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章：除恶务尽
“原来是只白蛇妖。”
公孙良自言自语道。
这白蛇妖吐出毒烟，趁机蜕皮逃跑，他居然即不着恼，也不急着去追，而是把注意力放在胡三郎夫妇身上。
刚才毒烟弥漫屋内，虽然公孙良很快将其清理，但他二人还是躲闪不及，吸入少许毒烟，便立刻蛇毒入体，陷入昏迷。
“好猛烈的蛇毒。”
公孙良沉吟片刻，有了解决之法。
他宽袍一挥，顿时将一股山间的天地灵气招引而来，在袖中鼓荡，凝成一团青翠的灵液。
一道符篆从掌心浮现，公孙良单手掐诀，默念解蛇毒咒语，符篆无火自燃，融入灵液。
而后他又伸手一弹，这团灵液一分为二，分别落入胡三郎夫妇口中。
解毒灵液入腹，公孙良只略等了一会儿，便看到胡三郎他们脸上青黑之色退去，夫妇两人缓缓醒转过来。
胡三郎睁眼下意识扫视一圈，发现那个白脸高瘦的汉子已经没了踪影，顿时松了口气。
他拉了拉自家一脸茫然的婆娘，低声道：“这就是狐仙神使，还不赶快和我一起跪谢神使。”
“不必多礼。”公孙良摆摆手，道：“如今我已是小寒山山神，除妖驱邪，保一方平安，本就是分内之事。”
“是，是……恭喜神使，不，山神爷。”胡三郎惶惶又拜，“回头俺一定让村里为山神爷立下祠堂，日夜供奉！”
“有这份心即可。”
公孙良笑着道，救人苦难，受人香火，这本就是应有之意，倒没有什么可讳言的。
他见胡三郎夫妇蛇毒退去，很快恢复，于是看向地上那只奄奄一息的猪妖。
这猪妖的处境最是凄惨，一开始被胡三郎淋了一身黑狗血，打斗时，性命内丹又被公孙良夺去，后面蛇妖喷出的毒雾更是被他全部吞下。
接连遭受几次重创，再是皮糙肉厚也挡不住了，猪妖只剩下最后一口气，趴在地上苟延残喘。
公孙良提着草剑，走到猪妖的跟前。
猪妖残存的最后一点灵智意识到自己的死期将至，它双目含泪，乞求的望着公孙良。
公孙良冷眼看着他，不为所动：“野猪妖夜犯胡家村，残害胡大夫妇二人，罪不容恕！今小寒山山神公孙良，斩之以正视听！”
言毕，草剑扬起，直直从野猪妖的头顶刺入，野猪妖眼睛圆瞪，霎时没了动静。
待草剑再拔出来时，剑尖处已挂着一只灰蒙蒙、半透明的小猪。
这正是猪妖的魂魄。
像普通禽兽精怪，身死之后，魂魄自然离体，如无意外只是浑浑噩噩，等待阴司将其接引走。
但这猪妖已经化形为人，阴魂凝而不散，而且又多有杀戮，如果不妥善处置，还有可能化成煞鬼，又是一道麻烦。
把这猪妖的魂魄往草剑上一串，公孙良随即又看向那白蛇妖遗下的蛇蜕。
蛇蜕白花花的一大片，近有两米长，他拿剑往上面戳了戳，蛇皮竟也不破，能感觉到剑尖传来明显的阻滞感。
硬度还不错，祭炼一番，兴许能给公孙青做一个贴身内甲。公孙良满意颔首，大袖一挥，一大张蛇皮顿时消失不见。
胡三郎等公孙良做完了这些，于是大着胆子上前问道：“神使……山神爷，这是什么？”
“此乃白蛇妖的蛇蜕。”公孙良耐心解释道，“那白脸瘦高的汉子乃是白蛇妖，方才他借喷吐毒烟之际，蜕下蛇皮逃跑了。”
“啊？逃走了！”
胡三郎和自家婆娘相视一眼，立刻便了脸色，两个人连忙苦苦哀求：“山神爷，俺听说除恶务尽，蛇妖虽被您吓走，但难保不会再次进村害人，还请您老人家可怜胡家村这百十人口，彻底处理后患。”
“放心，我自有计较，不会放虎归山。”
公孙良道却要再说，然后就听到院外传来一阵阵喧嚷声，越来越近。却是村里的其它人家听到胡三郎这边的动静，一起赶了过来。
公孙良不愿和过多的人照面，于是道：“胡三郎，这里发生的事情，你自可与他们解释，我去去便回。”
说罢，公孙良化成一缕青烟，绕过迎面而来的村民，一路出了村子。
只是，
刚出村不远，公孙良又不得不停下脚步。
他的表情有些无奈。
在公孙良的前面，衣着青羽、头上一缕呆毛的小姑娘正在树下等着自己。
正是公孙青。
他还注意到，在她的脚下，躺着一具白练蛇的尸体。蛇首被啄开一个小洞，里面的内丹已经消失不见。
公孙良皱皱眉头，没好气的道：“小青，你且告诉我，你出来之前我是怎么吩咐你的？”
“唔……”
公孙青知道自己犯了错，支支吾吾的，眼神游离。
但公孙良明显不给她蒙混过关的机会，也不说话，只是静静看着她。小姑娘见逃不过，只好硬着头皮开口道：
“大人让我藏在村外，无论发生什么都不要现身。如果有妖怪从村内逃出来，也不要出手，只需要暗中跟踪，大人自会赶过来。”
公孙青把计划说完，然后嘴一瘪，委委屈屈的道：“可是……”
“可是这蛇妖祭出内丹逃跑，已是十分虚弱。你按耐不住对蛇丹的欲望，所以出手将其杀死，想要吞食内丹？”公孙良补充道。
“没有！”公孙青连忙辩白，她张口吐出一枚惨白浑圆的内丹，道，“我没有吃他的内丹！这是大人的内丹，小青不敢偷吃。”
“这是偷吃不偷吃的事情吗？”
公孙良瞪了小姑娘一眼，
“这小寒山哪有如此凶狠的妖邪？我故意放蛇妖逃走，正是想弄清楚跟脚来历，避免有漏网之鱼！你只需暗暗追踪，探清他们的藏身之地即可，哪里需要你来逞能？！”
“谁让这家伙正好从我藏身的地方经过，发现了我……”公孙青小声嘟囔道，迎上公孙良的目光，又连忙嘴巴一闭，“小青知道错了！”
“说话不听，认错倒是挺快！”公孙良弹了下小姑娘光洁的额头，沉吟片刻，却是道，
“蛇妖既然是你杀得，内丹自然归你。不过你刚刚化形，境界不稳，短时间内不宜服用，这内丹且放在我这里，等到你用到之时，再归还与你。”
公孙良自言自语道。
这白蛇妖吐出毒烟，趁机蜕皮逃跑，他居然即不着恼，也不急着去追，而是把注意力放在胡三郎夫妇身上。
刚才毒烟弥漫屋内，虽然公孙良很快将其清理，但他二人还是躲闪不及，吸入少许毒烟，便立刻蛇毒入体，陷入昏迷。
“好猛烈的蛇毒。”
公孙良沉吟片刻，有了解决之法。
他宽袍一挥，顿时将一股山间的天地灵气招引而来，在袖中鼓荡，凝成一团青翠的灵液。
一道符篆从掌心浮现，公孙良单手掐诀，默念解蛇毒咒语，符篆无火自燃，融入灵液。
而后他又伸手一弹，这团灵液一分为二，分别落入胡三郎夫妇口中。
解毒灵液入腹，公孙良只略等了一会儿，便看到胡三郎他们脸上青黑之色退去，夫妇两人缓缓醒转过来。
胡三郎睁眼下意识扫视一圈，发现那个白脸高瘦的汉子已经没了踪影，顿时松了口气。
他拉了拉自家一脸茫然的婆娘，低声道：“这就是狐仙神使，还不赶快和我一起跪谢神使。”
“不必多礼。”公孙良摆摆手，道：“如今我已是小寒山山神，除妖驱邪，保一方平安，本就是分内之事。”
“是，是……恭喜神使，不，山神爷。”胡三郎惶惶又拜，“回头俺一定让村里为山神爷立下祠堂，日夜供奉！”
“有这份心即可。”
公孙良笑着道，救人苦难，受人香火，这本就是应有之意，倒没有什么可讳言的。
他见胡三郎夫妇蛇毒退去，很快恢复，于是看向地上那只奄奄一息的猪妖。
这猪妖的处境最是凄惨，一开始被胡三郎淋了一身黑狗血，打斗时，性命内丹又被公孙良夺去，后面蛇妖喷出的毒雾更是被他全部吞下。
接连遭受几次重创，再是皮糙肉厚也挡不住了，猪妖只剩下最后一口气，趴在地上苟延残喘。
公孙良提着草剑，走到猪妖的跟前。
猪妖残存的最后一点灵智意识到自己的死期将至，它双目含泪，乞求的望着公孙良。
公孙良冷眼看着他，不为所动：“野猪妖夜犯胡家村，残害胡大夫妇二人，罪不容恕！今小寒山山神公孙良，斩之以正视听！”
言毕，草剑扬起，直直从野猪妖的头顶刺入，野猪妖眼睛圆瞪，霎时没了动静。
待草剑再拔出来时，剑尖处已挂着一只灰蒙蒙、半透明的小猪。
这正是猪妖的魂魄。
像普通禽兽精怪，身死之后，魂魄自然离体，如无意外只是浑浑噩噩，等待阴司将其接引走。
但这猪妖已经化形为人，阴魂凝而不散，而且又多有杀戮，如果不妥善处置，还有可能化成煞鬼，又是一道麻烦。
把这猪妖的魂魄往草剑上一串，公孙良随即又看向那白蛇妖遗下的蛇蜕。
蛇蜕白花花的一大片，近有两米长，他拿剑往上面戳了戳，蛇皮竟也不破，能感觉到剑尖传来明显的阻滞感。
硬度还不错，祭炼一番，兴许能给公孙青做一个贴身内甲。公孙良满意颔首，大袖一挥，一大张蛇皮顿时消失不见。
胡三郎等公孙良做完了这些，于是大着胆子上前问道：“神使……山神爷，这是什么？”
“此乃白蛇妖的蛇蜕。”公孙良耐心解释道，“那白脸瘦高的汉子乃是白蛇妖，方才他借喷吐毒烟之际，蜕下蛇皮逃跑了。”
“啊？逃走了！”
胡三郎和自家婆娘相视一眼，立刻便了脸色，两个人连忙苦苦哀求：“山神爷，俺听说除恶务尽，蛇妖虽被您吓走，但难保不会再次进村害人，还请您老人家可怜胡家村这百十人口，彻底处理后患。”
“放心，我自有计较，不会放虎归山。”
公孙良道却要再说，然后就听到院外传来一阵阵喧嚷声，越来越近。却是村里的其它人家听到胡三郎这边的动静，一起赶了过来。
公孙良不愿和过多的人照面，于是道：“胡三郎，这里发生的事情，你自可与他们解释，我去去便回。”
说罢，公孙良化成一缕青烟，绕过迎面而来的村民，一路出了村子。
只是，
刚出村不远，公孙良又不得不停下脚步。
他的表情有些无奈。
在公孙良的前面，衣着青羽、头上一缕呆毛的小姑娘正在树下等着自己。
正是公孙青。
他还注意到，在她的脚下，躺着一具白练蛇的尸体。蛇首被啄开一个小洞，里面的内丹已经消失不见。
公孙良皱皱眉头，没好气的道：“小青，你且告诉我，你出来之前我是怎么吩咐你的？”
“唔……”
公孙青知道自己犯了错，支支吾吾的，眼神游离。
但公孙良明显不给她蒙混过关的机会，也不说话，只是静静看着她。小姑娘见逃不过，只好硬着头皮开口道：
“大人让我藏在村外，无论发生什么都不要现身。如果有妖怪从村内逃出来，也不要出手，只需要暗中跟踪，大人自会赶过来。”
公孙青把计划说完，然后嘴一瘪，委委屈屈的道：“可是……”
“可是这蛇妖祭出内丹逃跑，已是十分虚弱。你按耐不住对蛇丹的欲望，所以出手将其杀死，想要吞食内丹？”公孙良补充道。
“没有！”公孙青连忙辩白，她张口吐出一枚惨白浑圆的内丹，道，“我没有吃他的内丹！这是大人的内丹，小青不敢偷吃。”
“这是偷吃不偷吃的事情吗？”
公孙良瞪了小姑娘一眼，
“这小寒山哪有如此凶狠的妖邪？我故意放蛇妖逃走，正是想弄清楚跟脚来历，避免有漏网之鱼！你只需暗暗追踪，探清他们的藏身之地即可，哪里需要你来逞能？！”
“谁让这家伙正好从我藏身的地方经过，发现了我……”公孙青小声嘟囔道，迎上公孙良的目光，又连忙嘴巴一闭，“小青知道错了！”
“说话不听，认错倒是挺快！”公孙良弹了下小姑娘光洁的额头，沉吟片刻，却是道，
“蛇妖既然是你杀得，内丹自然归你。不过你刚刚化形，境界不稳，短时间内不宜服用，这内丹且放在我这里，等到你用到之时，再归还与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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