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剧场：求职记（中）
面试室中，李悠像之前引领风语那样引着瘦削青年入座。
“我先自我介绍一下，我是你的面试官，叫李悠。”待得瘦削青年坐下后，他便开口向对方说道，“虽然你的档案我也看过，但你也姑且自我介绍一下吧。”
“夜见，二十岁，去年二本毕业生。学的是机电专业，但实际上也不用对我的专业方面抱有什么期待。”
夜见看似谨慎，实则随意地介绍起了自己。
“嗯，否则你也不会申请校园小卖部老板这样的职位了。”李悠点点头，回道，“你的专业和你想做的事情并不沾边，这种情况很常见，所以你就说说为什么要选择这个职业吧。”
“虽然专业没学好，但我目前另考了快计资格证以及继承了已经搬去美国的叔父的门面房，所以我觉得自己适合这个工作。而且，不论是进货还是销售我都有关系，虽然没有志气但是我认为这是最适合我的挣钱途径。”
“所以，你其实只是打算来我们这里学习一下，好自己回家开店么。”李悠一挑眉毛，“不错的打算，但你应该明白利用要么建立在互惠互利的情况，要么就只能是瞒着被利用的那一方。”
“不错，我确实只是单纯来学习的，而且在学习完了以后会选择辞职”夜见摊手道，“但我认为这种事不需要隐瞒，因为我确实是有互惠互利的方式。”
“说说你的理由。”李悠轻轻一敲桌面，问道。
“学生资源。”夜见一本正经地说道，“在校园中，必然靠近丰富的学生资源。现在这个社会人才匮乏，而刚刚毕业的优秀大学生对于任何公司单位来说都是炙手可热的珍宝我，我有信心在去往那个学校工作开始向贵公司“推荐”至少一百名优秀人才，也就是单纯的人力资源。”
“对于一般的公司而言，这或许是件不错的事情。”李悠无奈地摇着头笑道，“但是你要明白，一个能提供几乎所有职位的集团，是从不会担心人力资源的问题的。”
他站起身，走向了面试室的大门。
“只有别人想着如何进我们的大门，而不是我们去要别人进来。”
”如果现在，你还不能让我改变主意，那么我就只能说抱歉了。“李悠的手放在了门把手上。
“人力资源......也可以交易呢......”夜见语气沉闷地说，“优秀的人，可比过去的奴隶交易挣钱还快！”
“既然涉及各行各业，那么贵公司在各行各业想必树敌也不少吧？”末了，他还补充道。
“是的，优秀的人总有自己的考虑，和骄傲。”李悠背对着夜见，扭动了门把手，“但是，对于集团里的精英而言，什么都没有做出来的学生配不上优秀两个字，而做出来的，他们会自己将简历投到我们的桌上。更不用说，你应聘的还是我们旗下学校的职位。”
“那么，看来人力资源是行不通了”夜见再次无奈摊手，“那么，换一种交易吧。”
李悠收回了门把手上的手。
“军火交易，怎么样？”夜见沉思过后，问。
但他等来的却是一声微微叹息。
“有的时候，不要把事情想得太过于复杂。”李悠回过头，看了夜见一眼，“当一个小卖部老板这种事，本身就是很简单的。”
“看起来我只能抱歉地告诉你，你并不适合在我们这里工作。”他打开了面试室的门，做了一个‘请’的手势。
大厅中，金发女人的游戏机引起了风语的兴趣。
“这是什么？”风语好奇地打量着她手中正呈现着斑斓画面的屏幕。
“PSV。”
“psv？类似于游戏机一样的东西？”风语看着屏幕上闪过的精美画面问道。
“sony出的掌机哦。”金发女人耐心地为他解释道。
“虽然听不太懂，但还是感觉现在的科技好厉害啊”风语也看得出来眼前的少女没有谈话的意思，便随便坐了下来等待着他以后面试的人出来。
这时，面试室的门再次被打开了。不过，这一次却是李悠先一步走了出来。
“呀，面试官大人，那位新人呢？”风语扬起手打了个招呼。
“啊，还没出来吗？”李悠回头看了一眼。
有些沮丧的夜见终于露出了头，默默地从面试室里走出。风语明显感觉到了气氛不对，挑了挑眉没有说话，而是饶有趣味地看下去。
“那么，下一个。”见人出来，李悠便将目光投向了剩下的两人，“只剩下女孩子了啊。”
“看来到我们了。忙着玩游戏的小姐姐，你要先还是后？”朱实见状，便向金发女人问道。
“少女啊，拯救世界的命运就交给你了，赶紧去吧！”金发女人虽然起身，却是转过了身子，“我需要去上个厕所，吃瓜好像弄坏肚子了......”
“没办法，关键的压轴就让咱来吧。”朱实也知道人有三急，只好自己下了椅子，走向了李悠。
“这样么。”李悠先是看了一眼匆匆去厕所的金发女人，摇摇头后收回了目光，放到了面前的朱实身上，“那就跟我来吧。”
将朱实带进面试室后，李悠轻车熟路地说起了自己的开场白。
“我先自我介绍一下，我是你的面试官，叫李悠。”他说，“虽然你的档案我也看过，但你也姑且自我介绍一下吧。”
“也好。咱叫朱实，恶紫夺朱的朱，笃实好学的实。”朱实手指转着麻花辫梢，一脸灿烂地笑道，“既然看过我的档案，那就闲话不多说，直接说重点吧。咱以前学过一段时间的厨艺，后来东西南北的走来走去，也算是学到了不少的东西，虽然不敢自称是高手，至少在应聘厨师这个职位上，咱还是有几分的自信呢。”
“有自信当然是好事。”李悠笑了笑，“但是，除了有自信外，还要对自己有一个绝对清楚的认识。比方说，你认为自己适合担任怎样的厨师，是在公司做员工餐呢，还是到下属酒店一类的地方当大厨。”
“食物与拥抱一样，都是全世界通用的语言，烹饪出美味的食物，然后让品尝到的人露出发自内心的笑容，这才是料理的真谛。”朱实抿了抿嘴，微微一笑，“我想要招待的，是那些懂得真心品味美食的客人，不是只为了填饱肚子......虽然这个也很重要啦，而是真正用心去体会料理内涵的人。这既是咱身为一名料理人的自信，也是对食物的尊重哩。”
“哦！挺不错的嘛。”李悠的脸上终于不再是公式化的笑容，露出了几分发自内心的喜悦，“只不过，那条道路可不太容易哦。众口难调的道理，我想你应该也是明白的。你觉得自己有实力，用食物征服天南海北的人吗？”
“当然——有，如果没有，咱又何必说出这种迟早自打脸的豪言壮语呢。”朱实一仰头，笑容不改，自信之中更显出了几分从容，“所谓打铁还需自身硬，自大与自信的区别，在于一个在口头，一个在实践。而我，有足够的时间证明这一点。”
“看起来确实，年轻呢。”李悠笑着打量起了朱实，“不过，千里之行始于足下不始于嘴下，你如果能用行动证明自己，那再好不过了。”
“流动餐车，你听过吗？”
“哼哼，其他的也就罢了，流动餐车，像那种到处推着走的关东煮小车啊，拉面摊子啊，我都做过一段时间，也算是经验丰富的老资格呢。”闻言，朱实摇了摇手指，“一句话，不会让你失望。”
“你有相关的经验那最好不过啦。”李悠微微颔首，神情轻松，“实际上，我就是想推荐你参加流动餐车的计划。当然，不会是那种手推小车，而是实打实的耗汽油的餐车。”
“集团在多重领域全是翘楚，所以美食业自然也要与别人一较高下。”他款款而谈道，“所以，流动餐车，不仅是要你做，更是要你去吃，走遍大江南北，吃遍大江南北，最后拿出绝对出色的作品，明白吗？”
“能亲眼见到其他人品尝之后的反应，远比自己闭门造车要来得有意义。潇洒如我，当然同意。至于绝对出色的作品嘛......没我在，这要求原本难如登天。但既然现在我来了，这种程度也只是手到擒来而已。”
看得出来朱实很是自信，也很是兴奋。
“好啊。”李悠拍了拍手，站起身，“从人民中来，到人民中去，这可不仅仅是当官的真理。”他向着朱实伸出手，“那么，就欢迎你加入了。”
朱实身子前倾，露出灿烂的笑容，与伸过来的手握了一下，“接下来的日子，请多指教咯。”
封闭的面试室门打开了，带着欢快的声音。
“今后要努力啊。”李悠拍着女孩的肩膀，从面试室里走出。
“天覆吾，地载吾，天地生吾有意无......来的时候迟到来不及念诗，现在结束了，总要念两句来增加点气势。”朱实一步一蹦地跳出来，又握住李悠的手笑嘻嘻地摇了两下，随后向着外面的人比出一个大拇指......与闪亮的白牙。
“看来是通过了？那我们以后就是同事了。”放弃了探索公司这个诱人想法的风语朝朱实回了一个大拇指。
“当然通过了，世上无我不能之事呢。”朱实得意洋洋道。
“厉害厉害！”风语拍了拍手。
“咦？剩下的那个人......走了？”从朱实身上收回目光的李悠正要去看最后一位面试者，却发现那个金发的少女此时并不在等候室里。
谁也没想到，说曹操，曹操到。正当李悠问起的时候，金发女人也恰巧出现了。
“回来啦，从厕所出来后到处转了转。”她一路小碎步赶了回来，“已经轮到我了吗？”
“是的，跟我来吧。”见正主回来，李悠点了点头，像是前三人那样招了招手，示意对方跟上自己。
不算宽敞的面试室里很快又再度迎来了客人。领着金发女人入座后的李悠仍旧说起了一模一样的开场白，表现得像是一个NPC。
“我先自我介绍一下，我是你的面试官，叫李悠。”他说，“虽然你的档案我也看过，但你也姑且自我介绍一下吧。”
“那么......李先生你好，我是艾伦·倍可，刚刚毕业于早稻田大学，想要面试的是贵公司的老师职位——不过怎么说呢，好像外面的的所有应聘者中只有我一个人是在面试这个职位？”
名为艾伦的金发女人歪了歪脑袋，有些疑惑。
“能不能问问贵公司到底是做什么的呢？”
“关于这一点，你说的不错。每个人应聘的职务都不一样。”李悠点头回答道，“你不需要在意她们，因为集团什么都做，业务范围庞大到无法想象，所以你们今后要凭借缘分再次碰面，可能几率不亚于中彩票。”
他以一句话简单地回答了艾伦的问题，只不过更像是在敷衍。
“那么，想要应聘老师的艾伦小姐。”他继续说道，“为人师表，是一件严肃的事情，你对此有什么认识呢？”
“要为学生们树立正确的榜样哦。”谈到教育的事情，艾伦也一下认真起来，“只要好好地认真做事，就能够成为学生们的表率，所谓的老师就是教导学生如何踏踏实实地向前的人。”
“但事实上，有些孩子特别聪明，在人群中个性凸显，很有才能。对于这样的学生，你又该怎么充当他们的榜样？”李悠注视着面前款款而谈的少女，淡淡道，“你有可能镇不住他们哟。”
“真正聪明的孩子懂得尊敬强者，否则的话只是傲娇笨蛋而已，而老师要比学生做得更好也是天经地义的事情，做不到的话，就没有资格作为老师，只能以朋友的身份去引导。”
面对李悠的问题，艾伦却是自信一笑。
“也就是说，你把希望寄托在孩子们懂得自谦和藏拙上么......”李悠轻声叹息起来。
“我先自我介绍一下，我是你的面试官，叫李悠。”待得瘦削青年坐下后，他便开口向对方说道，“虽然你的档案我也看过，但你也姑且自我介绍一下吧。”
“夜见，二十岁，去年二本毕业生。学的是机电专业，但实际上也不用对我的专业方面抱有什么期待。”
夜见看似谨慎，实则随意地介绍起了自己。
“嗯，否则你也不会申请校园小卖部老板这样的职位了。”李悠点点头，回道，“你的专业和你想做的事情并不沾边，这种情况很常见，所以你就说说为什么要选择这个职业吧。”
“虽然专业没学好，但我目前另考了快计资格证以及继承了已经搬去美国的叔父的门面房，所以我觉得自己适合这个工作。而且，不论是进货还是销售我都有关系，虽然没有志气但是我认为这是最适合我的挣钱途径。”
“所以，你其实只是打算来我们这里学习一下，好自己回家开店么。”李悠一挑眉毛，“不错的打算，但你应该明白利用要么建立在互惠互利的情况，要么就只能是瞒着被利用的那一方。”
“不错，我确实只是单纯来学习的，而且在学习完了以后会选择辞职”夜见摊手道，“但我认为这种事不需要隐瞒，因为我确实是有互惠互利的方式。”
“说说你的理由。”李悠轻轻一敲桌面，问道。
“学生资源。”夜见一本正经地说道，“在校园中，必然靠近丰富的学生资源。现在这个社会人才匮乏，而刚刚毕业的优秀大学生对于任何公司单位来说都是炙手可热的珍宝我，我有信心在去往那个学校工作开始向贵公司“推荐”至少一百名优秀人才，也就是单纯的人力资源。”
“对于一般的公司而言，这或许是件不错的事情。”李悠无奈地摇着头笑道，“但是你要明白，一个能提供几乎所有职位的集团，是从不会担心人力资源的问题的。”
他站起身，走向了面试室的大门。
“只有别人想着如何进我们的大门，而不是我们去要别人进来。”
”如果现在，你还不能让我改变主意，那么我就只能说抱歉了。“李悠的手放在了门把手上。
“人力资源......也可以交易呢......”夜见语气沉闷地说，“优秀的人，可比过去的奴隶交易挣钱还快！”
“既然涉及各行各业，那么贵公司在各行各业想必树敌也不少吧？”末了，他还补充道。
“是的，优秀的人总有自己的考虑，和骄傲。”李悠背对着夜见，扭动了门把手，“但是，对于集团里的精英而言，什么都没有做出来的学生配不上优秀两个字，而做出来的，他们会自己将简历投到我们的桌上。更不用说，你应聘的还是我们旗下学校的职位。”
“那么，看来人力资源是行不通了”夜见再次无奈摊手，“那么，换一种交易吧。”
李悠收回了门把手上的手。
“军火交易，怎么样？”夜见沉思过后，问。
但他等来的却是一声微微叹息。
“有的时候，不要把事情想得太过于复杂。”李悠回过头，看了夜见一眼，“当一个小卖部老板这种事，本身就是很简单的。”
“看起来我只能抱歉地告诉你，你并不适合在我们这里工作。”他打开了面试室的门，做了一个‘请’的手势。
大厅中，金发女人的游戏机引起了风语的兴趣。
“这是什么？”风语好奇地打量着她手中正呈现着斑斓画面的屏幕。
“PSV。”
“psv？类似于游戏机一样的东西？”风语看着屏幕上闪过的精美画面问道。
“sony出的掌机哦。”金发女人耐心地为他解释道。
“虽然听不太懂，但还是感觉现在的科技好厉害啊”风语也看得出来眼前的少女没有谈话的意思，便随便坐了下来等待着他以后面试的人出来。
这时，面试室的门再次被打开了。不过，这一次却是李悠先一步走了出来。
“呀，面试官大人，那位新人呢？”风语扬起手打了个招呼。
“啊，还没出来吗？”李悠回头看了一眼。
有些沮丧的夜见终于露出了头，默默地从面试室里走出。风语明显感觉到了气氛不对，挑了挑眉没有说话，而是饶有趣味地看下去。
“那么，下一个。”见人出来，李悠便将目光投向了剩下的两人，“只剩下女孩子了啊。”
“看来到我们了。忙着玩游戏的小姐姐，你要先还是后？”朱实见状，便向金发女人问道。
“少女啊，拯救世界的命运就交给你了，赶紧去吧！”金发女人虽然起身，却是转过了身子，“我需要去上个厕所，吃瓜好像弄坏肚子了......”
“没办法，关键的压轴就让咱来吧。”朱实也知道人有三急，只好自己下了椅子，走向了李悠。
“这样么。”李悠先是看了一眼匆匆去厕所的金发女人，摇摇头后收回了目光，放到了面前的朱实身上，“那就跟我来吧。”
将朱实带进面试室后，李悠轻车熟路地说起了自己的开场白。
“我先自我介绍一下，我是你的面试官，叫李悠。”他说，“虽然你的档案我也看过，但你也姑且自我介绍一下吧。”
“也好。咱叫朱实，恶紫夺朱的朱，笃实好学的实。”朱实手指转着麻花辫梢，一脸灿烂地笑道，“既然看过我的档案，那就闲话不多说，直接说重点吧。咱以前学过一段时间的厨艺，后来东西南北的走来走去，也算是学到了不少的东西，虽然不敢自称是高手，至少在应聘厨师这个职位上，咱还是有几分的自信呢。”
“有自信当然是好事。”李悠笑了笑，“但是，除了有自信外，还要对自己有一个绝对清楚的认识。比方说，你认为自己适合担任怎样的厨师，是在公司做员工餐呢，还是到下属酒店一类的地方当大厨。”
“食物与拥抱一样，都是全世界通用的语言，烹饪出美味的食物，然后让品尝到的人露出发自内心的笑容，这才是料理的真谛。”朱实抿了抿嘴，微微一笑，“我想要招待的，是那些懂得真心品味美食的客人，不是只为了填饱肚子......虽然这个也很重要啦，而是真正用心去体会料理内涵的人。这既是咱身为一名料理人的自信，也是对食物的尊重哩。”
“哦！挺不错的嘛。”李悠的脸上终于不再是公式化的笑容，露出了几分发自内心的喜悦，“只不过，那条道路可不太容易哦。众口难调的道理，我想你应该也是明白的。你觉得自己有实力，用食物征服天南海北的人吗？”
“当然——有，如果没有，咱又何必说出这种迟早自打脸的豪言壮语呢。”朱实一仰头，笑容不改，自信之中更显出了几分从容，“所谓打铁还需自身硬，自大与自信的区别，在于一个在口头，一个在实践。而我，有足够的时间证明这一点。”
“看起来确实，年轻呢。”李悠笑着打量起了朱实，“不过，千里之行始于足下不始于嘴下，你如果能用行动证明自己，那再好不过了。”
“流动餐车，你听过吗？”
“哼哼，其他的也就罢了，流动餐车，像那种到处推着走的关东煮小车啊，拉面摊子啊，我都做过一段时间，也算是经验丰富的老资格呢。”闻言，朱实摇了摇手指，“一句话，不会让你失望。”
“你有相关的经验那最好不过啦。”李悠微微颔首，神情轻松，“实际上，我就是想推荐你参加流动餐车的计划。当然，不会是那种手推小车，而是实打实的耗汽油的餐车。”
“集团在多重领域全是翘楚，所以美食业自然也要与别人一较高下。”他款款而谈道，“所以，流动餐车，不仅是要你做，更是要你去吃，走遍大江南北，吃遍大江南北，最后拿出绝对出色的作品，明白吗？”
“能亲眼见到其他人品尝之后的反应，远比自己闭门造车要来得有意义。潇洒如我，当然同意。至于绝对出色的作品嘛......没我在，这要求原本难如登天。但既然现在我来了，这种程度也只是手到擒来而已。”
看得出来朱实很是自信，也很是兴奋。
“好啊。”李悠拍了拍手，站起身，“从人民中来，到人民中去，这可不仅仅是当官的真理。”他向着朱实伸出手，“那么，就欢迎你加入了。”
朱实身子前倾，露出灿烂的笑容，与伸过来的手握了一下，“接下来的日子，请多指教咯。”
封闭的面试室门打开了，带着欢快的声音。
“今后要努力啊。”李悠拍着女孩的肩膀，从面试室里走出。
“天覆吾，地载吾，天地生吾有意无......来的时候迟到来不及念诗，现在结束了，总要念两句来增加点气势。”朱实一步一蹦地跳出来，又握住李悠的手笑嘻嘻地摇了两下，随后向着外面的人比出一个大拇指......与闪亮的白牙。
“看来是通过了？那我们以后就是同事了。”放弃了探索公司这个诱人想法的风语朝朱实回了一个大拇指。
“当然通过了，世上无我不能之事呢。”朱实得意洋洋道。
“厉害厉害！”风语拍了拍手。
“咦？剩下的那个人......走了？”从朱实身上收回目光的李悠正要去看最后一位面试者，却发现那个金发的少女此时并不在等候室里。
谁也没想到，说曹操，曹操到。正当李悠问起的时候，金发女人也恰巧出现了。
“回来啦，从厕所出来后到处转了转。”她一路小碎步赶了回来，“已经轮到我了吗？”
“是的，跟我来吧。”见正主回来，李悠点了点头，像是前三人那样招了招手，示意对方跟上自己。
不算宽敞的面试室里很快又再度迎来了客人。领着金发女人入座后的李悠仍旧说起了一模一样的开场白，表现得像是一个NPC。
“我先自我介绍一下，我是你的面试官，叫李悠。”他说，“虽然你的档案我也看过，但你也姑且自我介绍一下吧。”
“那么......李先生你好，我是艾伦·倍可，刚刚毕业于早稻田大学，想要面试的是贵公司的老师职位——不过怎么说呢，好像外面的的所有应聘者中只有我一个人是在面试这个职位？”
名为艾伦的金发女人歪了歪脑袋，有些疑惑。
“能不能问问贵公司到底是做什么的呢？”
“关于这一点，你说的不错。每个人应聘的职务都不一样。”李悠点头回答道，“你不需要在意她们，因为集团什么都做，业务范围庞大到无法想象，所以你们今后要凭借缘分再次碰面，可能几率不亚于中彩票。”
他以一句话简单地回答了艾伦的问题，只不过更像是在敷衍。
“那么，想要应聘老师的艾伦小姐。”他继续说道，“为人师表，是一件严肃的事情，你对此有什么认识呢？”
“要为学生们树立正确的榜样哦。”谈到教育的事情，艾伦也一下认真起来，“只要好好地认真做事，就能够成为学生们的表率，所谓的老师就是教导学生如何踏踏实实地向前的人。”
“但事实上，有些孩子特别聪明，在人群中个性凸显，很有才能。对于这样的学生，你又该怎么充当他们的榜样？”李悠注视着面前款款而谈的少女，淡淡道，“你有可能镇不住他们哟。”
“真正聪明的孩子懂得尊敬强者，否则的话只是傲娇笨蛋而已，而老师要比学生做得更好也是天经地义的事情，做不到的话，就没有资格作为老师，只能以朋友的身份去引导。”
面对李悠的问题，艾伦却是自信一笑。
“也就是说，你把希望寄托在孩子们懂得自谦和藏拙上么......”李悠轻声叹息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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