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 话说人常道，赵氏平生有语
“祭祖演武，我大晋王朝四载一度的盛会，下至黄口小儿，上至而立之岁，整个王朝的青年修士都可报名参与，成名者，前途无量。便只是进入位于京城的祖武场比武，便已是光宗耀祖之幸事啊。”
瘦马上一清瘦，发色微黄的少年正眉飞色舞喋喋不休，一旁的蒙眼少年只是静静听着。
“这玄武城就是西北青年修士的第一站，也是第一关。”
“第一关？”少年此时才来了些许兴趣。
“嘿，你是第一次来这种大城吧，里面好玩着呢。过会儿你就知道了。”小黄毛收敛神色，故作玄虚道。
“看！那边就是了！”顺着他指的方向看去，草木稀薄的戈壁间突然散落了许多矮毡房，毡房前都有几个人摆摊叫卖，零零散散倒聚成了几条热闹的集市。
“嘿嘿，那个就是这边有名的茶马集，是草原的苍部族之前留下的，现在被我大晋收复之后也保留下来了。
新茶马集因为商队跟摊集过多，都从城里溢出来了。”二人牵马在集市中走过。
“西北十二邻国跟对我们谄媚的少数苍人部族，所有他们的珍宝，这儿都能见到，也能见到一些咱们的关中宝贝，就是什么都有。”
摊集上不仅有珍珠宝石，甚至有许多功法兵器，不乏一些散发着慑人之气。
“此地颇为不凡。”少年只觉周边之气若游龙飘忽不定，又光怪陆离，难寻其踪。
“耗子，帮我个忙，此处之气过于繁杂，我辨不清道路。”
“嗨，我都忘了你是个瞎子了，来来我领着你走，正好我直接带你去见我们小掌柜的，他最爱你们这种怪才了，嘿。”
“掌柜的？”少年疑惑。
“嘿，能走进演武场的修士，都有商贾官员的帮忙，这叫领路人。大人们资助修士，修士或为客卿，或进入军营朝堂，也好帮助这些大人们，互惠互利，互惠互利。”
少年出身偏远，并不懂这些规矩，虽稍有疑虑，但也未多言。
走出繁密的市集，便到了城门之下。巨大的城墙望不到头，城门有十丈高，大门敞开，坚硬的青石构造与门外的黄沙市集格格不入，门楼上赫然三个大字，玄武城。
从大门望入，一座恢弘的玄武雕像矗立一辽阔广场正中，玄龟四丈高八丈宽，灵蛇缠在似山脉一般千岩万壑的龟壳之上，伸首亦有八丈高，从门外向里看，玄龟如同蓄势待发，直冲北面而来。
少年目不能视，便以气辩物。气有气感，通如触觉一般。气与外物接触，就仿佛无数细小的触手抚摸其上，如同盲人以手辨清物体形状。
幼时便丧失了视觉的少年，勤学苦练，才掌握这份能耐。
此时他气息外露，与玄武之像互感，在其心神中构成一只无比庞大，庄严肃穆的玄龟，仿若活物。
少年眉头微皱，这神识中的玄龟之像，不仅仅是他以知觉通感构建，反而更像，是那玄龟侵入脑海！
现实中，巨大的龟首却是对周围行人皆视若无睹，死死盯住遥远的北方…
少年心神摇曳，一时间仍震惊于玄龟之力。
“走啊。”直到黄毛出声提醒才回过神来。
“这玄龟，是什么来头？”少年疑惑问到。
“啊？我也不知啊，只知道此物是从上古年间便传下，随王庭流传，永远置于王朝最北端。据说玄龟通体是用上古气石而筑，在其身旁修行能事半功倍呢。”
“我能以气辩形，但也仅限于物之形状，但这玄龟，却像凭空出现在我脑海中一般，十分诡异。”
黄毛耸耸肩，表示自己一无所知。少年依旧向着那玄龟，但他无法看到，玄龟那漆黑肃穆的瞳仁，似乎被飘渺的时光之臂，轻轻的拨转向他身侧…
………
小二！两间上房！”黄毛与平生二人进了城门不远一家酒楼，酒楼不差却也不算豪华，到城内，已不见毡房踪影，多是红木与砖瓦房，中原最普遍之流。
“耗子，不是带我见你们掌柜的吗？”
“你别急呀，掌柜的明天就到，我还要去东门卸货，你先在这儿歇歇脚，你救我一命，我作为东道主在这，肯定好好款待你，”
黄毛难得收敛心性认真说道
“明天先进城里逛逛，这玄武城可是金函崇宝藏，玉树閟灵根，没有这儿没有，只有你想不到，嘿嘿”
下一秒重又嬉皮笑脸起来了。这几日相处，这黄毛不时就酸两首妙诗，倒是文采斐然，只是个中典故都不知从何而来。
平生听出其语调，不忍轻笑一声。言语间黄毛便走出酒楼，牵马往东去了。
酒楼虽在城门附近，但此时也是络绎不绝，平生以气扫过，来客大多为修士，真气外露，气像各异，有人横练如牛，也有人气息内敛。大多应是如他一般，去往祭祖演武之士，年纪都不算大。
酒楼外，行人也多为修士，祭祖演武作为王庭选拔修士最大的竞赛，四年一度，每届皆有千人参赛，然王朝之辽阔，适龄修士可能有上万之数，虽演武有修为限制，仍有近万人不知折戟何处。
赵平生出了酒楼，一人向城中走去。城中坊市交错，瓦屋小楼鳞次栉比，街上更是如城外一般，驻着许多摊位。
作为北漠最大的城市，此时的玄武城不仅聚集了许多修士，更有许多商队从大漠渡来向中原而行。
大漠一半归北边的苍人部落，一半归晋朝所有，大漠深处有许多猛兽珍宝，故有不少商队趋之若鹜，每年从北到南行商狩猎。
此时正值夏秋交替，商队停留在这西北通往中原的关隘者众多。黄毛本名黄秋号，也是一小队本地商队头领，却在半路遇猛兽群，碰到赵平生才勉强得救。
穿过酒楼所在街道，道路渐宽，露出城中高耸入云的神柱，神柱刻纹盘龙驻凤，足有九人环抱之粗，柱旁真气缭绕。
世间万物皆有其气量。气量越大，所蕴天地之气就越足。有些物件天然能蕴含大量真气，筑成神柱的圣气铁，便是有名的大气之材。
故此柱蕴大量天地之气，王朝的城市中都有它的存在。同时神柱下之祭坛，也是每年各地祭祖之地，神柱也可助人修行，助小儿开丹田，用处良多。
神柱之根低于旁侧街道，有几轮阶梯向下，构成一开阔的，似广场一般的场地，而其中正分东西南北四块，其内皆有人捉对切磋。
平生下了阶梯近前观看，拳脚与真气相撞，在四个场地皆是爆出一波波气浪。平生本能向后倒退两步，气浪却撞到空中不知何物，消散一空。
“哈哈哈，小友是第一次来神柱竞技场吧。”看平生如此反应，一旁一位身着黑色练功服，相貌精致，头发干练盘扎，怀中揣着一把剑的青年上前搭话。
“神柱竞技场？平生不解。
青年微笑回到“这是仿照祭祖演武场地，在神柱旁打造的竞技场。
最初是因演武参与者过多，城中总有按耐不住的修士大打出手，为了规范他们，就立了这合规的竞技场，让他们施展拳脚。
旁侧有强手所布气障，也不必担心造成什么破坏。”
平生听此便恍然。拱手道谢。“谢过这位兄弟，在下赵平生，敢问阁下尊姓大名？”
“在下靳山河。”青年笑容春风和煦，给人滴水不漏之感。
“赵小友可有兴趣一同观战？”
“求之不得。”平生欣然接受。
“我观小友气势，也是修行人。
修行人众所周知，天地人和，修道三大境，炼气，降地，通天。
各又分小境界，炼气最多，共二十八境，粗略又分九野之境，分为阳天，炎天，朱天，颢天，钧天，幽天，玄天，变天，苍天。
世上门派功法众多，掌握九野的顺序和程度也各不相同，故修士境界直接以数代名，掌握九野之数便为其炼气之修为。
而通往演武至少要掌握五野之境，四年一度，人数众多，修为过关但实力孱弱的，在路途之中便会惨遭淘汰。
其中，在各大斗技场淘汰，便为大多数修士的下场了。”靳山河娓娓道来。
“原来这便是演武第一关之意。”平生应到，又问到“谢靳兄指教，但若是来人不入各大斗技场，岂不是能安稳进入演武？”
“呵呵，每届也会有这样的人在，但是在第一场演武时，他们就会被清理出局了。”山河自然是明了其意，脸上微笑更甚。
“快看！那是苍人图月，八野之境，身怀苍人绝技，西北最强的种子之一。”靳山河眼睛忽然亮起来，指着场下一硬朗男子。
此人身着苍人独有皮甲，露出四肢与坚实的腹肌，头发盘成长辫垂下，额头束以铁箍，其上一只苍狼栩栩如生。
只见他双手一抬，两柄弯刀随寒光一闪骤然出现在其手中，不见其有起势，却是骤然冲出！留下一道罡风。
靳山河继续讲到“此人以苍人最强沙月弯刀为本命之物，此等气量之物，要炼成修士本命，可是不易。”
每位修道者皆有本命之物。以人天生丹田中一股元气，沟通有气量之物。气量越大，越难沟通，每人天生元气差别细微，但也总有天赋之能人，可沟通更强更多的器物。
靳山河越说越兴奋，似乎也已忘了身边之人是才初识不久的陌生人。
“苍人都是天生的修士，他们锻炼肉体的方式与中州不可同日而语，你看那图月，不运真气，速度已然超凡脱俗。”
只见场下图月挥舞双刀，似幻影般在场中移动，刀风不停劈向对面之人，对方拿一长剑勉强招架。
弯刀上似有一道清亮月影，随劈砍逐渐凝实，图月突然停下鬼魅脚步，双刀一齐斩下！对手长剑剑身霎时碎裂。败下阵来。
平生操控一股微弱之气，覆盖场地，从其波动与反馈也可掌握场中情形，如同蝙蝠海豚之声波。
那图月大开大合却控制精准的动作与凌厉的速度，也令他啧啧称奇。
“左手边场下那位僧人乃是西山郊眠寺弟子钟声，此寺弟子皆有秘传功法，以自身肉体为本命，而他则是住持关门弟子，一招有悔掌法无敌于西北。”靳山河仍介绍着。
场下人一身布衣袈裟，一手单掌作礼，一手上金光凝形，脚步沉稳，但却每步刚好落在对手身前一丈，金掌伸长，将对方凌厉的攻击顺力一推，便一一化解。二人在场中似在钟声领带领下翩翩起舞。
“但我感其虽力道精巧，却步步后退，快要被逼至气障了。难道有悔僧徒有其名？”靳山河眉头微皱，笑容收敛。
距气障还有一步之遥，僧人忽的站定，闪耀的左掌缓缓推出，只见一道金光暴起，巨大的掌印从其左掌推出，摧枯拉朽，将对手击飞出去。僧人左掌迅收，掌印消散。
“承让。”钟声双手合十，行一礼。
“哈哈哈哈，原来如此，亢龙有悔果真名不虚传。”山河眉头松解，朗笑一声。
瘦马上一清瘦，发色微黄的少年正眉飞色舞喋喋不休，一旁的蒙眼少年只是静静听着。
“这玄武城就是西北青年修士的第一站，也是第一关。”
“第一关？”少年此时才来了些许兴趣。
“嘿，你是第一次来这种大城吧，里面好玩着呢。过会儿你就知道了。”小黄毛收敛神色，故作玄虚道。
“看！那边就是了！”顺着他指的方向看去，草木稀薄的戈壁间突然散落了许多矮毡房，毡房前都有几个人摆摊叫卖，零零散散倒聚成了几条热闹的集市。
“嘿嘿，那个就是这边有名的茶马集，是草原的苍部族之前留下的，现在被我大晋收复之后也保留下来了。
新茶马集因为商队跟摊集过多，都从城里溢出来了。”二人牵马在集市中走过。
“西北十二邻国跟对我们谄媚的少数苍人部族，所有他们的珍宝，这儿都能见到，也能见到一些咱们的关中宝贝，就是什么都有。”
摊集上不仅有珍珠宝石，甚至有许多功法兵器，不乏一些散发着慑人之气。
“此地颇为不凡。”少年只觉周边之气若游龙飘忽不定，又光怪陆离，难寻其踪。
“耗子，帮我个忙，此处之气过于繁杂，我辨不清道路。”
“嗨，我都忘了你是个瞎子了，来来我领着你走，正好我直接带你去见我们小掌柜的，他最爱你们这种怪才了，嘿。”
“掌柜的？”少年疑惑。
“嘿，能走进演武场的修士，都有商贾官员的帮忙，这叫领路人。大人们资助修士，修士或为客卿，或进入军营朝堂，也好帮助这些大人们，互惠互利，互惠互利。”
少年出身偏远，并不懂这些规矩，虽稍有疑虑，但也未多言。
走出繁密的市集，便到了城门之下。巨大的城墙望不到头，城门有十丈高，大门敞开，坚硬的青石构造与门外的黄沙市集格格不入，门楼上赫然三个大字，玄武城。
从大门望入，一座恢弘的玄武雕像矗立一辽阔广场正中，玄龟四丈高八丈宽，灵蛇缠在似山脉一般千岩万壑的龟壳之上，伸首亦有八丈高，从门外向里看，玄龟如同蓄势待发，直冲北面而来。
少年目不能视，便以气辩物。气有气感，通如触觉一般。气与外物接触，就仿佛无数细小的触手抚摸其上，如同盲人以手辨清物体形状。
幼时便丧失了视觉的少年，勤学苦练，才掌握这份能耐。
此时他气息外露，与玄武之像互感，在其心神中构成一只无比庞大，庄严肃穆的玄龟，仿若活物。
少年眉头微皱，这神识中的玄龟之像，不仅仅是他以知觉通感构建，反而更像，是那玄龟侵入脑海！
现实中，巨大的龟首却是对周围行人皆视若无睹，死死盯住遥远的北方…
少年心神摇曳，一时间仍震惊于玄龟之力。
“走啊。”直到黄毛出声提醒才回过神来。
“这玄龟，是什么来头？”少年疑惑问到。
“啊？我也不知啊，只知道此物是从上古年间便传下，随王庭流传，永远置于王朝最北端。据说玄龟通体是用上古气石而筑，在其身旁修行能事半功倍呢。”
“我能以气辩形，但也仅限于物之形状，但这玄龟，却像凭空出现在我脑海中一般，十分诡异。”
黄毛耸耸肩，表示自己一无所知。少年依旧向着那玄龟，但他无法看到，玄龟那漆黑肃穆的瞳仁，似乎被飘渺的时光之臂，轻轻的拨转向他身侧…
………
小二！两间上房！”黄毛与平生二人进了城门不远一家酒楼，酒楼不差却也不算豪华，到城内，已不见毡房踪影，多是红木与砖瓦房，中原最普遍之流。
“耗子，不是带我见你们掌柜的吗？”
“你别急呀，掌柜的明天就到，我还要去东门卸货，你先在这儿歇歇脚，你救我一命，我作为东道主在这，肯定好好款待你，”
黄毛难得收敛心性认真说道
“明天先进城里逛逛，这玄武城可是金函崇宝藏，玉树閟灵根，没有这儿没有，只有你想不到，嘿嘿”
下一秒重又嬉皮笑脸起来了。这几日相处，这黄毛不时就酸两首妙诗，倒是文采斐然，只是个中典故都不知从何而来。
平生听出其语调，不忍轻笑一声。言语间黄毛便走出酒楼，牵马往东去了。
酒楼虽在城门附近，但此时也是络绎不绝，平生以气扫过，来客大多为修士，真气外露，气像各异，有人横练如牛，也有人气息内敛。大多应是如他一般，去往祭祖演武之士，年纪都不算大。
酒楼外，行人也多为修士，祭祖演武作为王庭选拔修士最大的竞赛，四年一度，每届皆有千人参赛，然王朝之辽阔，适龄修士可能有上万之数，虽演武有修为限制，仍有近万人不知折戟何处。
赵平生出了酒楼，一人向城中走去。城中坊市交错，瓦屋小楼鳞次栉比，街上更是如城外一般，驻着许多摊位。
作为北漠最大的城市，此时的玄武城不仅聚集了许多修士，更有许多商队从大漠渡来向中原而行。
大漠一半归北边的苍人部落，一半归晋朝所有，大漠深处有许多猛兽珍宝，故有不少商队趋之若鹜，每年从北到南行商狩猎。
此时正值夏秋交替，商队停留在这西北通往中原的关隘者众多。黄毛本名黄秋号，也是一小队本地商队头领，却在半路遇猛兽群，碰到赵平生才勉强得救。
穿过酒楼所在街道，道路渐宽，露出城中高耸入云的神柱，神柱刻纹盘龙驻凤，足有九人环抱之粗，柱旁真气缭绕。
世间万物皆有其气量。气量越大，所蕴天地之气就越足。有些物件天然能蕴含大量真气，筑成神柱的圣气铁，便是有名的大气之材。
故此柱蕴大量天地之气，王朝的城市中都有它的存在。同时神柱下之祭坛，也是每年各地祭祖之地，神柱也可助人修行，助小儿开丹田，用处良多。
神柱之根低于旁侧街道，有几轮阶梯向下，构成一开阔的，似广场一般的场地，而其中正分东西南北四块，其内皆有人捉对切磋。
平生下了阶梯近前观看，拳脚与真气相撞，在四个场地皆是爆出一波波气浪。平生本能向后倒退两步，气浪却撞到空中不知何物，消散一空。
“哈哈哈，小友是第一次来神柱竞技场吧。”看平生如此反应，一旁一位身着黑色练功服，相貌精致，头发干练盘扎，怀中揣着一把剑的青年上前搭话。
“神柱竞技场？平生不解。
青年微笑回到“这是仿照祭祖演武场地，在神柱旁打造的竞技场。
最初是因演武参与者过多，城中总有按耐不住的修士大打出手，为了规范他们，就立了这合规的竞技场，让他们施展拳脚。
旁侧有强手所布气障，也不必担心造成什么破坏。”
平生听此便恍然。拱手道谢。“谢过这位兄弟，在下赵平生，敢问阁下尊姓大名？”
“在下靳山河。”青年笑容春风和煦，给人滴水不漏之感。
“赵小友可有兴趣一同观战？”
“求之不得。”平生欣然接受。
“我观小友气势，也是修行人。
修行人众所周知，天地人和，修道三大境，炼气，降地，通天。
各又分小境界，炼气最多，共二十八境，粗略又分九野之境，分为阳天，炎天，朱天，颢天，钧天，幽天，玄天，变天，苍天。
世上门派功法众多，掌握九野的顺序和程度也各不相同，故修士境界直接以数代名，掌握九野之数便为其炼气之修为。
而通往演武至少要掌握五野之境，四年一度，人数众多，修为过关但实力孱弱的，在路途之中便会惨遭淘汰。
其中，在各大斗技场淘汰，便为大多数修士的下场了。”靳山河娓娓道来。
“原来这便是演武第一关之意。”平生应到，又问到“谢靳兄指教，但若是来人不入各大斗技场，岂不是能安稳进入演武？”
“呵呵，每届也会有这样的人在，但是在第一场演武时，他们就会被清理出局了。”山河自然是明了其意，脸上微笑更甚。
“快看！那是苍人图月，八野之境，身怀苍人绝技，西北最强的种子之一。”靳山河眼睛忽然亮起来，指着场下一硬朗男子。
此人身着苍人独有皮甲，露出四肢与坚实的腹肌，头发盘成长辫垂下，额头束以铁箍，其上一只苍狼栩栩如生。
只见他双手一抬，两柄弯刀随寒光一闪骤然出现在其手中，不见其有起势，却是骤然冲出！留下一道罡风。
靳山河继续讲到“此人以苍人最强沙月弯刀为本命之物，此等气量之物，要炼成修士本命，可是不易。”
每位修道者皆有本命之物。以人天生丹田中一股元气，沟通有气量之物。气量越大，越难沟通，每人天生元气差别细微，但也总有天赋之能人，可沟通更强更多的器物。
靳山河越说越兴奋，似乎也已忘了身边之人是才初识不久的陌生人。
“苍人都是天生的修士，他们锻炼肉体的方式与中州不可同日而语，你看那图月，不运真气，速度已然超凡脱俗。”
只见场下图月挥舞双刀，似幻影般在场中移动，刀风不停劈向对面之人，对方拿一长剑勉强招架。
弯刀上似有一道清亮月影，随劈砍逐渐凝实，图月突然停下鬼魅脚步，双刀一齐斩下！对手长剑剑身霎时碎裂。败下阵来。
平生操控一股微弱之气，覆盖场地，从其波动与反馈也可掌握场中情形，如同蝙蝠海豚之声波。
那图月大开大合却控制精准的动作与凌厉的速度，也令他啧啧称奇。
“左手边场下那位僧人乃是西山郊眠寺弟子钟声，此寺弟子皆有秘传功法，以自身肉体为本命，而他则是住持关门弟子，一招有悔掌法无敌于西北。”靳山河仍介绍着。
场下人一身布衣袈裟，一手单掌作礼，一手上金光凝形，脚步沉稳，但却每步刚好落在对手身前一丈，金掌伸长，将对方凌厉的攻击顺力一推，便一一化解。二人在场中似在钟声领带领下翩翩起舞。
“但我感其虽力道精巧，却步步后退，快要被逼至气障了。难道有悔僧徒有其名？”靳山河眉头微皱，笑容收敛。
距气障还有一步之遥，僧人忽的站定，闪耀的左掌缓缓推出，只见一道金光暴起，巨大的掌印从其左掌推出，摧枯拉朽，将对手击飞出去。僧人左掌迅收，掌印消散。
“承让。”钟声双手合十，行一礼。
“哈哈哈哈，原来如此，亢龙有悔果真名不虚传。”山河眉头松解，朗笑一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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