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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十一章 出手相助

    今日,是苏苒跟小杰的最后一次马术课,半个多月的相处,虽有不舍,但苏苒想要学的基本都已经学到手了,所以也不可能再浪费时间在这个上面。

    看到小杰不舍的哭红了眼睛,苏苒只得笑着安慰他自己以后会经常来看他。

    临走时,苏苒将自己买来的礼物,一把精致的小匕首送给小杰,这才稍稍缓住了小杰压抑的情绪。

    两人分开后,苏苒便直接坐上了归家的马车。

    只是,当她刚进入杨府大门时,便被等着的下人请去了杨世昌的书房。

    苏苒按捺住心里的怀疑与不安,叫枣儿先回了院子,自己则跟着等候许久的下人一起去了杨世昌的院子。

    书房内,杨世昌坐在桌前似是正在审阅账簿,见着苏苒进来了,便放下手中的活计,笑吟吟的招呼着苏苒落座。

    他的慈爱之情在见到苏苒的那一刻,便立马泛滥出来道:“哎呀,苒苒啊,你最近这是在忙什么啊?大伯好似许久都没见到过你了。往日里,你总是借口说进学累不愿折腾,便自己一人在屋子里用膳,大伯便是想见你一面都难啊。”

    苏苒脸上挂着得体的微笑回道:“是苒苒的不是,不过是近日课业繁多,苒苒便实在懒得动了。”

    杨世昌听闻似是一脸的好奇,疑惑道:“课业繁多?”

    苏苒见状点点头道:“嗯,最近书院里有文斗赛,大家都在暗暗较劲,我虽没有想争取名次的想法,但终究是不愿被人落下,只好跟着大家一起发奋苦读。”

    杨世昌听罢,立刻不赞同的说道:“哎呀,你这身子骨本就有些弱,不若大伯去书院给你说一声,你也在家休息些日子再去进学,读书总不急于这一时的。”

    苏苒虽不知道杨世昌今日为何忽然想起自己,这般说辞又是抱了怎样的想法,但她想了想还是坚持道:“大伯,不必了,我既做了这个决定,便要走下去,路是自己选的,如何都要走完这一程。”

    杨世昌听罢,脸上有一闪而过的不悦,但很快便又掩饰了过去,只不过还是叫一直在观察着他的苏苒给及时捕捉到了。

    杨世昌端起茶水沾了沾口,放下后才道:“对了,苒苒,我听说你最近弃了琴棋书画,改学骑射武艺了?可有此事?”

    原来是在这等着自己呢!

    苏苒本来抬着的眼在闻听杨世昌此话后便立刻垂下,直至将那满眼的凌厉掩下,转变成困惑之色时,才抬起眼似是不解的问道:“咦,大伯怎的知道?”

    杨世昌一听苏苒这话,便立刻痛心疾首的说道:“苒苒,你这是为何啊?那骑射武艺是男子才要学的,你一个女孩子学来做什么?再说你这身子骨本就不扛折腾,如何要做出这般糊涂的决定?你这般不爱惜自己的身体,若是你父母泉下有知,定是会不得安息的,也定会责怪大伯没有看顾好你的!”

    苏苒听到这里,总算是明白了杨世昌今日寻她来的目的了,不过是为了与自己求证此事的。

    只是,杨世昌又是如何知道自己在书院里的事情呢?

    想到这里,苏苒才假装诺诺地道:“苒苒未曾禀明,就是怕大伯您担心,您看,到底还是被您发觉了,可苒苒自认为隐藏的很好,大伯是如何知道的?”

    杨世昌眉心几不可见的挑了挑道:“哦,这几日散学时,得财在山门外等你,正巧听见有人在说你的事,便多嘴问了几句,大伯这才知道。傻孩子,你这是何苦呢?”

    苏苒虽然有些怀疑,但还是按捺下来道:“大伯,我也只是好奇。那琴棋书画我自小便练,早已不感兴趣了,想着骑马射箭肯定会好玩些,便想试一试。唉,大伯,你也不要说我了,我也是后悔着呢,只可惜书院有规矩,所有的课目每半年只能更改一次,等我混过了这剩下的时日,便绝对不会再碰了,真的是要累死人了,我简直是悔的肠子都要青了,若非真真累到了,又怎么会不出来与大家一起用膳呢。”

    直到出了杨世昌的书房,苏苒才将稚童般纯真的笑脸放下。

    如今,越是危险便越要伪装自己,只有这样,才会不被杨世昌怀疑。

    只是,杨世昌究竟是如何知道自己在书院里偷偷更改了课目的事情呢?真的是得财意外听到的吗?又或是书院里有杨世昌安排进来盯着自己的人?

    不能怪她多心,这种事情杨世昌绝对干的出来,他既是下了一盘这般大的棋,又如何能忍受棋子脱离出棋盘呢?

    不管如何,幸好她现在还没有在书院中显露出自己真正的实力,平日里不过按照常夫子的教授,做些花拳绣腿的样子,还不曾暴露出高师傅教给自己的真正功夫。

    如今看来,为了以防万一,她还是尽量隐藏住自己的实力为好。关键时刻,这也许会是一张保命符,所以不到万不得已尽量不要显露出来。

    晚上,苏苒在院子里练过武后出了一身的汗。

    这几日天气渐渐回暖,大家白日里均已换上了轻便的春装。

    苏苒沐浴过后,便坐在院子里吹风,枣儿见劝说不过,担心之余便只得取来巾帕为苏苒绞起头发。

    “小姐,你前日磕碰到的地方可还疼?”枣儿忽然张嘴问道。

    苏苒仰着头,笑道:“无碍,早就不疼了。”

    枣儿最近每日看着苏苒在院中苦练武艺,实在艰难辛苦,想着想着便心疼的掉了眼泪。

    心道小姐以往不过是个养在深闺中不谙世事的娇娇女娥,可现如今没了父母亲人的庇护,万事要亲力亲为不说,竟然为了保命,还要练那男人才练的劳什子功夫,小姐实在太苦了。

    尤其是练武的这些日子里,身上已是伤痕累累,前几日甚至还将腿都摔伤了,幸好没有留疤。想到这里,枣儿的眼泪冒的更凶了。

    苏苒听见自身后传来枣儿的抽泣声,回身望来,便见枣儿已经是泪流满面了。

    她吃惊的拉过枣儿一起坐在树下的石墩上,轻声问道:“我的傻枣儿,这是怎么了?”

    枣儿抽泣了一会,略微平复了下才断断续续说道:“小姐,我不想你那么辛苦,我好怀念我们曾经在南阳的那些日子,那时你无忧无虑的。”

    过去呵,那时多好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