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章【异样的声音】
低沉的空间内很是压抑。
“你抖什么啊？”
拉着手推车的沈景浩来到后方，顶着大光头，一脸懵逼的看着门口双手交叉抱住肩膀的杨纶。
“太棒了。”
沈景浩：“？”
啥玩意儿？
难道我拉车的样子很靓仔？
沈景浩愕然，摸着大光头，一时没弄明白，哪里棒了。
杨纶状若疯癫，两手放开，抓住自己的头皮往后拉：
“如果躺在槽箱里是我的话，如果我被搅动大脑的话.......”
沈景浩忍不住说道：“这么干？你绝对会死吧！”
说完，他拍了下自己的大光头。
我擦，差点忘了，杨纶就是个抖M！
疯了疯了！
要是能像我一样有规律的作息，晚睡早起，又怎么会年纪轻轻落到这种地步？
沈景浩再次拍了下自己的光头，叹口气。
又是一个误入歧途的少年。
另一边。
槽箱旁，凌川收回了手。
掀起一股刺鼻的福尔马林味，液体顺着手套滴落下来。
他得出了结论。
被蛀空了——
有东西吃了它的脑子。
另一种怪物？
还是虫子？
它跟异类是像自然界的食物链一样吗？
倘若他猜测为真，那么这具尸体还是被捡回来再处理的？
吃掉它的怪物又去了哪里？
凌川心中种种疑惑。
怪异低喃的声音响起，有东西在叫唤。
他在倾听。
像细微入耳的轻语，又像是焦躁不堪的虫鸣，更像是窃窃的啃噬声......
凌川心底的那股烦躁，又窜了出来。
他听到了。
又是一种不断摩擦挤动发出的声响。
它们在吃，在挤着吃。
它们不够吃，它们太多了。
凌川甚至听到了其它的声音——
一些嘶嘶沙沙的声音，听上去很吵杂，有风吹动树叶的声音，有人形身影的欢笑声，有篝火燃烧的噼啪声......
这些声音混杂在一起，遮盖了里面的声音。
或者说，遮住了一个异类的语调和......流露出的痛苦。
凌川隐约中，看到不一般的画面。他困惑的是，异类也有人类的情绪？
他以为这种既像人类也像野兽的异类，会使大脑分泌更多的胺多酚和多巴胺，来将痛苦转化为快乐，以便更好的应对灾难。
看来不是，他猜测错了。
低喃的声音渐渐减小，幻象也开始减弱。
不，不是！
有东西被他忽略了。
凌川强忍着不适弯腰，将手缓缓按在异类身上，有些软。
并不是人类脂肪的那种软。
因为他的动作，导致整个凹陷了下去。
他心里疙瘩一声。
少掉了！
一种不好的猜测浮上心头。
不仅仅是大脑，异类缺失了部分骨头。
它骨头哪里去了？
嘶嘶......
异鸣声再一次的加重。
凌川的视野里像是染了一层暗红色，似是血的颜色。
他视野里的世界变了，就像宇宙中有个特别的星体，向世界抛洒红色的光芒。
红光下。
......那个站起来的异类，那个痛苦的异类。
与其它人是如此的格格不入。
于是，痛苦的它，也跟着它们一起笑了起来。
滋......
凌川看到了，一个白色的糙状物，从它身上钻出。
白色的虫子？
感觉不像，不是虫子的肤感。
他想近前，看的清楚一点。
他知道，幻象中可能有什么细节没被留意，恰恰是极其重要的细节……
哧。
画面陡然消失！
“凌川？凌川？”沈景浩的叫声穿入幻象，凌川回过神来。
“怎么了？”他回头问道。
“搬运尸体啊。”沈景浩一脸理所当然的答道。
不用了，这具尸体不好。
那怎么行，王老师刚刚都说过了。虽然已经是大一了，但是骨子里本能的还是对老师有一股畏惧感。
这种特殊资源的分配，一旦决定就很难改，所以打好关系非常重要。
“你感受到了？”管理员王玮似笑非笑的说道，这具异类尸体不仅少了部分脑袋，还少了点骨头。
“差点感觉。”凌川摇头，缺少了一样东西，他看的比老王深的多，但他自然不会声张出来。
沈景浩看着他俩对话，继续呈懵逼状态。
你俩在讲啥啊？
带我一个呗。
我这么高的IQ都没弄懂你们俩说的话。
明明是中文，但是组合起来，他就听的云里雾里了，班长心里苦。
“我想接着挑挑。”
凌川问道。
话音刚落，空气瞬间安静，众人都望了过来，目光紧张。
沈景浩拉着推车，手捏得死紧，大光头上甚至都出汗了。
凌川啊，别搞幺蛾子了。
我们全班就指望着这吃饭了。
别把王老师惹火了，万一分配个更烂的破烂给我们，到哪里哭去？
姜兰也是这种想法。
这神经病又想搞什么事？
应该不碍事吧？
总要有具尸体送过去到实验室的，王老师应该不会太为难我们。
姜兰这样安慰着自己，怎么这话他听着自己都不信呢。
其他人基本都是这个想法。
除了杨纶和王诗雅。
杨纶：要是王老师突然冲过来怎么破？
杨纶：不行，不能让他伤害到其他人。
杨纶：就让所有的痛苦都由我一人来爽、哦不，是我一人来承担吧！
幸好王玮不会读心，不然绝对破口大骂，他是正常人好不。
至于王诗雅，因为第一次接触，到现在还没缓过来。
我是谁？
我在哪？
我要干什么？
正处于人生的十字路口这种迷茫的状态。
王玮笑了一下，“可以。”
这就成了？王老师也太好说话了吧。
沈景浩眨眨眼，心中激动地想蹭一下自己的光头，可惜难度太高。
姜兰舒一口气，不过总的来说是很开心的，这神经病总算能发挥点余热。
杨纶则是很失望。
凌川见老王同意，就走到旁边的另一个储存槽边，抓住槽盖把手用力掀起。
沈景浩兴奋的冲过来道，“我来帮忙。”
打开后。
异味冲出。
顾俊看向新打开储存槽里的异类，心头一顿，和上具的一样，他以为种类会有所不同。
这具尸体比上次的完整，脑袋没有缺口，只是左肢畸变的有问题……
突然，一阵微响。
是水动声。
有东西探上来了.
一只手挣脱出水面......
身后，刚过去。
“你抖什么啊？”
拉着手推车的沈景浩来到后方，顶着大光头，一脸懵逼的看着门口双手交叉抱住肩膀的杨纶。
“太棒了。”
沈景浩：“？”
啥玩意儿？
难道我拉车的样子很靓仔？
沈景浩愕然，摸着大光头，一时没弄明白，哪里棒了。
杨纶状若疯癫，两手放开，抓住自己的头皮往后拉：
“如果躺在槽箱里是我的话，如果我被搅动大脑的话.......”
沈景浩忍不住说道：“这么干？你绝对会死吧！”
说完，他拍了下自己的大光头。
我擦，差点忘了，杨纶就是个抖M！
疯了疯了！
要是能像我一样有规律的作息，晚睡早起，又怎么会年纪轻轻落到这种地步？
沈景浩再次拍了下自己的光头，叹口气。
又是一个误入歧途的少年。
另一边。
槽箱旁，凌川收回了手。
掀起一股刺鼻的福尔马林味，液体顺着手套滴落下来。
他得出了结论。
被蛀空了——
有东西吃了它的脑子。
另一种怪物？
还是虫子？
它跟异类是像自然界的食物链一样吗？
倘若他猜测为真，那么这具尸体还是被捡回来再处理的？
吃掉它的怪物又去了哪里？
凌川心中种种疑惑。
怪异低喃的声音响起，有东西在叫唤。
他在倾听。
像细微入耳的轻语，又像是焦躁不堪的虫鸣，更像是窃窃的啃噬声......
凌川心底的那股烦躁，又窜了出来。
他听到了。
又是一种不断摩擦挤动发出的声响。
它们在吃，在挤着吃。
它们不够吃，它们太多了。
凌川甚至听到了其它的声音——
一些嘶嘶沙沙的声音，听上去很吵杂，有风吹动树叶的声音，有人形身影的欢笑声，有篝火燃烧的噼啪声......
这些声音混杂在一起，遮盖了里面的声音。
或者说，遮住了一个异类的语调和......流露出的痛苦。
凌川隐约中，看到不一般的画面。他困惑的是，异类也有人类的情绪？
他以为这种既像人类也像野兽的异类，会使大脑分泌更多的胺多酚和多巴胺，来将痛苦转化为快乐，以便更好的应对灾难。
看来不是，他猜测错了。
低喃的声音渐渐减小，幻象也开始减弱。
不，不是！
有东西被他忽略了。
凌川强忍着不适弯腰，将手缓缓按在异类身上，有些软。
并不是人类脂肪的那种软。
因为他的动作，导致整个凹陷了下去。
他心里疙瘩一声。
少掉了！
一种不好的猜测浮上心头。
不仅仅是大脑，异类缺失了部分骨头。
它骨头哪里去了？
嘶嘶......
异鸣声再一次的加重。
凌川的视野里像是染了一层暗红色，似是血的颜色。
他视野里的世界变了，就像宇宙中有个特别的星体，向世界抛洒红色的光芒。
红光下。
......那个站起来的异类，那个痛苦的异类。
与其它人是如此的格格不入。
于是，痛苦的它，也跟着它们一起笑了起来。
滋......
凌川看到了，一个白色的糙状物，从它身上钻出。
白色的虫子？
感觉不像，不是虫子的肤感。
他想近前，看的清楚一点。
他知道，幻象中可能有什么细节没被留意，恰恰是极其重要的细节……
哧。
画面陡然消失！
“凌川？凌川？”沈景浩的叫声穿入幻象，凌川回过神来。
“怎么了？”他回头问道。
“搬运尸体啊。”沈景浩一脸理所当然的答道。
不用了，这具尸体不好。
那怎么行，王老师刚刚都说过了。虽然已经是大一了，但是骨子里本能的还是对老师有一股畏惧感。
这种特殊资源的分配，一旦决定就很难改，所以打好关系非常重要。
“你感受到了？”管理员王玮似笑非笑的说道，这具异类尸体不仅少了部分脑袋，还少了点骨头。
“差点感觉。”凌川摇头，缺少了一样东西，他看的比老王深的多，但他自然不会声张出来。
沈景浩看着他俩对话，继续呈懵逼状态。
你俩在讲啥啊？
带我一个呗。
我这么高的IQ都没弄懂你们俩说的话。
明明是中文，但是组合起来，他就听的云里雾里了，班长心里苦。
“我想接着挑挑。”
凌川问道。
话音刚落，空气瞬间安静，众人都望了过来，目光紧张。
沈景浩拉着推车，手捏得死紧，大光头上甚至都出汗了。
凌川啊，别搞幺蛾子了。
我们全班就指望着这吃饭了。
别把王老师惹火了，万一分配个更烂的破烂给我们，到哪里哭去？
姜兰也是这种想法。
这神经病又想搞什么事？
应该不碍事吧？
总要有具尸体送过去到实验室的，王老师应该不会太为难我们。
姜兰这样安慰着自己，怎么这话他听着自己都不信呢。
其他人基本都是这个想法。
除了杨纶和王诗雅。
杨纶：要是王老师突然冲过来怎么破？
杨纶：不行，不能让他伤害到其他人。
杨纶：就让所有的痛苦都由我一人来爽、哦不，是我一人来承担吧！
幸好王玮不会读心，不然绝对破口大骂，他是正常人好不。
至于王诗雅，因为第一次接触，到现在还没缓过来。
我是谁？
我在哪？
我要干什么？
正处于人生的十字路口这种迷茫的状态。
王玮笑了一下，“可以。”
这就成了？王老师也太好说话了吧。
沈景浩眨眨眼，心中激动地想蹭一下自己的光头，可惜难度太高。
姜兰舒一口气，不过总的来说是很开心的，这神经病总算能发挥点余热。
杨纶则是很失望。
凌川见老王同意，就走到旁边的另一个储存槽边，抓住槽盖把手用力掀起。
沈景浩兴奋的冲过来道，“我来帮忙。”
打开后。
异味冲出。
顾俊看向新打开储存槽里的异类，心头一顿，和上具的一样，他以为种类会有所不同。
这具尸体比上次的完整，脑袋没有缺口，只是左肢畸变的有问题……
突然，一阵微响。
是水动声。
有东西探上来了.
一只手挣脱出水面......
身后，刚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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