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章 军训（二）
“头发有问题，一剪头发就流血？”
这是正常人能说出来的话？
王城听到这个学生明显是谎言的借口之后，心里的怒火如同瓦斯爆炸一样，瞬间充满了胸膛。
王城今年21岁，是长安市某军事学院大三的学生。
上个月的某一天，老师把他叫到办公室，通知了他在即将到来的大学开学季，以教官的身份参加安北大学新生军训的事情。
他知道这是老师给他的机会。作为本校的优秀军校生，为刚入大学的新生做军训教练这样的事情，对他来说根本不在话下。同时，王城知道，只要能顺利完成这次军训任务，那么对他作为军校生的履历来说无疑是一个不小的加分项。
军校里面的学生社会关系相对复杂，以后毕业的路子也不尽相同。
对于家庭条件平凡的王城来说，任何一点能够让他脱颖而出的机会，他都要好好把握住。
于是在确定了自己拿到这个堪称珍贵的机会之后，王城每天都在想着如何完美的在新生面前扮演一位教官。
他想起了自己还是一个新生的时候，他的教官。
那是一个充满威严，不苟言笑，嗓音洪亮的男人，做事干净利索，绝不拖泥带水。
王城告诉自己，我也要成为那样的教官。
于是在踏进安北大学校门的那一刻起，王城就告诉自己，要充满威严，要干净利索。
队伍最后一排的那个男生因为中暑倒下的时候，王城的心里咯噔了一下。
她没想到自己的运气这么差，这才刚刚开始第一项站军姿，就有学生倒下了。
随即他又想起那个久远的夏天，自己站在烈烈太阳下，汗水沿着帽檐汇成了一条小溪，从两鬓缓缓流下，流过了耳朵，流过了下颌，在下巴处停下，然后滴在他的军绿色迷彩服上。军训第一天结束回到宿舍的时候，外套里面的军绿短袖狮头到能拧出水来。
即使这样，他也没有倒下，他也在坚持。
所以他当他的学生因为身体素质原因倒下的时候，王城作为教官，做出了当年他的教官会做的事情。
王城觉得没有问题，这很合理啊。
哪有一倒下就回宿舍休息的说法啊？
正因为身体素质不行，所以你得练啊。
我当年是新生的时候不也是这么过来的，我的教官也是这样对我的啊。
没想到队伍里有两个完全不听命令的学生，把他的话当做耳旁风一样，尤其这个烫头的男生，以为随便编个理由就能蒙混过去吗？
“呵，这位同学，你编这种理由是没有用的，我现在是你的教官，我命令你，明天早训之前把头发剪了！”
“报告教官，我有问题！”王教官听到旁边的那个高高的男生的嗓音洪亮的发言。
“说！”王教官淡淡扫了他一眼，说道。
“据我所知，学校好像没有军训不能留头发的规定！既然没有明确规定，那就是可以留，我认为教官不应该过多干涉学员私人习惯！”李轩昂着脑袋，目光平视前方，大声说道。
正在认真站军姿的3排2班的男生们，纷纷将视线集中到了李轩身上。
李轩仍然保持立正姿势，但是他知道此刻的他就是视线的焦点。
王教官听到李轩的发言，将视线从王东歌身上移到了李轩身上，上下来回打量，仿佛刚刚才看见他一样。
眼前这个男生身材高大，皮肤是那种一看就没晒过太阳的白，跟旁边这位烫头的学生相比，这个叫李轩的男生的眼神里分明有着一种其他学生没有的平静，配上他本就轮廓分明的脸，王教官在这个学生的身上感受到一种叫做桀骜的东西。
“既然没有明确规定，那就是可以留，也可以不留。我现在是你们的教官，你们是我的学员，我的命令是不允许留，你听明白我的意思了吗？”
李轩说道：“是，教官的意思是不喜欢男生留长发！”
王教官眼角跳了跳，压抑着语气，说道：“这跟教官喜欢不喜欢没有关系，我的意思是，像这位同学的这种长发，会影响军训的效果！”
李轩大声道：“请问教官军训应该达到什么效果才算没有影响？”
王教官看着李轩帽檐边的汗水，淡淡说道：“军训的意义重大，除了培养吃苦耐劳的品质和增强爱国主义精神，身体素质的培养也是其中之一。如果你们在军训结束后身体素质能得到一定的提升，那么军训就是有效果的。”
实际上军训的意义与提高身体素质的关系不大，军训更多的目的是培养“集体”这个概念。但是王城选择了以偏概全，因为就他目前观察到的情况来看，身体素质是这群学生最大的软肋，而不是什么空泛的集体主义概念。
他要的就是这群新生没有的东西，只有拿捏住了他们的软肋，这两个刺头学生，包括后面站着的其他学生，才能乖乖听他的话，要不然他没有任何威严。
就在这时，他听到那个叫李轩的学生说道：“如果身体素质的提升就是有效果的话，那现在的我就可以不军训。”
王东歌愕然的转头看向李轩，脸上明明白白写着，轩哥，咱装的有点过头了，你一个18岁的大学生在军校生面前夸耀身体素质，那不是关公面前耍大刀了吗？
后方立正的二三十个男生都听到李轩这么狂妄的话，都不受控制的扭头看他。
“乱看什么！全体立正！”王教官大声喊，然后看着李轩皮笑肉不笑的说：“你的意思是说你的身体素质已经很好，不需要通过军训提升了？”
“报告教官，我的意思是我在宿舍做俯卧撑也能提升身体素质！”
“是吗？”王教官哼了一声，“这位同学很会做俯卧撑啊，那不如现场表演一下？看看你的身体素质是不是跟你说的那么出众？”
“是！教官！”李轩摘下帽子，随便扔到地上，然后转转脖颈，伸一下懒腰。
王教官看着他不三不四的动作，心里的不耐烦已经要溢出来，他用自以为很威严的声音说：“快点，不要耽误大家训练的时间！”
“耽误你奶奶的腿！”李轩心里骂道，这就跟高中时期点名把你训一顿的老师一样。明明是他闲的没事干，一直逼逼赖赖个没完，结果训完了还得加一句：你一个人浪费我们全班这么多人的时间！
他娘的不是你一直在说吗？老子就是上课开个小差，就被你扣这么大一顶帽子。
李轩扭扭脖子拉拉腿，看似是在热身，实际上是在脑海中跟系统对话！
“系统，有没有提高身体素质的物品？”
“根据宿主的兑换积分余额，为宿主推荐物品——史蒂夫罗杰斯的血清！”
“卧槽！这不是那啥队长的吗？我也要成为五五开了？”
“并非如此，史蒂夫罗杰斯的血清是超级士兵血清的全面弱化版，宿主使用以后可以获得远超普通人类的身体素质，但并未达到宿主脑中那位五五开队长的实力。”电子合成音冷冰冰的解释。
“远超普通人类的身体素质，已经够用了！真要成了五五开队长，那我真不保险会做出啥祖国人行为......”李轩心里地嘀咕，同时在脑海中对系统说道：“就这个！立刻兑换！”
“立刻兑换物品——史蒂夫罗杰斯的血清，消耗兑换积分100分。”
“物品兑换成功，立刻使用！”
“物品使用成功！”
霎时间，李轩感受到一股前所未有的强大的力量从四肢百骸中生长出来，顺着血脉快速流淌到全身每个细胞。
短短几秒钟之后，李轩感觉到了强大。
他甚至有一种现在的他能跟操场上所有人肉搏的错觉。
他一个，单挑操场上所有的人全部。
当然，这只是普通人突然获得强大肉体力量而产生的的迷幻妄想。不过，单挑所有人是错觉，“单挑”眼前这个王教官可就不是错觉了！
李轩后退几步，双手撑地，与肩同宽，双腿并拢，双膝伸直，核心用力收紧。
屈肘，下沉，胸部靠近地面，停顿一秒之后，胸部发力带动肱二头肌，撑起！
非常标准的俯卧撑动作！
王教官看到李轩如此标准的俯卧撑动作，心中嗤笑，“这动作确实标准，甚至比我自己做的都标准，但是这么标准的动作，你能做多少个呢?”
平心而论，王教官觉得，如果一直保持这个标准的话，即使是他，也就是能做25个左右，最多30个撑死了！
任何一个稍微健过身的人都知道，动作标准和不标准之间差的力量是非常多的！
大多数人在健身的时候都会不由自主的选择最省力的动作，从而导致健身的部位南辕北辙，效果差强人意！
还在李轩身边保持半立正状态的王东歌看到李轩这如同教科书一般的俯卧撑动作时，差点没直接一句“卧槽”脱口而出！
“原来以为轩哥是在装逼，没想到他是真的牛逼啊！这动作没个三五年专业训练都做不出来！”
王东歌当然不是健身爱好者，但吃过猪肉还没见过猪跑吗？当初5800请的私人教练在做俯卧撑动作的时候，也没李轩现在的动作这么干净利索，横平竖直！
3排2班的学生们也完全被李轩这堪称教科书般的动作吓到了，立正的姿态都变得松松垮垮，一个个眼神都聚焦在李轩上上下下的俯卧撑动作中。
王教官此时已经没空去关心学生立正不立正了。
他的眼睛死死盯着李轩。
他开始慌了。
本来以为李轩做这么标准的动作是为了给自己找一个“因为动作标准而做的少”的借口，好让身为教官的自己给他一个台阶下，没想到他一口气做到20个都不带大口喘气的！
他不仅自己不要台阶，还把我的台也给拆了！王教官郁闷的想到。
“30，31，32，33，34...”
王教官听到那个烫着头发的学生在低声默数。
已经超过30个了，这小子在动作没有打折扣的情况，一口气做了三十个，而且看情况他还能继续做三十个......
我这是教了个什么学生？
我能教他？
我教他？
我可去他的吧！
站在旁边的那个男生还在默数，“50，51，52，53，54...”
王教官的脸色已经黑的不能再黑了。
他咳嗽一声，压低着声音说道：“咳咳，这位同学为我们演示了非常标准的俯卧撑动作，可以看出来，这位同学的身体素质确实如他所说一般，非常的......令人惊叹！好了，这位同学，”王教官蹲下身子，双手扶住李轩的臂膀，亲切的说，“可以起来了，我已经相信了你的话，你也为大家做了非常好的演示，再多也没有必要了！”
正在感受身体里拥有近乎无穷肉体力量的李轩突然被王教官亲切扶起时，脸上还带着迷惑的神情。
“王教官，怎么了？我还可以继续做，我还能做30个！”李轩兴奋的说道。
“可以了，可以了，做那么多俯卧撑干什么，我们是军事训练不是俯卧撑训练，没必要俯卧撑做个没完没了，没必要。”
“真的没必要吗？我看有必要......”李轩疑惑的说。
“没有没有，完全没有。”王教官拍拍李轩的胳膊，坚持说道，
李轩挠挠头，对王教官报以纯真的笑：“那我在宿舍做这种俯卧撑也能起到提升身体素质的效果吧？”
王教官不停拍李轩肩膀的手停住了。
他看着李轩脸上纯真的笑容，和完全不纯真的眼神，哪里还能不知道自己从头到尾被这个18岁的新生给耍了！
可是此刻的他已经没有办法再摆起威严的架势，只能用教官的身份斟酌真说道：“当然...李轩同学在宿舍做俯卧撑当然也有效果，不过咱们军训除了身体素质的提升，更重要的是培养大家的集体荣誉感。”
王教官把“集体荣誉感”几个字咬的很重，同时眼神不带感情的盯着李轩。
李轩立马摆了一个立正的姿势，然后大声说道：“是！报告教官，我和王东歌已经充分认识到集体荣誉感的重要性，”说完又立马垮下来，面带笑容的说道：“只是我这舍友，他真的有毛病，减不了头发，希望教官能体谅他作为一个病人的特殊性。”
王教官从李轩脸上扫过，又从王东歌脸上扫过，脸色阴晴不定，
顿了顿，他说道：“既然这位同学有特殊情况，那就算了吧。只是以后还是要听教官的话，有什么需求，可以跟教官沟通，教官也不是什么不通情达理的人！”
你他娘的真不是啥通情达理的人！你就是个好面子，小格局的小教官！李轩和王东歌同时心里腹诽。
“是，教官！下不为例！”二人大声喊道。
这是正常人能说出来的话？
王城听到这个学生明显是谎言的借口之后，心里的怒火如同瓦斯爆炸一样，瞬间充满了胸膛。
王城今年21岁，是长安市某军事学院大三的学生。
上个月的某一天，老师把他叫到办公室，通知了他在即将到来的大学开学季，以教官的身份参加安北大学新生军训的事情。
他知道这是老师给他的机会。作为本校的优秀军校生，为刚入大学的新生做军训教练这样的事情，对他来说根本不在话下。同时，王城知道，只要能顺利完成这次军训任务，那么对他作为军校生的履历来说无疑是一个不小的加分项。
军校里面的学生社会关系相对复杂，以后毕业的路子也不尽相同。
对于家庭条件平凡的王城来说，任何一点能够让他脱颖而出的机会，他都要好好把握住。
于是在确定了自己拿到这个堪称珍贵的机会之后，王城每天都在想着如何完美的在新生面前扮演一位教官。
他想起了自己还是一个新生的时候，他的教官。
那是一个充满威严，不苟言笑，嗓音洪亮的男人，做事干净利索，绝不拖泥带水。
王城告诉自己，我也要成为那样的教官。
于是在踏进安北大学校门的那一刻起，王城就告诉自己，要充满威严，要干净利索。
队伍最后一排的那个男生因为中暑倒下的时候，王城的心里咯噔了一下。
她没想到自己的运气这么差，这才刚刚开始第一项站军姿，就有学生倒下了。
随即他又想起那个久远的夏天，自己站在烈烈太阳下，汗水沿着帽檐汇成了一条小溪，从两鬓缓缓流下，流过了耳朵，流过了下颌，在下巴处停下，然后滴在他的军绿色迷彩服上。军训第一天结束回到宿舍的时候，外套里面的军绿短袖狮头到能拧出水来。
即使这样，他也没有倒下，他也在坚持。
所以他当他的学生因为身体素质原因倒下的时候，王城作为教官，做出了当年他的教官会做的事情。
王城觉得没有问题，这很合理啊。
哪有一倒下就回宿舍休息的说法啊？
正因为身体素质不行，所以你得练啊。
我当年是新生的时候不也是这么过来的，我的教官也是这样对我的啊。
没想到队伍里有两个完全不听命令的学生，把他的话当做耳旁风一样，尤其这个烫头的男生，以为随便编个理由就能蒙混过去吗？
“呵，这位同学，你编这种理由是没有用的，我现在是你的教官，我命令你，明天早训之前把头发剪了！”
“报告教官，我有问题！”王教官听到旁边的那个高高的男生的嗓音洪亮的发言。
“说！”王教官淡淡扫了他一眼，说道。
“据我所知，学校好像没有军训不能留头发的规定！既然没有明确规定，那就是可以留，我认为教官不应该过多干涉学员私人习惯！”李轩昂着脑袋，目光平视前方，大声说道。
正在认真站军姿的3排2班的男生们，纷纷将视线集中到了李轩身上。
李轩仍然保持立正姿势，但是他知道此刻的他就是视线的焦点。
王教官听到李轩的发言，将视线从王东歌身上移到了李轩身上，上下来回打量，仿佛刚刚才看见他一样。
眼前这个男生身材高大，皮肤是那种一看就没晒过太阳的白，跟旁边这位烫头的学生相比，这个叫李轩的男生的眼神里分明有着一种其他学生没有的平静，配上他本就轮廓分明的脸，王教官在这个学生的身上感受到一种叫做桀骜的东西。
“既然没有明确规定，那就是可以留，也可以不留。我现在是你们的教官，你们是我的学员，我的命令是不允许留，你听明白我的意思了吗？”
李轩说道：“是，教官的意思是不喜欢男生留长发！”
王教官眼角跳了跳，压抑着语气，说道：“这跟教官喜欢不喜欢没有关系，我的意思是，像这位同学的这种长发，会影响军训的效果！”
李轩大声道：“请问教官军训应该达到什么效果才算没有影响？”
王教官看着李轩帽檐边的汗水，淡淡说道：“军训的意义重大，除了培养吃苦耐劳的品质和增强爱国主义精神，身体素质的培养也是其中之一。如果你们在军训结束后身体素质能得到一定的提升，那么军训就是有效果的。”
实际上军训的意义与提高身体素质的关系不大，军训更多的目的是培养“集体”这个概念。但是王城选择了以偏概全，因为就他目前观察到的情况来看，身体素质是这群学生最大的软肋，而不是什么空泛的集体主义概念。
他要的就是这群新生没有的东西，只有拿捏住了他们的软肋，这两个刺头学生，包括后面站着的其他学生，才能乖乖听他的话，要不然他没有任何威严。
就在这时，他听到那个叫李轩的学生说道：“如果身体素质的提升就是有效果的话，那现在的我就可以不军训。”
王东歌愕然的转头看向李轩，脸上明明白白写着，轩哥，咱装的有点过头了，你一个18岁的大学生在军校生面前夸耀身体素质，那不是关公面前耍大刀了吗？
后方立正的二三十个男生都听到李轩这么狂妄的话，都不受控制的扭头看他。
“乱看什么！全体立正！”王教官大声喊，然后看着李轩皮笑肉不笑的说：“你的意思是说你的身体素质已经很好，不需要通过军训提升了？”
“报告教官，我的意思是我在宿舍做俯卧撑也能提升身体素质！”
“是吗？”王教官哼了一声，“这位同学很会做俯卧撑啊，那不如现场表演一下？看看你的身体素质是不是跟你说的那么出众？”
“是！教官！”李轩摘下帽子，随便扔到地上，然后转转脖颈，伸一下懒腰。
王教官看着他不三不四的动作，心里的不耐烦已经要溢出来，他用自以为很威严的声音说：“快点，不要耽误大家训练的时间！”
“耽误你奶奶的腿！”李轩心里骂道，这就跟高中时期点名把你训一顿的老师一样。明明是他闲的没事干，一直逼逼赖赖个没完，结果训完了还得加一句：你一个人浪费我们全班这么多人的时间！
他娘的不是你一直在说吗？老子就是上课开个小差，就被你扣这么大一顶帽子。
李轩扭扭脖子拉拉腿，看似是在热身，实际上是在脑海中跟系统对话！
“系统，有没有提高身体素质的物品？”
“根据宿主的兑换积分余额，为宿主推荐物品——史蒂夫罗杰斯的血清！”
“卧槽！这不是那啥队长的吗？我也要成为五五开了？”
“并非如此，史蒂夫罗杰斯的血清是超级士兵血清的全面弱化版，宿主使用以后可以获得远超普通人类的身体素质，但并未达到宿主脑中那位五五开队长的实力。”电子合成音冷冰冰的解释。
“远超普通人类的身体素质，已经够用了！真要成了五五开队长，那我真不保险会做出啥祖国人行为......”李轩心里地嘀咕，同时在脑海中对系统说道：“就这个！立刻兑换！”
“立刻兑换物品——史蒂夫罗杰斯的血清，消耗兑换积分100分。”
“物品兑换成功，立刻使用！”
“物品使用成功！”
霎时间，李轩感受到一股前所未有的强大的力量从四肢百骸中生长出来，顺着血脉快速流淌到全身每个细胞。
短短几秒钟之后，李轩感觉到了强大。
他甚至有一种现在的他能跟操场上所有人肉搏的错觉。
他一个，单挑操场上所有的人全部。
当然，这只是普通人突然获得强大肉体力量而产生的的迷幻妄想。不过，单挑所有人是错觉，“单挑”眼前这个王教官可就不是错觉了！
李轩后退几步，双手撑地，与肩同宽，双腿并拢，双膝伸直，核心用力收紧。
屈肘，下沉，胸部靠近地面，停顿一秒之后，胸部发力带动肱二头肌，撑起！
非常标准的俯卧撑动作！
王教官看到李轩如此标准的俯卧撑动作，心中嗤笑，“这动作确实标准，甚至比我自己做的都标准，但是这么标准的动作，你能做多少个呢?”
平心而论，王教官觉得，如果一直保持这个标准的话，即使是他，也就是能做25个左右，最多30个撑死了！
任何一个稍微健过身的人都知道，动作标准和不标准之间差的力量是非常多的！
大多数人在健身的时候都会不由自主的选择最省力的动作，从而导致健身的部位南辕北辙，效果差强人意！
还在李轩身边保持半立正状态的王东歌看到李轩这如同教科书一般的俯卧撑动作时，差点没直接一句“卧槽”脱口而出！
“原来以为轩哥是在装逼，没想到他是真的牛逼啊！这动作没个三五年专业训练都做不出来！”
王东歌当然不是健身爱好者，但吃过猪肉还没见过猪跑吗？当初5800请的私人教练在做俯卧撑动作的时候，也没李轩现在的动作这么干净利索，横平竖直！
3排2班的学生们也完全被李轩这堪称教科书般的动作吓到了，立正的姿态都变得松松垮垮，一个个眼神都聚焦在李轩上上下下的俯卧撑动作中。
王教官此时已经没空去关心学生立正不立正了。
他的眼睛死死盯着李轩。
他开始慌了。
本来以为李轩做这么标准的动作是为了给自己找一个“因为动作标准而做的少”的借口，好让身为教官的自己给他一个台阶下，没想到他一口气做到20个都不带大口喘气的！
他不仅自己不要台阶，还把我的台也给拆了！王教官郁闷的想到。
“30，31，32，33，34...”
王教官听到那个烫着头发的学生在低声默数。
已经超过30个了，这小子在动作没有打折扣的情况，一口气做了三十个，而且看情况他还能继续做三十个......
我这是教了个什么学生？
我能教他？
我教他？
我可去他的吧！
站在旁边的那个男生还在默数，“50，51，52，53，54...”
王教官的脸色已经黑的不能再黑了。
他咳嗽一声，压低着声音说道：“咳咳，这位同学为我们演示了非常标准的俯卧撑动作，可以看出来，这位同学的身体素质确实如他所说一般，非常的......令人惊叹！好了，这位同学，”王教官蹲下身子，双手扶住李轩的臂膀，亲切的说，“可以起来了，我已经相信了你的话，你也为大家做了非常好的演示，再多也没有必要了！”
正在感受身体里拥有近乎无穷肉体力量的李轩突然被王教官亲切扶起时，脸上还带着迷惑的神情。
“王教官，怎么了？我还可以继续做，我还能做30个！”李轩兴奋的说道。
“可以了，可以了，做那么多俯卧撑干什么，我们是军事训练不是俯卧撑训练，没必要俯卧撑做个没完没了，没必要。”
“真的没必要吗？我看有必要......”李轩疑惑的说。
“没有没有，完全没有。”王教官拍拍李轩的胳膊，坚持说道，
李轩挠挠头，对王教官报以纯真的笑：“那我在宿舍做这种俯卧撑也能起到提升身体素质的效果吧？”
王教官不停拍李轩肩膀的手停住了。
他看着李轩脸上纯真的笑容，和完全不纯真的眼神，哪里还能不知道自己从头到尾被这个18岁的新生给耍了！
可是此刻的他已经没有办法再摆起威严的架势，只能用教官的身份斟酌真说道：“当然...李轩同学在宿舍做俯卧撑当然也有效果，不过咱们军训除了身体素质的提升，更重要的是培养大家的集体荣誉感。”
王教官把“集体荣誉感”几个字咬的很重，同时眼神不带感情的盯着李轩。
李轩立马摆了一个立正的姿势，然后大声说道：“是！报告教官，我和王东歌已经充分认识到集体荣誉感的重要性，”说完又立马垮下来，面带笑容的说道：“只是我这舍友，他真的有毛病，减不了头发，希望教官能体谅他作为一个病人的特殊性。”
王教官从李轩脸上扫过，又从王东歌脸上扫过，脸色阴晴不定，
顿了顿，他说道：“既然这位同学有特殊情况，那就算了吧。只是以后还是要听教官的话，有什么需求，可以跟教官沟通，教官也不是什么不通情达理的人！”
你他娘的真不是啥通情达理的人！你就是个好面子，小格局的小教官！李轩和王东歌同时心里腹诽。
“是，教官！下不为例！”二人大声喊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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