幕后之人（二）
静妃一看那玉牌，镇定不已，随后一副温良贤淑的模样“不瞒陛下，臣妾近日也在寻这块玉牌，已经寻了许久，没想到今日竟被公主找到”
“是啊，静妃姐姐前几日还但嫔妾哪里找过，没想到竟然被公主找到了”
庄嫔笑吟吟的开口。
“是吗？”文帝低声问道。
“是的，陛下”静妃语气温吞与前面那锐利神色大相径庭。
长禧静静听着，这下各方都有嫌疑。
“不过公主，你怎的突然去了云华殿？”
庄嫔看向一旁的长禧，长禧看着她人畜无害的一张脸，这是，把火往她身上引，以前她怎么没发现庄嫔是有如此心眼儿的人。
长禧笑着望着她，一脸天真懵懂“庄娘娘忘了，要去承安殿就必得路过云华殿，路过的时候，我看到祖父亲手种的那株柳树被烧焦了，觉得可惜，就去看了看，这不刚走到树底下，就踩到了这块玉牌，我想着，该不会是纵火之人留下的吧，没承想竟意外捡到了，静娘娘丢了许久的玉牌”
庄嫔说不出话来了，长禧在心里冷笑，如今所有证据都指向皇后，明摆着是陷害，她知道，皇后虽然平日里待长禧严厉，待后宫严厉，但她万万做不出这样的事情来，她是镇国公的幼女，偏宠长大的，又是皇后，这后宫早已没有人能撼动她的位置，她又何必自毁前程。
如今，云华殿失火一事，除了污蔑皇后的红杏，皆死无对证。
那父皇呢？他是如何想的呢？长禧看向坐在主位上，一脸阴沉，透着帝王的威势的男人。
而红杏呢？如果她被人收买或是胁迫，背主的事实不假。
皇后看了一眼红杏道“红杏，你知道背主是何下场吗？”
红杏不敢抬头看皇后，光听声音，她就已经芒刺在背。
“杖杀”她回道。
“不止是杖杀吧！你刚入宫时，教你规矩的嬷嬷难道没有告诉你，但凡背主，你被杖杀，你的家人会被流放，你有替你家人想过吗？”
皇后眉眼上挑，一双丹凤眼变得凌厉许多，声线淡淡的却透着几分威杀。
红杏的冷汗渐渐下来“我没有背主，我只是不想看到荣嫔娘娘被您害死，不想看到龙种也被您害死！我问心无愧”
到了这一步，红杏自知已经无路可走！她只能硬着头皮，咬牙坚持。
“问心无愧？好一个问心无愧啊”皇后说完淡漠的笑了一声。
随后，她起身一步一步走到红杏面前，弯腰下去，抬起她的下巴。
“你还不知道吧！你舅舅给你来了信，你想不想知道信中写了何事？”
她低声开口问着，眼睛盯着红杏那慌乱的眼神，她还记得，红杏初入宫时，不过十二岁，跟在她身后已有六年有余。
她还打算，等开了春，就放她离宫，可没想到，她背叛了她。
她战战兢兢不敢看皇后的眼睛，她鬓角的汗一滴一滴留了下来。
她颤颤巍巍的开口问道“写了…什么？”
“你舅舅说，你母亲失足落入水中溺死，而你弟弟因为欠了赌债，被要债的人活活打死！”
殿里的人看着皇后自身透露出的威仪，文帝看着，由着她使用着作为皇后的权利，眼里还带了温和。
红杏听完，不可置信的睁大了眼睛，一时间不知如何反应，嘴里说着“怎么可能，怎么可能，明明，明明……”
下意识的，她看向坐在长禧身边的庄嫔。
庄嫔急了瞪着红杏“你看我做甚！”
她这一声引得所有人将目光投向她，静妃攥着手帕，眼里多了紧张的神色。
皇后转头看了庄嫔一眼，又看向红杏。
“本宫手里不光有你舅舅给你的信，还有你母亲溺死之前写给你的信，你想看吗？”
皇后放开她的下巴，起身伸出手去，邵嬷嬷立马从袖口掏出一封信来。
皇后手指夹着信纸递给红杏，红杏手发着抖接过信，立马打开信看了起来。
看完以后，她攥着信，低着头，眼泪开始往下掉。
皇后站着，眼里带了几分怜悯“红杏啊，指使你的人压根儿就不想你活着，这世上，只有死人的嘴，才是最牢固的，那个人，前脚答应给你弟弟还赌债，后脚就派人害死了你弟还有你母亲，这样的人，值得你为他卖命吗？”
红杏哭着不语，庄嫔死死的盯着地上的红杏。
皇后又说道“本宫原本打算，等到春日就放你出宫，可你啊……真是可惜”
皇后说完，红杏抬起来头来，两眼通红的看着皇后，那一刻，皇后在她眼里仿佛看到了后悔，可事到如今，说到底，还是自作孽。
茹妃开口道“红杏，事到如今，你还不招吗？你如实招来或许还能留住一条性命”
红杏闻言，看向庄嫔，终于是松了口“是庄嫔娘娘指使我陷害皇后娘娘的”
庄嫔站了起来，一脸惊恐“你别胡乱攀咬”
“我弟弟欠了赌债，来信让我替他筹钱，我只有这一个弟弟，于心不忍，便自己做一些手帕之类的，让人夹带出去卖，可那赌债像个无底洞一般，怎样都填不满，我无奈之下，只能偷一些凤栖殿的东西拿出去卖，其中就有皇后娘娘的一只金步摇，未曾想，那步摇不知怎的，落在了庄嫔娘娘的手里”
皇后听着坐回了位置上，庄嫔此时站着，后背满是汗。
“你胡说八道”
“闭嘴，让她讲”文帝冷声呵斥。
庄嫔一看，连忙跪下“皇上，您别听这贱婢胡说八道啊！皇上”
“再不闭嘴，就拖出去！”文帝眉眼阴沉沉的看着她。
庄嫔只能闭嘴，但已经是梨花一枝春带雨。
“你接着讲”淑妃适度开口。
“庄嫔娘娘借此开始威胁拉拢我，除了陷害皇后娘娘外，还要给她透露皇上在栖殿的一举一动，借此来争宠，我不得已只能听命与她，荣嫔娘娘怀孕的事情也是我告诉庄嫔娘娘的，皇后娘娘一早就知道，只不过，皇后娘娘念着头三个月，胎像还未稳，就没有告诉皇上，冬至过后，枣儿过来找我，给了我那个装了迷药的盒子，说让我下在祥云殿的晚膳当中，我只能照做，而李华肚子疼的事情也非偶然，我知他吃了鱼虾会肚子疼，就告诉了枣儿，枣儿就偷偷给李华送鱼送虾，李华嘴馋就吃了，我这才有了机会下药”
“那程十呢？”茹妃问道。
“程十公公同我一样，大概也是被庄嫔娘娘收买了，我只知庄嫔娘娘要我给荣嫔娘娘下药，并不知她为何要让程十公公去烧云华殿，今日的说辞也是庄嫔娘娘早就吩咐好的”
“你这个贱婢，少在这里胡说八道！”庄嫔低声嗤骂。
“奴婢发誓，没有半句虚言”红杏伸出手指发誓。
文帝喝了一口茶，看向庄嫔“你还要解释吗？”
“皇上，嫔妾没有做，更没有指使她去害荣妹妹啊，我与荣妹妹一同入王府服侍您，多年以来，情同姐妹，又怎么会害她啊，皇上！”
庄嫔立马开始抽泣，哭的一副楚楚可怜的模样。
而后又停下哭声立马开口“一定是枣儿背着我做的，她见我整日因为荣妹妹分走了皇上的宠爱而郁郁寡欢，所以这才做了这么糊涂的事情啊，皇上，适才，红杏也说了，吩咐她做这些事情的人一直都是枣儿啊”
“枣儿是你的贴身侍女，她要是做这些事情，你岂会不知，我竟不知庄妹妹这般迟钝！”茹妃开口嘲讽。
文帝看着地面，思索片刻后开口“来人，去把枣儿带来”
“是”
张公公领了命就往余庆殿走去。
余庆殿里，枣儿坐在自己的房里的榻上，房里一片漆黑，只有月光照进来，她笑了笑，一脸惨白，在月光下显得格外瘆人，她又转头看了看窗外，随后，口吐一口鲜血出来，缓缓倒在了榻上，片刻之后，便没了气息。瞪着一双眼睛，手里攥着一张早已经写好的认罪书。
等张公公赶到的时候，人已经彻底没了气息。
他拿了枣儿手里的认罪书，命人先收了枣儿的尸体，回了思政殿。
“禀陛下，枣儿她服毒自尽了，就下了一份认罪书”
张公公说完将手里的认罪书递上去。
文帝接过，看了一眼，又看向跪着的庄嫔。
“今日之事，就此了结，庄嫔管下不严，禁足七日，罚半年的月例，枣儿连夜拉出去烧掉”
庄嫔抹着眼泪，一听连忙磕头谢恩“谢皇上”
文帝看了一眼皇后“至于红杏，就交给皇后处置吧，夜深了，大家就都去歇着罢，淑妃留下来侍寝吧”
淑妃脸上露出喜悦来，连忙答应。
“是”
其余人等行礼告退，淑妃脸上的笑容是那样的灿烂明媚，茹妃和静妃听到是静妃侍寝不由得带了几分失落，只有皇后，她面容淡漠，步伐从容的离开了思政殿，而她的背影，看起来格外的直。
长禧不由得心口生出几分疼惜来，即使皇上只有这几位嫔妃，但终究不是任何一个人的独有物。
“今日谢谢公主，帮我找到玉牌”
长禧思绪飘远之际，静妃走过来，道谢。
长禧笑了笑“静娘娘客气了”
茹妃和庄嫔先离开了，思政殿门口就只剩下静妃和长禧了。
“应该道谢的”静妃拉住长禧的手，长禧浑身一僵，但也不好直接抽出来。
“我最喜欢玉兰了，当时陛下把它赏赐给我的时候，我真的很开心”静妃一脸温柔。眼里都带着光。
长禧只能笑了笑没说话，临分开时，静妃看着她的脸，抬手摸了摸她的头顶。
“长禧，你很像我认识的一个故人”
夜里的灯看不清静妃具体的神色，长禧疑惑的问道“是吗？像静娘娘一样漂亮吗？”
“何止漂亮，她的风姿，绕是我，皇后娘娘，也是比不上的”静妃看着远处像是陷入了回忆里。
“好了，夜深了，赶紧去歇着罢”静妃说完就跟侍女可盈与长禧分开。
长禧站在原地看着她的背影，目光深了几分。
“是啊，静妃姐姐前几日还但嫔妾哪里找过，没想到竟然被公主找到了”
庄嫔笑吟吟的开口。
“是吗？”文帝低声问道。
“是的，陛下”静妃语气温吞与前面那锐利神色大相径庭。
长禧静静听着，这下各方都有嫌疑。
“不过公主，你怎的突然去了云华殿？”
庄嫔看向一旁的长禧，长禧看着她人畜无害的一张脸，这是，把火往她身上引，以前她怎么没发现庄嫔是有如此心眼儿的人。
长禧笑着望着她，一脸天真懵懂“庄娘娘忘了，要去承安殿就必得路过云华殿，路过的时候，我看到祖父亲手种的那株柳树被烧焦了，觉得可惜，就去看了看，这不刚走到树底下，就踩到了这块玉牌，我想着，该不会是纵火之人留下的吧，没承想竟意外捡到了，静娘娘丢了许久的玉牌”
庄嫔说不出话来了，长禧在心里冷笑，如今所有证据都指向皇后，明摆着是陷害，她知道，皇后虽然平日里待长禧严厉，待后宫严厉，但她万万做不出这样的事情来，她是镇国公的幼女，偏宠长大的，又是皇后，这后宫早已没有人能撼动她的位置，她又何必自毁前程。
如今，云华殿失火一事，除了污蔑皇后的红杏，皆死无对证。
那父皇呢？他是如何想的呢？长禧看向坐在主位上，一脸阴沉，透着帝王的威势的男人。
而红杏呢？如果她被人收买或是胁迫，背主的事实不假。
皇后看了一眼红杏道“红杏，你知道背主是何下场吗？”
红杏不敢抬头看皇后，光听声音，她就已经芒刺在背。
“杖杀”她回道。
“不止是杖杀吧！你刚入宫时，教你规矩的嬷嬷难道没有告诉你，但凡背主，你被杖杀，你的家人会被流放，你有替你家人想过吗？”
皇后眉眼上挑，一双丹凤眼变得凌厉许多，声线淡淡的却透着几分威杀。
红杏的冷汗渐渐下来“我没有背主，我只是不想看到荣嫔娘娘被您害死，不想看到龙种也被您害死！我问心无愧”
到了这一步，红杏自知已经无路可走！她只能硬着头皮，咬牙坚持。
“问心无愧？好一个问心无愧啊”皇后说完淡漠的笑了一声。
随后，她起身一步一步走到红杏面前，弯腰下去，抬起她的下巴。
“你还不知道吧！你舅舅给你来了信，你想不想知道信中写了何事？”
她低声开口问着，眼睛盯着红杏那慌乱的眼神，她还记得，红杏初入宫时，不过十二岁，跟在她身后已有六年有余。
她还打算，等开了春，就放她离宫，可没想到，她背叛了她。
她战战兢兢不敢看皇后的眼睛，她鬓角的汗一滴一滴留了下来。
她颤颤巍巍的开口问道“写了…什么？”
“你舅舅说，你母亲失足落入水中溺死，而你弟弟因为欠了赌债，被要债的人活活打死！”
殿里的人看着皇后自身透露出的威仪，文帝看着，由着她使用着作为皇后的权利，眼里还带了温和。
红杏听完，不可置信的睁大了眼睛，一时间不知如何反应，嘴里说着“怎么可能，怎么可能，明明，明明……”
下意识的，她看向坐在长禧身边的庄嫔。
庄嫔急了瞪着红杏“你看我做甚！”
她这一声引得所有人将目光投向她，静妃攥着手帕，眼里多了紧张的神色。
皇后转头看了庄嫔一眼，又看向红杏。
“本宫手里不光有你舅舅给你的信，还有你母亲溺死之前写给你的信，你想看吗？”
皇后放开她的下巴，起身伸出手去，邵嬷嬷立马从袖口掏出一封信来。
皇后手指夹着信纸递给红杏，红杏手发着抖接过信，立马打开信看了起来。
看完以后，她攥着信，低着头，眼泪开始往下掉。
皇后站着，眼里带了几分怜悯“红杏啊，指使你的人压根儿就不想你活着，这世上，只有死人的嘴，才是最牢固的，那个人，前脚答应给你弟弟还赌债，后脚就派人害死了你弟还有你母亲，这样的人，值得你为他卖命吗？”
红杏哭着不语，庄嫔死死的盯着地上的红杏。
皇后又说道“本宫原本打算，等到春日就放你出宫，可你啊……真是可惜”
皇后说完，红杏抬起来头来，两眼通红的看着皇后，那一刻，皇后在她眼里仿佛看到了后悔，可事到如今，说到底，还是自作孽。
茹妃开口道“红杏，事到如今，你还不招吗？你如实招来或许还能留住一条性命”
红杏闻言，看向庄嫔，终于是松了口“是庄嫔娘娘指使我陷害皇后娘娘的”
庄嫔站了起来，一脸惊恐“你别胡乱攀咬”
“我弟弟欠了赌债，来信让我替他筹钱，我只有这一个弟弟，于心不忍，便自己做一些手帕之类的，让人夹带出去卖，可那赌债像个无底洞一般，怎样都填不满，我无奈之下，只能偷一些凤栖殿的东西拿出去卖，其中就有皇后娘娘的一只金步摇，未曾想，那步摇不知怎的，落在了庄嫔娘娘的手里”
皇后听着坐回了位置上，庄嫔此时站着，后背满是汗。
“你胡说八道”
“闭嘴，让她讲”文帝冷声呵斥。
庄嫔一看，连忙跪下“皇上，您别听这贱婢胡说八道啊！皇上”
“再不闭嘴，就拖出去！”文帝眉眼阴沉沉的看着她。
庄嫔只能闭嘴，但已经是梨花一枝春带雨。
“你接着讲”淑妃适度开口。
“庄嫔娘娘借此开始威胁拉拢我，除了陷害皇后娘娘外，还要给她透露皇上在栖殿的一举一动，借此来争宠，我不得已只能听命与她，荣嫔娘娘怀孕的事情也是我告诉庄嫔娘娘的，皇后娘娘一早就知道，只不过，皇后娘娘念着头三个月，胎像还未稳，就没有告诉皇上，冬至过后，枣儿过来找我，给了我那个装了迷药的盒子，说让我下在祥云殿的晚膳当中，我只能照做，而李华肚子疼的事情也非偶然，我知他吃了鱼虾会肚子疼，就告诉了枣儿，枣儿就偷偷给李华送鱼送虾，李华嘴馋就吃了，我这才有了机会下药”
“那程十呢？”茹妃问道。
“程十公公同我一样，大概也是被庄嫔娘娘收买了，我只知庄嫔娘娘要我给荣嫔娘娘下药，并不知她为何要让程十公公去烧云华殿，今日的说辞也是庄嫔娘娘早就吩咐好的”
“你这个贱婢，少在这里胡说八道！”庄嫔低声嗤骂。
“奴婢发誓，没有半句虚言”红杏伸出手指发誓。
文帝喝了一口茶，看向庄嫔“你还要解释吗？”
“皇上，嫔妾没有做，更没有指使她去害荣妹妹啊，我与荣妹妹一同入王府服侍您，多年以来，情同姐妹，又怎么会害她啊，皇上！”
庄嫔立马开始抽泣，哭的一副楚楚可怜的模样。
而后又停下哭声立马开口“一定是枣儿背着我做的，她见我整日因为荣妹妹分走了皇上的宠爱而郁郁寡欢，所以这才做了这么糊涂的事情啊，皇上，适才，红杏也说了，吩咐她做这些事情的人一直都是枣儿啊”
“枣儿是你的贴身侍女，她要是做这些事情，你岂会不知，我竟不知庄妹妹这般迟钝！”茹妃开口嘲讽。
文帝看着地面，思索片刻后开口“来人，去把枣儿带来”
“是”
张公公领了命就往余庆殿走去。
余庆殿里，枣儿坐在自己的房里的榻上，房里一片漆黑，只有月光照进来，她笑了笑，一脸惨白，在月光下显得格外瘆人，她又转头看了看窗外，随后，口吐一口鲜血出来，缓缓倒在了榻上，片刻之后，便没了气息。瞪着一双眼睛，手里攥着一张早已经写好的认罪书。
等张公公赶到的时候，人已经彻底没了气息。
他拿了枣儿手里的认罪书，命人先收了枣儿的尸体，回了思政殿。
“禀陛下，枣儿她服毒自尽了，就下了一份认罪书”
张公公说完将手里的认罪书递上去。
文帝接过，看了一眼，又看向跪着的庄嫔。
“今日之事，就此了结，庄嫔管下不严，禁足七日，罚半年的月例，枣儿连夜拉出去烧掉”
庄嫔抹着眼泪，一听连忙磕头谢恩“谢皇上”
文帝看了一眼皇后“至于红杏，就交给皇后处置吧，夜深了，大家就都去歇着罢，淑妃留下来侍寝吧”
淑妃脸上露出喜悦来，连忙答应。
“是”
其余人等行礼告退，淑妃脸上的笑容是那样的灿烂明媚，茹妃和静妃听到是静妃侍寝不由得带了几分失落，只有皇后，她面容淡漠，步伐从容的离开了思政殿，而她的背影，看起来格外的直。
长禧不由得心口生出几分疼惜来，即使皇上只有这几位嫔妃，但终究不是任何一个人的独有物。
“今日谢谢公主，帮我找到玉牌”
长禧思绪飘远之际，静妃走过来，道谢。
长禧笑了笑“静娘娘客气了”
茹妃和庄嫔先离开了，思政殿门口就只剩下静妃和长禧了。
“应该道谢的”静妃拉住长禧的手，长禧浑身一僵，但也不好直接抽出来。
“我最喜欢玉兰了，当时陛下把它赏赐给我的时候，我真的很开心”静妃一脸温柔。眼里都带着光。
长禧只能笑了笑没说话，临分开时，静妃看着她的脸，抬手摸了摸她的头顶。
“长禧，你很像我认识的一个故人”
夜里的灯看不清静妃具体的神色，长禧疑惑的问道“是吗？像静娘娘一样漂亮吗？”
“何止漂亮，她的风姿，绕是我，皇后娘娘，也是比不上的”静妃看着远处像是陷入了回忆里。
“好了，夜深了，赶紧去歇着罢”静妃说完就跟侍女可盈与长禧分开。
长禧站在原地看着她的背影，目光深了几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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