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总统府
总统阿雷斯特现在在总统府办公室内踱步，他不安地背着手来回走动。无力的感觉涌上心头，他回到办公长台后面的软垫座椅上坐下了。他的秘书站在一边看着他的这番举动，沉声提醒他：“总统阁下，海德拉人的宣告已经扩散到全球了，幕僚长还在等待您的指示。”
“真该死，”阿雷斯特说道，他回过头看向自己的秘书。“国务卿到位交涉了吗？让国安部门评估一下这类外星种族的战力，摆好我们的强硬态度，不要让他们以为他们能在魁曜面前为所欲为。”
“我们甚至没有见到他们的武装力量。这群威胁和奴役我们的恶棍正在我们的宇宙空间站中作威作福，试图击溃我们上千年来付诸的全部努力。”阿雷斯特气冲冲地拍了一下桌面，感到失态的他打开了手背的掌御，拉开了通讯模版的荧幕。
通讯模板上传来一阵音频讯号，紧接着是一段来自于联邦议会的语音。“阁下，联邦议会已经紧急出台动员法令，面对来自于外太空的威胁，星际联邦应许我们准备一切保卫领土的军事行动。军队方面现正组建地面的战斗联络线。”
但愿有用。阿雷斯特感到一丝慰藉，至少他不是孤军奋斗。在他后面是来自星际联邦的支持以及联邦政府强大的军事武装的支撑。相信即使面对未知的敌人，他们也能够拥有一战之力。
“托克，致电星际联邦秘书长，我们现在亟需和其他星球获取联系，共同打造必要的军事防御体系。这次的外星入侵，任何种族都不能置身事外。联邦的命就是第三太阳系的命。”
阿雷斯特还在紧张签署着从政务部门传递过来的文件，此时他发现自己的命令并没能让几步之外的秘书有所反应。他感到有些恼火，于是又出声提醒秘书托克尽快去办相关事宜。
托克听见了第二次的命令，但是他并没有推门而出，反而是来到了总统工作的长桌面前。阿雷斯特心烦意乱，用余光瞥见了托克的西装长裤。“还有什么事吗，托克……”
他以为托克有什么重要的事情要向他报告，于是他抬起头来。
然而眼前的托克脸上悬着诡异的笑容，一脸阴恻恻地注视着他。紧接着，在阿雷斯特惊异的目光当中，托克的脸庞竟然如同门板似的径直打开，从中间出现一条十字裂缝，然后外皮从四面敞开，从里面露出的是幽暗的漩涡，那令人胆寒的、幽深的漩涡往里面吸收着邪恶的流质，仿佛从四面八方将流动的空气抽干似的，阿雷斯特感到了窒息，在托克被抹去的面目之下隐藏的是一团混沌黑暗的风暴。
不知道时间过了多久，漩涡不再往里面吸收，反而往外喷吐而出，猛烈肮脏的灰烬卷裹了整个总统办公室，凝胶似的黑暗液体涂抹在华贵的白净墙壁之上，原先宽敞的空间忽然像凝固了似的，不断地往里面按压收缩。阿雷斯特感受到自己身上的水分正在被吸干，他的肉体正处于被毁灭的边缘。
“你……是谁。”阿雷斯特想要高呼，召集来总统府的工作人员抵御这一未知的外来入侵者，他知道对方也是海德拉人的一员，只是他没想到敌人的袭击竟然会来得如此之快。他对未能更快地安排防御方案而感到后悔，也对这一外星种族的攻击模式暗暗心惊。
“尊敬的总统阁下，阿雷斯特。我们的领袖想要见您。”托克说话了，此时从他的内部展开了繁多密集的触须，阿雷斯特瞥见了那上面的年滑吸盘以及金属般坚硬的獠牙。更甚的是，从那团黑色旋涡当中，他吐出一条三米来长的猩红舌头。
“我可不觉得这是一种合理的邀请方式。”阿雷斯特涨红了脸说道，他感到身子万分沉重，意识变得模糊起来。“哪怕是献出这条命，你们海德拉人也妄想得逞。”
眼前的托克不说话了，一段沉默之后，从无尽的虚空当中传来了硌咔硌咔的锯子切割的声音。一开始阿雷斯特以为那是海德拉人表达愤怒的吼叫，后来他发现，那不过是海德拉人独特的嘲笑声。
尤其是在短暂的意识模糊之后，他发现自己竟然被轻易攥了起来，托克轻而易举地使用一条触须把他挟持，然后悬在了半空中。
“你想干什么！”他愤怒地咆哮道，却发现自己发不出声音。下面就是托克那张敞开的怪异的脸，还有那长着无数触须的身体，他的舌头也扭动着。
“大可不必如此愤怒，阁下。”他说着，就将阿雷斯特的视角转过去面对总统工作的长桌。“已经结束了。”
阿雷斯特惊恐地发现，自己刚才所坐的位置上，赫然瘫倒的是自己的尸体，而那具尸体现今已经腐烂融化了，像是恶心的蜡块融化一样，烧化出恶心黏泞的尸液。脂肪脱离了血肉骨架的控制转而发出了腐朽的臭味，曾经的他现在已经是一团诡异的粉红色的软泥肉团。这让阿雷斯特几乎心神俱焚，而且让他感到荒诞的是，假使坐在那的是他已经被摧毁的身体，那么脱离了躯壳的这份意识又是从何而来呢？
托克告诉了他答案。托克使用一边臂膀上的触须，从五米外的地方抽出一面落地等身镜子，放在了自己的身前。而随着这个动作的完成，阿雷斯特终于窥视到海德拉人的真面目以及隐藏在这幅面孔之后的深邃幽暗。
那是让人如坠冰窟、封存五官的痛觉，那是在煎炉上面炙烤、在地狱里面翻滚的瘙痒感。那是开膛破肚的血腥气，是钝刀划过肌肤的冰冷触觉。是肌肉酸胀无力，但是神经却紧张紊乱的错觉。
光怪陆离的世界在眼前展开，四周都是五彩缤纷颇具迷幻色彩的花朵。意识在伸张，而感官则被分层次地碾碎，他的灵魂被放入了磨碾当中，一遍一遍地旋转碾压，无法抽离的感觉让人形神俱灭。
而现在，他终于看清——托克手中捧着一个玻璃罩子，而玻璃罩子的底盘上面则放置着一块完整的大脑，那不是别人的，正是从阿雷斯特的躯壳中被提前取出来幸存的他的大脑，托克带着神秘而无法解知的微笑看着他，在玻璃容器外欣赏这位联邦总统的挣扎。
“你会加入我们的，阿雷斯特。”他喃喃低语道，仿佛恶魔耳语一般告诫这位前总统。“你会成为一名优秀的海德拉人。”
“成为伟大海德拉意志的一份子。”
阿雷斯特想发声求饶，可他马上意识到他甚至连发声器官都早就丧失了。他只能眼睁睁看着自己被托克从这一总统官邸当中带离，由“托克”领他去到宇宙深处的新世界。
……
联邦安全总局局长玻尔现在满头黑线，他不得不面对一个事实，那就是在过去的十几分钟里，他能够确认到的一个事实就是，联邦的最高领导人总统阿雷斯特已经失踪，现在已经不在总统官邸内。
这个消息由情报部门的人传递给他，让他的忧愁进入到更深一层。从监控来看，阿雷斯特并没有离开他的房间，而就在一闪而逝的电子讯号中断之后，总统便在他的房间内消失了。负责保卫总统安全的特工也一无所知，他们将有可能因为未能保卫总统安全而受到指控，但现在不是内讧的时候。
“联系尼霍将军，让他调拨雄狮陆战队的人赶来信息安全部门。”玻尔揉了揉鼻翼的部位，他紧绷的神经没有一刻得以放松。“有人侵入了我们的中央服务器，播放了那段影视录像。魁曜的所有通讯终端都收到了，而我们却无法切断。这已经不是一般的信息安全事故了。”
“这些自称为海德拉人正在掀起一场侵略，这已经可以定义为一场外星对魁曜的军事行动。我们的宇宙空间站也被挟持，而我们仍然不知道他们将以什么样的攻击方式对付我们。”
玻尔手底下的智囊团正在窃窃私语、低头议论。他们都是联邦精英，即使对方持有的是杀伤性强大的外星科技，玻尔仍然认为有谈判的余地。
希望这不是他的一厢情愿。一名女助手向玻尔报告道：“雄狮陆战队的人已经进来了，尼霍将军希望能和您直接通话。”
玻尔打开掌御V4，从上面显示出尼霍的通讯影像。尼霍将军是一名功勋卓著的黑人，他蓄着胡子，眼神锐利，身躯强健，即使年届六十仍活力不减当年。“玻尔。”尼霍将军露出一口白牙，他爽朗大笑。“真是糟糕的局面，不是吗，老伙计。”
“现在可不是说笑的时候。”玻尔踱步经过几张工作台，信息部门的人忙里忙外、焦头烂额。“你也看了那个视频了吧，他们现在还没有提出进一步的诉求。议会的人让我们慎重处理此事，国务卿那边已经乱成一团了！我们没法解释阿雷斯特的失踪。现在能做的就是封锁消息，避免进一步的混乱。”
“我当然知道该怎么做，玻尔。”尼霍将军正色道，他沉思了一会，说道：“我会拉开城区的地面防线，让我们的地面部队率先进来，以保护我们的领导中心安全。但这不仅仅是我要做的，我还要将他们的狐狸尾巴揪出来。他们控制了空间站，这就意味着他们将试图在魁曜着陆。只要他们展露这样的意图，就会遭到我们最大火力的攻击。”
但愿有效吧。还没等玻尔继续发言，新的意外发生了。突然一时间，大楼震动，一股强烈的震动传导到了墙体之上。轰隆隆！玻尔头脑一阵眩晕，大楼的玻璃幕墙突然破碎，墙土尘秽散落一地，玻尔摇晃之下稳住身形，人群发出尖叫。部门内顿时轮作一团，有人被砸伤了，摔倒在地面上，更多的人冲出了办公室。
糟了。玻尔站在原地喘息了一阵，女助手扶他到一边坐下。休息几个呼吸后，玻尔摆摆手，站起身来和女助手走出房间。
“真该死，”阿雷斯特说道，他回过头看向自己的秘书。“国务卿到位交涉了吗？让国安部门评估一下这类外星种族的战力，摆好我们的强硬态度，不要让他们以为他们能在魁曜面前为所欲为。”
“我们甚至没有见到他们的武装力量。这群威胁和奴役我们的恶棍正在我们的宇宙空间站中作威作福，试图击溃我们上千年来付诸的全部努力。”阿雷斯特气冲冲地拍了一下桌面，感到失态的他打开了手背的掌御，拉开了通讯模版的荧幕。
通讯模板上传来一阵音频讯号，紧接着是一段来自于联邦议会的语音。“阁下，联邦议会已经紧急出台动员法令，面对来自于外太空的威胁，星际联邦应许我们准备一切保卫领土的军事行动。军队方面现正组建地面的战斗联络线。”
但愿有用。阿雷斯特感到一丝慰藉，至少他不是孤军奋斗。在他后面是来自星际联邦的支持以及联邦政府强大的军事武装的支撑。相信即使面对未知的敌人，他们也能够拥有一战之力。
“托克，致电星际联邦秘书长，我们现在亟需和其他星球获取联系，共同打造必要的军事防御体系。这次的外星入侵，任何种族都不能置身事外。联邦的命就是第三太阳系的命。”
阿雷斯特还在紧张签署着从政务部门传递过来的文件，此时他发现自己的命令并没能让几步之外的秘书有所反应。他感到有些恼火，于是又出声提醒秘书托克尽快去办相关事宜。
托克听见了第二次的命令，但是他并没有推门而出，反而是来到了总统工作的长桌面前。阿雷斯特心烦意乱，用余光瞥见了托克的西装长裤。“还有什么事吗，托克……”
他以为托克有什么重要的事情要向他报告，于是他抬起头来。
然而眼前的托克脸上悬着诡异的笑容，一脸阴恻恻地注视着他。紧接着，在阿雷斯特惊异的目光当中，托克的脸庞竟然如同门板似的径直打开，从中间出现一条十字裂缝，然后外皮从四面敞开，从里面露出的是幽暗的漩涡，那令人胆寒的、幽深的漩涡往里面吸收着邪恶的流质，仿佛从四面八方将流动的空气抽干似的，阿雷斯特感到了窒息，在托克被抹去的面目之下隐藏的是一团混沌黑暗的风暴。
不知道时间过了多久，漩涡不再往里面吸收，反而往外喷吐而出，猛烈肮脏的灰烬卷裹了整个总统办公室，凝胶似的黑暗液体涂抹在华贵的白净墙壁之上，原先宽敞的空间忽然像凝固了似的，不断地往里面按压收缩。阿雷斯特感受到自己身上的水分正在被吸干，他的肉体正处于被毁灭的边缘。
“你……是谁。”阿雷斯特想要高呼，召集来总统府的工作人员抵御这一未知的外来入侵者，他知道对方也是海德拉人的一员，只是他没想到敌人的袭击竟然会来得如此之快。他对未能更快地安排防御方案而感到后悔，也对这一外星种族的攻击模式暗暗心惊。
“尊敬的总统阁下，阿雷斯特。我们的领袖想要见您。”托克说话了，此时从他的内部展开了繁多密集的触须，阿雷斯特瞥见了那上面的年滑吸盘以及金属般坚硬的獠牙。更甚的是，从那团黑色旋涡当中，他吐出一条三米来长的猩红舌头。
“我可不觉得这是一种合理的邀请方式。”阿雷斯特涨红了脸说道，他感到身子万分沉重，意识变得模糊起来。“哪怕是献出这条命，你们海德拉人也妄想得逞。”
眼前的托克不说话了，一段沉默之后，从无尽的虚空当中传来了硌咔硌咔的锯子切割的声音。一开始阿雷斯特以为那是海德拉人表达愤怒的吼叫，后来他发现，那不过是海德拉人独特的嘲笑声。
尤其是在短暂的意识模糊之后，他发现自己竟然被轻易攥了起来，托克轻而易举地使用一条触须把他挟持，然后悬在了半空中。
“你想干什么！”他愤怒地咆哮道，却发现自己发不出声音。下面就是托克那张敞开的怪异的脸，还有那长着无数触须的身体，他的舌头也扭动着。
“大可不必如此愤怒，阁下。”他说着，就将阿雷斯特的视角转过去面对总统工作的长桌。“已经结束了。”
阿雷斯特惊恐地发现，自己刚才所坐的位置上，赫然瘫倒的是自己的尸体，而那具尸体现今已经腐烂融化了，像是恶心的蜡块融化一样，烧化出恶心黏泞的尸液。脂肪脱离了血肉骨架的控制转而发出了腐朽的臭味，曾经的他现在已经是一团诡异的粉红色的软泥肉团。这让阿雷斯特几乎心神俱焚，而且让他感到荒诞的是，假使坐在那的是他已经被摧毁的身体，那么脱离了躯壳的这份意识又是从何而来呢？
托克告诉了他答案。托克使用一边臂膀上的触须，从五米外的地方抽出一面落地等身镜子，放在了自己的身前。而随着这个动作的完成，阿雷斯特终于窥视到海德拉人的真面目以及隐藏在这幅面孔之后的深邃幽暗。
那是让人如坠冰窟、封存五官的痛觉，那是在煎炉上面炙烤、在地狱里面翻滚的瘙痒感。那是开膛破肚的血腥气，是钝刀划过肌肤的冰冷触觉。是肌肉酸胀无力，但是神经却紧张紊乱的错觉。
光怪陆离的世界在眼前展开，四周都是五彩缤纷颇具迷幻色彩的花朵。意识在伸张，而感官则被分层次地碾碎，他的灵魂被放入了磨碾当中，一遍一遍地旋转碾压，无法抽离的感觉让人形神俱灭。
而现在，他终于看清——托克手中捧着一个玻璃罩子，而玻璃罩子的底盘上面则放置着一块完整的大脑，那不是别人的，正是从阿雷斯特的躯壳中被提前取出来幸存的他的大脑，托克带着神秘而无法解知的微笑看着他，在玻璃容器外欣赏这位联邦总统的挣扎。
“你会加入我们的，阿雷斯特。”他喃喃低语道，仿佛恶魔耳语一般告诫这位前总统。“你会成为一名优秀的海德拉人。”
“成为伟大海德拉意志的一份子。”
阿雷斯特想发声求饶，可他马上意识到他甚至连发声器官都早就丧失了。他只能眼睁睁看着自己被托克从这一总统官邸当中带离，由“托克”领他去到宇宙深处的新世界。
……
联邦安全总局局长玻尔现在满头黑线，他不得不面对一个事实，那就是在过去的十几分钟里，他能够确认到的一个事实就是，联邦的最高领导人总统阿雷斯特已经失踪，现在已经不在总统官邸内。
这个消息由情报部门的人传递给他，让他的忧愁进入到更深一层。从监控来看，阿雷斯特并没有离开他的房间，而就在一闪而逝的电子讯号中断之后，总统便在他的房间内消失了。负责保卫总统安全的特工也一无所知，他们将有可能因为未能保卫总统安全而受到指控，但现在不是内讧的时候。
“联系尼霍将军，让他调拨雄狮陆战队的人赶来信息安全部门。”玻尔揉了揉鼻翼的部位，他紧绷的神经没有一刻得以放松。“有人侵入了我们的中央服务器，播放了那段影视录像。魁曜的所有通讯终端都收到了，而我们却无法切断。这已经不是一般的信息安全事故了。”
“这些自称为海德拉人正在掀起一场侵略，这已经可以定义为一场外星对魁曜的军事行动。我们的宇宙空间站也被挟持，而我们仍然不知道他们将以什么样的攻击方式对付我们。”
玻尔手底下的智囊团正在窃窃私语、低头议论。他们都是联邦精英，即使对方持有的是杀伤性强大的外星科技，玻尔仍然认为有谈判的余地。
希望这不是他的一厢情愿。一名女助手向玻尔报告道：“雄狮陆战队的人已经进来了，尼霍将军希望能和您直接通话。”
玻尔打开掌御V4，从上面显示出尼霍的通讯影像。尼霍将军是一名功勋卓著的黑人，他蓄着胡子，眼神锐利，身躯强健，即使年届六十仍活力不减当年。“玻尔。”尼霍将军露出一口白牙，他爽朗大笑。“真是糟糕的局面，不是吗，老伙计。”
“现在可不是说笑的时候。”玻尔踱步经过几张工作台，信息部门的人忙里忙外、焦头烂额。“你也看了那个视频了吧，他们现在还没有提出进一步的诉求。议会的人让我们慎重处理此事，国务卿那边已经乱成一团了！我们没法解释阿雷斯特的失踪。现在能做的就是封锁消息，避免进一步的混乱。”
“我当然知道该怎么做，玻尔。”尼霍将军正色道，他沉思了一会，说道：“我会拉开城区的地面防线，让我们的地面部队率先进来，以保护我们的领导中心安全。但这不仅仅是我要做的，我还要将他们的狐狸尾巴揪出来。他们控制了空间站，这就意味着他们将试图在魁曜着陆。只要他们展露这样的意图，就会遭到我们最大火力的攻击。”
但愿有效吧。还没等玻尔继续发言，新的意外发生了。突然一时间，大楼震动，一股强烈的震动传导到了墙体之上。轰隆隆！玻尔头脑一阵眩晕，大楼的玻璃幕墙突然破碎，墙土尘秽散落一地，玻尔摇晃之下稳住身形，人群发出尖叫。部门内顿时轮作一团，有人被砸伤了，摔倒在地面上，更多的人冲出了办公室。
糟了。玻尔站在原地喘息了一阵，女助手扶他到一边坐下。休息几个呼吸后，玻尔摆摆手，站起身来和女助手走出房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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