婴儿失踪的事情，她叫吕茜，请问你知道她什么时候回来吗？”
还没等那个男人回应，立刻有一个女人急匆匆地跑了出来：“我就是，你找到我的孩子了吗？”
黎宇一愣，合着你就在自家楼下上班是吧？
吕茜大概三十七八，身形有些瘦弱，脸色呈现一种不太健康的蜡黄，黑色的发丝里埋着不少白发，眼角的皱纹很重。
黎宇敢打赌，她应该不会超过三十岁，这个世界的下层人士因为要长期进行艰苦的劳作，往往都比较显老。
她这个阶层的人往往很早就结婚生育，但她的孩子才一岁不到，真要是三十七八岁，她的身体也很难承受生育带来的伤害，女人往往过了三十多都会避免让自己怀孕。
“还没有找到，我是一名赏金猎人，正在调查婴儿失窃的案件，想找你了解一下情况。”
见黎宇这么说，吕茜立刻露出失望的神色。
但很快，她脱下手套，对着那个开门的男人说道：“老板，我先上去一下。”
男人皱了皱眉，明显有些不满。
“那你得快点，还有很多活要干。”
“好，我很快就回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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