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四章 处罚与拜师
“什么？调不了课目？为什么？”
苏苒盯着打理学务处的花胡子老头詹管事，此刻简直处于崩溃的边缘。
“这位学子，你难道不知道这鹭阳山书院每半年的课目，只允许学子们调整一次吗？”
“为什么？”苏苒不解。
“这还用问！若是谁想上什么课便去上什么课，那这书院岂不乱套了？”那詹管事十分不客气地说道。
那也就是说......也就是说，她对沈君卓以后简直是避无可避了？
不！天要亡她啊！
苏苒内心哀嚎一声，转身便垂头丧气的准备出去继续面对这悲惨的人生。
“唉，你等等。”那詹管事忽然张嘴唤住就要离开的苏苒。
苏苒闻声，立时有些惊喜的转过头，难道说......这事还有转圜的余地？
却不料下一刻，那詹管事瞪着眼，仿佛苏苒欠了她银子一般恶狠狠地问道：“你便是苏苒？白日里你无故缺课半日，已经被报到学务处了，书院决定处罚你今日散学后去马厩打扫粪便。”
天啊！这是什么晴天霹雳、雪上加霜啊！
苏苒此刻真的有些怀疑，老天爷叫她活过来，不会是为了整她的吧？
纵使心中一万个不愿意，苏苒也只得拖着沉重的步伐去往马厩，心里的苦水简直要化作眼泪流出来。
可她绝不能哭，也绝不能有一点退缩的念头，很多事情都在等着她去做，这点困难又算得上什么。
想到这里，苏苒也不再一味的怨天尤人，虽然双腿仍是前行不便，可那腰背却是从未有过的直挺。
绿野马场里的骑射课还在进行着，可苏苒此刻已是身心俱疲，根本不想再参与进去了，她躲进马厩旁边的草棚里，只等着这群人散学。
这时，一个身着灰衣的侍马小童，约莫十岁左右，迈着轻快的步子进了草棚。
许是没想到草棚里这个时候竟会有人，当他看到趴在桌边休息的苏苒后竟被吓了一大跳，脱口喊道：“你，你是何人，躲在这草棚里做什么？”
苏苒抬头，一脸苦色的解释道：“我是被罚来打扫马厩的。”
那灰衣侍马小童一听苏苒这般说，眼睛里立刻燃起亮晶晶的如火焰一般的光芒。
“你是学子苏苒？”他瞪大眼睛问道。
苏苒直起身子看向那小童，不解地问道：“你怎么知道？”
那小童挠了挠头，不好意思地说道：“我刚才在学务处詹爷爷那里，领了监督你清理马厩的任务，没想到你这么快，竟是比我先到了。”
苏苒闻言简直是哭笑不得。
这区区一个打扫马厩的活计，难道还要专门派个人来看着她吗？
那侍马小童见苏苒一脸的无语，遂咳了一声，清了清嗓子道：“不知道苏公子今日想怎么打扫这马厩呢？”
苏苒一脸疑惑的望向那侍马小童，心道这打扫马厩难道还有什么说头吗？
看着苏苒一脸不解的神情，那侍马小童便立刻会意道：“看来苏公子是第一次了，这打扫马厩的活计，里面说头可大着呢。其他侍马代为打扫都是一百文，而我只需要八十文就可以了。”
那侍马小童举起一双压下大拇指的手掌，在空中晃了晃，扬起满脸诚恳的笑容点点头，此际正打算利用自己的价格优势，试图诱惑苏苒雇佣他，为其代为打扫马厩。
他方才进来时，便已观察到苏苒虽然穿戴也算入流，但衣衫上看起来脏兮兮的，像是许久没洗了一般，也不好说苏苒究竟是不是有钱人家的公子，所以也只能盼着自己这般说辞，能引得他心动。
可怜苏苒还在一脸认真的思考，完全不知道自己已经被眼前的小童给嫌弃了。
片刻后，她才疑惑的问道：“代为打扫？那是什么？”
那侍马小童听罢，一脸惊诧的回问道：“苏公子，你不会还不知道吧，这里几乎没有学子会亲自动手的，你莫不是真以为他们那些个眼高于顶、自命不凡的公子哥，会亲自动手打扫马厩的吧？”
似是觉察到自己说错了话，那侍马小童立刻捂住嘴不好意思的道：“呃.....我、我不是说你。”
苏苒笑着摇了摇头，这小童说的倒是没有错，那群人里确实有许多是这样的。
侍马小童见苏苒神色未有不愉，便顿了顿又道：“所以，这样的处罚，一般都是私下里，由我们侍马偷偷代为帮忙完成的。”
苏苒想了想，这点钱对她来说倒是根本不算个什么，若是能不必动手亲自整理，倒是她之幸了。
只是这样不会被发现吗？
许是看出苏苒心里的怀疑，那侍马小童立刻劝慰道：“放心吧，这书院里大部分人都是这样的，从来没有被发现过，只是待会你等在马厩旁边不要离开，假装拿着扫帚挥两下装装样子便是了，等我整理好，你便可自行离开归家去了。”
苏苒听到这里，方才觉得那无力感稍微好了些，她点点头道：“那好，我也不会亏待你，就还是按照其他人一般的价钱，一百文结给你，若你打扫的好，往后我有这活计，全部都交给你打理。”
那侍马小童见苏苒答应下来，还这般大方，忙抱拳作揖道：“谢谢苏公子，苏公子唤我小杰便可。”
苏苒见散学的时间还早，便待在草棚里继续跟小杰闲聊。
“小杰，你在这书院里做侍马多久了？”
小杰闻言想了想道：“大概快三年了。”
苏苒不觉惊道：“竟这么久了，那你岂不是很小就进来了？”
小杰听罢，脸上竟没有半点心酸，反倒是一脸骄傲的说道：“是呀，能进鹭阳山书院，还是多亏了我阿爹呢！我阿爹是军帐里的侍马官，所以我自小便得阿爹亲传，对马性和御马之术都有些见识，才能侥幸得了这份差事。”
苏苒听罢，忽然来了些兴致问道：“哦？那这么说，你的御马之术一定很好了？”
小杰不好意思的挠挠头，但还是挺起胸膛自信的言道：“这个怎么说呢，不是我自夸，至少比黄沙马场里那群废物要好上一些。”
苏苒闻听这话，脑袋里忽然有了一个不知是否可行的计划，当下便正色问道：“小杰，你可愿意授我御马之术？”
“授你御马之术？”小杰望着苏苒一脸的不解，回问道：“可这书院里不是有骑射夫子吗，如何要我来授你御马之术？”
苏苒摇了摇头解释道：“那样练马，要很久才能学好的。我这人做事向来便有些急性子，想来若是能与你一对一的练习，定能更快一些。”
小杰闻言，有些不敢置信道：“可我不过是个侍马的下人，你相信我可以教好你？”
苏苒笑了笑才道：“你且教着便是了，况且我的要求也不高，能自由御马便可。”
小杰一听，这要求倒当真是不高，但他还是谨慎的思考了一番后才应下道：“那好，以后每日散学后，我可以陪你在马场里练习半个时辰，只是再多便不能了，因为我还要赶去街市里帮我阿娘卖甜汤。”
苏苒想了想，半个时辰倒是刚好，她也不便太晚从书院里出去，倒引得杨世昌怀疑。
苏苒盯着打理学务处的花胡子老头詹管事，此刻简直处于崩溃的边缘。
“这位学子，你难道不知道这鹭阳山书院每半年的课目，只允许学子们调整一次吗？”
“为什么？”苏苒不解。
“这还用问！若是谁想上什么课便去上什么课，那这书院岂不乱套了？”那詹管事十分不客气地说道。
那也就是说......也就是说，她对沈君卓以后简直是避无可避了？
不！天要亡她啊！
苏苒内心哀嚎一声，转身便垂头丧气的准备出去继续面对这悲惨的人生。
“唉，你等等。”那詹管事忽然张嘴唤住就要离开的苏苒。
苏苒闻声，立时有些惊喜的转过头，难道说......这事还有转圜的余地？
却不料下一刻，那詹管事瞪着眼，仿佛苏苒欠了她银子一般恶狠狠地问道：“你便是苏苒？白日里你无故缺课半日，已经被报到学务处了，书院决定处罚你今日散学后去马厩打扫粪便。”
天啊！这是什么晴天霹雳、雪上加霜啊！
苏苒此刻真的有些怀疑，老天爷叫她活过来，不会是为了整她的吧？
纵使心中一万个不愿意，苏苒也只得拖着沉重的步伐去往马厩，心里的苦水简直要化作眼泪流出来。
可她绝不能哭，也绝不能有一点退缩的念头，很多事情都在等着她去做，这点困难又算得上什么。
想到这里，苏苒也不再一味的怨天尤人，虽然双腿仍是前行不便，可那腰背却是从未有过的直挺。
绿野马场里的骑射课还在进行着，可苏苒此刻已是身心俱疲，根本不想再参与进去了，她躲进马厩旁边的草棚里，只等着这群人散学。
这时，一个身着灰衣的侍马小童，约莫十岁左右，迈着轻快的步子进了草棚。
许是没想到草棚里这个时候竟会有人，当他看到趴在桌边休息的苏苒后竟被吓了一大跳，脱口喊道：“你，你是何人，躲在这草棚里做什么？”
苏苒抬头，一脸苦色的解释道：“我是被罚来打扫马厩的。”
那灰衣侍马小童一听苏苒这般说，眼睛里立刻燃起亮晶晶的如火焰一般的光芒。
“你是学子苏苒？”他瞪大眼睛问道。
苏苒直起身子看向那小童，不解地问道：“你怎么知道？”
那小童挠了挠头，不好意思地说道：“我刚才在学务处詹爷爷那里，领了监督你清理马厩的任务，没想到你这么快，竟是比我先到了。”
苏苒闻言简直是哭笑不得。
这区区一个打扫马厩的活计，难道还要专门派个人来看着她吗？
那侍马小童见苏苒一脸的无语，遂咳了一声，清了清嗓子道：“不知道苏公子今日想怎么打扫这马厩呢？”
苏苒一脸疑惑的望向那侍马小童，心道这打扫马厩难道还有什么说头吗？
看着苏苒一脸不解的神情，那侍马小童便立刻会意道：“看来苏公子是第一次了，这打扫马厩的活计，里面说头可大着呢。其他侍马代为打扫都是一百文，而我只需要八十文就可以了。”
那侍马小童举起一双压下大拇指的手掌，在空中晃了晃，扬起满脸诚恳的笑容点点头，此际正打算利用自己的价格优势，试图诱惑苏苒雇佣他，为其代为打扫马厩。
他方才进来时，便已观察到苏苒虽然穿戴也算入流，但衣衫上看起来脏兮兮的，像是许久没洗了一般，也不好说苏苒究竟是不是有钱人家的公子，所以也只能盼着自己这般说辞，能引得他心动。
可怜苏苒还在一脸认真的思考，完全不知道自己已经被眼前的小童给嫌弃了。
片刻后，她才疑惑的问道：“代为打扫？那是什么？”
那侍马小童听罢，一脸惊诧的回问道：“苏公子，你不会还不知道吧，这里几乎没有学子会亲自动手的，你莫不是真以为他们那些个眼高于顶、自命不凡的公子哥，会亲自动手打扫马厩的吧？”
似是觉察到自己说错了话，那侍马小童立刻捂住嘴不好意思的道：“呃.....我、我不是说你。”
苏苒笑着摇了摇头，这小童说的倒是没有错，那群人里确实有许多是这样的。
侍马小童见苏苒神色未有不愉，便顿了顿又道：“所以，这样的处罚，一般都是私下里，由我们侍马偷偷代为帮忙完成的。”
苏苒想了想，这点钱对她来说倒是根本不算个什么，若是能不必动手亲自整理，倒是她之幸了。
只是这样不会被发现吗？
许是看出苏苒心里的怀疑，那侍马小童立刻劝慰道：“放心吧，这书院里大部分人都是这样的，从来没有被发现过，只是待会你等在马厩旁边不要离开，假装拿着扫帚挥两下装装样子便是了，等我整理好，你便可自行离开归家去了。”
苏苒听到这里，方才觉得那无力感稍微好了些，她点点头道：“那好，我也不会亏待你，就还是按照其他人一般的价钱，一百文结给你，若你打扫的好，往后我有这活计，全部都交给你打理。”
那侍马小童见苏苒答应下来，还这般大方，忙抱拳作揖道：“谢谢苏公子，苏公子唤我小杰便可。”
苏苒见散学的时间还早，便待在草棚里继续跟小杰闲聊。
“小杰，你在这书院里做侍马多久了？”
小杰闻言想了想道：“大概快三年了。”
苏苒不觉惊道：“竟这么久了，那你岂不是很小就进来了？”
小杰听罢，脸上竟没有半点心酸，反倒是一脸骄傲的说道：“是呀，能进鹭阳山书院，还是多亏了我阿爹呢！我阿爹是军帐里的侍马官，所以我自小便得阿爹亲传，对马性和御马之术都有些见识，才能侥幸得了这份差事。”
苏苒听罢，忽然来了些兴致问道：“哦？那这么说，你的御马之术一定很好了？”
小杰不好意思的挠挠头，但还是挺起胸膛自信的言道：“这个怎么说呢，不是我自夸，至少比黄沙马场里那群废物要好上一些。”
苏苒闻听这话，脑袋里忽然有了一个不知是否可行的计划，当下便正色问道：“小杰，你可愿意授我御马之术？”
“授你御马之术？”小杰望着苏苒一脸的不解，回问道：“可这书院里不是有骑射夫子吗，如何要我来授你御马之术？”
苏苒摇了摇头解释道：“那样练马，要很久才能学好的。我这人做事向来便有些急性子，想来若是能与你一对一的练习，定能更快一些。”
小杰闻言，有些不敢置信道：“可我不过是个侍马的下人，你相信我可以教好你？”
苏苒笑了笑才道：“你且教着便是了，况且我的要求也不高，能自由御马便可。”
小杰一听，这要求倒当真是不高，但他还是谨慎的思考了一番后才应下道：“那好，以后每日散学后，我可以陪你在马场里练习半个时辰，只是再多便不能了，因为我还要赶去街市里帮我阿娘卖甜汤。”
苏苒想了想，半个时辰倒是刚好，她也不便太晚从书院里出去，倒引得杨世昌怀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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