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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十七章 买醉的沈君卓

    而另一边,快速穿梭在无人院落中的苏苒,现在倒是无比庆幸自己跟着高师傅学了些保命的功夫,若是放在以前,怕是没等她跑上几步,便被人追上逮住了。

    此刻,她趁着夜色,小心翼翼的穿梭在院落里,只是身后紧追不舍的脚步声,让她实在不敢有半点松懈。

    这家妓馆许是为了保证绝对的私密性,是以将围墙都弄得很高,苏苒看在眼里,虽心急,却无法翻越。

    只是,这么一直没头没脑的乱闯,到底不是个办法,若是一时无法逃脱,那便要尽快找个地方隐藏起来。

    闻听到身后越来越近的脚步声,苏苒当下只得立刻寻了个僻静的方向跑开。

    直到苏苒闯进一座无人看守的院落外,那院落主屋中燃着烛火,想来里面是有客人在的。

    苏苒立于院落外,正在犹豫要不要躲进去时,忽然听到有女子身上佩饰随着走动而发出的清脆声响。苏苒闻声,立刻隐入院落外的翠竹后,远远瞧见一个端着酒水的女子,扭着杨柳细腰,独自在这夜色中前行,似是要将手中的酒水,送进这间院落中燃着烛火的那屋。

    苏苒见状,当即便在心中敲定主意,她隐而未动,就在这女子将要踏入院落时,她忽从翠竹后闪出,趁其不备将人敲晕了过去。

    苏苒将人带入这座院落旁边一栋未有灯火的房舍内,将自己与这女子快速的调换了衣衫。在做完这一切后,苏苒不忘找来绳子将女人绑住,顺便塞住她的嘴巴,将人藏进衣柜里,心里默念了声对不起。

    等苏苒再出来时,已经神色如常的端起那壶酒水,站在刚才那间院落中亮了烛火的房舍前,轻轻叩响了房门。

    苏苒靠近那门仔细听去,这间屋子内隐隐有丝竹之乐传出,想来里面的人许是正在饮酒作乐。

    苏苒端住酒水,忍不住低头,担心的瞧了瞧自己身上过于暴露的着装,强自稳了稳心神,才推门迈步进入屋中。

    只她刚刚进入屋子,还来不及打量四周的环境,便听闻里面忽然传来男子震怒的声音道:“爷要的酒呢,怎么还没送来!”

    苏苒闻声,再不敢耽搁,赶紧端住酒水,从屏风后面转入正堂内。

    入目处是一座宽敞明亮的厅堂,苏苒小心翼翼的抬起头,快速的打量了一眼,便见屋中除了幕帘后弹奏的乐人,竟然只有一位客人在。

    此刻,那人背对着她而坐,正有些醉醺醺的伏在桌案上。

    苏苒见状,顿时安下心来。心道一个醉鬼而已,想来应该不会注意到她,一会等搜查的人走了,她便想办法寻一处便于落脚的墙翻出去。

    “酒呢?”

    男人回身望来,苏苒自余光里瞧见了,便立刻低下头,隐住自己的面容,躬身将酒送了过去。

    “爷,酒来了。”苏苒试着放柔了声音,轻声细语的应道。

    等她跪坐在塌上,将托盘中的酒壶放在了男人的桌案上,便想起身退到一旁。

    “等等。”男人忽然启唇,微沉慵懒的嗓音中似是带着几分酒醉的意味,吩咐道:“给爷斟酒”。

    苏苒闻言立刻松了一口气,还好不是其他过分的要求,暂时放下了心的同时,只得硬着头皮去为他斟酒。

    好在这男人似乎并没有注意到她,只顾自一杯接一杯的喝着杯中酒水。苏苒此刻既无法脱身,便只得低着头一杯接一杯的帮他续满,只求尽快将这男人灌醉,或是等着壶中的酒水喝尽之后,这男人会再放她出去。

    屋外,忽然传来凌乱的脚步声,苏苒听闻,便知是那群人寻来了。

    当下便将头低的更深了。

    而苏苒也正是因为此,便没有发觉,那坐在他身旁的男子不是别人,正是来这里买醉的沈君卓!

    此刻,他握住酒杯,心中满是怨怼。

    想起白日里那动人心弦的琴音,他心中便堵得慌。

    那该死的少女,明明口口声声的说着倾慕与他,可一转眼却为别的男人弹凤求凰?

    还有那个该死的叶不离,今日不是该躲起来偷偷难过的吗,却与那苏苒一起闲聊听曲,哪里有半分伤心之意!

    一想起二人席地而坐、促膝长谈的样子,沈君卓便气闷到无法冷静下来。

    这个放*荡的女人,难不成是想勾*引叶不离!

    呵。女人的嘴,果真是骗人的鬼!

    不是说倾慕与他吗?不是偷偷画了他的小像藏于书册中吗?如何要在对他表露出喜欢的心意之后,却又跑去与别的男子嬉闹玩耍,还笑的那般开心!

    想到这里,沈君卓再也无法控制住体内那不断上涌的怒火,狠狠的将手中的酒杯撂放在桌案上,直吓得跪坐在旁边的苏苒一惊。

    苏苒挑了挑眼皮,见他酒杯空了,便赶忙探身过去,为他再次斟满。

    沈君卓见此,惯性的举起酒杯刚要饮尽,却不期然,在那酒水中忽然望见自己此刻的面容。他不敢相信,这个满脸尽是怨怒的男人竟是他沈君卓?

    呵呵。

    他饮尽酒水,颓然的扯了扯嘴角。

    是了,他最近好似都不像从前的自己了。

    为了那个不知所谓的苏苒,他最近甚至做了许多傻事,还毫无原则的处置了那群与她走的近的人,连他自己都不明白,他为何要这样。

    明明只是一个粗鄙不堪的少女,如何能这般扰乱他的心神,叫他引以为傲的自恃冷静与沉稳全部化为齑粉?

    也不过是比别的女子大胆了一点、特别了一点,其余便再难寻到任何超脱之处!

    听着幕帘后的丝竹之乐,沈君卓难以抑制的再次想起了那首该死的凤求凰,只见他忽然狠狠摔出手中的酒杯,怒不可遏的喝道:“滚,都给爷滚!弹得什么东西!也敢拿来污爷的耳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