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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章 姿容绝色

    夏日炎炎,丝绸帘子被婢女卸下,当即刘琦就被诗织的模样深深吸引。

    她穿着紫色抹胸长裙,在其上轻披着紫纱,露出肩头,内淡紫色的丝绸上绣着一只浅紫色蝴蝶,玉肌如剥壳的鸡蛋般白皙,一帘直垂腰间的秀发披在肩上,一支碧玉簪简单的将其束起,散乱中不失条理,黑水晶般闪烁着深邃的双眸透着一丝孤独脆弱,让人忍不住想去保护,低垂着长长的睫毛,显得几分忧郁,高挺小巧的玉鼻有频率的呼吸,红润的薄唇挑起一个很美的弧度。

    “这位公子?”诗织注意到了刘琦目光,于是小声提醒道。

    刘琦脸颊微红,连忙收回目光,尴尬的揉了揉鼻子,作揖道,“姑娘姿容绝世,便一时没忍住,多看了两眼,姑娘莫怪。”

    在场酒客们听闻便呵呵笑着。

    更有人捉弄的说道:“哈哈哈,这位小兄弟亦如我刚来之时,也是被诗织姑娘的美貌迷晕了眼。”

    诗织红唇微勾,掩嘴轻笑,声如百灵,清澈如泉的声音响起:“无妨,公子爱看,那多看几眼便是,古人曾云‘窈窕淑女,君子好逑’,爱美之心人皆有之,既能得公子青睐,也是小女子的福气。”

    几人对诗织更显得痴迷,不愧是能当花魁的人,这份茶艺,也不是一般人学的来的。

    并未多言,又继续玩起了游戏,诗织姑娘为令官,令官负责主持行酒令,主要就是欣赏客人们的诗词,来赞赏,若无一点文化底蕴是万万无法充当令官。

    现在正在玩接对联,就是轮流说一个对联,接不上的便要罚酒。

    刘琦左侧是位穿淡青衣,腰间别着香囊和一块青玉的俊朗青年。

    对联恰好轮到他,这位青年举杯沉吟,道:“三载耕耘,联古联今联世纪。”

    “好!”众人拍手称赞,花魁娘子媚眼如丝,对上联一阵吹捧。

    这亦是在考验花魁的文词功底,若是腹中无墨,即使想吹也吹不出来,但是在诗韵院中可不同,主打就是诗词对赋。

    话音刚落,姿容绝色的花魁娘子目光看向刘琦。

    众人也是纷纷看来。

    对对联对通晓古今的历史学家来说,难度不大,遥想当年高考语文就有一道题是对联,那时可是专门去学过对对联,词语的构成,词义的配合,词序的排列,虚词的使用,以及修辞的运用,这些还花了三十买网课,可是心疼的紧。

    刘琦端酒轻抿,俊朗的眉眼间目光如炬,望向门外,沉凝良久,随即便朗声道:“四时陶醉,对天对地对都城。”

    “妙啊!”在座的众人又是一阵称赞,而花魁看向刘琦的时,脸上更多了几分笑颜。

    花魁故作漫不经心,但在刘琦眼中却是这花魁对他并不上眼,可能是被美貌冲昏了头脑,亦然决定要放杀手锏。

    所谓的杀手锏自然是前世的诗歌,当今世道,如若一青楼女子能得书生一首好诗,那可是让身价翻倍的好机会,说不定能以此流芳百世,用这一招来俘获这青楼女子的芳心,再好不过。

    这时,婢女又领了一人进入,长相普通,身穿儒衫,腰挂青玉。

    刘琦第一时间认出了他,嘴角一扯,半晌后挂着假笑道出一句:“好巧。”

    申慧峰也认出了我,微微一愣,露出笑容拱手作揖道:“巧。”

    坐于左侧的俊朗青年诧异的开口道:“兄台也认识申兄?”

    没等申慧峰开口,刘琦抢先开口说道:“我与申兄是同窗,是当年曾一起寒窗苦读司空因,想必兄台也记得吧。”

    刘琦第一时间道出了现在的身份,防止被道出真实身份,被有心之人抓住把柄。

    申慧峰面色如常的向我作揖道:“自是记得司空兄,前日还曾一同出席荆州诗会,又怎会忘记。”

    说完又向我一旁的俊朗青年点了点头,继续开口道:“在下申慧峰,南郡申家学子。”

    说完后便在婢女的示意下入座。

    他来这里倒是来的大方。

    行酒令继续,申慧峰也是一位行酒令高手,对答如流,刘琦,申慧峰与俊朗青年三人暗暗较劲,俊朗青年不知道刘琦的身份,但是申慧峰是一点不客气,刘琦已是把这八辈子所学都用了上来。

    出的对联越来越难,慢慢的,在这小阁中只剩下了刘琦,申慧峰与俊朗青年和花魁点评的声音,其余人只有看戏罚酒的份,但他们却看的是津津有味,毫无厌烦之意。

    “日对十顷琅玕,如封万户。”

    “坐拥百城图史,何假兼圻。

    慢慢的,俊朗青年也跟不上,便只好退到一旁,默默饮酒。

    申慧峰额头冒汗,神情专注的盯着我朗声道:“大地遍香,飒飒九莲世界。”

    众人微惊,竟以世界为词低,以虚伪飘渺之味为词首,如此宏大但又临近之联实是难接。

    刘琦也是额头见汗,沉思良久,就在众人以为他再难接时,刘琦开口了,声如洪钟,在众人耳边炸响一道道惊雷:“同风修德,霭霭三味人间”

    众人嘴巴微张,以德代世界,‘霭霭三味人间’更是阐述了德之境界,使人回味良久。

    有人不禁感叹道:“这趟来的不亏,如此精彩的诗联对弈百年难见,更是有酒与美姬相伴,妙哉!妙哉!”

    一旁有人附和:“要我看呐,就这一会儿,不比前几日的诗会差多少。”

    刘琦更是对于前几日的诗会有了更深的了解,‘就知道这小子在诗会上故意做出拉经打油诗,想让刘综人前显圣,如果他拿出今日水平,恐怕也会作出一首不亚于刘综的诗,甚至觉得那首刘综的诗就出自申慧峰之手。’

    就连花魁也认真了起来,坐姿更加庄重,突显出她那挺拔的双峰,双眸内流光婉转更加动人,不时的偷瞄一眼刘琦,眼中激起层层涟漪。

    刘琦并未注意的花魁的眼神,见天色已然不早,花魁也稍有疲态,趁机开口道:“申兄,不若我们当场作诗一首,让诗织姑娘在你我中选一人如何?诗织姑娘又觉如何?”

    诗织听到要作诗送她,她自然是乐此不疲,顺势娇滴滴的开口道:“全凭公子做主。”

    既然这样,申慧峰自然不会拒绝。

    申慧峰拱拱手道:“那日的惊鸿一现让申某诧异不已,今日能再见马兄提笔作诗,自是毫无异意。”

    见状,花魁让婢女为二人上了笔墨。

    刘琦与申慧峰并未第一时间下笔,四方悬于立柱之上的油灯照亮整个小阁,使得小阁如染上落日余晖,刘琦与申慧峰四处打量着小阁,申慧峰提前下笔。

    但刘琦并未未提笔,而是看向了花魁诗织,目不转睛,她被盯得有些害羞,微微低头看向身前酒桌,脸颊微红,双眸低垂。

    这般小女儿姿态更是体现了她的柔美,楚楚可怜的模样让人不禁垂怜。

    刘琦这才低头提笔作诗,神色怡然,但却格外认真,诗织抬眸看向刘琦,从刘琦进入开始,她就一直在偷偷打量,不知为何,这个青年总能让她心中直跳,如小鹿乱撞。

    申慧峰停笔,默默等待着刘琦作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