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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三章 漏行踪

    阿福看了看杨云昭,小心翼翼开口:“姑娘,要不以后让小的跟着您吧。”他像是怕杨云昭拒绝,又赶紧开口:“小的能吃苦,什么活都能干,你给小的一口饭吃就行,吃的也不多,好养活,小的一定对姑娘忠心耿耿。”

    杨云昭闻言:“我只是给了你一瓶伤药,你就敢扬言以后跟着我?况且我们如今在这馆里,混的怕是不如你呢。”

    阿福又恢复了他那张标志性的笑脸:“小的看得出来,姑娘和公子都不是一般人,是不会在这里长呆的,哦,对了,小的攒了一笔银子,可以自己赎身,小的只求姑娘走的时候,能带上小的就成。”

    他讨好继续说:“况且小的眼贼,看得出来,姑娘心善,就说之前责骂我的青云公子,他虽是生得和善,可只要稍不顺心,就会对服侍的人打骂责罚。”

    他悄悄地往陆晋那边看了一眼:“可这位公子,就是恼怒小人,也未曾动过小人一根指头,还帮小人上药,姑娘更是菩萨心肠,您即便是同这位公子生气,也从未扔下他不管。”

    杨云昭扬眉:“哦?你看出来我们不是兄妹?”

    阿福嘿嘿一笑:“您二位来的第一天,小的就看出来了,给这位公子擦拭伤口时,您害羞躲闪的神色,小人瞧的分明,那可不是同胞兄妹能有的神色。”

    阿福跪下,正了神色向她磕头:“小人相信自己的眼睛,也想跟老天赌上一次,若姑娘日后福泽康宁,那就是小人的福气,若姑娘遇到坎坷磨难,小人亦同姑娘福祸相依,绝不背弃。”

    杨云昭自己也有些无奈,怎么出门就捡人呢,看了他半晌,同他说道:“你起来吧,身契的钱,待离开这里,我会补给你。”

    这就是答应了,阿福笑得灿烂,响亮地应了一声:“是!”

    杨云昭当即便使唤起他来了:“我写张单子,一会儿你去照着买些东西回来,另外,准备一下,我们在这呆的时间不会太长,随时准备离开。”

    “是!”阿福声音里透着欢快。

    阿福一走,陆晋他老人家难得的没有嘴毒:“这小子眼光还算不错。”

    杨云昭只当在夸她,摇头晃脑地好不得意。

    期间来了个龟奴,进门之后挑剔地四处打量,捏着个嗓子:“妈妈让我来看看绿柳公子伤势如何了,能下床了就要赶紧学规矩,琴棋书画都会不会啊。”

    又自说自话道:“想来你们也是不会的,唱曲儿呢。”

    “啧啧啧,这摆着张臭脸当心没人点你的牌子,要笑,见到客人要笑,懂不懂。”

    一挥手,跟着来的小厮,将托盘和衣服放在桌上,龟奴又道:“妈妈让我给你送来两身衣裳,还让我转告你,别半死不活的赖在床上吃闲饭,要不是看你的脸蛋和身段还成,你这张臭脸,就是当龟奴也不要你。”

    杨云昭怕这龟奴再说下去,陆晋要忍不住翻脸了,赶紧笑着应道:“知道了,等我兄长伤势一好,就让他挂牌,到时候保准让妈妈满意。”

    龟奴这才尖着嗓子道:“恩,你还算有些眼力。”然后一扭一扭地走了。

    他一出门,杨云昭翻了个白眼,跟陆晋吐槽:“这不知道的还以为他不是龟奴,是个公公呢。”

    陆晋讽刺她:“这不知道的还以为你是个老鸨呢。”还让他挂牌?还包妈妈满意?她也真敢答应。

    杨云昭道:“瞎话而已,再说,我这是为了谁?”

    她抖开龟奴送来的衣裳:“啧啧啧,这粉嫩的,诶呦,这嫩黄的也不错,还是广绣烟胧纱。”

    陆晋看着那两套衣裳不忍直视。

    杨云昭乐了:“想不到这老鸨眼光还不错啊。”说着还拿到陆晋身上比量。

    陆晋看着心烦,躲开了。

    阿福很晚才回来,杨云昭问他怎么回事,阿福说道:“姑娘,小人发现有人在打听一位年纪不大,受了伤的公子,他还有个同伴。”

    杨云昭和陆晋对视一眼,恐怕是那些人找过来了。

    杨云昭又问阿福:“那你买伤药有没有引起别人的注意?”

    “姑娘放心,馆里总有新来的公子脾气硬,不服管教。”阿福说着还看了陆晋一眼,陆晋一个刀眼飞过来,阿福一缩脖子,继续道:“小人经常被派去跑腿,给他们买伤药,药铺的掌柜认得小人,不会引起旁人注意。”

    陆晋道:“我们明日一早就走。”

    杨云昭也是这个意思,还是尽快离开:“我们既已准备妥当,何不趁着夜色就走?”

    “赶着天黑出城,太打眼。”

    杨云昭点头,她翻看着阿福买回来的东西,将伤药扔给陆晋:“把药换了。”

    阿福过去:“公子,小人帮你。”

    只听杨云昭惊讶道:“阿福,你赎身的银子竟然要二十两?”

    阿福感觉手下陆晋的身子僵了一瞬,以为自己下手重了,遂放轻了动作答道:“是啊,小人刚卖进来的时候,卖了五两银子,妈妈说,小人在馆里吃喝三个月,每月五两银子,再加上赎身的银子,总共是二十两。”

    杨云昭咂舌:“妈妈挺黑啊。”

    阿福不在意道:“要论寻常,小人可不会花这么一大笔银子赎身,这不是跟了姑娘嘛,小人自然不会和妈妈计较这些银子了。”

    “本来小的以为,赎身之后还要暂时找个地方住下,等着姑娘,这下好了,明日我们就离开了。”

    阿福一边给陆晋伤药,一边嘴也没停:“姑娘小心,那上头写着‘石’字,里面包的是火石。”

    杨云昭闻言道:“店家还挺细心。”

    阿福笑得腼腆:“是小人写的,小人想着这东西危险,白日里一个不慎,就会起火,小人就写个字,做个记号。”

    杨云昭诧异:“你还识字?”

    阿福有些自豪:“是,小人从前跟着人跑过船,海上方向难寻,有时候一漂就是一个月,船上有个老账房先生,无聊的时候,就教小人识字,看账。”

    杨云昭道:“阿福还真是让人出人意料。”

    阿福得了夸奖,嘿嘿地笑着。

    陆晋上完药,天色已经全黑,他嫌弃地将那件嫩粉色的衣裳扔开,勉为其难地拿起了那件嫩黄色的广袖外衫。

    一边穿衣服一边问屋子里的两人:“你俩会骑马吗?”

    杨云昭:“会一点。”

    阿福:“不会。”