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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八章:讲狠

    炸金花的规则很简单,A最大2最小。滚筒(三张同样的)>同花顺>同花>顺子>对子>单牌。

    第一局默认龚远做庄,顺时针轮流。

    庄家洗牌后每个闲家都有一次权利挑牌。

    所有人都把底金两毛扔到中间,沐风翻遍所有的口袋都没有毛票,无奈只能先找一旁观看的沐传家拿了点。

    龚远和他的两个小弟都选择了看牌。龚远先是压了一块一毛,下家只能选择跟注,加注或者弃牌。

    沐风处在龚远的逆时针第一位,是最后一个发话的人。

    他看也没看就扔了一毛进去,按照闷押翻倍的说法,下一轮龚远再跟就是两毛起步了。

    三轮之后,现金池里面已经一大推毛票了。又轮到龚远说话,他沉吟了一下,扔了四毛选择与沐风比牌。

    两家暗比,其余人是没有资格看牌的。只见龚远是一对8,不算大。

    可沐风的底牌更差,只有一张10最大。沐风出局。

    沐风既然出局了,龚远三人就没有必要玩下去了但还是装模作样的跟了两轮,最后以一名小弟一对Q赢走了。

    其余两人配合摆出一副懊恼的表情,似乎在责怪自己没有及时收手。

    可沐风哪能不知道他们之间的小九九,现在他们三人谁赢都无所谓,到最后都会原路返回,再把沐风输的钱分了。

    沐风虽然看穿却也不说破,脸上依旧一副无所谓的表情,还出言安慰了一下龚远和另一个输钱的人。

    “赢钱不赢头三把,前头都是赢的水,他把握不住的。”沐风满嘴顺口溜,替输钱的人找好了心理慰藉。

    果然龚远听罢脸色好看的了许多,还佩服起沐风开朗的心态。

    “果然还是沐兄弟格局大些,老哥比不了,想着刚才应该见好就收来着,这一下子就输了一块了多了。”

    沐风摆手,表示自己只输了五六毛,完全无关痛痒,还炫耀般的拍了拍自己鼓鼓囊囊的裤子口袋。

    这套动作,看得龚远暗暗咬牙:有钱了不起啊,看你等会儿输光了还能不能笑得出来。

    直到把牌发完才算是一局结束,四个人玩的话一局也就是十几把的样子。

    两三局之后轮到沐风坐庄,沐风此前也就小输了几块。龚远见时机已经成熟暗暗给了自己小弟们一个隐晦的眼神,小弟们也心领神会的点点头。

    不过沐风虽然在低头洗牌,但他的注意力可全都在几人身上。众人眉来眼去的样子一样没有逃过他的眼睛。

    正好,趁着几人眼神交流时,沐风手底下也搞着小动作。沐风虽然没有学过什么正经千术,但在未来,赌桌上的那点作弊手段早就不是秘密了。

    随随便便在那个直播平台,做揭秘的人不计其数。一来二去,沐风还真学会了一些。

    可惜没有队友帮助,只能做一些简单的牌,但沐风自信赢面前几个小瘪三还是绰绰有余的。

    做牌很简单,完全靠手法和眼力,给你想要的牌打上标记,洗牌的时候确保发到自己手上就是,技术再好一点也能给对手不小的但永远没有自己大的牌,俗称冤家牌。

    即使别人挑牌也没事,坐庄的原因,牌组还是会回到自己手中,怎么发还不是自己说了算。

    眼看天色不早,媳妇儿还在等自己接呢,一旁的沐传家也有些不耐了,沐风决定就在这一局彻底收拾了他们。

    第一把发牌,沐风不用看也知道自己的底牌是小三一对儿,龚远的牌略大,七一对,小弟1的牌一张k大,小弟2一张Q大。

    果然两家看牌之后两个小弟选择了弃牌,龚远也没有看牌,他只是随意把牌抓在手里把玩。

    沐风知道,这样做的目的是想小弟们帮他看,如果大的话,他可以直接闷压。

    还有更绝的,一个人负责吸引旁人注意,另一个人可以把废牌里的好牌重组之后放到龚远手上。

    反正弃牌的人是可以选择不亮牌的情况把牌丢进废牌组里,所以弃牌的人到底是什么牌没人知道。

    果然小弟1弃牌之后就有一搭没一搭的朝着沐风和沐传家说话,等两个人回头看他时,小弟2就迅速的在废牌组捡起几张,换掉了龚远手里的牌。

    龚远手里原本一对7的小牌,变成了Q大的同花。

    整套动作行云流水,看得出来三人配合许久才养出这么好的默契。

    “天色也不早了,沐老弟不如我们加大赌注?这么几毛几毛的输也不过瘾呀。”龚远装作一副我是为大家考虑而衷心建议的表情。

    “那太好了,我早就想加大赌注了,这样子赌什么时候才能发家致富啊!”沐风自然应允,他前一秒还在思考如何让龚远咬钩呢,龚远就自己蹦他怀里了。

    “沐兄弟真爱说笑,这样,底注一块,每次跟注不得少于一块,上不封顶怎样?”

    “我自然是没有问题的,问题是龚哥有这么多钱吗?”沐风适当露出怀疑的神色。

    “钱自然没有沐兄弟多,我这身上加起来就百十来块,不也是为了尽早回家嘛。”龚远说着掏出身上所有的钱,零零散散一堆,其中还有几张皱巴巴的团结。

    “那我们开始吧!”见龚远真掏出了不少钱,沐风显得很高兴,连忙催促着,好像自己胜券在握一般。

    只是一旁沐传家的神色不太好看,龚远掏出来的这一堆,和他两个小弟面前的有一大半都是他这里赢过去的,至于他怎么这么肯定,因为他看见有一张大团结还缺了一角。

    那是父亲交于他拿去还债时,握的太紧他不小心拽下来的。

    一想到自己的父亲因为自己不争气而死,沐传家真是恨透了自己和眼前这几个人面兽心的家伙。

    没有人注意力一直放在一旁的沐传家的身上,对于沐传家身上散发出的滔天悔恨也无人见到。

    重新讲好了价钱,两个人便开始了一轮的盲跟,这次是一块一块的往里扔,后面沐风扔的心烦了,直接扔了一张十块的,霸气的说了一句跟十轮。

    池子里很快金额就超过了一百,龚远的表情也渐渐不像之前那么沉着了,这要是输了,自己这几年的一半积蓄可全搭进去了。

    再次看了看沐风随意轻松的神情,龚远心想难道眼前这位真的是个高手,可以前几局的样子也不像啊,就是纯纯的碰狗屎运。

    再次握了握自己手里的牌,龚远清楚自己手里至少一个同花,看小弟的眼色好像还不小,龚远觉得自己可以赌一把,他真不信沐风的狗屎运真就那么逆天。

    “我全压了!”龚远怒吼了一声,像是给自己鼓足了最后一分勇气,手一推眼前的本钱全都进了赌注池里。

    “我同花,Q大,我不信你能大的过我。”龚远瞄了一眼自己的牌,神情越发的自信,同时也给了小弟2一个干得漂亮的眼色。

    “龚哥真不愧是“村北赌王”啊,运气这么好,第一把就捞了我一把大的”沐风失落的说着,好像他自己也觉着自己赢的希望不大似的。

    “承让,承.....额....”正当龚远笑容都要咧到耳后根的时候,正打算喜滋滋的收钱的时候,才发现沐风翻出的底牌居然是三个3,滚筒。

    “哈哈,你赢了,沐风你赢了!”全程观望的沐传家大叫着出声。

    “是吗?”沐风这才看起自己的底牌,才恍然过来。“看来我的运气也不差呀!三个蓖麻子(小牌)居然装了大。”

    “龚哥,那就不好意思了,今天让你输个底掉,我以为还要激战几个回合呢,没想到第一回合就这样了,你两还有钱吗?”

    沐风完全一副欠揍的表情,一边扒拉着钱,一边说着风凉话。

    “等等!”沐风收钱的手,被一只粗糙的手按住。原来是宕机中的龚远反应过来,连忙按住了他。

    “龚哥这是什么意思?是想赖账?”沐风瞬间收敛了笑容,语气冷了下来,沐传家听闻后,也悄摸着从驴身上抽出一根扁担。

    一言不合大打出手的事情在这个时代太常见了,只要不闹出人命,就是把对方打残了,你也能跑到外地躲几年,再弄一个假身份,最后大摇大摆的回来。

    在这个枪支都还没有管控的年代,一些老猎户家里还收藏着几把喷子,或者抗战时候留下来的手雷。

    良善之人真应该在这个时代夹起尾巴做人,不然第二天就可能躺在某河沟或深山野林里发腐发臭了。

    你在这个年代讲狠,只会被比你更狠的人收拾。

    龚远来来回回打量了好几遍两人的神情,或许是沐传家拿扁担的动作真的让他清醒了过来。也或许是沐风流露出了上辈子养出来的上位者气息震住了他。

    他悻悻的笑着,收回了自己按着沐风的那只手“不不不,兄弟别误会,这不是有点输急眼了吗?一时间有点冲动了。”

    龚远大方承认了自己的错误,并郑重的道歉,这个架无论如何也打不起来了。

    接下来就是收钱,装钱了,由于毛票太多,刚才激动扔得又是七零八落的,沐风一个人收还真有点麻烦。

    最后还是龚远主动上来帮忙,将钱归拢到沐传家正好带着的化肥袋子里。且龚远全程都摆出一副陪笑和善的姿态。

    在外人看来,他好像只是好心的路人,输这么多的人跟他一点关系也没有一样。

    最后两拨人在崖口寒暄了两句,道了别。直到沐风和沐传家走出去很远,龚远才开始崖洞里上蹦下跳,破口大骂了起来。

    “操!操!操!这他么两个小瘪三,我要让他们死。”龚远怒目圆睁,牙帮子咬得嘎嘎作响,本来就吝啬的面容,更加穷凶极恶起来。

    两个小弟站在身后都有点汗毛耸立。

    “大哥我们就这样算了?”好一会儿一个小弟才敢上前问道,他俩今天输的不多,其中一个还小赢了一点,但老大正在气急败坏中,他们可不敢露出什么别的表情。

    免得刺激到龚远,让他做出一些让亲者痛,仇者快的事儿。

    “做梦,敢从我这里赢钱的人,我怎么可能让他睡得香。”龚远怒吼了一声以后又沉默了下来,只是怒意平静了不少,一双丹凤眼转个不停,无数恶毒的计谋在他脑海里浮现。

    崖洞内一时间又沉静了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